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說許世平是個可造之材,讓他好好的培養,可他實力有限,隻怕是罩不住他。

“暫時先不要把我在這裏的消息宣揚出去。”

許世平話音才剛剛落下,原本載歌載舞的人群突然喧囂起來,有眼尖的人已經開溜了,而許麒麟還沒有弄清楚情況,手中正舉著一個酒杯,打算跟人敬酒呢。

一個穿著盔甲的年輕男人走到了他的麵前,手中的劍打飛了他手中的酒杯,許麒麟立馬就站了起來,跟那個男人對峙。

“你是什麽人?居然敢動本少爺我的東西!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那年輕人聲音洪亮,甚至帶了幾分輕蔑:“你爹是誰,你娘沒告訴你嗎?你可知這是什麽地方?居然敢在這裏喝酒!如果有外敵來犯,你可知後果!”

對方的氣場太強,許麒麟一時間落了下風,年輕的男人踢翻了他麵前的酒,怒氣衝衝的說道:“許麒麟,你來邊疆是為了護一方和平,不是來逍遙享樂的!”

許麒麟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丟了臉,心裏不服氣,揚起頭說道:“我們才剛剛來到這裏,路途艱辛遙遠,喝點酒放鬆一下怎麽了?再說了現在敵國的人不是還沒有來犯嗎?”

許無麟把他派來這裏,不過就是讓他來做做樣子,順便占一下這邊的功勞,可他卻忘了他爹安排的人還有一個死對頭。

應該就是眼前的這個姓蔣的元帥了。

蔣可嗪知道許麒麟的身份,也知道他背後的靠山是誰,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等外敵來犯的時候,你再來說這些可就來不及了!”

他轉過身去,對自己身後的人說道:“去把何辛勢給我叫過來!”

邊疆長久處於戰亂當中,因此這邊的官兵多達數百萬,皇帝為了給蔣可嗪分憂,特意派了一個何辛勢過來。

可到底一山不容二虎,何辛勢又是鎮國公府的人,兩人一相處就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矛盾,現在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的狀態。

何辛勢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許麒麟一看到他,立馬就朝著他那邊走了過去:“何元帥,你可沒有告訴過我,這裏不能喝酒!”

何辛勢看了一眼許麒麟,最後目光落到了蔣可嗪的身上:“姓蔣的你是誠心跟我過不去是嗎?喝點酒這麽屁大點的小事你也能把我叫過來!真當老子我閑著無聊在這陪你玩遊戲嗎?”

蔣可嗪冷淡的說道:“何辛勢,你得弄清楚我們現在所處於的是一個什麽樣的環境,最近這段時間敵國的人蠢蠢欲動,你那邊不可能沒有收到消息,可你卻任由你的人在這裏載歌載舞,違反軍紀,你可知後果?”

何辛勢向來脾氣暴躁,再加上他看不慣蔣可嗪這幅假惺惺的樣子,當下就怒不可遏的吼道:“喝點酒就叫違反軍紀了?蔣可嗪你可太裝了,你想喝你就直接說唄,爺爺我又不是請不起你!”

“你要是敢跟爺爺過不去,爺爺可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許麒麟是我的人不錯,他們在這裏喝酒也是得到了我的允許的,你找他的麻煩就是跟我過不去!”

蔣可嗪當然知道何辛勢是個什麽德行,可偏偏他們兩個都是元帥,他也沒辦法壓對方一頭。

“我就是跟你過不去。”他幹脆實話實說,走到了何辛勢的麵前:“我看不慣你自大自負,也看不慣你徇私枉法!”

“蔣可嗪!”何辛勢睚眥欲裂,手中的劍被他拔了出來,朝著蔣可嗪刺了過去。

原本一直在看熱鬧的程盛見到這一幕,同樣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自己的配劍,然後朝著何辛勢刺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許麒麟之前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程盛的存在,現在的他莫名其妙的就從一個角落裏麵衝了出來,這讓他不得不關注起他之前所待的那個地方。

而許世平看熱鬧看到了關鍵時刻,怎麽都沒有想到程盛居然毫無征兆的就賣了自己,這一愣,可就讓許麒麟給發現了!

許麒麟一看到他居然好好的來到了這裏,頓時恨從心起,磨拳擦掌的朝著他那邊走了過去。

就在許世平想著跑不跑的時候,何辛勢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是蔣可嗪的對手,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他是後麵才被調派過來的,雖然和蔣可嗪同為元帥,可蔣可嗪在這裏待的時間比他多了好幾年,手上的兵也比他更多,甚至更優秀。

所以很多時候他都不得不服軟。

許麒麟一看自己的靠山居然走了,也顧不上再找許世平的麻煩了,招呼自己的人,收拾了一下爛攤子,跟著一起走了。

蔣可嗪看了許世平一眼,也跟著離開了。

程盛走到了許世平的麵前,愧疚的說道:“抱歉,剛才情況實在是太緊張了,我把你的事情給忘了。”

他是蔣可嗪培養出來的,算得上他的左膀右臂,自己所供奉的元帥被人拿劍指著,他當然忍不下這口惡氣,不顧一切的就衝了出去。

沒想到卻把許世平給賣了。

許世平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突然覺得程盛有些不太靠譜。

他雖然護主,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顯然還沒有把自己當成他的主人。

“沒事。”

許麒麟已經發現他了,接下來肯定會找他的麻煩,他還得分出心思去應付他,的確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要不我去求一求蔣元帥吧,蔣元帥是個好人,他不會讓何辛勢的人欺負你的。”

許世平搖頭拒絕了,他總不能一直靠著別人,想要在這個時代活下去,就必須得靠自己!

許麒麟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麵,越想越不甘心。

他不知道許世平是怎麽跟著來到邊疆的,當時馬受了驚,他的模樣那麽狼狽,明顯是不會騎馬的,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麽還會來到這裏?

種種疑惑在他心裏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他不得不讓自己的手下的人去查看情況,結果得到了消息,居然是許世平比他們還要先來這裏三天的時間!

“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