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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讓凡兒知道這一切,目的隻有一個,在凡兒心中,她的父親是個好人,雖然朕曾經在她麵前透露了一些口風,但想必凡兒是不肯接受的,與其這樣,不如就讓一切瞞住她,隻到不得不麵對的那一天。”司馬希晨有些疲憊的說,“這葉王爺確實稱得老謀深算,剛開始的時候,朕都險險被他騙過去,現在想來,一開始讓凡兒嫁給朕,他就存了私心,隻是朕當時沒有想這麽多,念在他曾經是朕母親侍衛的身份上,且有愧於朕父母親的舊事上,他不會如何,沒想到他仍然會為了他的兒子做出那麽多事情出來。”
“嗯,皇上所慮極是,如果皇後娘娘知道這一切,知道她不過是他父親的一個工具,一定不能接受。”慕容澤想了想,說。“但是,他又確實是罪不可恕,別的不說,就說他竟然通知高鳳,讓她逃脫,並在逃了之後殺了臣的一家老小,臣這個仇必報!”
司馬希晨輕輕點了點頭:“朕知道你所思所想,朕也想親手殺死高鳳,但是,從開始的時候,朕何嚐不是在利用凡兒,使得她現在輕易不肯相信任何人,包括對朕,都存了躲避之意,如果再知道她父親對她也不過是利用之情,隻怕凡兒再也不肯與人相處。”
“臣知道,臣一定會盡力不傷害到皇後娘娘,畢竟此事與她全無關係,隻不過她是葉王爺那奸人的女兒罷啦,也不是她的錯。”慕容澤沉聲說,“臣一定想辦法盡量避開皇後娘娘來查清那奸人的每一步計劃,絕不允許他的陰謀得逞!”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淡淡的說:“真是難為凡兒啦,如果她知道了一切,真不知會傷心成何種程度。”
慕容澤點了點頭。
一個身影輕輕一閃,像風一樣,在空氣中一點也不真實,菊花在空氣中自由的綻放,整個櫳翠苑美得極不真實,一片燦爛的金黃,在晚風中,濃鬱的花香塞滿了空氣中每一個縫隙。青絲素衣,隨風而動,劍氣溫婉,卻暗藏淩厲,不見殺氣,卻見菊花輕顫,仿佛劍氣是穿花而過,卻不傷菊花分毫。人如在花上舞,輕盈如風。
“好劍法!”司馬希晨忍不住脫口說,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葉凡在他麵前練習流雲劍法。
葉凡微微一笑,收住劍勢,人站在菊花叢中,回頭一笑,聲音輕輕柔柔的傳了過來:“不許偷看我練功,從一開始,清風流雲就各不相幹的,你也不許破了規矩。”
晚風中,葉凡看起來如同仙子般不真實,素淡的衣裙在風中微微輕擺,幹淨的麵容,夕陽下光潔如玉,雖然不是絕色無二,卻讓人觀之難忘。
“我對武藝不感興趣,我對你感興趣。”司馬希晨微笑著說,突然好奇的說,“凡兒,如果有來生,你真的的還會嫁我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葉凡微笑著說,“你還真相信那人說得話嗎?如果我們真有三生三世的姻緣,卻又記不得彼此,有何意義?”
司馬希晨好心情的說:“若是有緣再相遇,你會給我怎樣的愛?”
“也許是一帆風順的愛情,畢竟今生愛你太辛苦,也許是不愛,讓你拚了命的追,隻有那時才知。”葉凡微微一笑,調皮的說,收起劍,忽然轉了話題,“對啦,你那日說起我父親的事,他如今如何了?難道也如李強般,對權勢生了野心,放不下,為了自己的兒子不惜與你相對?”
司馬希晨微微一愣,眼神中有些不忍心,淡淡的說:“畢竟那是他的兒子,他想他好是正常,而且做了皇上,有了權勢,突然間失去了一切,你哥哥他肯定是一時不能接受的,以他們目前的心思,也生不出如何的風波,不必介意。”
葉凡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麽,卻又咽了回去,看著滿院的菊花。輕輕的歎了口氣,淡淡的說:“此時菊花正勝,賞花人卻已經西歸,真是歉意,有時候想想,你們當時戲弄於我,也確實是既可氣卻又無奈。”
司馬希晨伸手攬住葉凡的肩,葉凡心中深深歎了口氣,輕輕的說:“司馬希晨,我真的是很矛盾。”
聲音太輕,司馬希晨沒有聽見,卻感覺到葉凡的身體有些許輕微的顫抖,仿佛有什麽不忍和不舍,愣了一下,輕聲問:“凡兒,怎麽啦?是不是有些冷?”
葉凡搖了搖頭,什麽也沒有說。
莫紫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看著自己的姐姐,昨晚被莫綠衣帶了回來,一直到了現在仍然一臉的惶恐,這幾乎是從來不會出現在她臉上的表情,不是害怕,是敬畏。
“姐姐,我們真的是不應該招惹葉凡。”莫紫衣聲音有些顫抖,咬著牙說,“雖然我心中有著很多的不甘,但,我卻怕她!是真的怕,或者說,是一種敬畏。——你知道嗎,姐姐,她隻輕輕一招就製服了我,讓我整個人僵硬的站著,無力,渾身冰冷,感知到死亡的味道就在鼻前,呼吸的到冷冷的味道!”
這是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後,莫紫衣第一次開口說話。
莫綠衣靜靜的看著她,溫和的說:“你不是第一次遇到對手,為何這一次會怕成這個樣子,我們為了若欣也不可以服輸,我們還有時間和機會,我們不是要對付她,我們隻是要讓若欣能夠成為希晨的妻子之一,可以讓若欣開心,我們並沒有別的要求!”
莫紫衣歎了口氣,輕聲說:“不是對手不對手的,是根本,根本沒有能力,就好像絕望。麵對她的時候,會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能為力,脆弱到恐懼!”
“她傷害你了嗎?”莫綠衣猶豫的問。
莫紫衣輕輕搖了搖頭,說:“她甚至沒有動手,但,我站在她麵前卻渾身無力,好像溺水的人,想要掙紮,卻無能為力!”
莫綠衣有些訝然,輕聲說:“我隻是聽說流雲劍法厲害,卻沒想到厲害到這種程度!——聽你如此說,真的有些神化。”
莫紫衣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眼前是那一日安靜的葉凡,眼睛清冽,神情淡然,手指輕輕揮過,仿佛微風吹過,在她麵前輕輕的無形的吹過,她的感覺就好像是墜入了深淵,無法自救。
“我答應過若欣,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若欣成為希晨的妻子,甚至可以成為大興王朝的皇後,葉凡畢竟是身單勢薄,隻要我們有耐心,就可以成功。”莫綠衣冷靜的說,“自古英雄救美,但也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之說,所以說,我們可以好好的利用若欣是個美人的條件,可以讓她救‘希晨’,也算是美人救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