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重建家園這件事情,百姓們一個個都拿出了幹勁,忙得不亦樂乎。
短短三天的時間,引流就完成了。
河水拐了個彎,又慢慢的被引回的大道。
又過了兩天的時間,村子這邊的河水已經漸漸的退去,雖然還是有少部分的水流到了這裏,但對於他們接下來修牆的工作,可就簡單太多了。
修牆的材料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到達了這裏,如今河水淺了,既不能用馬車,也不能用船,百姓就搭建了一個人工橋,一塊一塊的把石頭運到了目的地。
他們半截身子都被淹在了水裏,就這樣泡了三天的時間,終於把所有的石頭和材料運送過去了。
看著百姓如此努力的樣子,許世平心裏也多了一絲安慰。
能夠看出張禎是個好官,在這段時間裏他竭盡全力的保護了百姓們的夥食問題。
甚至不惜自己掏腰包,高價從別的地方采購糧食,就為了讓百姓們吃飽肚子。
河堤的建設一共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總算是大功告成。
這一麵牆他們修的很厚,河流如今也被引到了別的地方,像這樣的大雨百年來也遇不上兩次。
不出意外的話,這麵牆最起碼可以保證這一塊的居民百年安康!
“大人,辛苦你們了,河堤終於重新建好了,百姓們也都回來了。”
河堤建好之後,就是百姓重建家園的日子了。
這並不在許世平的任務範圍內,可他卻決定再待一段時間,幫著百姓們一起重建家園。
京城的爾虞我詐太複雜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可以感受一下其他地方的風土人情,他當然不舍得就這麽回去了。
南都夏季雨水多,堤壩才剛剛修建好,又迎來了一場大暴雨。
幾乎所有的百姓都為此捏了一把汗,害怕堤壩那邊再次發生意外。
甚至張禎這邊都已經開始疏散百姓了。
許世平也抽空去了兩趟堤壩那裏,確定河水不會對這邊造成太大的影響,看他鬆了口氣。
等到兩天之後大雨停止,堤壩安然無恙,所有的人才跟著鬆了一口氣。
開始歡呼著:“大人萬歲!!”
他們啟程回京的那一天,百姓們依依不舍,不停的往他們馬車裏塞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許世平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後麵盛情難卻,他也就幹脆答應下來了。
張禎還在旁邊幫著一起勸:“大人,這是百姓們的一番好意,你可千萬不能拒絕,不然百姓們會傷心的。”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許世平自然也就乖乖的答應了下來,沒有再推脫。
“張大人,你是個好官,希望百姓在你的帶領下日子越來越好,這次回去了之後我也會和皇上如此匯報這邊的情況。”
“至於皇上會不會獎賞,我就不在這裏跟你做承諾了。”
張禎對於獎賞看得很淡,不以為意的說道:“人能吃飽飯就應該知足了,我並不貪圖那麽多,我隻希望在我的管轄區域內,我的百姓們可以安居樂業。”
“在經過了這一次的大災難之後,我們可以更加的團結,一起共建家園!”
張禎的願望很簡單,當然他的願望也是百姓們的願望。
許世平回頭眺望著南都。
這次他第一次來到這裏,南都的街道上種滿了鳳凰花,紅豔豔的一片,連朝霞都被它們染紅了半邊天。
他不禁有些好奇,南域在沒有經曆這場災難的時候,有多麽的美麗。
“張大人,我希望等我下次來到這裏的時候,南都的鳳凰花開的正豔。”
張禎也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南都的街道,明白了許世平的意思。
“放心吧大人,我保證讓百姓安居樂業,街道更加繁華!鳳凰花紅豔勝血。”
鳳凰花這個名字是許世平取的,這個時候的鳳凰花還不叫鳳凰花,所以他就幹脆給這裏的花改了個新的名字。
這一趟足足耽誤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他們才重新趕回了京城。
秦立在城門口等待著他們的歸來,看到馬車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一種欣慰之感。
回了丞相府,秦立告訴許世平:“你為南都百姓們做的那些事情,京城這邊的百姓都已經知道了,他們自告奮勇,一起幫你搭建好了府邸,你馬上就可以搬過去住了。”
“那裏的一草一木都是百姓們幫你養起來的,我去看過了,比我的丞相府還要好。”
許世平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個事情先不著急,嶽父大人,祭嶼閣的事情你查過了嗎?”
秦立“嘖”了一聲,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查過了,一個江湖門派,給錢就能幫忙殺人。”
許世平愣了一下,這麽一來的話,那線索可就徹底的斷了,他們這邊想要查到背後的人是誰,可就難了。
“像這種江湖門派,一般嘴比較嚴,不會輕易把下任務的人供出來。”
“對了。”秦立突然意味不明的看著他:“蔣可嗪回京了。”
許世平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驚訝的問道:“真的嗎?”
蔣可嗪出戰邊疆多年,回心的日子屈指可數,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
“他現在就住在丞相府後麵的那個院子裏,你可以去見一見他。”
許世平心裏有點激動,完全沒有注意到秦立臉上的那一抹滄桑。
興高采烈的來到了後麵的院子,果然在這裏見到了正在打水的蔣可嗪。
“蔣元帥。”
許世平推開門,叫了一聲。
蔣可嗪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笑容:“聽丞相說你奉皇上的命令去了南邊,這是完成任務過來了?”
“是,南都那邊的水災已經解除了,不出意外,百年之內不會再有水災的發生,邊疆那邊戰事吃緊,元帥你怎麽入京了?”
“莫不是皇上有新的安排?”
蔣可嗪神色有些古怪:“倒也不是,隻是……”
“敵國來了使臣,想和我國和親,我護送使臣回來的。”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許世平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但是後麵他就知道,為什麽蔣可嗪和秦立,都是那麽一副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