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明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人給打發了,許世平也看出了她的預謀。

但是一想到能拿到嫁妝,他也就懶得再和她計較什麽了。

“公夫人可別忘了,在大坤王朝當中,大哥可以繼承爵位,而我們這些庶子則是能分到鎮國公府當中的財產,我如今可要嫁出去,以後可就不在鎮國公府了,我希望公夫人能把原本屬於我的那一份作為我的嫁妝,由我帶去丞相府。”

“你!”王氏氣急了,差點就要憋不住了,但是也看著周圍有這麽多的人,她最後隻能打斷牙齒往肚裏吞。

一旁的許無麟可不樂意了:“你這逆子!怎麽跟你母親說話的?”

許世平自嘲道:“我沒有母親,我娘早就已經死了,我這些年過得都不如鎮國公府的一個奴才!她如果真是我娘,又怎麽可能會看我過的這麽痛苦不管我?”

“公夫人讓大哥帶我去看嫁妝,恐怕是想讓大哥把我帶到後麵去好好的揍一頓吧?這樣即成全了你們的美名,也解決了我這個禍害。”

“許世平!”許無麟氣的扇了許世平一個巴掌。

這一個巴掌許世平本來是可以擋下來的,但他還是硬生生的受了。

沒有什麽別的原因,他就是要讓大家看一看許無麟生氣的樣子。

他捂著臉笑了:“我這是戳到父親的痛處了?”

秦立在一旁說道:“許老頭子過分了!世平現在已經是我丞相府的人了,哪裏能你說打就打?”

眼看著氣氛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王氏急忙站了出來:“丞相先別動怒,我們家公爺也是實在氣急了,世平,你怎麽會這麽想你大哥?你大哥這些年對你的照顧難道還少嗎?你怎麽能這麽白眼狼?”

“你這不是傷了你大哥的心?那一部分的東西本來就屬於你,我們難道還能貪了你的不成?我隻是讓你大哥帶你下去看一看,你和秦小姐畢竟還沒有成親,嫁妝暫時不用帶過去,等到你們成親的那一日,我自然會讓人八抬大轎把你送出門去!”

王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世平,如果你在丞相府過得不好,隨時都可以回來。”

秦立大概也是看不下去了,揚聲說道:“公夫人放心好了,世平既然入贅了我丞相府,以後就是我丞相府的人,我絕不會讓他受一丁半點的委屈!”

“世平,你坐到我身邊來,等你大哥的壽辰結束了之後我再陪你去看看嫁妝,屬於你的那一份咱可一分錢都不能少!就讓我看一看你們鎮國公府到底能不能說到做到!”

王氏臉色立馬就白了,陰陽怪氣的說道:“丞相那麽大的家底,怎麽還惦記著我們家世平這麽點嫁妝呢?”

秦立被她給氣笑了:“我丞相府家底的確是大,可你們這邊給的是世平的家底,那一定得厚實!不然豈不是讓人看了你們鎮國公府的笑話?”

許無麟在旁邊接了一句:“我們可以給嫁妝,但是你們那裏的聘禮也一樣都不能少!”

秦立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低聲說了一句:“成交。”

許世平乖乖的坐到了秦立的身邊,秦立心情似乎不錯,還給他夾了一個大雞腿,並且低聲的誇讚了一句:“幹的不錯!”

許世平隻是笑了笑,看著王氏和身邊的人叮囑了兩句,然後讓那個人去辦什麽事。

他無動於衷的坐在原地,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經過這麽一番鬧騰,鎮國公府更加的熱鬧,大家討論的話題全部都圍繞著許世平展開,同時王氏也成為了他們討論的對象。

王氏的人設維持的很好,大家都知道她心地善良,哪怕是對一個奴才態度也是極好的,所以許世平這個臭名昭著的人,自然就成了千夫所指。

許世平也不在意這些,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樣就足夠了。

他故意端了一杯酒站了起來,對高高在上的許麒麟說道:“大哥,今天是你的壽辰,小弟敬你一杯!”

許麒麟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容,又在許世平這句話之後收了起來,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許麒麟心情不好,許世平心情可就不要太愉悅,從果盤當中摘了一個小果子吃,本來有點酸的果子,在此刻吃來卻是那麽的甜。

等到宴席快要結束的時候,王氏突然站起來對大家說道:“我兒世平決定入贅丞相府這件事情,我和公爺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是他既然心意已決,我們也別無他法,隻能應承下來。”

“為了讓丞相放心,我這就讓人把世平的嫁妝抬上來,請丞相過目!”

她這番話說的十分的公道,很快一箱接著一箱的東西被抬了上來,幾乎擺滿了整個大堂。

看熱鬧的人不由得唏噓。

他們都是大坤王朝的達官貴族,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他們唏噓的是鎮國公府居然會這麽大方,給一個即將入贅到仇人家的庶子這麽多的嫁妝!

秦立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走過去用腳踢開了其中的一個箱子,這一番舉動可以說是十分的無禮了,可是卻並沒有任何的人阻止。

踢開了箱子之後,裏麵琳琅滿目的黃金首飾亮瞎了不少人的眼。

秦立匯聚內力在地上拍了一掌,內力波動傳遍了整個大堂,所有的箱子都自己打開了,裏麵滿滿當當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值錢玩意兒。

王氏挺直了腰杆說道:“丞相可還滿意?”

秦立拿起其中一條黃金腰帶,看了看許世平,最後才笑著說道:“滿意。”

他把黃金腰帶丟給了許世平:“希望等世平和我女兒成親的那一日,今天的這些嫁妝一分不少!”

許無麟立馬說道:“那是自然,我鎮國公府說到做到!絕不會弄虛作假!希望你丞相府也能言而有信!”

秦立道:“自然,酒席散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這條腰帶就當是這場宴席的回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