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探蘇家
蹲在草垛裏的玉喬隻能隱約的看見蘇幕程的身影消失在門裏麵,卻看不清鐵門內側的景象。
隻覺得蒼茫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玉喬隻覺得在開門的那一瞬間,一股寒氣迎麵撲來。
緊接著,咚---的一聲重重的響聲,大門緩緩的合上了,玉喬下意識的起身,想要疾呼:別關門,帶我一個!
不過,理論上來講,她隻是沒長心,不是沒長腦子。
人家主子前腳進入宅內重地,你後腳就要求相同待遇,一前一後的,幹甚麽去,偷情嗎?
思慮再三,玉喬的目光重新移到了兩側的牆壁上。
兩側磚瓦石牆約十尺來高,牆身光滑如鏡麵,飛簷走壁什麽的,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牆頭上還有長長的矛尖,再加個電網就和現代的監獄非常相像了。
憑借輕功倒是能上去,隻是中途一定會掉下來幾次,想到這,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聲自草垛裏傳來。
遠遠的,隻見右邊門口那黑衣門神的耳朵動了幾下。
又是一身冷汗,玉喬雙手環住了肩膀,隻得另做打算。
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似是飯後消食,悠閑的風堂主散步到了蘇幕後院的大鐵門前。一路低著頭,一雙眼睛不斷的在地上找尋著,遇到可疑的相似物品還用手中的小鞭子掃一掃,以便觀察仔細,可是隨即就是風堂主的歎氣加搖頭。
沿著長長的甬路,風堂主終於走到了蘇府後院的鐵門的前麵。
剛剛一到門前,兩側長矛出鞘,交叉擋於玉喬的麵前,兩側守衛下意識的攔住不速之客,不帶一絲的感情的開口:“此乃蘇家重地,閑人免進。”
隻見風堂主一臉詫異的抬頭,還帶著幾分焦急和茫然,語氣誠懇的開口道:“兩位大哥,今天早上在下起床的時候,就發現丟了十兩銀子,這是一件多麽悲傷的事。
我找遍了蘇府,就隻剩下這裏,請兩位大哥容我進去一找,玉喬拜謝。”說罷玉喬兩手相握,高於頭頂,深深的躬身,無比的虔誠。
久久沒有聲音,再一抬頭,隻見對麵遞過來一錠金子。
左側門神冰冷的麵孔沒有一絲感情:“風堂主拿好,不要給小的找麻煩。”
“……謝謝。”
接過一錠小金子,玉喬轉身就走。
兩側守衛對視了一眼,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隻見遠處跌跌撞撞的跑來一個女子,一身茜紅色輕紗,邊跑邊攏緊衣衫,捂著臉嗚嗚的跑了過來,似是不能承受命運之重。
正是方才的風堂主明玉喬,哭的梨花帶雨,跑的步履維艱,終於跌倒在黑色鐵門之前。
看見兩側的門神,風堂主像見到了救命恩人一樣,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訴道:“二位大哥,那賊人……他……他非禮小女子,你們看---”
風堂主右臂朝後麵一指,揚聲高喊:“就在後麵,你們快去消滅他!二位要為我做主啊!”
剛剛說完,不勝悲傷的風堂主用絹子捂著臉,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隻見左側的冷麵門神慢慢蹲下,一雙眼睛將風堂主從頭腳的掃過,仔細的打量著對麵的女子。
在那守衛終於看清了哀嚎的女子的容貌的時候,終於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自身側傳來,是男子粗粗聲音:“風堂主,別亂想了,還是好好練武吧。”
相貌平庸是一輩子的傷,但是你這麽肆無忌憚的嘲笑真的大丈夫嗎……
玉喬抬眸,眸光犀利如刀,運足力氣,一個手刀劈在了那門神的後頸,門神中招瞬間倒地。
隻見右側黑衣男子長矛豎起,欲上前迎敵。
玉喬起身,一個霹靂連環腿,橫橫的掃過,緊接著,咚---的一聲,地上兩個黑衣男子躺成了一排。
伸手從衣襟裏摸出抹憶散,一人一顆誰都別搶,玉喬俯身,在門神耳邊低語:“今天誰也沒來過,你們誰也沒見過。”
按照方才的節奏,玉喬緩緩叩響了那扇鐵門,大門一開,裏麵竟然無人,好一個古代高超的製動工具。
快行兩步,再抬首時,玉喬隻見這後院陰森寒冷,連樹木都透著一種詭異蕭條的氣氛。路過一溜整齊的宗祠牌位,和堆滿鐵器兵劍的寶庫,玉喬伸手一摸,隻見這上麵都堆滿了厚厚的灰塵,看樣子,很久沒有人打掃了。
像一座廢宅一樣,登時玉喬就有種升級為考古學家或者盜墓賊的感覺。
始終不見蘇幕程身影,也沒有任何可疑人等出沒,玉喬前行數步,摸不著頭緒之際,隻覺腳下一絆,由於慣性,玉喬直直的向前跌去,沒有預想中那般平實的地麵,而好似是跌進了一個密道之內。
滾成團似的玉喬一路的翻滾,絕望之際右手捂嘴,防止一聲尖叫把蘇幕程給招來。
密道之內極其狹窄,在玉喬撞的頭昏腦脹之際,這條長長的密道也終於快到頭了。
仰頭看來路,上麵一束細細的光亮,透過洞口照來,剛剛進入密道沒有任何遮掩的東西,大敞四開的小黑鐵片子虛虛掩掩的遮著,洞口刨的跟狗洞似的。
顯然是有人從這進入,然而多年來掉以輕心放鬆警惕,就沒有養成隨手關門的好習慣。
想到這,玉喬下意識的轉身,心中一哆嗦,很怕轉身就撞上了蘇幕程那張陰邪的臉。
然而猛地一回身之際,卻什麽也沒有,地下的密道之內寬敞通亮,牆壁上方釘著盞盞燭台,燭台上燃燒著白色的蠟燭,每隔幾步就有一隻,猶如地府鬼火……
斂了呼吸,玉喬貼著牆根小心的行了數步,握著鞭子的手出了一手心的汗,絕對草木皆兵。
窸窣的聲音自寂靜的地下之暗道之內傳來,循著聲音,玉喬下意識的側首,卻見右側空無一物,玉喬轉身,小心翼翼的循著聲源望去。
窸窣的聲音還在繼續,聽起來就像是鐵鏈子劃過地麵摩擦著地上的泥土的聲音,隨著玉喬的接近,一扇朱紅色大門映入眼簾,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晰。
玉喬的呼吸越來越急迫,馬上就要見到正主了是嗎?目睹蘇幕程烤打蘇幕鐸,鞭刑,烙鐵,梳洗……
一隻手按在了大門上,玉喬屏住了呼吸,睜大了雙眼,生怕錯過推門而入的那一幕,右手正準備使力,卻被什麽打斷了……
“恩……不要,哦……你這狗東西,輕點……”女子的嬌喘和呻吟聲,欲拒還迎的嚶嚶了兩聲,從右後方傳來。
接下來是男子粗重的喘息聲,女子聲音剛落,隨即男子應聲,對著那女子罵了幾句,大抵就是你個磨人的小妖精,不要你還叫的這麽浪,看來女人說不要就是要之類的話。
聲音剛落,玉喬的大腦空白一片,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每天早上打老婆時候必備啊!
蘇幕程啊!隨即玉喬難道那蘇幕鐸是女的……
隨即玉喬狠狠的晃了晃腦袋,想什麽呢!生活太安逸了是不是,忘了這是無下限的肉文?
腦中劈過一道閃電般的白亮,卻始終撥不開暗黑雨夜的雲霧,玉喬詫異,這女的……是誰啊……?
緩緩轉身,玉喬的目光落在了右後方的隔間裏,上半身赤.裸的蘇幕程正在躥上躥下的做著某種體力運動,由於太過專注,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已經被現場直播了。
為了防止被發現,玉喬隱了身形於石柱之後,卻始終看不清蘇幕程身下那渾身光溜溜的女子的臉龐,那女子台詞不多,隻能聽見叫的倒是蠻帶勁的……
看著眼前這一幕,玉喬有理由相信蘇幕程在忙,而且不是在忙活他大哥。
再回頭看那扇鐵門,玉喬卻不敢邁步了,那扇門重量不輕,貿然推開,蘇幕程一定會警覺。而現在,救人未遂,她還沒有做好與蘇家撕破臉的準備啊!
緊緊的靠在石柱上,玉喬斂了氣息,腦中思慮萬千,左右今日已經諳熟了蘇家的密道,改日避過蘇幕程來偷情雲.雨的時間段,**,成功營救什麽的,指日可待啊!
心下一喜,有些蛛絲馬跡總要好過毫無頭緒,腳下開始移動,玉喬已經做好改日再來光顧的打算。
這時隻覺頭頂光亮刺眼,玉喬吃力的睜眼看向頭頂,隻見高高的橫梁之上的燭炬旁邊,一隻金花鼠挪動著渾圓的大屁股正在拱著那搖搖欲墜的燭台。
隻見那燭台已經栽栽愣愣了,裏倒歪斜的好像在下一秒就會砸下來。
那燭台明明不小,可是鼠小架不住執念,那耗子吃了秤砣一樣,鐵了心的要把那燭台拱下來。
玉喬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裏了,祖宗大爺的叫了一百八十遍。
終於,砰----的一聲,燭台從十尺高的橫梁上,重重的砸到了地麵上。
玉喬的臉上,是死一般的絕望。
斜眼隻見右側閣內的男子停止了已經形成某種節奏的聳動,猛然抬頭,目光透著狠戾,陰冷道:“誰?”
我是存稿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