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為隻要我死了,我和丞相府那邊就沒有辦法連起手來對付他們了。”
“京城那邊如今如何?”
林梟如實回答:“洛塵被判了腰斬,如今已經下葬了,皇上因為你被土匪殺害的事情,勃然大怒,在朝堂之上嗬斥了這一塊的官員。”
許世平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表麵功夫而已,先不提這個,鎮國公府那邊呢?”
“載歌載舞。”
這四個字別提都沒有嘲諷了,他好歹也是鎮國公府的人,結果自己的死訊傳了回去,他們居然載歌載舞!
簡直可笑!
恐怕他和丞相府那邊聯姻的事,一直是他們的心腹大患,如今他死了,丞相府那邊少了一個助力,鎮國公府自然就又能壓他一頭了。
蔣可嗪送了信過來,告訴他許麒麟已經啟程了,估計再有個三四天的時間就能到達京城。
林梟也告訴他:“三天後王氏要去太廟山上的寺廟裏祈福,回來的時候順便接許麒麟,這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
許世平點了點頭:“那就在這裏等她三天的時間,我看她這一次往哪裏逃!”
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對他的死起疑心。
畢竟這個消息是皇上派人傳出去的,別人就知道是查,也隻能查到皇宮那一邊。
可消息既然是從皇宮來的,那就隻能說明這個消息十分的準確。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皇上突然來到了丞相府,並且潛入了他的房間,站在他的房間裏等他睡醒。
他半夜迷迷糊糊醒過來,發現自己房間裏有個人,而且居然是當朝皇上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嚇得清醒了。
皇上卻告訴他,最近朝廷上有些不太平,他懷疑有人在暗中操縱這一切,想讓他配合引出背後的那一條大魚。
皇命難違,許世平當然不能拒絕。
於是他按照皇上的意思,開始接近洛塵。
果然發現洛塵有了謀反之心!
而且他為了這一次的謀反,準備了足足十年的時間!
在這十年的時間,他以一個病秧子的身份示人,隱去了自己所有的存在感。
就算是朝廷上出了事情,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一個病樣子的身上。
於是他足足策劃了十年的時間,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他的陰謀!
還是皇上偶然有一天路過他那裏,才想起了自己還有這麽一位弟弟。
從而對他多加留意。
卻沒想到從小就是病秧子的他,卻並不甘於平凡,想要坐一坐他的皇位。
許世平的出現對於洛塵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因為他是皇上麵前的紅人,所以才知道很多皇上的事情。
因此在和許世平接觸了這段時間,洛塵一直想方設法的通過他打聽皇上的事。
一開始許世平還有所防備,但是自從那天晚上皇上來了之後,他幾乎是有問有答。
果然沒幾天就和洛塵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而這一切也完全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洛塵對許世平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任何的懷疑,甚至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可他卻怎麽都沒有想到,他心裏的好朋友,從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性靠近他的。
有時候許世平也會反思,自己走的這一步到底是對是錯。
可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保全自己,所以根本就不分對錯。
再者說了,如今的皇上雖然生性多疑,但是對百姓來說還是個不錯的皇上。
如果洛塵順利上位,苦不堪言的是這些百姓,洛塵因為常年久病的緣故,經常容易發怒。
這種是出於無意識的,完全不在他的控製之內。
讓這麽一個皇帝上位,十有ba九會成為一位暴君。
到那時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那種場麵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於是他選擇了將在皇上這一邊,幫著皇上一起算計洛塵。
讓他這麽多年的計劃逐漸的浮出水麵,並且功虧一簣!
在客棧裏等了三天的時間,他終於等到了王氏出城的消息。
於是他們在太廟山的必經之路上等待著。
本來做做夢一個時辰的時間,終於等到了鎮國公府的馬車!
這輛馬車是王氏的專屬馬車,他不會認錯。
皇上派了一百個人給他,如今這一百個人已經打扮成了土匪的模樣,在鎮國公府的馬車路過,直接朝著那邊衝了下去。
王氏驚慌失措的聲音從馬車裏麵傳了出來,其餘的人全部被他帶來的人給殺光了。
唯獨留下了那一輛馬車。
那一百多個人圍著一輛馬車,這種場麵顯然嚇壞了車裏麵的王氏。
許世平翻身上馬,慢悠悠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他手裏拿著一把劍,用劍挑開了馬車的簾子:“下車吧公夫人。”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馬車裏麵的王氏比遇到了土匪還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馬車裏麵足足安靜了有半炷香的時間,王氏才慢吞吞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許世平的臉,驚慌失措的問了一句:“許世平?你還活著!?”
許世平笑了笑,看著她不可思議的模樣,心裏覺得特別的解氣。
“沒有讓你如願以償,很失望吧?你當真以為你們的那一杯毒酒我看不出來?我會那麽傻的喝下去?”
“就算你們真的安排土匪來殺我,也比安排那一杯毒酒來的強,做戲也不知道做全套,還真是沉不住氣。”
他的這番教訓,讓王氏氣得漲紅的臉:“你!你!”
她憋了半天,也沒有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後幹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許世平,你如果敢殺我,公爺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殺你,他就會放過我了嗎?”
許世平騎著馬走到了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們鎮國公府有幾個看我順眼的?嗯?哪怕我什麽都不做,你們也沒想過要放過我,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王氏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顫抖的聲音說道:“不……不行,你不能殺我!”
她坐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後挪,許世平騎著馬一點一點的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