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 第三十三 重傷
那萬分驚險的一幕僅僅發生在一瞬間,可在如花的眼中卻仿佛過了千萬年。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自己是個怕死鬼,兩世為人的經驗並沒有能讓她視生命為浮塵,相反讓她更加怕死。當然如果要說得好聽些,就是就是更加珍惜上天給她比其他人多出的這一次機會。
她曾發誓要活得更加真實,更加隨心所欲,不肯再為其他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過自己不想過的生活。不要再像前一世那樣,為了生存不斷的違背自己的意願改變自己來迎合他人。說簡單一些,就是要活得更加任性。好在這一世雖投生在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但卻出身不凡,不必再為生計而汲汲營營。就算有以後作為享受家族供養的權益,而必須以自身為家族利益聯姻的義務,她也不打算承擔。她的如意算盤就是到時候詐死也好,臨陣脫逃也好,反正到時候大不了一走了之。海闊天空,世間任我逍遙就對了。
可就在葉雲峻為推開她,為她擋下了那也許會帶走她生命的的那一刀時,她卻發現她再也走不了。海闊天空任意逍遙的願望就在葉雲峻擋下下那一刀,噴湧出溫暖熱血時湮滅了。
對她嗬護倍至的大哥葉雲嶸,對她千依百順的妖孽老爹,對她暖如春風的美人兒娘親,以及眼前為她擋下致命一擊的二哥葉雲峻,他們對她的真心關愛就像一張在她不知不覺間織就的大網,早已將她密密的網在網中央,困住了她追求自由的腳步的同時也深深地震撼了她那顆已有些麻木的心。
認知了這樣的現實,失去了近十年來的夢想,即使有些遺憾卻並沒如她想像的那樣難過。相反。一種她似曾相識的溫暖,深深的包圍了她。頃刻間,一種名為親情守護的強烈情感如同熱血一般的湧上了她的心頭,仿佛天地間再沒有什麽能讓她感到害怕地了。於是她隻是直直的看著刺來的那一刀,沒有要躲閃地意思。因為現在依偎在自己身上的那個人,是為自己擋了一刀的二哥葉雲峻,如果自己真地讓開了,這一刀怕是會真要了他的命吧。
就在刀鋒離她的勃子隻有分毫的時候,這個黑衣人像她撲倒了下來。在他倒下的身後,露出了一張她一直都知道地絕色容顏。隻是在他微喘的臉龐上。那雙從來都沒有任何情緒地眼睛中如花第一次看到了一種叫作擔憂的神情。這倒是真讓如花感到驚訝了,兩個人的相望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麽長。原來木頭也會有情緒啊,如花心道。
忽然。如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一痛,她下意識的摸了上去,再低頭一看。發現手上又有了新鮮的血跡。這次手上沾的血應該是自己吧,原來英雌還真不是人人能當的。這是如花的最後一個意識。朦朧間她好像聽到了一陣哨聲,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一次睜開眼,印入眼簾地是自己那天青色地軟煙羅帳頂。
“小姐醒了,紅菱你快些去通知夫人。”瑞娘那早已讓淚水沾成半濕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地淚水。萬分驚喜的吩咐同樣守在一旁的紅菱。
“是,我馬上就去告訴爺和夫人。”紅菱驚喜的聲音裏明顯有著一絲哽咽。
如花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轉過頭去。結果脖子上卻傳來一陣刺痛。
瑞娘見到她的動作,連忙起身按住她:“小姐,你的脖子上有傷,別亂動。小心別把剛結痂的傷口又給碰裂了。”
說完又回過頭去道:“綠芹,你去把小姐的藥給端來。”
傷口?如花聽瑞娘說到傷口,就伸手摸了上去。觸手所及摸到的是布,想來這是用來包紮傷口的吧。感受到那輕微的刺痛,那一夜中伏的事又如同潮水般湧來。
“還好小姐你沒有事,不然讓瑞娘我可怎麽活下去。”瑞娘也看到了如花摸上脖子的動作。便也想起了小姐被送回屋的那一幕忽然如花猛然一下從床上坐起。一把拉住手上正端著從綠芹手中接過藥碗的瑞娘焦急的問道:“二哥,二哥和大哥怎麽樣了?”
回想起一切的如花也記起了為她身中一刀的葉雲峻。及在混亂場麵中一直沒有出現在她眼中的大哥葉雲嶸。她知道以大哥葉雲嶸的愛護弟妹的性格,不可能在那種情形下離開她和葉雲峻太遠的。可她一直想不起當時有沒有見到他的身影,現在爹娘又一個都不在自己的身邊,她真怕他們兩其中任何一個有個好歹。
看著如花期盼的眼神,瑞娘安慰道:“前兒夜裏你們讓城防軍給送回來時嶸少爺和峻少爺都受了傷,但沈大夫說都沒有性命之憂。小姐,你先把這藥給喝了。”
如花一聽葉雲嶸也受了傷便心中一緊,再一聽沈大夫說他們都沒有性命之憂便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這點小傷不過是當時倒下的那個刺客手中的刀在落下時給拉的擦傷罷了,其實並不嚴重,這碗藥應該就是卻風消炎用的。於是她一接過藥眉頭也不皺一下,一仰頭就給全喝下去了。
將空碗遞還給瑞娘,連綠芹遞來的蜜餞也沒有拿便急匆匆的下了地。
隻是在下地的那一刻,她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綠芹,擔心的問道:“怎麽是你在?紅杏怎麽樣了?”
她記得當時一見那些拿著明晃晃大刀的刺客才一出現,膽小的紅杏就暈了過去。想來應該沒有受多大傷害才是,怎麽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卻沒見她的身影呢。
綠芹聽到如花的問話,先是一愣,接著便看向了一邊的瑞娘。見瑞娘點了頭,才道:“紅杏現在讓總管給綁到內院的禁房關起來了。”
“為什麽?”如花奇怪的問道。
“總管說她身為小女的帖身婢女,主子受了傷,她倒是完好無缺的回來了。這就是護主不力,需要嚴懲。不過現在各位小主子都傷著,爺和夫人都沒有心思做這個,就讓把她先給關起來了。等爺和夫人緩過來,便要執行家法了。”綠芹低著頭,小心的道。
如花一聽紅杏暫時沒有什麽危險,也覺得現下不是處理她的事的時候,便不再多言,急匆匆的往葉雲嶸和住處趕。
之所以先去葉雲嶸的住處而不是葉雲峻的,是因為她對自己那天所做的處理還是很有信心的。也許應該說她對自己那神棍師父給的保命藥有信心。而大哥葉雲嶸則是從襲擊開始後,她便沒有看到過他了,所以她現在最為懸心的就是他的狀況。
一路走來,如花想起那天自己暈倒的事就有些臉紅。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暈自己的血,在那種關鍵時刻掉鏈子。
“小姐來了。”在葉雲嶸進京的這段日子美人兒娘親派了自己屋裏的一個婢女墨莞來照管他日常起居。一見如花來了,連忙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白色綿布,起身幫她打起門簾。
如花衝進屋裏,看到躺在床上那個渾身纏著白布,正在發出細小呻吟的身影,眼淚花的一下淌了下來。
想是聽到了剛才墨莞通報的聲音,正坐在床頭看著長子默默垂淚的美人兒娘親立刻站了起來。走到如花身前,摸著如花那沒有整理而顯淩亂的長發關心的道:“花兒怎麽不在屋裏好好養傷,這出門要是見了風可怎麽好。”
如花看著美人兒娘親像是一夜老了十歲一般憔悴的容顏,哽咽道:“花兒沒事,隻是破了一點皮。讓娘為花兒費心了,是花兒不孝。”
美人兒娘親想安撫女兒,於是牽強的朝如花露出一個比哭還讓人看著心酸的笑容,道:“傻孩子,去看看你大哥就回去養傷吧。”
如花走近葉雲嶸,坐在美人兒娘親剛坐的床沿上。看著葉雲嶸在昏睡中仍在皺眉呻吟的樣子,如花感到自己的心也隨著這一聲聲呻吟痛了起來。這一身的傷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受的,如果不是要保護自己和為自己受傷的葉雲峻,以他的身手再加上那兩個貢奉堂的高手,想必一早就可以衝出重圍吧。
如花伸手搭上了葉雲嶸的脈搏,再看了看他身上的白布上不時仍有一抹鮮血滲出的跡像。便回頭對美人兒娘親道:“娘,大哥的傷雖然是穩定了,但花兒還是想給他換上有從師父那得的傷藥。雖然現在用的藥也是極好的,但相比之師父的藥可能要更好一些。”
“對了,就是你給峻兒用的嗎?”美人兒娘親喜道:“我怎麽就給忘了,當時沈大夫就說過,峻兒要不是有人給用上了上好的靈藥隻怕就危險了。我怎麽就把神師大人給忘了呢。快,快讓墨莞去你那裏取藥來換上吧。”
“娘,還是花兒去吧,瑞娘她們不認得的。”如花起身回頭又看了葉雲嶸一眼道。
“也好,那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娘讓墨菊陪你一同去。”美人兒娘親道。
如花走到門口時像是想起了什麽,又問了一句:“娘,二哥那邊可有人在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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