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經略台海 第七十章 除夕(2)

此時,普天之下,盡皆慶祝新年,元廷雖然乃是蒙人,可是在真金的勸解下,忽必烈早就下詔,與萬民同慶春節。

先前在漠北的戰事,最後在阿裏海牙的拚死奮戰下,終於逼退了海都,而突如其來的大雪,也讓原本如火如荼的軍事行動被迫停止,後王諸軍不得不北退,而忽必烈也趁勢輕騎回到大都,宣布此次北征結束。

總體統計起來,元軍此次傷亡人數更多,而且漠西之地如今大半還在海都手上,伯顏部將闊端堅守涼州,確保了河西走廊沒有被切斷,而遼東一線,元軍也是采取了守勢。

等到忽必烈匆匆趕回大都時,已經能清楚的感覺到新年的氣息。

真金依照舊製,由司天監選定吉日,也就是臘月二十四,布告天下,各個衙門,照例封印。宮殿封印,舉行儀式:將寶印安放在大殿之上,設酒果,點香燭,真金麵北遙拜忽必烈後,代天拈香行禮,官員捧著寶印出殿,到應天門外,洗拭寶印後,捧入殿內,加以封貯。這也就表示,天下衙門在此期間休假,皇帝太子也不再聽政。

封印後,真金特地設宴款待三省官員,而其他各部院衙門的掌印官員,也邀請同僚歡聚暢飲,以酬謝一歲辛勞。同時,從現在起,天下的官學私塾,大小衙門一律休假。

大都畢竟在北地,比起台灣來還是繁華甚多,雖然在程序上,台灣做的可能比大都更嚴謹,可是大都畢竟人多物多錢多,那真金又醉心於漢文化,可以說如今大都的春節氣息,絲毫不比台南差。

入臘月起,就有文人墨客,在書房,在市肆,書寫春聯,準備過年。祭灶之後,千門萬戶,粘掛春聯,煥然一新。民間或用朱箋,或用紅紙,但內廷及宗室王公等例用白紙,緣以紅邊、藍邊,非宗室者不得擅用。

不過,今年卻與往年有所不同,貼上的楹聯很快就被人撕毀或者汙染,還有人在大都繁華之地,貼出了諸如“虎賁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龍飛九五,重開大宋之天”這樣的所謂“反聯”,鑒於過年,真金也不好大索全城,於是下令抓幾個人關起來了事。

等到忽必烈趕到大都城外時,就能從外麵感受到大都城裏張燈結彩的華美,體會到那洋溢著的過年的氣氛,而真金親自帶領百官出城郊迎,沿路的百姓也遠比前些日子友好,這讓剛剛在漠北慘烈的打了一場的忽必烈很是欣慰。

可是,細心的人就會發現,這次忽必烈的坐騎右邊,固然依然是寵臣阿合馬,而左邊,赫然是皇孫鐵穆爾。

這下子,又有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不知議論著什麽,而那阿合馬依然像以往一樣高深莫測的笑著,而那鐵穆爾,也坐在青馬之上,神色矜持。

當忽必烈的戰馬出現在視線中時,隨著一聲號角,無數悠揚而尖細的號角聲一齊響起,而震天的鼓聲“咚咚”如萬馬奔騰,綿長的嗩呐聲如泣如訴,蒙古人雖然漢化,卻終究不夠深,雖然有奏樂,卻還是不成係統,且這儀仗鑾駕,依然看起來很是散亂,沒有漢家那種莊嚴肅穆,不過,這些放在那些沒有什麽文化的王公眼裏,卻已經很是排場了。

當然,由於這是真金操辦的,也有不少人不屑的撇撇嘴,然後捂上耳朵,大喊聒噪。

不過,忽必烈卻顯然很是滿意,這次征戰,種種不順與危險,讓已經六十五歲的忽必烈神情有些憔悴,不過他看見自己的太子真金正率領百官列隊兩廂,迎接自己的歸來,還是甚為欣慰。

而太孫鐵穆爾,就更加興奮了,他無論多麽悍勇,無論多麽成熟,在外人麵前無論如何矜持,如今在自己的爺爺和父親麵前,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忽必烈的身軀在冬日的陽光下,顯得是那麽偉岸,而周圍鼓樂齊鳴的聲勢,和虔誠的跪在地上的官員們,把他襯托得是那麽高大,旁邊的鐵穆爾,看著沐浴在金色陽光裏的祖父,那矜持的微笑,不怒自威的眼神,心中是無比的畏服。

此時,一向乖巧的鐵穆爾,心中卻有個極其強烈乃至不可遏製的念頭,何日我才能騎在馬上,享受著這站在萬人中央,感受萬丈榮光的感覺呢?

祖父身子甚好,唔,人吃五穀雜糧……就算還有二十年,父親三十年,天那,還要五十年,那時候我也六十五歲了,鐵穆爾埋頭想到這裏,不由有些喪氣,正準備抬起頭來,卻恰好迎上了一雙銳利無比的眼睛。

阿合馬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神情無比的曖昧,讓鐵穆爾心裏“咯噔”一下。

隻是那依然悠揚的嗩呐聲和鼓聲,才讓鐵穆爾那“砰砰”亂跳的小心子,在這一刻略微平複了一點,可是他的背上,卻已經被冷汗浸濕!

做內拉祖裏真是很痛快,我現在開始懷疑饅頭和鳥到底……誒,又是熬夜,又是這樣的結局,又是醜陋的場麵,孱弱的中場,難道鳥真的隻能欺負弱隊?沒法子,一日藍黑心,終身國米情,鬱悶著唄。ps,終於又趕在十二點前發,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