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葉凡一愣,看著嶽晴梅,有半天的時間是發愣的,她想起在現代的時候,有人體炸彈之說,原來,自己在司馬希晨眼中來說就隻是一個人體炸彈,而且還要連累到自己的父母。
司馬希晨說:“本意是要選擇葉芯,但,你的聰明和冷靜引起了莫綠衣的注意,而你的所有無形中感染了我,讓我不由自主的選擇了你。”
也許是因為其實心中仍是有不甘,想要做個平凡的人,但,前世的事情仍然深深的刺激著自己,說得卻做不得,不知不覺中仍然是表現著自己,仗著自己來自未來,知道的事情多一些,就自以為聰明起來,如今也是作繭自縛!或許,這所有的現在,都隻是自己故做聰明的結果。
這樣一想,竟然失笑,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歡喜悲哀。
“凡兒。”嶽晴梅不安的說,“你怎麽啦?不要嚇師父。最多我們離開,你隨師父躲起來,就算傲林山莊如何笑傲江湖,也不能奈何得我們半分,師父的”茗苑“非常隱秘,他們找不到的。”
葉凡突然淚落,畢竟隻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心中全是茫然,前生愛上受了騙,成了別人玩笑的犧牲品,如今,到了古代,容顏、家世統統都貴在眾人之上,又能如何?不過是讓人笑話,成為一種工具,前生是讓一個女人開心,後生是讓一個男人成就大業,真是笑話!
她低頭不語,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些什麽。
“凡兒——”嶽晴梅再輕喚一聲。
葉凡抬起頭來看著師父,悲哀的說:“我離開不得,就算我離開了,躲到他們找尋不到的地方,我的父母要如何安置?我的姐妹要如何安置?傲林山莊豈能放過他們?”
嶽晴梅一時無語,耳聽得室外有人輕聲說:“少夫人,醒了嗎?嬌荷準備了一些飯菜,要不要起來吃些?”
“罷啦。”葉凡倦倦的說,“我不想吃東西,退下吧,若有事情,我自然會叫你們。”
室外的人似乎有些猶豫,等了一會,才悄悄的離開。
“我就在這傲林山莊裏,若是你想離開,隨時通知我,你隻要一吹笛子,我就會來找你,帶你離開。”嶽晴梅輕聲說,“估計希晨快回來了,我得離開了,若是被他發現,隻怕會麻煩些。”
葉凡點了點頭,目前師父離開。
嶽晴梅離開有一頓飯的功夫,司馬希晨就趕了回來,輕輕推開門,一室的安靜,葉凡獨自一人坐著,看書。
“小凡。”司馬希晨輕輕喊了聲。
葉凡抬起頭,看了看司馬希晨,淡淡一笑,說:“事情商量完了,處理的如何了,皇上可曾有消息傳來?若是無事,過了這幾日,我想回趟京城看看我父母。若是有事情需要我幫忙,請提前做好準備。”
司馬希晨一愣,下意識的問:“何事需要你幫忙?”
“我哪裏知道。”葉凡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京城那麽大,我怎知你需要我捎些什麽東西回來。這樣吧,讓雪蓮和茜素陪著我一同回去吧,想必你現在是忙的,不會有時間陪我回去了。”
“為何要她們二人?”司馬希晨心中一驚,說話的時候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麽人在附近,但當時專心於紛擾中的自己並未在意,三人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大,在一定範圍內應該是沒有什麽外人。
“雪蓮是個細心的姑娘,聽嬌荷說,雪蓮是這兒武藝最好的奴婢,而茜素,也算是我最早認識的和傲林山莊有關的人吧,聽說她最善用毒,所以想到用她們二人陪我回京城。”葉凡依然淡淡的語氣,“我也是擔心,怕我的一封信會給父親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想回去看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得上忙的,有她們二人,若是出了什麽意外,還是有個照應的,就算是葉凡不夠聰明,她們也可幫葉凡周全的。而且,這茜素畢竟是莫紫衣的人,有她陪著,隻怕杜夫人和杜若欣都可安心些。”
司馬希晨愣愣的看著葉凡,難道她猜到了什麽?
其實,葉凡真的隻是猜測,她選擇了這兩個人,隻是臨時的一種考慮,聽師父說,傲林山莊竟然是要用她去刺殺皇上,她立刻就想到,若是她去刺殺皇上,這些人必定是不放心的,因為他們認為她是不會武藝的,必定要找一兩個人陪著她一同去,可選擇的就是司馬希晨身邊的人,以及和莫綠衣莫紫衣都有關係的人。符合這種標準的,隻有雪蓮和嬌荷。葉凡早已經發現,每次有事的時候,陪著司馬希晨離開小島的人必定是雪蓮而非嬌荷,而每次有事的時候,被派出的一定是茜素,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在傲林山莊的身份一定相當的特殊。
所以,她選擇了她們兩個。
“等等再說吧。”司馬希晨溫和的說,“如今尚不知那皇上要做何選擇,若是你想念你的父母,過些日子,我把他們接來住上些日子不是更好,回京城,旅途勞頓,你會非常辛苦的。”
“還好,不過是坐著馬車趕個路而已。”葉凡淡淡的說。
嬌荷從外麵走了進來,因為司馬希晨進來的時候忘了關門,她剛好走過,看見二人都在屋中,而且葉凡也已經起了床,不再躺著休息,就笑著走了進來,微笑著說:“少主子,少夫人,是不是餓了,奴婢去為你們準備些好吃的?”
葉凡點了點頭,輕輕的說:“你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餓了,想要吃點東西了,去準備吧。——你呢,要不要吃點東西?”她轉過頭看著司馬希晨,溫和的問。
司馬希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看著葉凡,有溫和的笑容,溫和的語氣,溫和的舉止,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隻有一種莫名的距離感,仿佛她遠在他無法觸及的地方,雖然他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她的身體,隨時可以把她抱在懷中,但,冷冷的遙遠的距離就好像冬日清冷的陽光般,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和的溫度。
她好像是在有意的疏離他,好像想把她自己深深的藏起來,藏到他怎麽也觸摸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