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兩個作貨其實是秀恩愛的
???池北轍頭頂的水傾瀉而下,他高大的身軀像是佇立在一場大雨中,那個樣子看起來竟然蒼白而又羸弱,墨色的頭發和那張臉被水澆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有那麽幾秒鍾。喬凝思隻覺得自己的心口猛然一震。
“阿轍!”喬凝思心慌意亂地驚喊了一聲,顧不上還穿在身上的衣服,幾步衝過去到了池北轍的麵前。“嘩啦”一下頭頂的水澆灌全身。喬凝思立即打了一個寒噤。
池北轍用的竟然是冰水!
這男人瘋了嗎?零下幾度的天氣,他竟然用冷水洗澡?!
喬凝思憤怒之餘,剩下的全是心疼,立即伸手把水關掉,她的眼淚一下子淌了出來,哽咽地斥責道:“池北轍,你不想活了是嗎?!”
池北轍剛剛仿佛神遊天外一樣,絲毫沒有發現喬凝思是什麽時候進來的,直到聽見她的聲音,池北轍猛地抬頭看向喬凝思。
他那一張俊臉和嘴唇早就被冰水洗滌得透著病態的青白,濃密的睫毛上掛著水珠子,連瞳孔裏都是大片的濕潤,“怎麽了凝凝?”
這樣狐疑地反問著,池北轍站直身子,一隻大手撫上喬凝思的臉。而右手則是垂下去。掌心攤開的同時,胳膊上的水珠子往下滾落,漸漸稀釋了原本緊握於手心的那一片鮮血。
直到隻剩下透明的水珠子,池北轍低頭湊過去,親了親喬凝思的唇,他溫柔地重複一遍,“發生什麽事了?凝凝你嚇成這樣。”
喬凝思看到池北轍的眼眸裏恢複了往常的光澤,以及那裏頭淡淡的柔情和笑意,喬凝思的心一瞬間又安定下來,水珠子順著長發滑落在臉上,她紅著眼睛,心疼又惱恨地問:“你怎麽用冷水洗澡?”
“嗯?”池北轍倒是一臉無辜的樣子,精壯結實的肌肉蹭著喬凝思,他身上的溫度漸漸變得滾燙,埋在喬凝思的脖子裏。喘息著啃咬她的嫩肉。
池北轍沙啞又委屈地說:“我想要你了凝凝……可這些天你不願意給我,所以我就隻有自己消火了。”
喬凝思聞言鬆了一口氣,剛剛池北轍那個樣子真的把她嚇壞了,明明看起來好好的,但她那一刻就是有種池北轍很不好的感覺。
此刻聽了池北轍的理由,喬凝思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我是為了你好,顧及著你身上的傷,不能做激烈的運動。”
“但你若是真的想要了,我……”後麵太露骨的話沒有說出來,喬凝思白皙的耳朵上都紅得滴血。
其實這段時間池北轍很忙,晚上洗澡後抱著她就睡了,老老實實的沒有動手動腳,喬凝思每夜睡得都很舒服,倒是忽略了池北轍身體上的需求,誰知這男人剛剛竟然用衝冰水澡的方式來消火。
喬凝思正處在懊惱自責中,池北轍的兩手已經開始脫她身上的睡衣了,一頭狼餓了太久,池北轍連語氣裏都透著急不可耐,“你同意了,那我們兩人就在這裏吧。”
“……”喬凝思自然沒有抗拒,很久未曾做過,她也特別渴望池北轍,調整過水溫,兩人站在淋浴間繼續衝澡。
池北轍一個翻轉,握住喬凝思的胳膊,猛地把喬凝思背對著他,男人滾燙的胸膛緊貼著喬凝思光滑、線條優美的脊背,就以那樣的姿勢,火熱從後麵猛衝了進去。
後來兩人又回到臥室裏,池北轍把喬凝思壓在那扇巨大敞亮的玻璃窗上,喬凝思的半邊側臉貼著冰涼的玻璃,後麵男人全身卻是火熱而滾燙的,窗外鵝毛大雪飛揚,白茫茫的一片,讓喬凝思真有一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她早就沒有了力氣,兩手被池北轍反剪在背後,腦子裏渾渾噩噩的,任由池北轍擺布。
池北轍最喜歡這樣,可喬凝思卻覺得極其沒有依托和安全感,她的兩手胡亂地往後伸出,試圖抓住池北轍的胳膊,呢喃著叫他的名字,“阿轍……”
下一秒鍾就被池北轍反拽在掌心裏,緊接著男人的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過來,兩人就以側對的方式,激烈地親吻在一起。
房間裏的燈光從兩人的身後灑過來,落地窗上映出重疊在一起的影子,襯著夜色中漫天的雪花,構成一幅唯美而又香.豔的畫麵。
這天晚上兩人大戰了三場,最後喬凝思累得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剛被池北轍抱上床,她直接睡了過去。
池北轍也就沒有再拉起喬凝思去洗澡,隻好拿著毛巾給她清理過,隨後池北轍掀開被子,上床躺在了喬凝思的身側。
池北轍把一條手臂伸過去,熟睡中的喬凝思自發地枕上去,整個嬌軟的身子依偎在池北轍寬廣的懷抱裏,一張小臉貼在池北轍胸口,呼出炙熱的氣息。
寒冷的冬夜裏,她隻覺得池北轍像是一個火爐一樣暖著自己,喬凝思唇邊含著甜蜜的笑,睡容香甜而又滿足。
床頭櫃上的燈光亮著,灑下一小片暖黃色的光芒,池北轍低頭凝視著沉睡的女人,用修長的手指撥開喬凝思額邊的一縷頭發。
這一時刻的喬凝思臉上透著一層淡淡的粉色,甜蜜又幸福的樣子,讓池北轍墨色的眼眸裏也漾出笑意來,隻覺得滿心的憐愛和寵溺。
他用手摸了摸喬凝思平坦的小腹,這裏今晚裝滿了他的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孕育出一個孩子,但若是無法懷孕,他也不強求。
想到這裏,池北轍眸子裏的亮光一下子就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痛楚和悲戚。
他猛地閉上雙眸,緊緊把喬凝思裹入懷中,像是要鑲嵌入他的身體裏一樣用力,隨後池北轍把臉深深埋在喬凝思脖子的頭發裏,在她的氣息中安心地沉睡。
第二天是周末,喬凝思約了葉承涵和沈末離一起逛街,池北轍這個大男人自然沒有參與其中,而是親自開著車子,把喬凝思送去咖啡館。
一路上外麵仍舊下著雪,入目就是白茫茫模糊一片,池北轍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習慣性地裹住副駕駛上喬凝思的小手,喬凝思側著頭,看到男人左手腕上戴著的那條紅繩。
本就是編織而成的小飾物,並且還是紅色的,簡單又寒摻,跟池北轍名貴的手表很不相稱,但好在池北轍的手腕白皙有力,也是一直穿著深色的衣服,所以這樣的一條紅繩看上去很是特別,一眼就讓人覺得有很特殊的意義。
這個大男人願意戴一條紅繩,無所謂展露在那些商界名流中,讓喬凝思心裏特別滿足,低頭無聲地笑了笑。
結果手心就被男人惡劣地掐了一下,喬凝思抬臉瞪向他,車子剛好停下,池北轍把自顧自得意的女人拉過去,不由分說地吻住了她嬌嫩的唇。
葉承涵是被葉承跡開車送來的,池北轍下去打招呼時,葉承跡的一手裏撐著傘,臂彎裏是年輕美好的藍悠悠,小鳥依人的姿態。
而葉承跡的身姿挺拔頎長、麵容溫潤如玉的,唇邊噙著淡淡溫柔的笑意,傘下和藍悠悠站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一對璧人一樣。
如今池北轍對葉承跡倒是沒有那份敵意了,兩人溫和地握過手,隨後葉承跡叮囑了葉承涵幾句,就上車載著藍悠悠一起離開了。
池北轍也去了恒遠,喬凝思目送著他的車子離開,轉過身挽住葉承涵的胳膊,兩人一起走在下著雪的街道上,如今葉承涵懷孕了,越發的柔美溫婉,唇邊笑意總是淡淡的,時不時會引來路人的回望。
喬凝思低頭看了一眼葉承涵微微隆起的肚子,羨慕的同時,不忘囑咐她一句,“地上太滑了,你小心點。我就說這樣的天氣不適合出來逛街,你非要我們陪著買孕婦裝。”
“逛個街而已,能有什麽事?好歹我也是個警察,現在讓我一個人對付幾個……”葉承涵側頭對喬凝思說著,抬著下巴一如往常傲嬌的樣子。
結果話剛到一半,腳下就是陡然一滑,整個人踉蹌著往前麵撲過去。
喬凝思見狀麵色大變,一手根本拉不住葉承涵前傾的身子,幾秒鍾時間內,隻能睜大瞳孔、滿臉驚恐地看著,尖叫著還沒有發出來,緊接著葉承涵就撞在了某個男人的懷裏。
隨後,對方兩條強壯的胳膊穩穩當當地托住葉承涵的身子,在葉承涵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耳邊響起男人陰冷又憤怒的嘲笑,“葉警官上一秒不是還說一個人能對付幾個劫匪嗎?現在倒是連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都護不住。”
“唔……”葉承涵也被自己嚇個半死,驚魂未定地抬起頭,隻看到池驍熠那張烏雲密布的臉,而眼睛裏卷起的黑色風暴,幾乎快要把她吞噬了。
葉承涵渾身一顫,吞了吞口水,“我……”
池驍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剛剛若不是他扶住她,估計她這一摔,真的會把孩子摔掉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葉承涵心裏就開始後怕,立即不顧一切地反抱住池驍熠的腰,猛撲在他的胸膛,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一瞬間葉承涵差點哭出來。
池驍熠愣在了原地,覺察到懷中女人身子的劇烈顫抖,池驍熠滿腔的怒火頓時都煙消雲散了,隻剩下深深的無奈和疼惜。
他早就知道這女人腦子裏一直少根筋,並且平日裏也是粗心大意的,前段時間,他去恒遠的婦產科查了一下,這才知道葉承涵是在懷孕兩個月後,她自己才得知情況的,當時他就有種想掐死這女人的衝動。
她是一點常識都沒有嗎?而且之前已經流掉過一個孩子,做過母親了,這次竟然還那麽大意,又是去命案現場,又是抓劫匪的,若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該怎麽辦?
然而這一刻,池驍熠卻也不得不認命了,誰讓他愛上的就是這麽一個神經大條的女人?
池驍熠在心裏沉沉地歎了一口氣,這才彎起胳膊,把顫抖不止的葉承涵摟入懷中,他一手輕輕拍在她的背上,用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語氣,溫柔又耐心地說:“沒事了,虛驚一場,別害怕。”係來有劃。
“嗯。”葉承涵悶悶地應著池驍熠,一張臉貼在他敞開外套下的胸膛上,耳邊聽見他“砰砰”劇烈的心跳,也能感覺到池驍熠渾身肌肉的緊繃,所以剛剛那一刻他也被嚇到了吧?
這是不是代表他和她一樣,很在乎這個孩子?如此想著,葉承涵心裏就泛起暖意和甜蜜來,連唇邊都禁不住漾出一抹笑意。
池驍熠緊抱著不放開她,她暫時也忘記了掙開池驍熠。
於是下著雪的街道上,高大的男人和女人就那樣靜靜地擁抱在一起,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他們的頭發和身上,周邊的路人和景物似乎都變成了陪襯,連聲音都消失了,整個茫茫天地中,仿佛隻剩下池驍熠和葉承涵兩個人。
喬凝思撐著傘站在葉承涵的身後,笑看著這樣一幅畫麵,感動到眼睛都有些濕潤了,其實她一直覺得,池驍熠和葉承涵是最般配的一對。
兩人在冰天雪地裏抱了整整五分鍾,喬凝思凍得都有些僵硬了,到底還是走上前,開口問池驍熠,“你怎麽在這裏?”
沉浸在氛圍中的葉承涵,一聽到喬凝思的聲音,立即回過神。
她掙脫掉池驍熠的手臂,往後退出半步,低著頭,白皙的臉上一片緋紅,她這樣算什麽?都快和池驍熠離婚了,竟然還如此貪戀他身上的溫度,抱幾分鍾都舍不得放開。
“碰巧而已。”池驍熠漫不經心地回答著喬凝思,目光卻跟隨著葉承涵的身影,時刻緊盯著她,生怕這女人又出現什麽意外。
而事實上,本來今天池驍熠是在公司加班的,但聽下屬匯報說葉承涵出來和喬凝思一起逛街,這段時間葉承涵都老實地待在葉家養胎,池驍熠很久沒有見過她,自然是思念成災,因此丟下沒有處理完的工作,開著車就找過來了。
他打算偷偷跟蹤一會,找到合適的機會再上前打招呼的,結果沒想到葉承涵如此不小心,差點摔倒,那一刻他什麽都顧不上,直接衝上前把人扶住了。
現在池驍熠還擔心若是自己晚一秒,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恐怕就失去了。
“腳有沒有扭傷?”池驍熠緊盯著葉承涵,餘怒未消地問出這樣一句。
葉承涵覺得自己很丟人,剛剛還吹噓著自己多厲害,下一秒鍾就自己打自己的臉了,此刻她的腦袋幾乎埋在了胸口,臉上發燙,都不敢看池驍熠和喬凝思了,隻搖搖頭應道:“沒事。”
“嗯。”池驍熠頓了一下,走過去站在葉承涵的身側,見她如此乖順又認錯了,他的聲線溫和了一些,“那就繼續逛街吧,你們要買什麽?我今天一整天都可以陪你們。”
“……”她們三個女人逛街,池驍熠這個大男人跟著做什麽?不是說男人最不喜歡陪女人逛街嗎?而且他最近很閑嗎?
葉承涵瞥了池驍熠一眼,注意到他額頭上還冒著冷汗,估計是剛剛被她嚇的,這讓葉承涵的心裏泛起疼痛,抿了抿唇說:“我們不用你陪。既然你今天不上班,那就好好放鬆一下,去哪個地方消遣什麽的,都可以。”
聽著這話怎麽酸溜溜的?難道在這女人心裏,他沒事就會跑到那些風月場所,左擁右抱嗎?池驍熠擰緊眉頭,睨著葉承涵,唇角一挑,語氣涼涼地說:“我擔心若是不跟著你,你會把我的孩子弄沒了。”
葉承涵聞言隻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寒了,原來他隻是想要孩子而已,若不是她懷孕,估計池驍熠的態度也不會轉變得這麽快。
葉承涵站得離池驍熠遠了幾步,用手臂護著肚子,仰著脖子,她冷冷地對池驍熠嘲諷道:“孩子是我一個人的,離婚協議書上劃分的已經很清楚了,你就不要再惦記了。你真想要孩子的話,就跟江心瑤去生好了。”
池驍熠眯了眯細長的桃花眼,“所以你是想讓我再實踐實踐,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來的嗎?雖然我很想那樣做,但也還是得等到你先將這個生下來吧?”
“不過……”池驍熠話語一頓,勾著唇戲謔道:“不過你懷孕後,口味倒是變得重了很多,在大街上就跟我談論起這樣的話題了。”
喬凝思、葉承涵:“……”
簡直聽不下去了,既然知道還在大街上,他池驍熠的臉皮是有多厚,才能說出這麽一番露.骨無恥的話來?喬凝思此刻確定池北轍為什麽也越來越流氓了,果然和池驍熠是親兄弟,兩人的本性一模一樣的。
池驍熠和葉承涵一見到對方就要掐架,這種情況下,喬凝思想一個人走都不行,於是隻好上前挽住憤怒的葉承涵,低聲勸道:“就讓驍熠跟著我們吧。”
“一方麵可以保護一下你這個孕婦,再者可以給我們當免費勞力是不是?”
“……”狗屁保鏢和免費勞力!池驍熠長成這個樣子,出門根本就是來招桃花的好嗎?葉承涵一臉的不甘願,但也趕不走池驍熠,最後隻好讓池驍熠陪著她們。
一路上,葉承涵忍不住側頭看了池驍熠好幾眼,他高大偉岸、長胳膊長腿的,倒是很配身上的這件黑色風衣,脖子上的圍巾讓他整個人顯得柔和了一些。
池驍熠走在下雪的街道上時,看在葉承涵眼裏,別提有多俊美迷人了,心裏不禁越來越懊惱,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男人,他就應該自己把自己關在家裏,別來大街上刷存在感才好。
三人都還沒有吃早餐,剛好在咖啡館裏點了一些甜品和熱飲,池驍熠和葉承涵坐在一起,池驍熠低頭很仔細地挑選著葉承涵喜歡吃,並且適合孕婦的一些食物。
葉承涵看著他溫柔又專注的側臉,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優雅和風範,讓葉承涵想挑他的毛病,也挑不出來,最後她也沒有心思跟他對著幹了,乖乖地吃著他推到手邊的東西,一邊等著沈末離過來。
沈末離一向很守時,這次倒是晚了大半個鍾,喬凝思透過落地窗看到步琛遠的車子離開,再轉頭掃了一眼沈末離。
也就幾天不見,沈末離給人的感覺就變了很多,對比以往顯得越發柔婉安寧了一些,應該是愛情滋潤後的結果。
喬凝思還注意到今天沈末離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對,所以這是……喬凝思當然很關心閨蜜的感情問題,再者她也想八卦八卦。
等到沈末離打過招呼,坐在身邊後,喬凝思湊過去,低聲問:“你和步琛遠生米煮成熟飯了?”
沈末離沒想到剛坐下來一秒,喬凝思就問這麽隱私的問題,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她的臉頓時一紅。
見對麵的池驍熠很認真地翻著雜誌,沒有把關注點放在這邊,沈末離才輕輕地點點頭,“嗯,前天晚上。”
她和步琛遠曖昧了也有一年時間,隻不過兩人誰都沒有先捅破那張紙,直到前天晚上,步琛遠帶她去看煙火,借著唯美的場景對她表白,後來兩人去了酒店,自然而然就發生關係了。
沈末離還是第一次,步琛遠倒是個中高手,很是照顧青澀的沈末離,先用嘴.親吻了她的那裏,把她送入身為女人的首次巔峰後,兩人才進入正題。
由於步琛遠的耐心和溫柔,沈末離第一次並沒有感到多大的疼痛,不適過後,就是人生最愉悅的體驗,沈末離能感覺到步琛遠在這方麵很強烈。
當天晚上,步琛遠就忍不住纏了沈末離三次。
昨天沈末離就下不了床了,步琛遠也沒有離開,兩人就躺在淩亂的大床上,沈末離枕在步琛遠赤果又結實的胳膊上,臉貼在他的胸膛裏,閉眼聽著男人一下一下沉穩的心跳。
而步琛遠低著頭,也是滿眼溫柔地凝視著懷中一絲.不掛的女人,被他疼.愛過後,沈末離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的氣息,看得步琛遠眼眸又一點點變得深邃。
昨天一整個早上,兩人什麽都沒有再做,隻是靜靜地依偎在一起,沈末離對步琛遠講著她從小到大的事情,步琛遠唇邊噙著溫軟的笑意,安靜地傾聽著,偶爾大手在沈末離的頭發上撫過一下,或是低頭親親她的唇。
其實這一切都很美好甜蜜,但沈末離卻覺得很不真實,此刻對喬凝思說起,她心裏有一種不安和深深的委屈感,因為整個過程中,步琛遠表現得都太有經驗了,這讓沈末離覺得,步琛遠必定經曆過很多女人。
雖然或許都是在沒有遇到她之前,但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潔身自好?隻要一想到步琛遠身經百戰,沈末離就覺得很膈應。
這種感覺也不知道該怎麽對喬凝思說,喬凝思會不會嘲笑她太矯情了?
“沈小姐這話說得就不對了,男人有經驗,並不代表經曆的女人多吧?”一直翻著雜誌的池驍熠,瞥見沈末離那一臉糾結的樣子,他就實在忍不住說了這樣一句。
結果嚇了在場的三個女人一跳,幾人本來已經把他當成空氣忽略了,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葉承涵當即就惱火地反問他:“所以池二少爺,你敢說自己的那些經驗,不是在眾多女人那裏積累下來的嗎?”
葉承涵不知道別的男人怎麽樣,但池驍熠在床.上是什麽都敢玩,新婚度蜜月的那段時間,兩人簡直是各種地點、各種情趣……等等,反正當時葉承涵就見識到了什麽**.上十八.禁。
池驍熠若不是從別的女人那裏學來的,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
誰知池驍熠卻湊過去,在葉承涵的耳邊呼出一口炙熱的氣息,順勢親了親她,池驍熠邪魅又低沉地說:“我可以發毒誓,我隻對你一個女人那樣。”
不管葉承涵是否相信,池驍熠都絕對沒有說謊,以往跟那些女人做.愛,純粹是發泄而已,怎麽讓他舒服,就怎麽來,哪有什麽心思去讓女人享受?
也就隻有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葉承涵,池驍熠才會有無限的耐心和柔情,每次都先讓葉承涵快樂了,才會輪到他自己,至於所謂的經驗和會得太多這點,池驍熠覺得男人這方麵都是無師自通的。
就如吃飯和休息,傻子都會做這種事吧?
“不管怎麽說,我覺得步琛遠挺好的。”池驍熠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因為擔心葉承涵再借此跟他鬧矛盾,他語氣淡淡地對沈末離下了結論,“同身為男人,我認為你不該抓著步琛遠過去的錯誤不放。隻要如今他是喜歡你的,那就可以了。”
對於池驍熠也參與到這種話題中,葉承涵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放下手在池驍熠的腿上用力掐了一下。
緊接著不給池驍熠報複的機會,她連忙從座位上起身,命令池驍熠結賬後,葉承涵先一步和喬凝思,以及沈末離走了出去。
池驍熠坐在那裏撫了撫被葉承涵掐過的腿,真覺得葉承涵若是再摸他幾下,他就應該有反應了,畢竟自從葉承涵懷孕後,他已經禁.欲快四個月了。
哎……池驍熠歎了一口氣,又滿眼溫柔地笑了笑,隨後老實地結過賬,一路跟上了前麵的三個女人。
葉承涵買了幾套孕婦裝,期間都是池驍熠刷卡付錢,出來後,所有的袋子也都是池驍熠一個人提著。
葉承涵有意報複池驍熠,他也不跟葉承涵計較,就連葉承涵買內衣,池驍熠也要一路跟在後麵,並且讓店員把他看中的那些打包,一本正經地告訴葉承涵,他選得那些比較適合孕婦。
這讓喬凝思和沈末離兩人都沒有辦法買東西了,兩人離池驍熠和葉承涵遠遠的,沈末離側頭看了喬凝思一眼,“所以他們兩人其實是來秀恩愛的對吧?不能好好地逛街了,下次我們不要再叫葉警官一起了。”
喬凝思看到池驍熠又在葉承涵的臉上親了親,她深以為然地對沈末離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都被他們兩個作貨擠到牆角去了。其實我覺得何必要這樣,好好地在一起不行嗎?”
“這樣也挺讓人羨慕的。”沈末離笑了笑,沒有再戲謔下去。
她和喬凝思一樣,覺得無論是從外貌以及家世上,池驍熠和葉承涵都很般配,至少不像她跟步琛遠,步家那樣的豪門,哪是她沈末離這樣的出身能進去的?
一想到這裏,沈末離眼底的光芒就黯淡了,她和步琛遠之間,也隻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了吧?所以不用再計較步琛遠過往中的那些女人了,總有一天,她也會成為那些人中的一個。
喬凝思和沈末離站在店外,等著池驍熠和葉承涵兩個人,這時池北轍打來電話給喬凝思。
聽到警方已經找到真的喬凝冽後,喬凝思的麵色微微變了,應著池北轍,“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後,沈末離握住喬凝思的胳膊,蹙著眉頭問:“怎麽了?”
“我大哥沒有死,他是被人囚禁了起來。”喬凝思說著眼眶就紅了。
之前她一直覺得喬凝冽變得不像原來的那個他了,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直到半個月前,池北轍告訴她真相,她才知道喬凝冽半年前就失蹤了。
如今警方把喬凝冽救了回來,正在恒遠醫院裏治療,喬凝思當然很激動又高興,立即坐上池驍熠的車子,隨後幾個人一起趕了過去。
喬凝思到病房時,柳源東和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剛要離開。
看到池驍熠也來了,柳源東走過去,低沉地說:“這半年來,喬凝冽都被囚禁在某山上一棟別墅的地下室裏,我們警方趕過去的時候,別墅裏隻剩下喬凝冽一個人了。”
“包括那個假冒的喬凝冽,如今也不知所蹤,我已經發過通緝令了。喬凝冽受了很重的傷,恐怕要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他現在還處在昏迷中,我們就先回去了,等他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們再過來調查。”
池驍熠點點頭,眼看著葉承涵也要跟著喬凝思一起進去病房,他連忙伸手把人拉了回來,“你不要再去湊熱鬧了,我打電話讓葉承跡過來接你。逛了一整天,你早點回家休息吧。”
葉承涵雖然也是熱心腸,隻不過如今一聞到醫院裏消毒水的氣味,她的胃裏就翻湧著想吐,聞言也就沒有再反抗,跟喬凝思和池北轍幾人打過招呼後,她就先離開了病房。
池驍熠親了親葉承涵的唇,一直等到葉承跡過來,親手把葉承涵交給葉承跡後,他才放心地轉身,推開門走進去。
喬凝冽被對方的人折磨得很慘,據醫生說身上有多處重傷,鞭子打過和蠟燭滴在皮膚上的痕跡……等等這些,喬凝冽所有被虐待過的樣子,都足以表明對方確實是個變態。
池驍熠這時想起那天從郝荼菲嘴裏套出的話,饒是池驍熠也是經曆過各種場麵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幕後主使者確實是個變態狂魔。
喬凝冽像是木乃伊躺在病床上的場景,讓人不忍直視。
喬凝思望過去一眼,很快把腦袋抵在了池北轍的肩膀上,兩手緊握成拳頭,劇烈起伏的胸膛泄露了此刻她的憤怒和仇恨,能把喬凝冽折磨成這個樣子的人,跟害她母親的人必定是一夥的。
再往前推斷,無論是在喬凝思,或是葉承涵,以及朱靜柔幾個人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局。
如今喬凝思他們隻知道對方是要置他們於死地,但卻始終沒有查出幕後主使是誰,所以無法判斷對方的目的和動機,他到底想怎麽樣?難道除了殺人外,就沒有其他想要得到的了嗎?
喬凝思的眼睛裏燃燒起火焰,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受到傷害,而他們卻一直處在被動的位置,所以要怎麽樣來扭轉局麵,讓對方暴露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