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環仙子一出手,便驚動了城裏無數的修士,其中也包括另外四位靈仙!
那些人眼見著城主翟天被一條巨龍吞了,嚇得心膽俱喪,麵色如土,眼看著對方離去,禁不住摸著胸口,念一句老天保佑。
“還好,還好,那人手下留情,沒有大肆殺戮!”
“城主翟天太慘了!竟然落個屍骨無存!”
“哎呀,幸虧我不是城主!我的運氣好,剛從城主位上退下來兩萬年!”
“壞了,大荒仙尊留下的祭壇被毀,我們該怎麽辦?還能居住在坤土城嗎?”
“我看還是早點兒離開吧。我膽子小,不敢住這兒了!”
有人冷哼道:“我是大衍門的修士,以前見過翟天和翟地,老早給他們算過命。這兩人麵相不好,性格驕橫,經常欺負人。老天有眼,讓他們不得善終!”
有人則哭訴道:“我的女兒被捉到城主府裏去了,這下連城主府都沒了,我那女兒還能活命嗎?”
旁邊的人勸道:“別急,或許你女兒能回來。你沒看那人已經留手了嗎?她若是不肯留手,整個坤土城所有人都活不成!你還能站在這兒,這不就說明一切了嗎?”
實際上,這些人並不曉得,青環仙子剩下的仙力有限,像先前那樣出手對付翟天、翟地,看似威力驚人,其實她還能施展出一次,再多就耗盡仙力了。
青環仙子飛身離開坤土城三千裏,這才開始檢視被她連根拔起的城主府。
這個城主府,本身就是一件低階仙器,展開來有數裏大小,收起來就像核桃一樣。從上到下分成五層,內藏小世界,裏麵有奴仆,有弟子,有牢獄,有囚犯。
青環仙子二話不說,隨手抖動幾下,將所有人丟出去,然後將空殼子城主府交給了秦笛。
“你要構建仙家福地,還缺一些建築,這個府邸有些價值。”
秦笛接過核桃大小的城主府,仔細看了看,笑道:“這是一品的仙殿,不是地茗界能煉製的。看樣子它來自更高的位麵,由某些仙人帶到這裏來。”
青環仙子道:“我以前在仙界的時候,看見有些店鋪,對外銷售類似的仙殿。這種一階的仙殿,隻要一條三階仙靈脈就能買到,價格並不貴。如果是四五階的仙殿,那就比較昂貴了。七八階的仙殿,我隻在青龍七星的仙王府見過。後來離開祖地之後,我就不敢接近高階仙殿了。因為裏麵住著金仙和仙王呢。”
秦笛微微一笑:“你是否見過神殿?”
青環仙子搖頭:“我隻聽說過,沒有親眼見過。”
秦笛道:“隻有頂尖的仙帝,才有心思和能力構建出神殿。比如說兜率宮、碧遊宮、春秋宮,那都是神殿。”
“你見過神殿嗎?”
“當然。”
“你見過哪一處神殿?”
“嘿嘿……等以後我帶你去闖神殿……”
“哼哼,你若是不怕死,我有什麽好怕的?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去你先前說的適合人居的東都!那裏有仙文閣和仙音門,我需要潛心修煉一段時間。”
青環仙子縱身往東飛去,秦笛則躲進洞天內,準備修理那位少城主翟地。
他把翟地丟在地上,解開部分封印,在對方臉上“啪啪”拍了兩巴掌:“醒醒,別裝死!”
翟地睜開眼睛,咬牙切齒的看著秦笛,問道:“你是誰?跟我有何仇怨?讓我家破人亡?”
秦笛揭掉遮蔽身份的仙符,露出本來麵目,道:“你瞧瞧我是誰?你說我跟你有什麽仇怨?少城主,你原本高高在上,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何要逼迫一個煉器仙師放棄自由身,投入城主府做奴隸呢?”
翟地麵色變得青紫,訥訥說不出話來。
秦笛道:“你已經是高階地仙了。我如果殺了你,放了你的元神,你能變成散仙;若是放了你的魂魄,你能轉世重修。我能也讓你魂飛魄散、身死道消;還能封印你的元神,將你變成器靈;還能指使槐尺蛾撕咬你的元神、魂魄,讓你生不如死!你自己說說,想要怎麽個死法?”
翟地渾身顫抖,麵孔扭曲,依舊不說話,隻用一雙仇恨的眼睛看著秦笛。
秦笛再度伸手封印了對方,將一張仙符貼在對方頭頂,然後招來槐尺蛾。
“你們吞了他的肉身、元神和魂魄,把洞天給我留下來。”
一隻飛蛾和七隻巨蟲立馬撲在翟地身上!
秦笛原本是很寬宏的人,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付別人。但他回到民國時期的地球轉世重修之後,心緒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變得有些殘忍和睚眥必報。
為什麽會發生這種變化呢?
因為第一世的秦笛生長在紅旗下,一帆風順讀書到博士後,成了半吊子科學家,後來莫名其妙轉生異界,修仙的過程比較順利,一路進階成仙帝,並沒有遭受太大的挫折。可是自那以後,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不曉得為什麽,身為仙帝的他,會重生於地球。
作為仙帝,本來就已經視普通人為草芥了,而他又轉生於民國年間,看到日寇的殺戮,他自己限於天道約束,無法將那些人全部斬殺,所以他心裏很不爽,一直憋到現在,心緒自然而然發生了變化!
對他而言,殺幾個像翟地這樣的人,就當是抹平他心中的鬱氣吧。
他從洞天中出來,對青環仙子道:“你去休息一下,盡快恢複功力。”
於是,青環仙子躲入洞天中去了。
秦笛帶著天仙洞天,裏麵裝著所有人和財物,放開腳步往前奔去。
他奔行的速度比別人駕雲還快,自從進階地仙後,移動的速度更快了。
不過,他並沒有全力施展逐日仙步,隻是發揮了一成的功力,保留了九成的餘力。
一路上,他看到很多人類居住的田園、村莊和城鎮。
他還看到一些張開的護法大陣,似乎有宗門和世家分布在原野上。
這裏畢竟是域內地區,沒有大規模的戰爭,所以呈現出安居樂業的景象。
當然,這種安居樂業的景象有可能隻是假象,宗門和世家之間的爭鬥永遠都免不了,隻不過秦笛經過的時候沒有看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