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你們一定有興趣看一段視頻(補打賞加更)

朱靜芸作為目前的唐家家主,她隻不過是來撐一下台麵的,聽到陳母說話,朱靜芸也沒有插口,而是叫來服務員低聲點菜。

唐老爺子的態度不溫不淡的。倒是老太太聞言嗤笑了一聲,睨著陳母說:“多年不見,步玲莉你還是那麽會開玩笑。在我麵前你想財大氣粗呢!”

“既然如此,那我問你,你覺得你們家陳默值多少錢,唐家給你十倍怎麽樣?”

喬凝思聞言蹙起眉頭,原來老太太和陳母竟然是老相識了,而另一方麵,喬凝思直到此刻才知道陳母的本名原來叫步玲莉,之前他們這幾個晚輩對陳母用的都是尊稱,既然陳母姓步,那麽是不是和步琛遠所在的步家有關係?

“這些年你們唐家把郝荼菲當自家人來養,但在我心裏,她不過是一個隨便買賣的貨物而已。”陳母雲淡風輕地接道,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陳母的目光在唐家幾個人身上一一掃過去。“打開天窗說電話吧。”

“當年郝荼菲不過是我兒子眾多情.人中的一個,給她吃穿住,她就心甘情願陪男人睡了,所以這麽下賤的女人,不用錢打發,難不成你還想要我兒子娶她嗎?”

陳母這話說得難聽,但不可否認事實就是如此,喬凝思和池北轍自然站在陳默這邊,因此各自都喝著茶,裝作沒有聽見。

而陳默低著頭,手下一再握緊林敏南,對於他來說。過去太不堪回首,他知道那時的自己很混蛋,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永遠不想再提起當年的一切。

老太太猛地擲下手中的杯子,茶水濺在衣服上,身邊的郝荼菲連忙抽出紙巾給她擦。

老太太卻用力推開郝荼菲,氣得臉色發白,瞪著陳母道:“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步玲莉。當年荼菲是因為愛陳默,才和陳默在一起的,不然你說說那段時間她拿了陳默多少錢?”

“一個女人什麽都不求,跟在一個男人身邊,不是愛是什麽?而且不要忘了,她還給陳默生下了一個女兒,她付出了這麽多。怎麽在你眼裏……”

老太太說到一半,陳母不耐煩地對老太太擺擺手,“趕緊閉嘴吧。什麽愛我家兒子,又付出了多少,你有臉說出來,我聽著反而惡心死了。”

“當年郝荼菲之所以待在我兒子身邊,那是因為她的身份本就是你們唐家派來的臥底,其目的就是報複我家兒子,並且摧毀我兒子所在的犯罪團夥,這件事我想除了你們唐家人外,池先生也很清楚。”

陳母說完把目光轉向池北轍,表情和語氣都瞬間變得柔和。“池先生作為知情人,又比較有信服力,請你告訴大家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什麽臥底和報複?喬凝思很詫異,就連陳默本人也沒有聽明白,幾個人齊刷刷地盯著池北轍。

而即便快要被揭穿了,唐家這邊也還是不慌不亂的,老太太好整以暇地看著池北轍。

池北轍在桌子下捏了捏喬凝思的手腕,無聲地安撫她的情緒,隔了幾秒鍾才開口說道:“陳母本來是步家人,當年嫁給了犯罪團夥裏的二把手,也就是陳默的親生父親,陳默的父親當年執行任務,槍殺了郝荼菲的父親。”

“什麽?!”喬凝思和陳默以及林敏南三人麵色大變,雖然陳默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但母親從來沒有對他提起過自己是步家人。

“荼菲的父親是為了保護我和俊興而犧牲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朱靜芸也不好再沉默,她接著池北轍繼續道:“郝父是俊興身邊的保鏢。當年步家背後的犯罪團夥追殺我和俊興,其領頭人就是陳默的父親。”

“對方人多勢眾又都是訓練有素,我們自然不是對手,郝父替我和俊興擋了幾顆子彈,最後為了讓我們順利離開,他拖住了陳父的腿……”

喬凝思聽得心裏悲戚唏噓,而郝荼菲已經用手捂住嘴,眼中的淚水不斷地湧出來。

父親死後不久,她來到了這個世上,朱靜芸對母親說了善意的謊言,母親以為父親在國外辦事,一邊照顧著她,始終等待著父親。

在等待幾個月甚至幾年,父親都沒有回來後,母親的精神漸漸不正常,某一天從高樓上跳下去,母親摔得粉身碎骨,鮮血淋漓的手心裏卻緊握著父親曾經送給她的一對耳釘。

五歲時,郝荼菲被朱靜芸帶去了唐家,後來和唐卓堯一起長大,所以從在夜總會裏遇見陳默開始,郝荼菲就逐步實施自己的複仇計劃。

她利用陳默進去了犯罪團夥,陳默沒有懷疑她,一切都很順利,幾個月後郝荼菲按捺不住,向警方舉報了陳默所在的犯罪團夥。

於是當時還是特種兵的池北轍負責剿滅犯罪團夥,這也是池北轍在十年後第一次見到郝荼菲,之所以會認識郝荼菲的原因,並且他和陳母都懷疑十年後的郝荼菲也是來報複陳默的,因此一直提防著郝荼菲,但結果郝荼菲什麽都沒有做。

喬凝思聽後震撼到了極點,睜大眼睛僵硬地盯著哭泣不止的郝荼菲,她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而同樣,陳默的臉上也沒有血色,一下子從椅子上起身,整個人震動著差點栽倒,他的一隻胳膊撐在了桌子上,低著頭胸腔劇烈地起伏著。

房間裏很安靜,隻聽見郝荼菲歇斯底裏的哭聲和陳默的喘息,在此期間喬凝思回過神來,側身把腦袋埋在池北轍的肩上,麵對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了,所謂的因果報應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默抬起沒有血色的俊臉,漆黑的眼睛看著郝荼菲,陳默灰白的薄唇顫動著,一字一字艱澀地問:“所以你告訴我真相,是想說父債子還,今天是要我當著眾人的麵,以死謝罪嗎?”

郝荼菲聞言整個人一顫,猛地看向陳默,隨後用力地搖搖頭,“不是的陳默……”

郝荼菲哭得太厲害,滿麵的淚水,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了,“如果我真的想報複你,那麽在十多年前你每次沉睡時,我有最好的機會和最簡單的方法殺死你,根本不用等到十多年後。”

“我之所以一直沒有下手,那是因為我愛上你了,陳默我愛你啊……我心甘情願為你生下孩子。可另一方麵,我心中卻又有負罪感,覺得對不起我的父母,這才不得不丟下紫蘇,選擇了離開自己最愛的男人和親生女兒。”

“後來我知道了在你坐牢期間,池北轍一直幫助你們家,我就找上池北轍,請求他多照顧你母親和紫蘇。而我回到了唐家,但這麽多年,我始終惦記著你和我們的女兒,那天剛好有機會,家主讓我探望受傷的大小姐,十多年後我再次見到你,我發現我還是深愛著你。”

“如今我又懷了你的孩子,我不是逼著你負責,而是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陳默,我已經拋下父輩之間的仇恨,毅然決定和自己殺父仇人的兒子在一起了,所以讓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我知道你一定也喜歡我,若不然當年你不會允許我懷孕,十年後你也不會再和我發生關係……”

郝荼菲聲淚俱下,陳默怔怔地盯著郝荼菲,他兩手緊握成拳頭,顫抖著接不上話來。

而林敏南在陳默的表情裏看到了痛苦以及動搖,她不知道陳默是真的對郝荼菲有那麽幾分感情,還是陳默出於愧疚和自責,但陳默這樣的反應讓她感到心寒,她等了很久,陳默也沒有拒絕郝荼菲。

於是林敏南無聲地笑了,眼眶裏卻紅了一圈,在喬凝思還沒有從真相的衝擊中緩過來時,林敏南站起身,輕聲開口對幾個人說:“你們大概都知道,如今我是陳默的女朋友,我們打算結婚了,我也很愛陳默,我想做他的妻子。”

喬凝思聞言身子一顫,從池北轍肩上緩慢而機械地轉過頭,仰臉看著筆直站在那裏的林敏南。

這是她第一次聽林敏南在眾人麵前承認對陳默的感情,並且還有這樣動人的表白,可喬凝思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陳默也看向林敏南,他俊逸的眉宇緊鎖了起來,這讓林敏南的心口又是一陣劇痛,她對陳默表白,陳默不僅不感到歡喜,沒有回應她,並且他竟然皺眉,是因為覺得她給他帶來了困擾嗎?

林敏南唇邊勾起一抹自嘲,指甲緊緊地掐在手心的嫩肉裏,她生生把眼中快要湧出的熱淚逼了回去,“但是現在我決定退出,一方麵是因為我到底算是第三者,我不想拆散原本相愛的兩個人和一個家庭。”

“再者,我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和除了我之外的第二個女人有染,而現在那個女人都帶著肚子裏的孩子找上來了,這段感情我沒有理由再繼續下去,所以我成全並且祝福你們……”

話說到這裏,林敏南猝然別開臉,兩行清淚終究從眼中滑落出來,她死死地咬緊唇,竭力不讓自己發出哭聲。

陳默的瞳孔一點點睜大,不可置信地盯著林敏南,他張了張口要說些什麽,卻發現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到最後他的拳頭用力地抵在了桌子上,低下頭保持了陳默。

“陳默。”喬凝思也哭了,哽咽又不失嚴厲地叫著陳默,見陳默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她起身走過去抓住陳默的胳膊,“你倒是說句話啊……”

“那天在飛機上你不是告訴我,十多年後你根本沒有和郝荼菲發生過關係嗎?那麽她肚子裏的孩子就不可能是你的,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辯解?你難道真的想娶郝荼菲,而不要林敏南了嗎?”

還要不要她?這個問題林敏南自己也想問陳默,隻是她的高傲和尊嚴不允許自己在那麽多人,尤其還是郝荼菲這個情敵麵前如此卑賤。

喬凝思幫她問了,林敏南轉頭靜靜地看著陳默,在等待陳默回答的過程中,幾乎都快要屏住呼吸了。

陳默還是低著頭,攥緊的拳頭鬆開,鬆開了又攥緊……如此反複,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依舊沒有看林敏南,而是低聲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林敏南聞言整個人一晃,眼前發黑差點暈過去,到最後陳默的選擇還是郝荼菲嗎?是啊,郝荼菲肚子裏畢竟是陳默的孩子,而從陳默對待紫蘇就可以看出來,陳默是全天下最好的父親,所以他怎麽可能會不要自己的孩子?

而她林敏南可能永遠都滿足不了陳默要孩子這個心願,如今有現成的了,若是陳默真的選擇放棄郝荼菲和孩子,如此不負責任又冷血,那也就不是她林敏南愛的陳默了。

“沒關係。”林敏南看似平靜地回答了陳默,隨後她轉身拿過自己的包,拉開椅子跑著離開了包間。

她的身後傳來巴掌落下的聲音,也不知道是陳母打的,還是喬凝思動手了,反正林敏南已經沒有那個心思理會了,她需要找個地方痛哭一場。

可林敏南站在酒店的門口,看著城市的霓虹燈火和川流不息的馬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這個世界那麽大,她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躲起來的地方,來容納她的悲傷。

林敏南幹脆不走了,她回過頭看著燈光明亮的大廳,期待著陳默能追上來,但結果她的雙腿都站得麻木了,卻依然沒有看見那抹挺拔的身影。

林敏南蹲下身,兩手抱住膝蓋,她把臉埋進去,在高樓大廈下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整個人顫動著,林敏南發出歇斯底裏的哭聲。

從小到大這幾十年她哭得次數屈指可數,更別提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了,就在今晚之前她還以為陳默能給她帶來幸福,如果陳默向她求婚了,她一定會答應嫁給陳默,直到此刻才發現原來陳默最後帶給她的是淚水和悲傷,這將會伴隨她一輩子。

喬凝思一路追了下來,以為林敏南早就沒有了蹤影,在看到那個蜷縮成一團不停顫抖的背影時,喬凝思一愣,隨後心狠狠地疼了起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林敏南這樣,這還是往日裏那個強大而又沒有絲毫人情味的林助理嗎?

此刻她才驚覺,其實她一點也不希望林敏南像他們這些普通人一樣有七情六欲、為情所困,她還是想看到最初那個隻愛錢又冷漠,連她這個老板娘都不討好的林助理。

喬凝思慢慢地走過去,在林敏南身邊頓住腳步,她什麽也沒有說,就那樣站著安靜地陪伴著林敏南,來往的車子和人都成了無聲的布景,眼前模糊得什麽都看不見了,喬凝思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仿佛是在另外一個時空裏。

林敏南終於有了動靜,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像是喝醉的人一樣,踉蹌了好幾下,才穩住身形。

林敏南抓住喬凝思的胳膊,一雙眼睛裏幹涸,已經流不出淚水了,連聲音也嘶啞得不成樣子,“太太,陪我最後坐一次旋轉木馬吧。”

喬凝思的淚珠子在這時吧嗒吧嗒往下掉,立即點點頭,“好!”

後來兩人去了這個城市最大的遊樂場,林敏南一個人坐在旋轉木馬上,整個背景金碧輝煌,璀璨的燈光下林敏南第一次笑得那麽開心,喬凝思甚至聽見了她的聲音,然而她分不清那是笑聲,還是哭聲。

林敏南讓喬凝思給她拍一張照片,隨著“哢擦”一聲,喬凝思放下手機,看著照片裏林敏南的笑臉,她卻哭得泣不成聲。

後來唐家那邊隱約傳來陳默和郝荼菲的婚訊,喬凝思並沒有詢問過陳默,因為從那天晚上後,在喬凝思的心裏,陳默已經不再是朋友了,而是僅限於上下屬關係。

很多時候人都自私而又感情用事,不管在陳默和林敏南的這段感情中誰對誰錯,喬凝思最終選擇了站在林敏南這邊。

這幾年池北轍把恒遠的生意做到了國外,在美國華盛頓這個城市有一家恒遠旗下的醫院,池北轍把原本的院長調了回來,讓林敏南過去美國任院長一職。

這是池北轍早就有的想法了,不管這幾年他如何給林敏提高薪水,林敏南都隻是一個助理,給他端茶遞水也太屈才了,更何況池北轍心裏早就把林敏南當成了妹妹。

因此有了這次機會,在林敏南的要求下,他終於可以順理成章地給林敏南更好的,池北轍和喬凝思都相信憑借林敏南的實力,往後她不需要再依附池北轍,就能自己成就一番事業。

在國慶來臨之前,池北轍剛好去美國出差,帶著喬凝思去恒遠旗下的醫院看林敏南,彼時林敏南正在會議室裏開會,池北轍沒有讓人去通知,而是和喬凝思站在外麵,透過玻璃看著林敏南。

林敏南的頭發做成了波浪大卷,不戴眼鏡了,身上穿著紫色的長裙,年輕而又優雅,說話時唇邊總是含著微微的笑意,抬手間白皙的手腕露出來,喬凝思送給她的翡翠玉鐲散發著瑩瑩綠光。

這樣慵懶而又美好的女子,有那麽一瞬間喬凝思差點沒有認出來,而她和池北轍注意到底下某個麵容俊美的男人,一手撐著下巴,眷戀又溫柔的目光始終落在林敏南的身上或臉上。

池北轍和喬凝思皆是一愣,隨後兩人相視一笑,池北轍伸手把喬凝思摟入懷裏。

晚上幾人一起吃飯,林敏南正式對池北轍和喬凝思介紹陸川,是中國人,當初和林敏南在陳默麵前演了一場激.情戲,後來陸川約林敏南吃了幾頓飯,陸川漸漸對林敏南動了心。

因為陸川的家境不錯,在知道林敏南和陳默分手而來到美國後,陸川借家裏的關係也進了醫院,從此他不要國內的親人和朋友,背井離鄉在異國陪伴著林敏南。

一切都水到渠成,林敏南做了陸川的女朋友,由此改變她自己,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喬凝思聽後心中雖然有淡淡的傷感,但還是為林敏南能真正找到她自己的幸福而高興,她和池北轍舉杯祝福林敏南,喬凝思喝得多了,被池北轍一路抱進酒店的房間。

池北轍把喬凝思放在床上,準備給喬凝思叫醒酒湯時,喬凝思猛然從背後抱住池北轍的腰。

“凝凝?”在池北轍還沒有來得及回身時,喬凝思眼中的熱淚就濕了池北轍的脖子,“林敏南幸福了,可陳默怎麽辦?陳默愛的女人是林敏南啊……”

池北轍脊背一僵,什麽也沒有說,轉過去彎起手臂用力摟住喬凝思,像是要把喬凝思鑲嵌在自己的胸膛裏一樣,池北轍的下巴重重地摩挲著喬凝思的頭頂。

想到池驍熠和葉承涵,陳默和林敏南,池驍熠不由得悲從心來,沙啞又低沉地說:“我不知道別人怎麽樣,我隻知道我不能像陳默失去林敏南一樣,失去你。”扔頁休圾。

“凝凝,答應我,不管往後發生什麽,都不要放棄或離開我,你要記得我愛你,這一輩子都不會變。”

喬凝思喝醉了酒,聽得不太真切,池北轍話音落下後,她從池北轍的胸膛仰起一張被淚水洗滌的臉,天真地問:“下輩子呢?阿轍,你的下輩子會不會還是我的?”

“會,如果真的有輪回和生生世世一說,那麽往後我的每一世都是你的。”池北轍承諾道,想起那天在衣服店裏對步若縈說的,恐怕幾輩子步若縈都沒有機會成為他的妻子,池北轍的唇畔勾出一抹柔軟的笑。

而喬凝思沒有等到答案,迷迷糊糊的早就在池北轍胸口睡了過去。

池北轍低頭一看,女人臉上的淚水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這樣梨花帶雨的樣子激發了男人掩藏的獸.性,池北轍修長的手指扣住喬凝思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喬凝思再次被強行進入時,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酒精的作用下比以往都要熱情,池北轍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滿足,共同達到巔峰後,他兩條手臂死死箍緊柔弱又早就癱軟的喬凝思,貼在她耳邊不斷重複著,“凝凝我愛你,我愛你……”

十月一日這天,喬凝思從前一天晚上就在床上裝屍體,早上池北轍無論如何也叫不醒她,就算用特殊方式把她弄醒了,她舒服又累極後,閉上眼再次睡了過去。

池北轍實在沒有辦法了,低著頭臉色陰沉地看著胸口沉睡的女人半天,池北轍的一隻大手自然而然地從喬凝思的腰上滑到臀部,隨後他想到什麽。

池北轍動作一頓,墨色的狹眸裏抿入一抹邪魅的笑意,緊接著“啪”一巴掌,扇在了喬凝思的臀上。

裝睡的喬凝思猛地睜開眼睛,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她一下子從池北轍的懷裏跳出來,站在大床上一手摸著被打痛的屁股,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用另一手哆嗦地指著池北轍,“你……你竟然敢打我?”

而且池北轍打得還是屁股,從生下來開始她就沒有被這樣對待過,其他小孩子經常被母親打屁股,但她一直被當公主一樣養著,如今池北轍這個混蛋竟然打她!

“現在有力氣了?”池北轍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側躺在床上,抬起下巴睨著渾身上下什麽都沒有穿的喬凝思,這真是一大片好春光,他都不舍得提醒喬凝思了。

喬凝思這才注意到池北轍火熱而赤果果的目光,她後知後覺地低頭一看,白璧無瑕的肌膚上全是池北轍留下的痕跡,頓時一張臉紅得滴血。

喬凝思立馬扯過被子包裹住自己,同時她順手抄起枕頭,跪坐在那裏用力地砸池北轍的腦袋,一邊氣憤地說:“讓你打我!讓你打我……”

池北轍低沉地笑出聲,通過枕頭傳在喬凝思耳邊,有種別樣的性感,他竟然還這麽高興,惱得喬凝思幹脆抽出兩個枕頭砸池北轍。

誰知池北轍在這時說出一句,“你打吧,你把我打成腦震蕩,我像池驍熠那樣,失憶了忘記你……”

池北轍的話剛說到一半,喬凝思所有的動作都頓了下來,蒼白著臉驚慌地看著池北轍,隨後喬凝思丟掉枕頭,彎身用兩手捧住池北轍的臉,語無倫次地問:“阿轍,你還好吧?”

起初喬凝思是相信科學和醫學的,就算被鋼管打一下,失憶了這種結果也是無稽之談,但自從有了池驍熠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後,就由不得喬凝思不信了。

池北轍的腦袋被喬凝思打得真有點懵,他抬手按了按額頭,從指尖的細縫裏盯著滿臉害怕的喬凝思,池北轍擰起修長的眉宇,頗有些迷惘地說:“我好像記得晚上有個宴會,但我是打算帶誰去的?白傾念還是顧景曦,又或者是步若縈?”

喬凝思聽著池北轍把舊情人都說了一遍,心中的嫉妒之火已經燃燒了起來,但還是抱有一絲期待等著池北轍繼續,然而半天池北轍都沒有了後文,喬凝思氣得還想打池北轍。

隻不過枕頭已經被丟到床下了,一看到床頭櫃上的玻璃裝飾品,喬凝思就拿到手裏,又驚醒過來這東西真會把池北轍打成腦震蕩。

於是喬凝思像碰到蛇一樣立馬丟了,再回頭看池北轍,她的眼淚不停地掉了出來,“阿轍,你別跟我開玩笑,你不能忘記我……”

池北轍一碰上喬凝思哭,他就心軟演不下去了,連忙起身把喬凝思摟入懷裏,“葉承涵傻,你也跟著傻了是不是?醫學上確實有近事遺忘症,但全都不記得,並且選擇性忘記一個人,根本沒有一點依據。”

喬凝思聞言一下子睜大眼睛,所以池驍熠確實是在裝失憶?!

她早就懷疑了,沒想到事實果真如此,也就是說池北轍是共犯,畢竟當初是池北轍告訴她和葉承涵池驍熠失憶了,池北轍是個醫生,又因為說失憶這種話的醫生是池北轍,所以喬凝思才一麵懷疑,又否定自己的懷疑。

可喬凝思還是想不明白,池驍熠如果隻是賭氣懲罰葉承涵,至於走到離婚這一地步嗎?

所以這其中肯定還另有隱情。

但喬凝思的心思此刻都在晚宴上,隻想著怎麽不去參加晚宴,剛剛自己的行為也太幼稚了,不過她倒是很久沒有這份童心了,也難得池北轍一大把年紀了,還願意配合著她一起玩鬧,喬凝思覺得很甜蜜。

最初和池北轍在一起時,他們兩人都還端著,彼此都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麵展現給彼此,想在彼此心中是最好的,可越是這樣,兩顆心越無法靠近。

而當真正兩個人把所有的缺點和笨拙的一麵暴露,能在對方麵前肆無忌憚時,那才是真正對彼此敞開了心扉,這也是夫妻和戀人之間的區別吧?

喬凝思喜歡這種狀態。

池北轍半天沒有聽到懷中女人的動靜,擰著眉頭一看……這小丫頭竟然又睡著了!她是真的就準備這樣無限循環,把一天的時間都浪費在叫醒和睡著中嗎?

池北轍黑著一張臉,是真有點生氣了,再往喬凝思屁股上打下一巴掌時,用了很重的力氣,估計喬凝思的皮膚都通紅了。

喬凝思裝睡中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猛地又一下子推開池北轍,是真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怒瞪著池北轍說:“你再打我,我就跟你離婚,你愛娶誰,就娶誰好了!反正這種家庭暴力、虐待妻子,我也受不了。”

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池北轍狹長的雙眸抖地眯起,陰冷地盯著喬凝思,危險地問:“你敢再說一遍喬凝思?”

喬凝思當然不敢,在池北轍的威懾下分分鍾就慫了,抿了抿唇半天接不上話,隨後她拉起被子,把自己像粽子一樣裹起來,“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強悍的池北轍整個拎起來,緊接著喬凝思的唇被封住了,池北轍強勢地攻入她的嘴裏,一番掠奪下,把喬凝思的唇瓣都蹂躪腫了。

池北轍這才貼在喬凝思耳邊,撂下最後一句話,“既然你這麽沒有出息,就整天想著做我的小女人,那你以後也不要去恒遠上班了,就每天待在家裏等我回來好吧?”

喬凝思:“……”

池北轍軟硬兼施,到最後喬凝思還是妥協了,隻不過她心裏想著如今有朱靜芸和唐卓堯在,肯定不急於讓她立即接管唐家,或許她隻需要擔著一個名義就可以了。

這讓喬凝思頓時放鬆下來,隻要樂觀點,就不會給自己那麽大壓力,她決定順其自然。

宴會地點定在了酒店裏,晚上出席宴會時,池北轍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西裝,裏麵是白色的襯衫,雖然喬凝思一直覺得池北轍黃金比例身材,是衣服架子穿什麽都絕對好看,但池北轍多數時候都是以黑色和銀灰色為主。

這次配上深藍,喬凝思隻覺得眼前一亮,在車子上一邊檢查著池北轍的領帶和袖口,她笑著說:“其實你多穿一下這種顏色,不僅更能襯出你的氣質,還顯得你一下子年輕了。”

本來前一句聽得池北轍很滿意,到後半句池北轍唇邊的笑一點點僵住,抬起手指用力捏住喬凝思的下巴,他眯眼冷冷地問:“小丫頭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覺得我平日裏太老了,你更喜歡小鮮肉是不是?”

“……”

好吧,這次吃醋不僅是一個人了,而是所有的小鮮肉,喬凝思對車頂翻了一個白眼,麵上甜蜜地笑著,兩手摟住池北轍的脖子。

喬凝思湊過去,在池北轍的唇上親了親,“小鮮肉多沒有意思?其實我真正喜歡的是阿轍你這種成熟而有魅力的男人,最主要是qi大huo好。”

“哦?”池北轍挑挑眉毛,勾著唇,他饒有興趣又意味深長地問喬凝思,“你怎麽知道小鮮肉沒有意思?難不成你嚐過小鮮肉的滋味?好像葉承跡和唐卓堯都不是小鮮肉吧?你還有第三個喜歡的男人,嗯?”

說著語氣裏就泛著酸意,喬凝思受不了了,假裝生氣地推開池北轍。

下一秒又被池北轍摟入懷裏,男人炙熱柔軟的唇在喬凝思的額頭上親了親,“沒有懷疑你,開個玩笑而已。我是想說其實凝凝你今晚穿得也好看,果然底子好,怎麽樣都讓人喜歡。”

池北轍的手在喬凝思的腰上捏了一下,喬凝思癢得笑出聲,鑽到池北轍的胸膛裏,像寵物一樣蹭起來。

池北轍抱著喬凝思嬌軟的身子,滿心的憐愛和柔軟,他的下巴壓在喬凝思的頭頂,墨色的眼中盛放著笑意,臂彎裏不由得又用了力。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而開車的陳默從後視鏡裏看到如此濃情蜜意的池北轍和喬凝思,不免有點想念林敏南,即便他已經時刻逼著自己,不讓自己再想林敏南了,但感情上總是無法控製。

林敏南已經離開差不多兩個星期了,每次他都想問池北轍和喬凝思如今林敏南怎麽樣了,但話到嘴邊全都咽了下去,因為他知道,在自己選擇郝荼菲和郝荼菲肚子裏的孩子時,他就沒有資格了。

無論林敏南如今過得好與不好,都跟他沒有關係了,曾經說過給林敏南幸福,帶她坐旋轉木馬,還她一個快樂美好的童年,但最終還是他辜負了林敏南。

陳默的目光穿梭在城市的霓虹燈火中,眼睛不知不覺間紅了一圈,他一手握成拳頭,用力地抵在了下巴上,這才壓下滿腔澎湃又快崩潰的情緒。

他怕一旦自己控製不好,就衝動地跑去美國找林敏南了。

二十多分鍾後,池北轍和喬凝思在酒店門口下車,早就蹲點的記者在這時圍上來拍照。

這兩人沒有什麽爆炸性緋聞,因此場麵還能控製,直到葉承涵抓著幾個人的肩膀甩到一邊,霸氣地開出一條路到了池北轍和喬凝思麵前。

葉承涵蹙著眉頭開口,“你們兩人怎麽回事?我分別發了短信給你們,你們約定好了不回我?”

池北轍、喬凝思:“……”

他們真沒有看到短信,喬凝思估計當時正膩歪著,短信的存在感太弱,所以沒有注意。

喬凝思這才看到葉承涵今晚穿著寶藍色的果肩長裙,有披肩點綴,一頭卷發放下來恰到好處地散落在胸前和後背,脖子和手腕上的鑽石飾品閃閃發光,再加上她精心化了妝,除了在婚禮上葉承涵穿白色婚紗,喬凝思第一次見葉承涵如此光彩動人。

葉承涵的美麗是英氣和柔弱的相結合,又不顯得中性,看得喬凝思都目瞪口呆了,平日裏她怎麽沒有發現葉承涵這麽漂亮?

果然池驍熠太有眼光了。

池北轍對喬凝思有些無奈,喬凝思一直都是外貌協會的,不隻是男人,女人喬凝思也特別喜歡看,池北轍覺得自己這個男人都沒有多大的反應,喬凝思卻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也太誇張了。

池北轍的手搭在喬凝思的腰上,讓喬凝思依附在他的臂彎中,看在別人眼裏這個姿勢很親昵。

記者還在拍照,池北轍垂眸。低聲問葉承涵,“你找我和凝思什麽事情?”

“我來找池驍熠,他肯定會參加這個晚宴,不然平日裏我根本見不到他,我都差點動用警局的力量了。”葉承涵顧及著身側的記者,說話語氣比平日裏輕柔低沉,“今晚我推掉一件大案子過來的,我沒有請柬,你們要把我帶進去。”

葉承涵明明心虛,卻說得理直氣壯,喬凝思好笑地接道:“你想進去還不容易嗎?你隻要把你的證件拿出來,說自己是來辦案的,那些人敢不放一個警察進去?”

葉承涵聞言睨了喬凝思一眼,語氣裏充滿了鄙視,“你覺得我是那種濫用職權的警察嗎?我是高尚有品德,並且……”

“是一根筋太頑固不懂變通吧?”池北轍唇邊噙笑打斷葉承涵。

自戀這點葉承涵和池驍熠很像,不能再讓葉承涵說下去,因為池北轍感覺到喬凝思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葉承涵無言以對,抿了抿唇,臉色青黑。

好在池北轍和喬凝思也隻是挖苦葉承涵幾句,喬凝思伸手挽住葉承涵的臂彎,兩人一起往大廳裏走。

誰知記者在這時堵住了他們,攝像頭對準葉承涵,“哢擦哢擦”的聲響下,一連串的問題丟了出來,“傳聞葉小姐和池家二少爺婚變,是真是假?”

“葉小姐真的因為感情不和,而跟池二少爺離婚了嗎?”

“池家二少要娶江家的江心瑤,請問葉小姐知情嗎?”

“……”

葉承涵的麵色一點點發白,她不知道外界已經在傳自己和池驍熠離婚一事了,而且更讓她感到震驚的是池驍熠真的要娶江心瑤了嗎?

平日裏葉承涵不關注這方麵,並且有意逃避,此刻記者問她,她一無所知。

而事實上,這些喬凝思和池北轍都知道,隻是沒有敢告訴葉承涵,所以池北轍剛剛不奇怪這種場合池驍熠為什麽不帶葉承涵來,眼瞧著葉承涵無法招架這些記者,池北轍上前推開攝像頭,讓下屬擠出一條路後,喬凝思連忙摟著葉承涵的肩膀,疾步走進去。

然而剛進大廳,身後就傳來池驍熠的聲音,“沒錯,傳聞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和葉承涵已經離婚了,不久後會跟江心瑤結婚。”

喬凝思和葉承涵猛地回過頭去,這時記者已經散開去圍住池驍熠了,人群中池驍熠身形高大、氣度不凡,隻一眼葉承涵就在紛亂中看到了池驍熠的臉,而他的臂彎裏攬著的是江心瑤的肩膀,看也沒有看葉承涵一眼。

葉承涵隻覺得渾身都被冰凍住一樣,一顆心冒著寒氣,已經麻木感覺不到疼痛了,所以已經見到池驍熠,得到答案了,她還需要再進去嗎?恐怕隻要報道出去,葉家二小姐會成為全世界的笑柄吧?

“承涵。”喬凝思握緊了葉承涵的胳膊,她能感覺到葉承涵的僵硬,就像曾經池北轍第一次帶她去恒遠,見到白傾念後,她的感受一樣,葉承涵此刻心裏必定也是覺得可悲失望吧?

葉承涵收回目光,轉過頭對喬凝思和池北轍笑笑,“我沒事……我們進去吧,不能因為他池驍熠,我就落荒而逃了,你們知道這不是我的作風。”

喬凝思點點頭,可葉承涵越是這樣故作堅強,她越是心疼葉承涵。

三個人沒有再停留,一路進電梯上了樓,到幾十層的大廳時,葉承涵跟池北轍和喬凝思打過招呼,適時地退開了。

大廳裏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社會名流和上層貴族的人聚在一起談笑風生,隻不過在池北轍挽著喬凝思的腰走進去後,兩人一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今晚喬凝思穿著深紅色的禮服長裙,她的皮膚白璧無瑕,因此這種大紅色不會讓她顯得老氣而豔俗,頭發挽在了腦後,這樣的喬凝思顯得尊貴無比又特別端莊,當真比任何時候都要奪目,再和偉岸俊美的池北轍站在一起,無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女人的目光落在池北轍身上,心裏想著怎麽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男人的視線則鎖在喬凝思的臉上,也在嫉妒池北轍娶了這麽漂亮又有氣質的妻子,包括那些長輩們,都覺得池北轍和喬凝思是他們心中女婿或兒媳婦的最佳對象。

池北轍覺察到來自四麵八方男人的目光,他勾起的唇沉了下去,手臂間頗有些霸道又強勢地箍緊喬凝思的腰,他俯身貼在喬凝思耳邊,嘲笑又狠戾地說:“你知不知道凝凝?”

“我真想把看你的那些好色男人的眼珠子都挖出來,或者廢了他們。我敢說現在他們都在意.淫你。”

同身為男人,池北轍當然猜得出那些男人的想法,就像喬凝思有時候不在他身邊,他實在想得慌了,也會在腦子裏意.淫喬凝思,而後滿身大汗、酣暢淋漓。

喬凝思知道池北轍隻是吃醋,真讓他殺了那些男人,仁慈如他,肯定做不到,喬凝思歪著腦袋,輕輕笑著回應池北轍,“沒錯,我跟你的想法相似,此刻我也特別想把那些女人的眼睛挖掉。”

“是嗎?”池北轍很滿意喬凝思的這個回答,墨色的眸子裏笑意融融。

他當著眾人的麵,低頭在喬凝思的唇上吻了吻,落在別人眼中,又是恩愛的場景。

喬凝思輕笑。

過了幾分鍾,池北轍和喬凝思引起的轟動才消散,這時池驍熠摟著江心瑤進來了,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都轉了過去,池家的遺傳基因好,除了池北轍這個長子外,池驍熠也絲毫不遜色。

他今晚一身墨黑色的西裝,比起往日更多了幾分成熟魅力,少了那種花花公子的風流和邪魅感,倒是讓在場的長輩都對池驍熠另眼相看,隻不過他們都對池驍熠的女伴江心瑤搖搖頭。

先不說江心瑤嫁過一次人,二婚女人好比一根草,就光看江心瑤此刻這個樣子,跟池驍熠也不般配,很多人都猜不透池驍熠的心思。

曾經他和葉承涵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婚禮中就可以看出池驍熠深愛葉承涵,這才一年功夫,池驍熠就和葉承涵離婚,而再找上江心瑤這個舊愛了,池驍熠腦子有病嗎?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像池驍熠這麽風流的男人,過去有過那麽女人,人的欲望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戒掉的,所以池驍熠就算結婚,怎麽可能會浪子回頭?哎……一些人不免在心裏歎氣。

段敘初也參加了這場晚宴,見池北轍和喬凝思來了,他端著紅酒杯子過去打招呼,“池先生、池太太。”

喬凝思對段敘初頜首,左右沒有看到段太太,她關心地詢問:“段太太最近還好吧?”

段敘初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痛楚,隨後不動聲色地應著,“沒什麽大礙,謝謝池太太掛念。”

“上次我聽下屬說,你和池先生可以治好我女兒的病是嗎?最近一直忙於公事,囡囡也陪著她媽媽,所以沒有及時登門拜訪。”

段太太自殺,恐怕段敘初心裏很不好受,也顧不上女兒了,喬凝思點點頭表示理解。

池北轍低聲接道:“如果段先生信任我們,抽個時間就可以把你的女兒帶過去,我們會盡量一試。”

段敘初端起酒杯碰撞過去,“勞煩你們了。”

彼此客套了幾句,這時唐家的下屬叫池北轍和喬凝思過去,池北轍對段敘初頜首,隨後摟著喬凝思的腰往主持台那裏走。

唐家老爺子和坐著輪椅的唐俊興已經到了,朱靜芸陪在唐俊興身側,池北轍和喬凝思站在中間,而兩邊是唐家其他人,身後不遠步敬謙手中緊捏著紅酒杯子。

他的目光陰沉地盯著唐俊興身邊的朱靜芸,每次看到自己的女人服侍別的男人,他就嫉妒得發狂,恨不得上前殺了唐俊興,直接把朱靜芸搶到自己懷裏。

但沒關係,隻要過了今晚,喬凝思接管唐家後,朱靜芸就能跟他相守一生了。

“今晚邀請大家聚在這裏……”台上唐家老爺子說著開場白,下麵的人紛紛鼓起掌。

直到五分鍾後,唐老爺子才引上正題,“我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孫女,也就是俊興和靜芸的親生女兒,在今天對外承認她唐家大小姐的身份,並且決定把唐家的產業交到她的手裏,從此她就是唐家的家主……”

眾人再次鼓起掌,一片嘩然之聲,唐老爺子說得慷慨激昂,到了最後幾乎要老淚眾橫了,朱靜芸示意喬凝思上台,池北轍鬆開了握在喬凝思腰上的手。

喬凝思又緊張又激動,身子僵硬有點邁不動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池北轍,見他用溫柔的目光凝視著自己,喬凝思攥了下手指,深吸一口氣後,她這才往台上走去。

當眾人看到燈光下唐家這個失散多年的女兒、新任唐家家主竟然是池太太時,皆是震驚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喬凝思那抹背影,這是怎麽回事?

而喬凝思慢慢冷靜下來,含著笑走上前,就快要站在老爺子身邊時,突然從人群中傳來一道女聲,“慢著。”

喬凝思頓住腳步,跟其他人一樣回頭看過去,一身盛裝的朱靜柔走了過來,隨後停下麵對著眾人,朱靜柔淡淡笑著說:“在此之前,我想你們一定有興趣看一段視頻。”

話音落下,朱靜柔用手中的遙控器按了一下,緊接著牆上的電視屏幕裏出現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到最後是一段男女歡.愛的視頻,而男女主正是步敬謙和朱靜芸。

喬凝思的麵色驟然一白,腳下一個踉蹌,往後退出幾步,她的手捂住嘴,死死睜大眼睛盯著屏幕,到最後隻覺得身子猛地一軟,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栽了下去。

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