第三十一章 不可理喻
“我……我……”張美麗想要開口卻不知怎麽的,就是說不出話來。
而唯一就隻是那樣緊緊的盯著她不說一句話,直到把張美麗看的渾身發寒,不敢再對視著她的目光。
“喂!你不就是一個野種嗎?憑什麽對我媽這樣說話。”郝媚兒見母親被逼的步步後退,知道她就是今天上午母親對她說的那個所謂的姐姐,心裏的氣更不打一處來,她也太囂張了。
“哦,請問我要怎麽跟你們說話呢?對於一個奪走我的家庭的人,我要怎麽說話呢?”唯一突然笑出來,輕輕的問著眼前的母女。
“你媽是自殺的,根本就不管我的事,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大吵大鬧。”張美麗聽到女兒的話,也壯起了膽子。這裏可是她的家呀,她的丈夫、她的女兒都在身邊,她幹嘛要害怕?
“我大吵大鬧了嗎?我好像沒有大聲說過話哦,”唯一輕輕的笑著,手微微緊了一下又慢慢鬆開。自從她長大以後,她就知道是媽媽自己放棄了生命,放棄了她,可是這一切究竟是誰造成?
“你……”張美麗指著微笑的唯一,卻無法反駁。的確,唯一從進門以後,確實也沒有大聲說過話。
“今天叫我有什麽事?如果沒事的話,我要走了。”唯一不想在這裏耗下去,她沒有那麽大的度量,可以麵對著他們還能始終麵帶微笑。
“老公你快說話呀,”張美麗看著站在後麵的丈夫,催促道。
唯一始終沒有回頭,隻是手又慢慢的在收緊,直到手背上繃起一道道青筋也沒有鬆開。
父親,她的父親啊。真是一個可笑的名詞。
“唯……唯一啊。”郝振新張了半天嘴總算是叫出了那個別扭的名字,對於這個女兒,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現在他是不敢看,可能是她長得太像她的母親了,麵對那樣相像的麵孔,他心裏自然而然的就會發毛。
“有什麽事隻說,我還有好多的事要做,沒空在這裏閑聊。”唯一聽到那聲‘唯一’以後,深深的閉了閉眼,才淡淡的說道。
“呃……,我今天叫你來,是想讓你明天跟我去見一個人,有可能的話,你會嫁給他”
“哦?”唯一輕輕的轉回頭,麵對著站在她麵前的男人,心裏一緊,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呃……,那個,我的公司破產了,現在負了很多債,那個人說,隻要帶我的女兒去,他看中了以後,會娶我的女兒,然後那些錢我們就不用還了。”郝振新望著轉過身來的唯一,咽下一口唾沫說道。當然他說的我們,可不包括唯一。
“請問,這些與我何幹?”唯一望著麵前一臉緊張的人依然微笑。
真是可笑啊,她憑什麽要為他們一家人犧牲呢?
“你也是我女兒啊,所以我想讓你去。”郝振新說道,這次聲音變得大了些,說的也理直氣壯了些。
唯一始終的輕聲細語,讓他以為她還隻是一個孩子,一個可以任他擺布的孩子。
“是嗎?我是你女兒嗎?”唯一輕輕轉頭看向站在張美麗身邊的郝媚兒,然後說:“好像那個人才是你的女兒吧,可別認錯了。”
“你……,就算你不承認,你與我的血緣關係還是不可否認的。媚兒當然也是我女兒,不過,我們不想讓她去受那個苦。還是你去吧!”郝振新看了看媚兒說道,那個女兒可是他從小疼到大的,他怎麽舍得讓她去那個惡魔的身邊。
“血緣?哧,好像在十多年前我就被賣了吧?我與你們郝家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不要再來打我的主意,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與我無關。”唯一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這裏,這兒的空氣太肮髒了,繼續呆在這裏她會瘋的。
“你給我站住,我爸爸讓你去是瞧得起你,你要知道,那個人可是很有錢的,你嫁過去以後就是少奶奶,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別給你臉不要臉。”郝媚兒一下子擋住了她的去路,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是嗎?那郝大小姐您為什麽不去呢?”唯一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人,冷笑一聲。
“我……,我才不要嫁給那個惡魔呢。”郝媚兒不屑的說道。
“哦……惡魔啊,那我也不能嫁呀。”唯一裝作吃驚的樣子,立刻說道。
“你給我站住,我讓你嫁你就得嫁。”張美麗也加入了郝媚兒的行列,她不能讓唯一走掉,這可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滾開。”唯一看著擋住她去路的兩人,臉慢慢沉了下來。
“我說讓你明天去見那個人。”張美麗怒吼一聲,還從來沒有敢對她這樣說過話,這個死丫頭居然敢反抗她?
“別忘了,十多年前你就已經把我賣了,我,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了。現在,馬上給我閃開。”唯一冷冷的看著站在她麵前的母女,眼裏閃過一道利光。
“你要是敢走,我們賣了你母親的花圃。”張美麗突然大聲說道。
“什麽?”唯一聽到她的話,心一縮,狠狠地瞪著她。
“哼,你要敢不聽我們的話,我把你媽媽留下來的那個花圃賣掉,當然,如果你不在乎你媽媽留下來的花圃,我也不強求,你可以隨時走。”張美麗看到唯一吃驚的樣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威脅我?”唯一一字一句的問。心裏的怒氣漸漸上升。
“隨便你怎麽想,你要走,我就把花圃賣掉。”張美麗笑的得意,斜斜的看著唯一。她就知道她會在乎那個花圃。
“唯一啊,為了爸爸,為了你的妹妹你就犧牲一下自己,嫁給他吧!”郝振新也走到他的身邊勸道,他沒想到現在的唯一會這麽難說服。
“嗬……哈哈哈……”唯一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苦澀,笑的心酸。
爸爸?妹妹?什麽時候他們又成了她的家人了?真是可笑啊,有人會把自己的女兒賣掉的嗎?有人會對自己的姐姐動手的嗎?
“好啊。”良久之後唯一慢慢的停下了笑聲,看著眼的三人說道。
聽到唯一的那聲‘好’以後,張美麗母女立刻激動地蹦了起來。郝振新也鬆了一口氣。好了,這下好了,他們終於不怕去蹲監獄了,也不用擔心會在某個夜晚不明不白的死掉了。以後他們又可以繼續過以前的日子了。
“不過……”唯一看著蹦起來的三個人,又慢慢的說道:“你們要把花圃和這幢公寓劃到我的名下,然後再與我簽一分聲明,從今往後你們與我再沒任何關係,你們的債務、錢財,生老病死都與我無關。”
她必須藥把花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花圃還在他們的手上,早晚有一天,他們還是會賣掉的。要是日後他又遇上什麽麻煩,再用花圃的來威脅她做什麽危險的事,那她現在的犧牲豈不是白費了。
“什麽?聲明書我們可以簽,但是花圃和房子憑什麽給你。”一聽唯一說要把花圃和公寓歸到她的名下,張美麗立刻蹦了起來。那可是他們以後的生活保障呢,沒了花圃和公寓,他們以後要怎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