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初吻什麽的
一番咆哮落下,門外久久不再有任何聲音。
屋內燭火通亮,映照出外麵人影單薄的落落寡歡,孤單的少年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
裘連城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眼中意味深長。
門外人影猶在,過了一會,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我把枕頭放在這裏好不好,人家縫好之前有洗香香哦,不信你睡覺時可以抱抱看,把它當我,我也不介意哦。”
說完門外的影子彎下身來,動作輕柔的將東西放在地下,隻是簡單的一個枕頭,在他的眼中,放佛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珍寶。
隨即影子緩緩起身,轉過身來麵向屋內,右手慢慢抬起,門板之上顯現出一隻手掌的影子,是眀燭。
眀燭的手按在門板上,仿佛想透過門板觸及到它屋內的主人,慢慢的仰起頭,下巴與脖子形成精致的弧度投射在門板上。
輕柔的聲音帶著寵溺:“那我先走了哦,玉喬,你要是睡不好就去我那裏,我每晚都有給你留門的。”
謝謝留門……玉喬緊緊閉上眼睛,她是真的學會感恩了……
門外的影子轉身,一步一步的邁下台階,眀燭的身影漸漸遠去,終於消失不見,玉喬隻覺得眼眶有些發濕,他走了。
淫.魔依舊盤踞在身邊,立於地上正中的裘連城緩緩轉身,看向玉喬,狹長的眼眸緊緊盯著床上的女子,半晌忽然擠出一抹冷笑,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向從來沒有見過的那樣,仔細的打量著玉喬:“從前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竟然能攀上了這麽一個高枝兒。”
將手中的寶劍扔到一邊,當啷的一聲巨響震的玉喬心頭一跳,裘連城慢慢靠近,看著他上身精壯的肌肉骨骼,玉喬哆嗦的隻覺得牙齒都打顫了。
逆著燭火的光亮,裘連城麵色一片陰鬱,看著床上的女子:“我說最近你怎麽變得和以前不大一樣,原來是裘家堡和天蠶派的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是嗎?”裘連城又重新在床邊坐下。
“我……我不明白你……你的意思。”看著床邊麵色猙獰的男子,玉喬覺得地獄羅刹不過也就如此。
一隻手狠狠地捏上了玉喬的下巴,沒有一絲憐惜,強烈的擠壓感,玉喬隻覺得下巴都要碎了。
裘連城語調透著狠戾,一字一字的落下:“他很得意你啊,能讓他為你伏低做小,鞠躬盡瘁,你本事通天啊,隻是,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呢?”
“恩?”帶著玩味,裘連城慢慢的靠近,呼吸近在咫尺,一股男子陽剛的氣息籠罩住玉喬。
緊緊地屏住呼吸,玉喬的大腦一片空白:“大概是緣定三生吧……”
說完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個巴掌。
裘連城卻恍若未聞,握住玉喬的下巴繼續用力,另一隻手已經探入了衣衫的深處,狠狠地揉捏了一把:“除了你床上的活兒好,我想不出來別的理由。”
喂!這話她就不愛聽了,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和裴媛一樣嗎!
人家是真心相愛的好不好!
等等……
真心什麽……?
還沒來得及細想,胸前又被裘連城狠狠的捏了一把,鑽心的疼痛,玉喬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陰冷的麵色凝聚著不善和敵意,裘連城拖長著的音調:“你在他的床上叫的也這麽浪嗎?”說完裘連城右手下移,一把摸出玉喬腰間的騰蛇軟鞭:“一直以為你還是個處兒,沒想到你也是給別人穿過的破鞋。”
將玉喬的雙臂搬起,在床頭合攏:“如果是別人上了你,本少主一定會很不開心,不過既然是他……”結結實實的將兩手手腕緊緊纏住綁在床頭,鞭繩一緊,打了死結。
裘連城露出了變態的笑容:“本少主竟然有幸能和圓月公子結下同靴之誼。”
放佛在平靜的海麵投進了一枚炸雷,撒嬌耍賴不著調的眀燭竟然是……江湖第一公子,何天南?!
由於這個消息太過震撼,太過生猛,玉喬甚至忘記了掙紮:“你……你確定?”
雙手並用,各向兩邊一扯,床上女子的襟前已經大敞四開,裘連城緊緊地盯著方才的成果,狹長的眼眸流動著異樣的光澤,字字鏗鏘的說道:“我當然確定,不過我不會讓你白白享受的,因為今夜過後,你要告訴我,我和何天南,誰更強,誰讓你更爽!”
……人類的語言已經匱乏到無法來形容裘連城了,現實永遠比原文要殘酷。
眀燭那一趟還不如不來,除了激起裘連城的淫.欲和他這種脫離現實的攀比心理,沒有任何意義!
估計事後發現明玉喬根本無法給他答案,裘連城八成還會惱羞成怒!
玩味的打量著玉喬胸前繡著蓮花落瓣圖案的純白色肚兜,裘連城起身,雙手移至自己的腰間係著的床單,臉上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神情。
裹著裘連城下半身的床單上,打著的結已經解開了一半,玉喬萬念俱灰,臉上浮現的表情,是死一般的絕望。
這時,隻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兩扇門板直挺挺的倒下,向屋內砸來,嘣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地麵浮起一層層白煙,門口的人影撂下了右腿,被籠罩的看不清楚表情,待白煙散去,人影終於清晰,青衣風流襯得身影筆挺,玉冠束發凸顯公子磊落,正是眀燭!
場麵太過震撼,玉喬隻覺得一顆心在胸腔裏突突直跳,連呼吸都停住了。
門外男子烏黑的發絲迎著夜風蕩起,屋內的燭火隻能照亮明燭的右側半邊臉,黑暗之中的眀燭望向床前的裘連城。
不同與往日的澄澈純真,這一次眀燭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黑夜將他的棱角襯得愈發分明。
揚起下顎,看了一眼床邊半裸的裘連城,眀燭清冷的聲音自門口傳來:“係上你的床單,還有,放開我的玉喬。”
已經快要解開的結複而又係上,裘連城慢慢轉身,與門外的男子對視,目光陰沉不善,隨即嘴角綻開了一抹冷笑:“怎麽樣?這張床看樣子夠大,圓月公子要一起來玩嗎?”
“不尊重我夫人,你,不可原諒!”最後四個字剛落,眀燭腳尖離地,一個閃身之間已經逼近裘連城身前,長柄玉如意出手,招招直戳裘連城要害之處。
眀燭出手利落招數極快,但是裘連城武功招式亦不可小覷。
二人伸手伶俐,動作敏捷,在不大的屋內激烈廝殺,屋內的珠瓷玉器劈裏啪啦散落了一地,又是騰起一陣白煙,嗆得玉喬不住的咳嗽。
圓圓的瓷杯自遠處飄移而來,穩穩的立在了身邊的褥子之上,床邊憑空多了一盞茶杯,遠處廝殺正濃的身影隔空喊道:“先潤潤嗓子,為夫片刻就來!”
……潤個雞腿啊,如果不是被點穴,玉喬的手此時一定是要扶額的。
裘連城的劍一下一下落在眀燭的玉如意之上,鐵器削砍的聲音震得玉喬耳膜生疼,隻見那柄純白色玉如意上,竟沒有一點傷痕!
玉喬大呼神奇,隻見眀燭閃動的身影慢慢靠近,冷不防一下,床幔被扯下,左手抵擋著裘連城的攻擊,眀燭的右手扯住床幔,輕輕的覆蓋在玉喬的身上。
四目相對,玉喬透過眀燭的瞳仁看到自己被床幔嚴嚴實實的包裹,瞳孔中的人影越來越來大,眀燭傾身靠的越來越近。
終於落在臉邊一寸之處,呼吸近在咫尺。
玉喬緊緊閉上了眼睛,隻覺得額頭一熱,是眀燭烙下了一吻。
裘連城雙手輪劍仍不敵眀燭獨臂揮動玉柄,而閑暇時間這貨還有心思搞這種風花雪月的小資情調。
“你們這對狗男女,究竟在幹什麽!”往日波瀾不驚的裘少主此時已經惱羞成怒,暴起之後,大喝了一句,便持了寶劍不要命的劈砍過來!
戀戀不舍的收回最後一抹深情的凝視,眀燭轉身迎戰。
大概是眀燭決定速戰速決,幾下利落的劈砍,咚——的一聲,裘連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武功實力相差如此懸殊,玉喬忽然理解裘連城的嫉妒不是沒有道理的,隻是,那一日,他究竟怎麽暗算到眀燭的?--本文於晉江原創網獨家發表--
“快幫我把穴道解開。”玉喬對著眀燭大喊一聲。
緩緩挪到床前,眀燭踟躕的不肯再邁步,低著頭猶豫的看向床上的玉喬,抿了抿嘴唇,柔聲道:“玉喬,你確定嗎?”
“當然,快解開!”玉喬完全不理解眀燭何出此言。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眀燭慢慢的向前移過來,手已經點上了玉喬的穴道,隻要他稍稍一用力,玉喬就能衝開被點穴的束縛了,等待著全身被解放的那一刻。
忽然,玉喬的唇畔一熱,溫暖和濕潤的唇瓣帶著滑膩的觸感,印在了玉喬的嘴唇上,正是眀燭!
玉喬錯愕的睜大著雙眼,隻見眀燭扇子一樣的睫毛覆蓋在眼底雪白的那片皮膚上,雲眉舒緩開來,翹挺精致的鼻尖摩擦著玉喬臉上的皮膚。
即使閉眼,亦能看出神情專注而認真,放佛在做著一件十分嚴肅而又神聖的事情。
幾次三番想要說話,都被唇上的東西給堵了回去。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眀燭緩緩睜眼,兩片薄唇戀戀不舍的離開了玉喬的嘴唇。
看著玉喬通紅的嘴唇,眀燭垂下了長睫,複而很快的又睜眼,帶著一絲羞撚:“感覺好好,好開心哦。”
……!
“給我解穴!”玉喬的咆哮聲震徹晨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