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 第三十七了 紅蕊
**師兄是如花的師父人稱“神師”的無風道長的第三個弟子。他與大魏廣為人知的大弟子明和道長不同,他的存在隻有會元觀內的這次三清弟子知道。
**師兄雖然在無風老道的座下所學也是醫術,但與明和道長最大的不同則是他隻是喜歡研究醫術,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隻喜歡搞學術研究,並不怎麽注重臨床效果。一年到頭他隻有幾日會呆在會元觀裏,其他的時候他總喜歡獨自一人尋訪民間奇方靈藥。
幾個師兄裏,如花卻最喜歡與他相處。不為別的,隻因為這**師兄的脾性與她最相合。雖說因三年前的那一場遭遇讓如花對自己的人生方向有了新的看法,但卻改變不了她早已深入骨髓中的那種對自由的向往。**遊戲人生,對世事冷眼旁觀的態度,正是她今生所求而不得的。於是每年**回觀裏的時候總是她在山中生活最不無聊的一段日子。如果是以前現在的她應該十分開心的往**師兄的屋裏趕,可今天。一想起師父所說的那些話,她就心有戚戚。
能離開這沒啥樂趣可言的會元山,又能再見到心愛的家人當然會讓她很開心。可另一方麵,一想到要真正離開這個生活了這麽多年的地方卻又讓她不舍。好像這裏的一草一木都讓她有些放不下。人真是一種矛盾的動物啊,如花自嘲道。
“小姐,小姐!”紅蕊輕喘的身影出現在了正在走神的如花麵前:“小姐,你不要每一次都跑這麽快好不好。”
如花沒有說話,隻是把手中的小箱子遞給了她,就繼續向前走去。
接過小箱子的紅蕊愣了一會,小姐沒有像以往一樣調侃自己她還真有些不習慣。三年前自己在蕪州府裏邊被華嬤嬤從許多家生奴中選出來送到小姐身邊,接替據說是犯了事而被罰的紅杏作為如花小姐的貼身婢女時她地心情是很忐忑的。因為在蕪州府裏邊。對這位小姐的傳說有很多。其中之一便是說做她的貼身婢女可是要受詛咒的。傳說她的第一個貼身婢女那個叫綠荷的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後園的小潭裏。第二個叫紅菱的兩年前雖然順利地嫁了人,可卻在生產的時候難產沒了。第三個,就是自己接替的那個叫紅杏的也沒能善終,聽說不知道怎麽的就被送進了敬儀堂,聽說她地命是留下了,但一輩子再也不能出敬儀堂半步。
在葉家內府裏所有做嫡子嫡女貼身侍婢的,月例都拿頭一等的,不比一般的小管事少。一般來說自己現在這個位置是個讓人搶破頭的司職,自己的父母在內府都是不得意的人,按說這樣地好事是輪不著自己的。可就因為那些傳言。這個天大的好事就到自己的頭上。現在她還記得當華嬤嬤宣布要送自己和另一個叫春兒的來京城伺侯小姐的時候,那些平日裏就看她不過的人眼中那種幸災樂禍地眼神。華嬤嬤當時和她倆說的話,現在還時常回響在她耳邊:“燕兒、春兒,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如花小姐身邊得用的人了,能成為如花小姐地貼身侍婢是你的造話。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自有小姐身邊的人教你們,但你們一定要記住一點,那就是你們都是葉家的人小姐就是你們的天,為了小姐的安全就是讓你們豁出命去也是當得的。”
她和春兒到了京城就被送上了山,小姐讓來人將改叫紅艾的春兒帶了回去,隻留下了自己在這山上服侍她。從初上山來時地戰戰驚驚,到現在每天跟在她身後追著跑。她想華嬤嬤有一點說對了。那就是能成為小姐地侍女是她今生的造化。小姐是個很好地人,比蕪州府裏邊的很多主子都好相處,呃,當然要除了她那種喜歡調侃捉弄自己的惡趣味以外。自己隻是一個平凡的小侍女,她隻願小姐能今生快樂平順就好。見到小姐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真是很擔心呢。
“紅蕊,你在想什麽?難道在想情郎了?”就在紅蕊在為小姐的反常而暗自擔心得有些走神的時候。就聽到了那熟悉的戲謔聲。回過神來,小姐那張可以顛倒眾生的俏臉幾乎近到要貼到她臉上了。嚇得她差一點就把手中的小箱子給扔掉了。果然,小姐還是小姐。自己真傻怎麽會以一向什麽都不在乎的小姐也會多愁善感起來呢。
自認為想明白了的紅蕊嗔怪的瞪了正為自己的惡作劇而竊笑如花,就捧著手中的小箱子徑直向前邊走去。
“紅蕊,你這是要去哪裏啊?難道真讓我猜對了,你這是急著去會情郎?”如花那可惡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紅蕊隻得轉過身,沒好氣的道:“小姐,你可是芸英未嫁的名門閨秀!這些個混話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能胡說的。”
如花見小丫頭真有些生氣了,便又做了一個不閨秀的動作,聳聳肩。她也不再接話,隻是又一步三搖的晃蕩著朝一個開著的角門去了。讓走過了的紅蕊隻能在原地跺跺腳。又不怎麽甘心的跟了上來。嘴裏還嚷道:“小姐,路不是你這麽走的。”
靠欺負自家小丫頭而調好心情的如花進角門後沒幾步就到了**師兄的屋裏。還沒有進屋就道:“**師兄,**師兄,快把給我的好東西拿出來吧。”
如花一走進屋裏,就看**師兄正在收拾自己從各地來回來的稀奇東西。所謂稀奇東西,一般就是指生長在各種特殊環境中藥材或者帶毒性的動物。對於這些年刻苦研究毒術的如花來說這可都是難得的好東西啊。
“怎麽可能少得了你的。”**師兄笑眯眯的道:“師兄就是自己的東西沒備齊,也得把小師妹的東西給備好嘍。”
說著便將一個靛青色的細布包裹交到如花手中道:“給,都在裏邊呢。”
“就知道**師兄最好了。”如花坐在榻上唯一一處沒擺放東西的地方,並沒有急著打開細布包裹,而是將包裹放在自己的腿上道為:“師兄,這趟出門又去了哪些地方,有什麽有趣的事都給我講講吧。你也知道你可憐的小師妹身為女子,隻怕是這一輩子都沒法像你一樣能走遍這大魏的山山水水了。”
**也明白自己這個小師妹對外邊自由的世界有多渴望,於是停下了收拾的動作,從各種瓶瓶罐罐裏硬是擠出一處地方也坐了下來。
“這回我去的可是南疆。不然你以為你要的那七情花能上哪去弄?你也知道,南疆那邊的擺夷人有自己獨特的用毒之道,師兄我近來研究的就是其中之一的蠱術。”說到自己的最新研究,他一掃臉上的疲色道:“人人都說南疆是荒蠻之地,處處都是窮山惡水。各路蠻夷也都是茹毛飲血的未開化之人,可師兄到了那裏卻發現不是那麽一回事。”
“嗯,都是世人用自己的標準去看待自己不明白的事物,所以就很容易有所偏頗。其實不同民族的人是因文化不同,而對事物有不同的看法罷了。各個民族都有自己所擅長的,和不擅長的事物。”如花接道。
“師妹說得對,蠱術就是其中之一。”**師兄讚許道:“其實我到那裏才發現,蠱術雖然很是奇妙,但也並沒有人們想像中的那樣恐怖……”
如花聽著**師兄滔滔不絕的講敘著蠱術的奇妙之處,卻在心裏想什麽叫不恐怖。光是那些奇形怪狀、花花綠綠的的蠱蟲就夠讓人覺得可怖了,更何況都是活著養到人的身體裏。自己雖然不像一般的閨中女子一樣見到個小蟲就能受到驚嚇,但也不是很喜歡那接近那些東西,更別說養在身體裏了。當然用來製毒藥的毒蟲就沒有辦法了,誰讓自己選了這一門手藝呢。還好製藥用的毒蟲不像蠱術那樣變態,要用活的。
如花聽得到是麵不改色,權當見聞來聽。可跟著她進來的紅蕊就沒有那樣好的心理素質了。聽到那些擺夷的巫師用死人養蠱蟲的時候,一張小臉變一陣青一陣白的,好像隨時都會暈過去一樣。可她一想起華嬤嬤的話,就隻能咬著牙看著眼前一大一小兩個人。大的那個是說得眉飛色舞,小的這個也聽得津津有味,就這樣直持續到身為大師兄的明和派人來傳兩人去用膳,可憐的紅蕊才得以解脫。紅蕊在心裏發誓,以後再也在這兩人共處一室時伺侯在一旁了。
“師兄,你以後再下山去別處一定要記得去看看我啊。”在快在步出門的時候如花忽然對**師兄道。
“怎麽?小師妹你也要離開了嗎?”**愣了一下問道。
題外:今天人不怎麽舒服,才拖到現在。明天有事出門,更新會在晚上。可能隻會更一章,所以可能會是一個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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