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會蹦的屍體
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人,都是勇氣十足的漢子。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勇氣?";想起勇氣這個詞,他忽然聯想到了自己。現在自己不正是缺乏這種勇氣嗎?若是自己跨出去了這一步,或許真的能吃上一頓新鮮的白嫩豆腐呢?
想著想著,他竟然已經走到了病房裏了。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心裏在想著荊棘此刻到底是什麽表情。
但是想了很久,他都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了,依舊不能把出了冰冷意外的其餘表情安裝到荊棘的臉上。
因為從開始到現在,荊棘除了給他一副冷冰冰的態度之外,很少露出其餘的表情。
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始終,滴滴答答的走動著。現在是午夜八點鍾,特種部隊的隊員們警覺性正強的時候,估計對方不可能這個時間來偷屍體。
他的目光在不大的房間裏瞟了起來,想找到一個可以完美藏身之地。
但是這個病房裏的設備大多數都是電腦控製的,哪有空箱子這種低級的家具。
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容身之地。正考慮著要不要從其餘的病房搬進來一個小櫃子,目光卻不經意間看到了頭頂的通風口。
";對了,藏到裏麵,極不容易被發現,又能監視房間的一舉一動,豈不是快哉?";想到這裏心頭就是一陣興奮,找來一個凳子站上去,然後用力的推了推通風口處的合頁窗。
窗戶很輕易的便被他推動了,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藏身之處。
打定主意藏到裏麵,接下來便是要看看日本陰陽師的屍體了。
白色布匹蓋著一具屍體,不過屍體的腦袋還露在外麵。
因為現在這具屍體還不能被當成屍體處理,死了也要起到活人的作用,至少得讓來賓第一眼知道,這個陰陽師其實是活著的。
看著他安詳的閉著眼睛,全然一副睡眠的模樣,才滿意的點點頭。
心電圖以及其餘的一些儀器都開著,儀器上麵依舊顯示著心髒跳動正常,氧氣袋以及各種輸液管還插在身上,看上去是在維持著他的生命。不過這也隻能是懵住日本陰陽師而已,隻有尹琿等少數幾個醫生知道這個家夥其實一具屍體。
還有守護在旁邊的幾個特種兵,他們對此也毫不知情。
時間過得很慢,一個時辰過去了,尹琿甚至感覺已經過了半天。文#/人$書$屋 w w w .
沒辦法,就算時間再怎麽慢,也必須得要熬過去,否則對不起上級對自己的器重。
十點鍾,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這個地方無聊得很,雖然他用心的欣賞著外麵的風景。可是看來看去也隻有那一小扇的窗戶,能看到的景物有限。再加上這裏的隔音效果好得很,不知不覺的就培養了困蟲。
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衝守護在各個出口入口的特種兵說:";你們先去休息吧,這裏有我看著就行。";
其他的幾個特種兵隻是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擔心的說道:";對不起先生,上頭命令我們二十四小時不準離開這個陰陽師。";
聽他們這麽一說,尹琿倒是有了興趣。既然你們想在這裏當陰陽師的活靶子,也別怪我不仁義。
正好可以借你們之間的打鬥看一下對方的武功套路。
剛剛從荊棘那裏取經,他就靈活應用了,在危難關頭,為了顧全大局犧牲幾個平民也是可以的。
即便她知道這些人比普通人還要高出幾個等級,但是在敵人的眼裏,他們就是臭蟲,根本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十一點過去了,時針逐漸的步向十二點鍾的位置。
與此同時,早就悄悄潛伏在通氣口的尹琿心也在加速跳動,一向的職業警覺告訴他,危險正在悄然逼近。
夜,很寧靜,除了幾個特種兵輕輕的呼吸聲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阿嚏。
忽然,其中一個特種兵竟然一個沒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這個噴嚏來的實在是突然,連其餘的幾個特種兵也被這個阿嚏打的渾身顫抖一番。
";不好,都捂住鼻子,有人放毒。";一個看起來好像是部隊領頭的家夥開口道。
聽他這麽一說,其餘的幾個特種兵都同時屏住呼吸,同時端起手中的槍。
尹琿也是警覺性的捂住鼻子,緊張的望著下方。
";A級警......";那領隊話還沒說完,便被迷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其餘幾個人也都想衝出去給別的特種兵打招呼,但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毒,見效如此之快,還沒反應過來便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悄無聲息
,連十米距離之遠病房外麵的幾個特種兵都沒有發現他們的暈倒。
不過尹琿卻並沒有感覺到頭暈目眩,不知為何。
";到底是什麽人,放毒如此的厲害,連訓練有素的特總兵都察覺不到。";心中滿是疑惑,集中精神盯著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
";咚,咚。";那個原本躺在病床上的陰陽師忽然站了起來,而後一個翻身,竟然從床上跳了下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尹琿驚得目瞪口呆:";屍體明明都已經僵硬了,呼吸和心跳都已經停止了,為何這個家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動著腦子在快速的思索著,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說才好。
那具屍體從床上蹦下來之後,抬頭瞪了一眼出氣口方向的自己,嘴角微微的上揚。
一個微笑,一具屍體的微笑。那麽詭異,如此恐怖,連尹琿都有些受不住這個焦灼目光的盯著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他滿腦子都被這恐怖的畫麵占據,無法思索,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衝出去。
但是若衝出去的話,豈不是中了敵人的圈套,把自己的行蹤暴露給了對方?
不行,為大局著想,還是在這裏藏著吧。
或許這隻是對方想引出自己的計謀之一。
他的雙眼也死死的瞪著死去多時陰陽師,以及望著嘴角那浮現出的一絲淡淡笑意。
";嘿嘿,嘿嘿。";他幹裂僵硬的嘴唇裂開,發出一陣粗魯機械般的笑聲,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四處回蕩,傳入尹琿的耳朵,讓腦海中躍動的恐懼更加的活躍。
咯吱,咯吱。
他僵硬的四肢在緩緩移動,每移動一步都會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可想是他的關節僵硬了,用力扭動四肢才發出的聲音。
";他......要幹什麽?";躲在通風口的尹琿望著這個家夥,發現他竟然走向暈倒在地的幾個特種兵身上。
";嘿嘿,嘿嘿。";粗魯的聲音好像鋼筋水泥一般從嗓子處發出,聽起來那麽刺耳,讓人不自覺的從心底裏產生一種恐懼的情緒。
屍體貪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昏倒在地的特種兵,慢慢的扭動身軀外倒下去,靠在其中一個特種兵的身邊,幹枯的手臂慢慢的抓上去,朝著腦袋的方向。
尹琿緊張的心髒狂跳,恨不能從這裏跳出去救下特種兵。但是她牢記荊棘所交代的那幾句話,顧全大局,哪怕犧牲幾個生命,甚至是自己。
他身上還背著更大的責任,所以他不能出去。
忍受著良心的煎熬,看著陰陽師就那麽血腥的伸出手掌,要挖向特種兵的眼睛。
撲哧一聲脆響,鮮血好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從眼睛裏湧出來,等到血柱停下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那原本盛放著烏黑透明賊亮的眼睛,此刻卻被一個黑乎乎的血洞代替。而那顆亮晶晶的眼睛,卻出現在陰陽師的屍體手上。
他貪婪的一口吞食了下去,用力的咀嚼著,發出咯吱咯吱牙齒磨擦的聲音,他臉上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就好像此刻他是在品嚐著一顆新鮮的葡萄一般。
哢嚓。
他的右手再次猛然插入另一隻眼睛裏麵。
撲哧。
血柱好像猛然放開的自來水管一樣的噴出來,噴了屍體一臉,他貪婪的伸出枯燥的舌頭,用力的舔著嘴巴四周的鮮血,吧嗒吧嗒。
另一隻明亮的眼珠子同樣被他給吞了下去,仍舊是那副貪婪的吮吸著汁液的表情。
尹琿恨不能從通風口處竄出去,然後把那個家夥給撕成兩半。
";嘿嘿,嘿嘿。";粗魯的聲音再次含糊不清的從嗓子眼處發出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堵住了他的嗓子。
";嘿嘿,嘿嘿。";屍體一邊笑著一邊抬頭看著躲在通風口處的尹琿,另一隻手則是伸向了另一個特種兵的眼睛上。
尹琿看著他手指向的方向,頓時愣住了,腦袋翁的一下充滿了鮮血,頭疼無比。
那個倒在地上的特種兵,竟然是荊棘。
荊棘穿著特種兵的服裝,就倒在那幫特種兵的中間,而屍體的手掌,用不了兩秒鍾就要挖出荊棘的眼珠子了。
";不好。";尹琿暗罵了一聲,什麽權力越大責任越大,全都是他媽的狗屁。
顧不上被敵人發現的危險,一把將通風口的合頁窗給掀開,身子好像離弦的箭衝向了陰陽師的方向。
可是在他撲到陰陽師身上的瞬間,麵前的所有一切都消失了,他慌忙倒轉身子,最後還是沒把握住,撞在了旁邊的一個花瓶上。
哐當,盛放花瓶的一個玻璃鋼桌子被他這麽一摔,竟然破碎了。看著滿地的玻璃碴,感受著肩膀上的疼痛,以及好端端躺在床上的陰陽師屍體,他才明白是自己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