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你是我老婆,不疼你疼誰?

池北轍今天難得那麽早回來,停下車子後走進來,見喬凝思正看著幾株黑色的玫瑰花掉眼淚,池北轍嚇了一跳,連忙大步走過去和喬凝思一起坐在了秋千上。

“凝凝……”池北轍心疼地叫著喬凝思。一手撫著喬凝思的臉,厚實的指腹幫喬凝思擦著滿麵的淚水,“你怎麽哭了?”

喬凝思搖搖頭,推開池北轍的手,猛然撲進池北轍的懷裏,喬凝思的身子顫抖著,泣不成聲地說:“阿轍,我想陳默了,我們找他回來吧。”

池北轍強健的臂彎裏抱著喬凝思嬌軟的身子,聞言神情恍惚了一下,他也很想陳默。

先不說在工作上他離不開陳默,平日裏敞著辦公室的門交代林敏南工作時,總是不經意間抬頭往門外看過去一眼。似乎一切都沒有變,下一秒鍾陳默就會不敲門直接走進來。

而工作量太大,林敏南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每次池北轍提出再調一個人來幫林敏南時,向來沒有情緒的波動的林敏南,總是請求池北轍把這個位置留給陳默,無論陳默是否還會回來,就像林敏南心中總是有那麽一片空位留給陳默一樣。

池北轍的下巴放在喬凝思的頭頂,目光落在偌大花園裏的黑色玫瑰上,突然間想起來幾年前他在高山叢林中抓捕陳默時,身側就是野生的、盛放著的黑色玫瑰。

郝荼菲這裏的玫瑰應該就是從那個地方移栽過來的吧?難怪郝荼菲那麽愛護,原來是有紀念意義的,池北轍心裏泛起一股說不出的酸楚。

直到喬凝思在池北轍的懷裏安靜下來。池北轍的一隻大手在喬凝思的背後,從上往下撫摸著喬凝思的頭發,溫柔而沙啞地應著她,“好,我給陳默的母親打個電話,問問他陳默有沒有在家裏。”

喬凝思從池北轍的胸口抬起頭,兩手抱住池北轍的脖子,湊過去親著池北轍的唇,滿麵的淚水都蹭在池北轍的臉上。

池北轍也不介意,細細密密地回應著喬凝思,身體上自然而然地動情,池北轍的手在不自覺間脫喬凝思的衣服。

“不要……”喬凝思喘息著按住池北轍的手。

他們此刻正在外麵,而且還是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喬凝思覺得特別羞恥。更何況早上池北轍不是要過一次嗎?至少要等到晚上吧。

池北轍不理會喬凝思,撥開喬凝思的手,貼到她耳邊沙啞地說:“我受不住了,等不到晚上。別怕,這方圓幾十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再不行,你幹脆把眼睛閉上好了。”

喬凝思:“……”

池北轍不給喬凝思拒絕的餘地,他就坐在秋千上,健壯的手臂一把撈過喬凝思纖細的腰肢,直接就將喬凝思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秋千架隨之晃動了一下,又被池北轍的腿撐住,夕陽染紅半邊天。將整個白色的城堡籠罩在一片光暈中,顯得是那麽神聖而又祥和。

而秋千架上俊男美女交纏在一起,兩人的身體都宛如藝術品一樣完美無瑕,為這樣一幅安靜、聖潔的黃昏日落圖,平添了幾分的旖旎和香豔。

兩人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姿勢,喬凝思滿頭大汗累得半死。最後池北轍不得不抱著她回到屋子裏,來不及去臥室,直接把喬凝思放在沙發上,他高大的身軀緊接著覆蓋住喬凝思,如往常一樣占據了主導權,喬凝思也唯有沉淪。

後來池北轍和喬凝思洗過澡,池北轍準備去廚房做晚飯時,唐卓堯打電話過來,約池北轍和喬凝思一起去吃飯。

兩人都沒有拒絕,池北轍開著車子到了唐卓堯一早訂好的餐廳。

餐廳是在郊區,遠離城市,有一種田園風光的味道,喬凝思剛下車就看到餐廳外種的一棵鳳凰木,鳳凰木因為火紅色的花朵配合鮮綠色的羽狀複葉,而被譽為世上最色彩鮮豔的樹木之一。

這株鳳凰木有五十多年了,高大繁茂、遮天蔽日,這種季節正是鳳凰花盛放的時候,遠遠看過去滿樹火紅,顯得極為富麗堂皇。

喬凝思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花,覺得整顆心都被震撼了,站在樹下仰著臉,滿眼放光地看著,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池北轍說:“阿轍,這種花好漂亮。”

池北轍不知道自己看過多少的風景和奇花異草,對於鳳凰木自然沒有多大的興趣,但他愛慘了此刻站在鳳凰木下的喬凝思。

上前一步從背後一把抱住喬凝思的腰,池北轍俯身將下巴搭在喬凝思的肩膀上,憐愛地說:“既然你喜歡的話,那麽以後我們也在新住所裏種上鳳凰木。等到我們兩人八十多歲的時候,鳳凰木就能長成這個樣子了。”

喬凝思聞言猛地回頭看向池北轍,樹蔭下光線暗淡,可她的瞳孔裏卻是熠熠生輝,“可以嗎?”

“為什麽不可以?”池北轍順勢在喬凝思的臉上親了一下。

每次他滿足喬凝思什麽要求時,喬凝思歡喜的這樣都讓池北轍有一種好像征服了整個世界的成就感,手臂收緊越發讓喬凝思依偎著自己,池北轍溫柔而深情地說:“隻要你喜歡,怎麽樣都可以。”

喬凝思在池北轍的唇上啄了一下,眯著眼睛笑說:“阿轍你真好。”

“傻。”池北轍的手掐著喬凝思的腰,一張臉埋在喬凝思的脖子裏,他的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寵溺,“你是我的老婆,我這一輩子最重要、最珍愛的人,若是不對你好,我還對誰好?”

簡單的一句甜言蜜語就讓喬凝思感動得無以複加,也顧不上看鳳凰花了,她從池北轍的懷抱裏轉過身,抱住池北轍的脖子,湊上去正要去親池北轍。

這時從樓上傳來男人淡淡的聲音,“我讓你們來,是為了吃飯的,而不是換一個地方談情說愛。”

“唔?”喬凝思順著聲源看過去,隻見唐卓堯長身玉立在二樓上,一手負於背後,從高處俯視下來,喬凝思看不到他的表情,然而此刻這個淡漠而漫不經心的男人,卻給喬凝思一種君臨天下的感感覺。

喬凝思和池北轍走到樓上,唐大少爺正用杯子喝著白開水,視線落在滿樹結花的鳳凰木上,留給喬凝思的側臉輪廓優美,又透著淡淡的感傷,看得喬凝思的心忽然一疼。

半天沒有看到寸步不離唐大少爺左右的郝荼菲,喬凝思困惑地問道:“荼菲去哪裏了?”

“不知道。”唐卓堯的語氣淡淡的,平日裏他跟喬凝思說話時,都會用那雙綠褐色的眼睛專注地看著喬凝思,可今天他卻仍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疏離得讓人難以靠近,“她應該是去找陳默了。”

“你們身邊那個叫林敏南的,不是跟陳默分手了嗎?所以陳默就和郝荼菲在一起了。”

喬凝思:“……”

臥槽!

小默默竟然這麽出息,他們還以為陳默消失的這一個多月是療傷去了,沒有想到陳默竟然這麽快有了新歡,並且和新歡打得火熱。

不過真正說起來,郝荼菲也不算陳默的新歡,他們十年前就是情人關係,如果十年後的今天因為寂寞,而再次做了彼此解決生理需要的情人,也無可厚非,怕隻怕陳默真的會愛上郝荼菲,那麽林敏南該怎麽辦?

但反過來說,如果陳默再次和過去的情人上床了,怕是跟林敏南也不可能了吧?

即便知道林敏南和陳默分手了,兩人的感情生活對方都無權幹涉,可喬凝思還是覺得陳默和林敏南是這個世上最般配的一對,她總是以為要不了多久,陳默和林敏南就會重修舊好。

一餐飯吃得喬凝思很不愉快,而唐大少爺看上去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僅沒有再把青菜夾給誰,他甚至麵無波瀾地吃了下去,這讓喬凝思感到匪夷所思,唐大少爺這是怎麽了?

池北轍聯係不上陳默,隻好把電話打給陳默的母親,彼此寒暄了幾句後,池北轍問起陳默有沒有在家。

“在。”陳母這時剛打開陳默公寓裏的門,走進去就聞到一陣刺鼻的酒精味道,而整個客廳裏能砸的東西,全都被陳默砸了。

陳母一邊跟池北轍說著話,在臥室的陽台上找到陳默,此刻他穿著單薄的襯衫,屈著腿坐在隻有十幾厘米寬的陽台上,垂下來的一手中拎著酒瓶子,而腦袋深深地埋在膝蓋裏。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對麵大樓的燈光照在陳默的衣衫上,夜風吹過來,坐在高處的男人仿佛隻是那麽一道影子,看在陳母眼裏,兒子是那麽寂寥而悲傷。

陳母掛斷池北轍的電話,走過去一手放在兒子的肩膀上,這才發現陳默渾身都在抽搐,離得近了,也聽到陳默壓抑的哭泣聲。

陳母望過一眼兒子赤裸的腳,真怕他一不小心就會從這幾十層高的樓上摔下去,陳母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疼惜地說:“阿默,我做點飯,你吃過後就睡覺吧。”

半天沒有聽到陳默的回應,陳母也習慣了,在心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一個多月兒子就是這個狀態,清醒的時候就喝酒,然後不停地哭,若是累了就去睡,而吃飯和洗澡都需要陳母勸著、哄著,他才精神恍惚地照做。

那次陳母讓兒子去洗澡,一個多小時也不見兒子出來,陳母走進浴室,隻看到兒子用臂彎抱著頭,蹲在淋浴間的地上,連衣服都沒有脫,頭頂的水嘩啦啦地澆在他的身上,陳母沒有聽見兒子的哭聲,但能從他顫抖的肩背判斷出兒子一定在哭。

陳母試著開導兒子,但隻要她一提起林敏南這三個字或是和林敏南有關的,陳默就讓她走,他不想聽到林敏南的名字,就當林敏南這個女人從來沒有出現過。斤休帥扛。

陳母心裏想,既然這樣,那麽還何必為了林敏南而把他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陳默不僅不去工作,而且連門都不出,整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更甚至他連最愛的親生女兒和她這個母親都不管了。

陳母關上臥室的門走出去,一直強忍的眼淚湧出來,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兒子真的會死,池太太說這個周末會過來,但願到時候池太太能勸得動兒子。

這天晚上,池驍熠在回去的車子裏打電話給池北轍,讓池北轍明天回池家老宅吃晚飯,聽到那邊的池北轍答應了,池驍熠收起手機,下車後走進他和葉承涵住的一棟別墅裏。

屋子裏黑漆漆的,沒有丁點的人氣,池驍熠沒有開燈,借著照過來的月光走到沙發那裏坐下,池驍熠一手扯鬆領帶,把煙點燃銜在嘴角抽著。

他仰靠在沙發上,目無焦距地盯著漆黑空氣中的某一處,心裏泛起自嘲和苦澀,沒有結婚時因為隻有一個人,他很少回到自己的房子裏,可如今和葉承涵結婚了,他回到家後,依舊還是還一個人,所以得到與沒有得到葉承涵,是否有這段婚姻的區別在哪?

池驍熠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大概一整包煙都抽完時,身後才傳來輕微的動靜,緊接著客廳的燈全都亮了。

葉承涵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的池驍熠,她嚇了一大跳,“你……怎麽會回來?”

“這話該我問太太你吧?”池驍熠背對著葉承涵,伸手過去把煙灰彈掉,壓著怒火竭力平靜地說:“我隻不過是去出差了,自然還要回來,倒是太太你心裏還有這個家嗎?”

“沒錯,我從來沒有把這裏當成自己家,所以我想回來就回來,我不想回來,你池驍熠也管不著。”葉承涵冷嘲熱諷地說著,掠過沙發準備去樓上,誰知池驍熠突然伸出腳將她絆倒,葉承涵驚得尖叫了一聲。

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池驍熠突然起身從後麵挽住她的腰,隨後兩人又重重地跌回沙發上,葉承涵被池驍熠的手臂禁錮著,脊背貼著池驍熠,坐在了池驍熠的腿上。

池驍熠一邊扒著葉承涵的衣服,湊過去親吻著葉承涵嬌嫩白皙的脖子,咬牙切齒地笑著說:“怎麽你每次選得姿勢都是那麽特別?不過這種倒是不難。”

葉承涵感覺到池驍熠身體上的變化,一想到池驍熠這幾天晚上又寵幸了多少女人,她就覺得屈辱而又惡心,猛地回過頭,抬起手“啪”一個耳光,用力扇在了池驍熠的臉上。

在池驍熠所有的動作僵住時,葉承涵順利地掙脫池驍熠的鉗製,起身往後退出幾步,她站在那裏,滿臉憤怒又厭惡地說:“你要解決生理需求,就去找外麵的那些女人,不要回來連我也一起髒了。池驍熠,你若是再敢碰我,我們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