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清醒

???林敏南一愣,“是要讓陳默回來池先生身邊嗎?”

喬凝思點點頭,“但願他心裏還有我這個老板娘。

“好。”林敏南應下來後,唇邊勾起一抹清淺而細微的弧度。

她到底還是有點自私,哪怕不能嫁給陳默。陪伴陳默一輩子,她也想用別的方式默默地守護著陳默,隻要看著陳默過得好,她就滿意了。

早上十一點多,沈末離在微信裏告訴喬凝思,昨晚她和步琛遠一起加班時,步琛遠在辦公室裏吻了她。

那還是沈末離的初吻,隻不過步琛遠很有經驗,沈末離能感覺到步琛遠下身某物的勃發,聽著步琛遠粗重的喘息聲,沈末離知道步琛遠很想要她。

隻是沈末離最後還是理智地推開了步琛遠,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沈末離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步琛遠了,昨天晚上失眠。今天早上就感冒了,不得不請假在家裏休息。

而步琛遠以為沈末離生氣了,就發來短信向沈末離道歉,說他以後不會那麽衝動,讓沈末離回去上班,他們往後隻做上下屬。

同身為女人,喬凝思當然知道沈末離的心思,雖然平日裏沈末離落落大方的,是那種見到顏值高的男人就掉口水的花癡,但事實上沈末離到現在都沒有真正談過一場戀愛,在這方麵,沈末離甚至比嫁給池北轍之前的喬凝思還要青澀。

而沈末離擔心照這樣發展下去,她和步琛遠要不了多少時間,可能就會發生關係。在如今這個社會,拋開一夜情、約.炮不說,男女朋友交往幾天就上床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沈末離有想過把自己給步琛遠。

可擔心最後會被步琛遠甩了,所以不到跟步琛遠訂婚或是新婚夜,沈末離不想那麽快把身子交付出去,但如果步琛遠是真心喜歡她的,她也不想委屈了步琛遠,畢竟男人有需求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她和步琛遠在一起一年多了,沈末離很清楚步琛遠沒有其他女人。

沈末離問喬凝思在婚前有沒有和池北轍發生關係,喬凝思的臉一下子紅了,很誠實地回答沈末離沒有。

那個時候喬凝思和池北轍僅限於親吻。並且還是喬凝思主動的,池北轍當時高冷得很。或者更確切地說,那時池北轍像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即便和喬凝思接吻的時間不短,但下身始終處在沉睡狀態,壓根沒有動過情欲。

而新婚夜是在池北轍喝醉酒把喬凝思當成白傾念的情況下進行的。直到結婚後很長一段時間,喬凝思和池北轍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所以對於沈末離提出的婚前是否應該發生關係,喬凝思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不過她和葉承跡在一起時,葉承跡幾次也想越雷池一步,每次都被喬凝思拒絕了,一方麵喬凝思覺得自己和葉承跡還沒有到那一地步,再者她個人不讚同婚前發生關係,何況那個時候她還沒有畢業。

“你若是真的喜歡他,幹脆就給了吧。”看到沈末離發來一個糾結半死的表情,喬凝思這樣回複沈末離一句。

喬凝思本來就敢愛敢愛,如果沈末離遇到的也是池北轍這樣的好男人,那麽就像曾經喬凝思被逼離開池北轍一樣,她並不後悔把自己全都交付給了池北轍。

林敏南不也是無怨無悔嗎?斤池夾號。

在誰都無法預料到未來會發生什麽時,婚前性行為跟是不是處一樣,永遠都是一個充滿爭議的話題。

“算了,我和步琛遠身份懸殊那麽大,能不能走到那一步還不能確定,現在說這些也太早了,順其自然吧。一會步琛遠就來我家,我不跟你聊了。”

喬凝思沒有再說說什麽,收起手機後,她拿著幾份文件到唐卓堯的辦公室裏簽字。

喬凝思推開門進去時,就見唐卓堯高大的身形立在一扇落地窗前,一手負於背後俯視著樓下,給喬凝思一種很深沉的感覺。

喬凝思覺得這不是她認識的唐卓堯,她的定義裏唐卓堯是沒有煩惱而又脫俗、不真實的,但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唐卓堯變得越來越憂鬱,看上去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唐大少爺。”喬凝思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後,見唐卓堯依舊沒有轉身,她幹脆走過去和唐卓堯站在一起,抬手握住唐卓堯的胳膊,關懷地問:“你最近幾天怎麽了?是不是唐家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困擾到了你?”

喬凝思心裏清楚雖然唐卓堯在恒遠做心理醫生,但他必定還扮演著唐家大少爺的身份,處理唐家那邊的事務,而整個唐家那麽龐大,喬凝思覺得唐卓堯每天比池北轍還要辛苦。

唐卓堯低下頭,綠褐色的瞳孔在看到喬凝思的手握在自己的胳膊上時,那裏頭閃爍著很複雜的光芒。

喬凝思想起他有嚴重的潔癖,立即鬆開了手,這讓唐卓堯的唇線緊抿,好半天才別開臉,淡淡地說:“我沒有事,你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去。”

“哦。”對於唐卓堯冷淡的態度,喬凝思也麵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今天又沒有看到郝荼菲,喬凝思懷疑唐卓堯是派郝荼菲做什麽事情了,還是郝荼菲真的去找陳默了,喬凝凝思突然想到會不會因為郝荼菲不在,唐大少爺才這麽心情鬱悶?那麽難道唐大少爺喜歡郝荼菲?

喬凝思也隻是心裏這樣想著,並沒有多問,轉過身剛走出兩步,誰知唐卓堯就在背後叫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隻有我和你兩個人。”

喬凝思略一沉吟,搖搖頭誠懇地對唐卓堯說:“謝謝你請我吃飯,不過今天我可能沒有時間,改天吧。”

昨天晚上,事後池北轍親著喬凝思,對喬凝思說今天帶她去看電影,池北轍難得有時間陪她,又是這麽浪漫的事情,喬凝思當然不能錯過。

唐卓堯沒有問什麽,擺了擺手讓喬凝思出去,而他自己則一直站在那裏看著喬凝思的背影。

直到門從外麵被關上,不見了那抹纖細的身影,唐卓堯猛地用力閉上雙眸,放在身體兩側的兩手緊緊地攥成拳。

晚上七點多時,飯後池北轍親自開著車子載喬凝思去電影院,中途經過花店,池北轍停下車進去,給喬凝思買了一束藍色妖姬。

目前世界上極少有自然生長的藍色玫瑰花,池北轍買得這束也是用白玫瑰染色而成的,但這不影響喬凝思對它的喜歡。

池北轍見喬凝思抱著藍玫瑰一臉幸福甜蜜的樣子,感覺她比花都還要嬌豔迷人,看得池北轍心裏一動,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唇,“玫瑰一直以來就象征著美麗和愛情,而藍色玫瑰的寓意是遇見你是宿命,相守則是一種承諾。”

“凝凝,我一直想告訴你,我遇見並且能和你結婚、在一起,是我這輩子為數不多的幸運中,最大的幸運。”

喬凝思一愣,眼中迅速湧上一股潮熱,她不知道白傾念在池北轍心中還有多少位置,但隻要如今她是池北轍最重要、最珍視的人就足夠了,畢竟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奢求這麽多,和池北轍相愛就像是一場意外,所以她才會這麽容易滿足。

喬凝思猛然抱住池北轍的脖子,下巴深深埋在池北轍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動容地說:“我也是,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麽幸運。”

池北轍摟住喬凝思的腰,一手撫著喬凝思的頭發,深情而憐愛地說:“以後我會給你更多。”

原本池北轍要把整個電影院都包下來,好在喬凝思及時阻止了他,排隊買好票進去後,池北轍半摟著喬凝思,讓她先坐在位置上等他,池北轍一個人排隊去買可樂和爆米花。

回來後坐在喬凝思的身側,池北轍手裏拿著爆米花,在喬凝思一邊盯著熒屏時,他直接把爆米花送到喬凝思手邊,或喂給喬凝思。

整場電影下來池北轍都在伺候喬凝思,他倒是甘之如飴,反正他不喜歡看電影,對於池北轍來說,除了工作外,他最有興致的就是喬凝思,所以什麽都可以遷就喬凝思。

他們看得是《忠犬八公的故事》,根據日本的一個真實事件改編,到中場喬凝思的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掉,最後八公在車站裏每天按時等了主人九年,直到老死滿足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喬凝思撲進池北轍的懷裏哭起來,泣不成聲地說:“以後我們有時間就去日本看八公的銅像,並且我現在就要養狗。”

“養狗?”池北轍把喬凝思抱在懷裏安撫著,聽到喬凝思說一會就去買一隻寵物狗,池北轍頓時笑了,將喬凝思從懷裏拉出來,他用手指給喬凝思擦著眼淚,“其實我養得有一隻狗,跟在我身邊十多年了,隻不過……”

“什麽?”喬凝思淚眼朦朧的,真沒有想到池北轍養得竟然還有寵物狗,她和池北轍在一起有兩年半了,這男人還是她的老公,為什麽她連池北轍有養寵物的事都不知道?

對此喬凝思有點生氣,眼淚也不掉了,一臉冷冰冰地瞪著池北轍。

池北轍見狀連忙伸手再次把喬凝思摟到懷裏,溫柔而低沉地解釋,“並非不讓你知道,而是我的狗……有點特別。我擔心會嚇到你,不過再過幾天你就能看見它了,所以我們不買其他狗了可以嗎?”

喬凝思點點頭,特別期待池北轍養得狗,她覺得肯定比電影裏的八公可愛、忠誠,並且暖心讓人感動。

兩人一起走出電影院,距離停車場有一段路程,喬凝思攀上池北轍寬厚的肩膀,讓池北轍背著她走過去。

池北轍低沉地笑了一聲,也樂意這樣寵著喬凝思,背著喬凝思走得不快,步伐堅定讓喬凝思感到很安穩。

城市的高樓大廈林立,霓虹燈火璀璨迷人,喬凝思抱著池北轍的脖子,臉埋在男人的肩膀上,隻要一抬眼,就能看到池北轍俊美的側臉,平日裏過於淩厲流暢的線條,此刻也被路燈映得柔和,喬凝思笑著閉上眼睛。

原本一路上喬凝思都在跟池北轍說著話,過了半晌池北轍沒有再聽見動靜,擰著眉頭轉過頭一看,見喬凝思不知何時竟然睡著了,一頭的長發從她的肩膀傾瀉而下,隨後覆在池北轍的肩膀上。

女人隻露出小半張臉,在燈光下顯得越發生動柔美,而她在睡夢中唇邊噙著的笑意,看得池北轍的心都融化得不成樣子。

池北轍的目光裏滿滿都是憐惜和寵溺,他放慢了腳步,不想走那麽快,隻願這樣背著喬凝思,沿著長長看不到盡頭的路,穿過城市綿延的燈火一直走下去,直到天亮、直到白首。

於是那天晚上池北轍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把喬凝思背回家,喬凝思始終安心地沉睡著,被池北轍放上床後,她還以為自己是坐著車子回來的,迷迷糊糊地問池北轍怎麽沒有把藍色妖姬拿回臥室。

池北轍隻好打電話給下屬,讓下屬把他的車子開回來,池北轍找了花瓶插好藍色妖姬,第二天喬凝思醒來後看到,直接就把剛起身的池北轍撲在床上,不等池北轍反應過來,喬凝思分開腿坐上池北轍的腰。

一場激情過後,池北轍神采奕奕、心滿意足地去上班,而全場都是自己動作的喬凝思累得半死,趴在床上半天起不來,池北轍臨走前貼在她耳邊,邪魅而低沉地笑著,無比的愉悅,“小丫頭,我決定以後每天都送你一束花,這樣你就能給我更多的回報了。”

喬凝思:“……”

這天是周末,喬凝思不用上班,池北轍走後她一個人又睡了兩個多小時,突然想起來今天要和林敏南一起去陳默的公寓。

喬凝思一下子從床上下來,結果兩腿一軟栽倒在了地上,咬著牙罵池北轍太凶猛了,竟然把她折騰到這種地步。

喬凝思洗漱後走出門,拿著手機正要打給林敏南,卻看到林敏南的車子就停在房子前,喬凝思連忙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滿是歉意地對林敏南說:“不好意思,我起床太晚了。你在這裏等我多長時間了?”

“三個多小時。”林敏南發動車子,淡淡地瞥了喬凝思一眼,“池先生走的時候對我說不用叫你,等你自然醒。”

喬凝思一看林敏南那眼神就是“我懂,你不用解釋”的意思,她的臉一紅,尷尬地埋下腦袋。

陳默一共也就兩個住所,如今他連母親和親生女兒都不要了,就自己一個人住在公寓裏,林敏南和喬凝思一路坐電梯上去,走到陳默的門前,林敏南拿出鑰匙打開門,帶著喬凝思輕車熟路地進去。

整個屋子裏蔓延著一股濃烈的酒精氣息,喬凝思被熏得有點受不住,就連林敏南也蹙起眉頭。

而房間裏的光線昏暗,大白天的所有的窗簾和遮光布都拉了下來,地上一片狼藉,隨處可見酒瓶子和砸碎的杯子,這讓喬凝思和林敏南覺得匪夷所思。

她們都以為像陳默這種既殺過人,又坐過牢基本上什麽都幹過的男人,如此豐富又艱辛的人生經曆,足以讓陳默變得無堅不摧,就算真的被心愛的女人甩了,照著他那種遊戲人間又逗比的性子,估計要不了三天就能恢複,所以此刻陳默這種醉生夢死而頹廢的狀況,是喬凝思和林敏南都沒有預料到的。

外麵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天光本就昏暗,此刻整個客廳裏都是黑漆漆的,林敏南隻好開了燈,喬凝思走過去拉窗簾,開窗戶透氣。

“陳默?”不知道陳默有沒有在家,喬凝思一邊叫著陳默的名字,直到經過客廳的沙發,在看見沙發上的畫麵後,喬凝思驚得麵色一白,捂著嘴往後退出幾步,睜大瞳孔不可思議地盯著沙發上的兩個人。

林敏南聽到喬凝思的驚呼後,幾個大步跑過來,“怎麽了?”,一邊問著,林敏南順著喬凝思的目光看過去,緊接著她整個人也是猛地一震,差點沒有站穩栽在地上,所幸喬凝思伸手及時扶住了她。

喬凝思和林敏南這樣大的動靜下,也沒有吵醒沙發上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男人自然是陳默,他壓著身下的女人,上半身是赤**的,露出的脊背上遍布曖昧的痕跡,有的地方還被女人的指甲抓得冒出血,可見這場歡愛有多激烈。

而他的皮帶丟在了地上,褲子鬆鬆垮垮地掛在腰上,裏麵的內褲露出了一大半……這樣的畫麵,簡直讓喬凝思不忍直視,她用手扶著額頭,覺得自己腦子裏都是空白的,而身為一個局外人的她都這樣了,那麽林敏南將會如何接受眼前的事實?

果然正如唐卓堯所說,陳默和郝荼菲重新在一起了,好半天喬凝思才緩過來,大步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找到冰塊後抱在懷裏,緊接著返回去,喬凝思直接把冰塊倒在了陳默的身上。

陳默渾身一個機靈猛地坐起身,冰塊嘩啦啦地砸在地上,林敏南幾乎是一眼就看到陳默還沒有拉起拉鏈的褲子,而背後郝荼菲被撕碎的黑色絲襪掛在腳踝處,下身倒是被裙子覆蓋住了。

這樣的一幅活春宮圖,看得林敏南胃裏一陣翻湧,一股酸意湧上喉嚨,差點吐出來時,又被她生生地咽下去。

十幾秒鍾後,陳默才慢慢地從醉酒狀態中清醒過來,乏力得眼睛都睜不開,眯著眸子看了半天,才發現站在麵前的人是喬凝思和林敏南。

陳默驚了一下,剛要站起身跟喬凝思打招呼,這才發現自己**上身,而下麵……陳默機械而僵硬地回頭看過去,見郝荼菲同樣衣衫不整的樣子,他自己也被震驚了。

怎麽回事?印象裏早上進門陪他喝酒的女人明明是林敏南,他對林敏南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告訴林敏南他很痛苦,失去林敏南他活不下去……後來林敏南就吻住了他,兩人自然而然地倒在了沙發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陳默模模糊糊的有點印象,但似乎腦子裏又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不過眼下的事實足以證明他醉酒把郝荼菲當成了林敏南,和郝荼菲發生了關係。

“嗬嗬……”陳默在心裏笑了,雖然這是他也沒有預料到、在清醒時也不會做的事情,但既然結果已經成這樣了,後悔也沒有用,更何況他一點也不後悔,失去了林敏南後,跟哪個女人上床,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陳默很快地平靜下來,撿起地上自己的襯衣,蓋在仍舊熟睡的郝荼菲身上,隨後一邊係著皮帶,頭也不抬地對喬凝思和林敏南說:“你們先出去吧,如果找我有什麽事,等我收拾好你們再進來。”

喬凝思見陳默這樣雲淡風輕的樣子,顯然這段時間不是第一次和郝荼菲滾在一起了,喬凝思憤怒而痛恨地走上前,抬起手就要甩陳默耳光。

林敏南卻握住她的胳膊,如平日裏那樣麵無波瀾,淡淡地對喬凝思說:“我知道太太你是為了我,但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管他和誰上床怎麽樣?”

陳默聞言修長的手指頓在了皮帶扣上,並沒有抬頭去看林敏南,隻是聽著林敏南跟往日裏一樣事不關已的語氣,陳默的唇邊勾出一抹苦澀而自嘲的弧度,整顆心又是抽搐一樣的疼。

果然林敏南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肉體之歡,而如今林敏南有了新的床伴,也就不需要他這個舊的了,所以即便他和其他女人上了床,就連喬凝思這個局外人都接受不了,林敏南卻還是一點也不在乎。

直到這一刻,陳默的心才總算死了,這世上沒有比他更傻的男人了,何必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過著痛不欲生的日子?此時他總算清醒了,往後他再也不會為林敏南這個女人掉一滴眼淚,傷一次心,太不值得了。

喬凝思和林敏南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鍾,陳默還沒有出來,倒是陳默的母親在這時從超市買菜回來了。

見到兩人站在外麵,陳母連忙走過去,蹙著眉頭問林敏南,“你們怎麽不進去?敏南你不是有鑰匙嗎?這樣讓池太太幹巴巴地等著,也不太好。”

前段時間林敏南就告訴陳母,她和陳默分手了,雖然陳母感到震驚而又痛心、惋惜,但陳母一直都是那麽善解人意,也沒有問林敏南什麽原因。

年輕人的感情問題她也幹涉不了,最終還是表示理解林敏南,一如既往地對待林敏南,雖然林敏南不能做她的兒媳婦了,但她可以把林敏南當成自己的女兒。

林敏南麵對如往常一樣溫柔慈愛的陳穆,想到剛剛沙發上的畫麵,林敏南的眼眶裏頓時一熱,淚珠子差點滾出來,又在陳母察覺到之前搖搖頭,“沒事,我們剛來,我忘記帶鑰匙了。”

“原來是這樣。”陳母說著,一邊打開門招呼著喬凝思,“池太太比雜誌上都漂亮,以往阿默和敏南也常常提起你和池先生,說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個人都很仁慈善良,一點不像他們的老板……”

陳母這番話說得真誠,並非像那些刻意巴結諂媚的人,誇得喬凝思都不知道該怎麽接陳母的話,她隻能維持著笑,禮貌又尊敬地附和著陳母,“我們也沒有把陳默和敏南當成外人,主要是他們待我們好得更似親人。”

再進去後,屋子裏已經收拾了一大半,這倒是讓陳母感到詫異。

客廳裏陳默和郝荼菲兩人正擦著地板,而郝荼菲洗過澡後,身上穿得是林敏南放在這裏沒有拿走的衣服,陳母見狀眉頭一皺,幾步上前問道:“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