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崛僵硬的點了點頭,如坐針氈。
許世平的隨便一個動作都能嚇得他手忙腳亂。
偏偏許世平這個罪魁禍首還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李大人為何如此緊張?莫不是有何欺瞞?”
“你知道我是為皇上辦事的,如今我就代表了皇上,如果你敢弄虛作假,我一定把你的所作所為匯報給皇上!讓皇上來下定論!”
許世平的這句話屬實嚇到了李昌崛,他抖著聲音說道:“當然就算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欺瞞皇上啊!”
“最好如此,我這個人一向公正,隻要你沒有做錯什麽事情,那我就一定會把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並且還你一個公道!”
“在這件事情當中因為我們先接觸到的人是徐夢尋,所以先入為主的認為他說的是對的,從而對李大人你造成了一定的誤解,對於這一點我向你道歉。”
“但是李大人你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刻意隱瞞,所以我提醒一下李大人,不要知法犯法。”
許世平的提示已經十分的明顯了,李昌崛不可能聽不懂。
所以他瘋狂的點著頭,僵硬的笑著,眼神卻沒有落到許世平的身上,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許世平又說道:“我們遠道而來,李大人先給我們安排一個住處,我們得在這裏弄清楚,山上的那些土匪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世平這句話一說出來,李昌崛臉上的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卻依舊應了一聲,急忙叫人去辦了。
同時他也趁著這個時候溜到了後院,找到了正在往臉上抹胭脂的小妾。
他慌慌張張的樣子明顯嚇壞了向來受寵的小妾,她委屈道:“老爺,您怎麽匆匆忙忙的?嚇到奴家了。”
李昌崛急忙牽起了她潤滑的小手:“我的寶貝玉兒,你快幫我想想法子,京城那邊派來了人,徐夢尋那廝已經把我給賣了,現在他們要查我呢!你說我該怎麽辦?”
玉兒到底隻是個小妾,雖然有點腦子,但是這些官場上的事情完全處理不過來。
惡狠狠的說道:“老爺,那京城派來的人居然讓你如此忌憚,那你何不直接把他們給……”
她伸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意思再明顯不過。
李昌崛渾身都抖了一下,開始思考玉兒說的方法到底可不可行。
京城那邊派過來的人不知道去過了多少地方,而且他這一塊又剛好鬧土匪,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隻要他把許世平死亡的責任推到那些土匪身上,皇上就算是怪罪下來,最多也就是判他一個保護不周。
除此之外不會再有多餘的懲罰。
所以玉兒說的這個方法可行!
他拉著玉兒的手親了又親:“我的好玉兒,回來給你買金鐲子,還有金項鏈。”
他說完以後又慌慌張張的出去了,玉兒埋怨了一句:“死鬼!”
臉上卻到底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李昌崛回到前院的時候,許世平他們已經喝了兩壺茶了,他其實也猜到了李昌崛這個人應該沒有什麽腦子,就是單純的壞而已。
隻是不知道他背後到底是哪個軍師,在幫他出謀劃策呢?
林梟剛才找借口出去了一趟,現在還沒有回來。
李昌崛看到少了一個人,問道:“這……另外一位大人呢?”
“他內急,解手去了。”
李昌崛也沒有懷疑,臉上的神情已經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反而多了幾分鎮定自若。
這也讓許世平更加的懷疑,他背後一定有一個無惡不作的軍師!
這一切等林梟回來,就有答案了。
李昌崛給他們安排好了住處,在府裏安排了三個房間,雖然沒有單獨的院子,但是他們三個也滿足了。
畢竟在這裏也住不了多長的時間,等他們弄清楚李昌崛到底是怎麽回事,就該離開了。
許世平急忙問林梟:“李昌崛背後的那個軍師到底是何等人物?居然能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內,就讓李昌崛定下心來。”
林梟臉上有些不齒:“公子,你太看得起他了,他根本就沒有什麽軍師!他是在後院養了一個小妾!就是那個小妾給他出謀劃策的!”
“那個小妾讓他殺了我們,順便把責任推給山上的那些土匪,哼!他們想的倒是美!”
許世平也承認是自己高看了李昌崛,原本以為他背後最起碼有一個可靠的軍師,現在看來他簡直就是個酒色之徒!
“偏偏就是這麽一個人,卻壞到了骨子裏!實在讓人引以為恥。”
“公子,如果他們真的敢動手,我能一刀砍了李昌崛嗎?”
許世平看了他一眼,雖然皇上給了他這個權利,但是他目前還沒有使用過,而且他也不是那種乖張的人,並不代表皇上給了他這個權利,他就要站著有皇上撐腰,肆意妄為。
“李昌崛的確罪不可恕,如果他真的敢對我們動手,那你自然有這個權利可以直接砍了他。”
“有公子你的這番話,我就放心了。”剛才在後院的時候,林梟其實就已經想要對那對奸夫y婦動手了。
隻是想著許世平這裏還需要交差,李昌崛如果真的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許世平這裏難逃其咎。
雖然皇上那邊可能會包庇他,但是傳出去到底會對他的名聲有一定的影響。
“我倒是要看一看李昌崛到底是不是一個憨貨!”
但凡有點腦子,李昌崛都不會任由一個小妾任意妄為,更何況那個小妾出的主意還是把他們這些朝廷來的人給殺了。
他當真以為皇上是吃素的嗎?有這麽好欺瞞?
而且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林梟呢,李昌崛明明看出了林梟一身的殺氣,卻依舊沒有把他當一回事。
這到底要有多麽的愚昧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本來許世平還對李昌崛抱了一線的希望,想著他不會隨意的聽信一個小妾的話。
直到後半夜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是自己高估了他的智商了。
他不僅僅聽信了他小妾的話,而且還絲毫沒有懷疑他的小妾把他推向了一個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