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出山
袁寶琴心中頓時羞澀難當,掙脫任天棄拉著自己的手,走到鄧雅嬋身邊道:“師姐,月魄吸納完了麽,怎麽不早些回來?”
鄧雅嬋捂著櫻唇一笑道:“早些回來,那隻怕壞了任大哥與師妹的百年好合,那我可不成了千古罪人了麽?”
袁寶琴臉上頓時漲得通紅,伸手就去胳肢她,然後嬌聲道:“好啊,等任大哥和你練《仙侶心經》瞧我怎麽說你。”
鄧雅嬋被她胳肢得“格格”亂笑,滾倒在草地上,袁寶琴還是不放過她,鄧雅嬋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好師妹……好師妹……算我說錯話了,你……你就饒……饒了我罷……任……任大哥,救命啊。”
任天棄也笑道:“這可不行,誰叫你亂說話,連我也不能放過你的。”
說著也蹲下身去胳肢她,鄧雅嬋便笑叫得更厲害了,好一陣,三人才同時躺在草地上,任天棄躺在中間,將手一張,袁寶琴與鄧雅嬋便雙雙的偎在了他的胸前。
這又是一個清晨,旭日東升,猶如紅輪,霞光萬道,盡照大地,在昆侖群山之中,一名身著白裳,俊朗絕美,背後負著長劍的少年,從一個山洞中走了出來,站在一片寬闊的草地上,捏了一個劍訣,隨意一指,一柄怪異的黑劍就從他的背後掠出,在空中盤旋了一陣,也不見那少年如何作勢,那柄黑劍忽然光芒一伸,竟又吐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亮得耀眼刺眸,過不多久,那白色的光芒,又變成了青、黃、赤、黑各色。在空中越掠越快,到了後來,隻能瞧著一道光,已分不清誰是劍身,誰是劍芒了。
過得良久,那劍又變成白光,那少年向前一指,那道白光忽然撞在百餘丈遠的山壁之上。發出了“哧”的一聲,已經鑽了進去,露出了一個小洞,也不見少年如何作勢,那白光沒多久又從山崖之上飛了回來,歸於他背後一柄普通的木鞘之中,竟是把巨大堅硬的山壁穿了個盡透,那少年臉上也露出了無比欣喜之色。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他身後傳來一陣拍手聲,然後一個黃鶯般地聲音嬌笑著道:“好啊。任大哥。這真氣附劍之術你越練越厲害,外麵一定沒人會是你的對手啦。”
說話的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瓜子臉兒。
鬢發如雲,星眸如波,唇綻櫻顆,榴齒含香,纖腰楚楚,極是稚美秀雅。
這兩人,不用說,自然是任天棄與鄧雅嬋了。
任天棄剛回過身去,鄧雅嬋便如小鳥投林般的偎入他的懷中。
任天棄撫著她的秀發道:“嬋兒,你的禦劍之術也是進步神速。普通地妖邪已經足夠對付了,等琴兒將她的彩虹劍煉化,咱們就要出山,從到觀仙台起,咱們算來已經修行了一年有餘,外麵的時局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鄧雅嬋與情郎修練《仙侶心經》已久,情意彌篤,緊緊的抱著他,輕聲道:“任大哥。咱們要是永遠都能呆在這裏就好了,我知道你心裏放不下李姐姐、陸姐姐、謝姐姐她們,不如全都接來,練那《仙侶心經》,大家和和美美的一齊修行,然後快快活活的在一起百年、千年、萬年,偶爾出去玩玩兒,那又該有多好啊。”
任天棄心中其實極是清楚,或許在這春陽穀裏將是自己難得的一段平靜時光,他身上背負著太多的使命與責任,特別是要將母親救下仙界,敵人將不可預料的強大,自己極有可能會遭到陸壓一般的下場,但,他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鄧雅嬋瞧著情郎沉默不語,自然不知道他的心事,便笑道:“算了,其實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也不一定非要呆在這裏,反正你也是答應了我的,要陪我下山去玩兒,咱們去瞧瞧袁師妹,都整整一個月了,她應該將彩虹劍煉化了罷。”
任天棄點點頭,兩人便飛身向山巔縱去,片刻之間,就落在了一塊空地上,隻見袁寶琴正在二十丈遠的地方盤膝而坐,而一把劍柄上鑲著七彩寶石的長劍正懸在她的前方,袁寶琴櫻唇微張,吐出了一道黑氣,正是水行劍的神牛那長劍在黑氣的包裹之中,不停的急速轉動著,漸漸開始透明起來。
任天棄知道袁寶琴煉劍化氣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拉了拉鄧雅嬋,示意她不要出聲,靜靜的在一旁觀看守護。
足足過了大半天,眼瞧著夕陽落山,明月如鉤,山風擊麵,衣袂作響,而袁寶琴麵前的那柄彩虹劍旋轉得越來越快,劍身也越來越淡,忽然之間,那劍忽然一閃,竟是全部隱沒,而袁寶琴的神乓膊患了,空中隻剩下了一個雀蛋大小,不住跳躍的黑丸,袁寶琴櫻唇一吸,已經將那黑丸吞於腹中,身子也跟著站起。
任天棄也才帶著鄧雅嬋走了出來,拍著手大聲道:“恭喜恭喜,琴兒,你也終於練成劍丸了。”
袁寶琴見是他們,嫣然一笑,走了過來道:“任大哥,要不是你,我要練成劍丸,也不知道要打坐到什麽時候哩。”
她說著這話,想到與任天棄參練《仙侶心經》時的綺麗之景,隻覺芳心中又是羞澀,又是甜蜜。
這時鄧雅嬋道:“任大哥,你沒法子將棄天劍煉化,可是袁師妹卻煉成了劍丸,不如你們試試,誰更厲害一些。”
任天棄與袁寶琴聽著她的話,對望了一眼,心中也甚是好奇,兩人向著對方微微一笑,各自後退,各捏劍訣,不約而同的使出了自己的劍,而任天棄用的也是和她一樣的水行劍法。
隻瞧得月光之下,飛出了兩道黑光,隻是一道為實,一道為虛,兩道黑光霎時之間已經撞在了一起,卻見袁寶琴化的那柄氣劍,竟在任天棄的棄天劍的一撞之下,頓時在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任天棄見狀,連忙收劍入鞘。
鄧雅嬋不由得道:“任大哥,不是說劍氣要比飛劍厲害麽,怎麽袁師妹還輸了?”
任天棄正要回答,袁寶琴卻搶先道:“師姐,其實你應該想到,任大哥的內元比我們都要強許多,早就能夠煉劍成氣啦,而且那天在紫雲峰,連玉虛子的木行劍氣也無法勝之,我請是他的這柄劍一定大有來曆,祖師爺將它放在仙劍殿那間屋子裏,說不定並不是警示弟子們做事不要半途而廢,而是這本身就是一柄極厲害的神劍,也隻有任大哥能夠得到。”
任天棄並沒有給二女說起陸壓亡靈之言,聽袁寶琴卻猜到了,不由也暗讚她聰慧,點了點頭道:“我這劍的確不是凡品,如果能夠煉化,我想軒轅老祖這樣的魔頭也抵擋不了,不過真氣附劍,已經增加了它一倍的威力,應該能夠出山去除魔衛道了。”
袁寶琴本是將門之女,知道情郎心意已定,自然要跟隨著他,當下道:“任大哥,那咱們這就到玉柱峰去罷,這幾日你就可以招集玄天門的弟子下山。”
任天棄的真氣附劍之術已經練成一月,若不是等袁寶琴,早就出山了,當下點了點頭道:“如今世上時局難測,咱們玄天門也該出手啦,可不能讓安祿山那奸賊得了逞。”
說話間,三人便騰空向玉柱峰飛去,到了後山青雲子修煉之處,卻不見他的身影,便又向前山而去。
沒走多久,就遇到一群巡山的玄金宗弟子,見到任天棄,連忙過來拜見掌門,任天棄向他們問詢青雲子在何處,才知道他正在玄金殿與安陽子、宣成子、靜真子議事,便帶著二女向玄金殿而去。
一路有各宗的弟子參拜,任天棄見門中的防守似乎加強了許多,心中就是一動,知道青雲子必然是知道了什麽情況。
到了玄金殿,立即有弟子前去通稟,沒多時,就見到青雲子帶著安陽子、宣成子、靜真子、郭重四人匆匆迎了出來,向著任天棄行禮,而袁寶琴與鄧雅嬋卻又連忙參拜四人,靜真子見到兩名弟子眉結散開,眼神含媚,但神光煥然,便知道她們已不是處子之身,不過觀其神采,內元卻是出乎意料的突飛猛進,心中驚駭難禁,不由瞧了任天棄一眼,但什麽也沒說,隻是讓兩名弟子跟在了自己的身後。
到玄金殿的大廳坐定,任天棄瞧著這玄天門五大宗主神色間都甚是凝重,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錯,望著青雲子,第一句話就道:“出什麽事了?”
青雲子向他一揖道:“掌門,的確有事,咱們正想來春陽穀通稟你哩。”
任天棄揮揮手道:“說,是什麽?”
青雲子道:“我接到山下的弟子來報,魔刹教又開始露麵了,還偷襲了咱們門中正在山下等待掌門人發命的四十多名弟子,其中九代弟子四人,十代弟子十七人,十一代弟子二十六人。”
任天棄知道玄天門剩餘在世的九代弟子一共才十三人,年紀至少也在二百歲以上,乾坤神劍的造詣雖然未必在青雲子之上,但絕不會輸給玉虛子,不想會讓人殺死,那對方必然極是厲害了。心中頓時一驚,當下道:“是魔刹教的什麽人下的手,軒轅老祖出麵沒有?”
上部稱霸人間第一百六十一章重回長安
青雲子聽到任天棄問詢,說道:“據來報的弟子描述,襲擊我門下弟子的是幻魔堂的堂主阿閣達,修魔堂的堂主格得桑,鼎魔堂的堂主花郎君,另外還有幾名精通妖術的番僧,不知是何來曆,不過還沒有得到軒轅老祖的消息,我已經傳令山下玄天門的弟子不得再分散,全部聚焦在泰山之上,小心防禦,等待掌門人舉派前去相會。”
任天棄聽說魔刹教的人重現,心中也是一凜,忙道:“現在外麵戰況如何了?”
青雲子道:“大唐國此時已非常危急,潼關已經失守,鎮守潼關的元帥哥舒翰也降了安祿山,長安城已經危在旦夕。”
任天棄聽了此言,想到在長安城裏的李淑瓊、陸玉嫣、謝阿蠻三女,還有豬肉強這個兄弟,心中更是著起急來,道:“你們修煉得怎麽樣了?”
青雲子連忙一揖手道:“托掌門的福,祖師爺傳授的心法果然精妙,我等都是受益良多,不過要有大成,隻怕還需很長一段時日。”
任天棄揮手道:“那就暫時不練了,青雲子,事情緊急,你立刻召集本門學會了禦風之術的弟子,咱們這到長安城去,還沒練成內丹的,就留在山上繼續修行。”
青雲子見他發令,豈敢不從,又一揖手道:“弟子謹遵掌門之令,不過要準備妥當,至少需要一日以上,還是後日出發罷。”
任天棄心有所係,一刻也不願等,站了起來道:“形勢危急,不能再耽擱了,這樣罷,我先走,你們隨後就來,咱們在泰山之顛匯合。”
青雲子恭恭敬敬的應了聲是。
聽說任天棄馬上要走,袁寶琴與鄧雅嬋這些日子與他朝夕相處慣了。那裏舍得,也顧不得害羞,雙雙從靜真子身後走出來行禮道:“掌門,咱們也跟你一起去。”
任天棄知道她兩人禦風飛行的速度都不如自己,如今時間緊迫,那是越快趕到長安越好,便道:“琴兒,嬋兒。你們兩個就跟著師父一起走好了,我在泰山來和你們相會。”
袁寶琴與鄧雅嬋聽他這麽一說,心中大不情意,但當著青雲子與師父等人的麵,不好撒嬌,掌門有令,自然是要聽從的,隻好委委屈屈答應了。
任天棄不再羅嗦,向青雲子交代了幾句,然後問明了長安城的方向。走出大廳。身子一騰,便匆匆向北而去。
一路禦風而行,一日之間。便出了昆侖群山,長安城離此還有萬裏之遙,而任天棄星夜兼程也隻能飛行數千裏,直到第四日的午後,才見到長安城高大的城牆,暗暗一喜,正要降下,卻見城牆上士兵密麻麻的林立著,一麵大旗迎風飄展,卻是一個“燕”字。心中頓時一沉,想不到自己還是來晚了,安祿山地軍隊已經占領了長安城。
他心中牽掛著李淑瓊等女子的去向,不過當時父親曾經答應過自己要暗中保護她們,以父親之能,應該無事,心念一動,想起父親留給自己的那枝玉笛,說是百裏之內。皆可趕至,連忙從懷中掏了出來,放在嘴上吹動,但良久之後,卻沒有見到父親的影蹤,便知道他已經離得遠了。
任天棄想到安祿山,不知道他是否在長安,便繼續向大明宮飛去,一路卻見城內已經亂成一片,無數的士兵正在闖入民宅作惡,哭泣叫罵之聲直傳於空中。
任天棄心中暗怒,沒多久,就聽到勤政樓傳來悠揚的樂聲與女子鶯鶯燕燕的歌聲,料到安祿山應該在那裏,趕過去一瞧,頓時大失所望。
原來那勤政接上坐著的是一名身穿金盔金甲,四十來歲,一臉胡子,大將軍模樣地男子,正一邊摟著一名姿色秀麗的女子在那裏飲酒作樂。
而在他的身後,站著十餘名魔刹教的綠衣弟子及七名碧眼勾鼻,穿著紅色僧服,戴著黃色僧帽的番僧。
任天棄瞧著那兩名女子,卻是認得,乃是宮中除楊貴妃外,也頗是愛寵的周妃與劉妃,想不到竟會落入敵手,也不知唐玄宗逃出長安城沒有,李淑瓊她們是否也跟在一起。
任天棄此時是藝高人膽大,念動法咒,身子向下疾落,已經站在了樓下一群正在表演的樂師與歌女之中。(文'心'手'打'm'手'打'整'理)
不防天上忽然降下一名俊美絕倫的少年,那些樂師與歌女都駭了一跳,尖叫著四散開來。
那將軍模樣的漢子見狀也是大吃一驚,慌忙大叫了一聲,他身後魔刹教的綠衣弟子與番僧就從樓上躍了下去,攔在任天棄前麵,而這時又有數百名燕國士兵手持長槍鋼刀趕了過來,像個水桶般地將任天棄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將軍這才放下心來,推開那周妃與劉妃,站了起來,向任天棄一拱手道:“這位兄弟,敢問是人是仙?”
任天棄知道他瞧著自己從天上下來,弄不清自己的來曆,笑嘻嘻的道:“老子當然是人了,過去與這唐朝的皇帝有些交情,今天路過這裏,見到正在歌舞,有心來瞧瞧,卻不想換人了,你是什麽人啊?”
那將軍見到任天棄地容貌俊美,人間罕見,又從天而降,有些懷疑他是仙人,聽到他說是人,心裏便一鬆,臉色一變,瞪著眼睛一拍桌案道:“大膽,本官乃大燕皇帝麾下英烈大將軍孫孝哲是也,你這小子仗著有點兒小小的手段就想在本官麵前撒野,真是找死,速速報上名來,我倒要瞧瞧你有多少斤兩?”
任天棄仰天哈哈一笑道:“我麽,過去倒是有些名氣,但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那孫孝哲也大笑道:“好狂妄的小子,那你且說說看。”
任天棄收住了笑,望著孫孝哲一字一頓地道:“大唐國師任天棄,你聽說過沒有?”
他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一陣**,當今天下,誰不知道大唐國有一位張天師所傳的國師,還娶了皇帝最得寵最美貌的太華公主為妻。
孫孝哲果然聽說過任天棄的大名,心中也是一跳,但很快又狂笑了起來道:“小子,你真是笨啊,任天棄早就失蹤一年多了,而且此人相貌奇醜,滿臉紅斑,天下皆知,你冒充誰不好,偏偏要來冒充這個大唐國師。”
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旁的周妃與劉妃抓了過來,指著任天棄道:“你們兩個給我瞧仔細了,這是不是大唐國的國師,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否則老子一把掐死你們。”
那周妃劉妃駭得直打抖,望著任天棄,都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那孫孝哲更是大笑,道:“小子,你以為抬出大唐國師的名字就能唬住老子了,告訴你,老子身邊比他厲害的人多的是,來人啊,給我把這小子當場斃了。”
隨著他的話音,那七名番僧就各拿出一雙銅錠,就要向任天棄扔去,然而那群魔刹教的綠衣弟子則是麵麵相覷,不敢逼近,反而縮在了那七名番僧的身後。
任天棄一瞧這些綠衣弟子的樣子,心裏就明白了,當日紫雲峰一戰中他們雖然不在,但一定聽本教之人提起過自己的厲害,而當日自己就說起酗生名來曆,還和軒轅老祖說了一陣話,魔刹教地人自然知道任天棄是個俊美的少年,故而畏懼得不敢上前來了。
這時那七名不知從什麽地方來的番僧嘰裏嘀咕的叫了一陣,不是發出笑聲,似乎在嘲笑魔刹教的綠衣弟子膽小如鼠,各自將銅錠向天上一拋,那些銅錠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向著任天棄飛來,眼瞧著到了他的身體各處,十四麵銅錠連削帶割,任天棄多半會被分成血乎乎的十數段。
然後任天棄瞧到這些銅錠的來勢,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捏了個劍訣,身後棄天劍已經呼嘯著脫鞘而出,黑光隻在空中一閃,就聽得叮叮鐺鐺的一陣破響,那十四麵銅錠被撞得變成了千百塊碎片向四周激濺而去,大燕士兵頓時“哎喲哎喲”的倒了一片。
這時那十餘名魔刹教的綠衣弟子忽然向他射來一些法器,其中有在那百毒穀曾經見識過的化血銀鏢,也有蛇蠍等毒物,跟著紛紛飛身而起,想要逃走。
任天棄冷笑一聲,心念一動,棄天劍再次急射而出,那十餘名綠衣弟子哼都沒哼得一聲,就同時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胸前都露出了一個血窟窿,而那劍氣勢未減,轉過頭來,將失去了法器,還正在發愣的七名番僧一齊擊斃。
那孫孝哲是知道魔刹教這些綠衣弟子與七名番僧的手段的,萬萬沒有想到,隻一眨眼的工夫,他們就變成了十幾具屍體,隻駭得手足發涼,大叫了一聲,那數百大燕士兵就硬著頭皮向任天棄揮槍舞刀的刺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