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給我吃!”

年輕富豪原本戲謔的表情,終於化作猙獰,他惡狠狠的將髒不拉幾的莽牛巨寶塞入肖陽口中。

別看肖陽是什麽聖師城頭號潑皮,貌似狠人一個。

但實際上,是個典型的欺軟怕硬的主。

此刻被年輕富豪所壓製,隻能眼睜睜看著髒不拉幾的莽牛巨寶被塞入自己口中。

油膩、惡心的感覺,瞬間浮上肖陽心頭。

“嘔……”

他強忍著惡心,雙眼都開始翻白了。

年輕富豪見狀,頓時仰天大笑。

“哈哈哈,賤人就該吃賤物!”

“真特麽是絕配啊!”

此言一出,四周看好戲的富豪們,無不大笑起來。

一股憋屈、憤怒的情緒,瞬間在肖陽心頭彌漫。

他拚命掙紮。

但奈何,這個年輕富豪,雖然年齡不大,卻早已晉級了一線商賈段位。

手上的力量之大,又豈是區區一個潑皮能抗衡的?

“喲嗬,還想反抗?”

看到肖陽掙紮不休,年輕富豪頓時冷笑一聲。

他手上力量加大。

砰!

肖陽的腦袋,砰的一聲,被按倒在桌上。

此刻桌麵上正擺著一大堆菜肴。

這麽一按。

湯湯水水的頓時沾了肖陽一腦門。

感受著臉上、腦門上油膩、濕一滑的感覺。

肖陽的大腦隻覺得嗡的一聲。

恍惚之間,他像是聽到了一聲羅帛撕一裂聲。

刺啦!

下一刻,肖陽體內莫名的力量瘋狂湧動。

他的臉在眨眼間,就漲得血紅血紅的。

原本渾濁的雙眼,此刻更是變成赤紅一片!

年輕富豪並沒有察覺肖陽的異狀。

他一手按著肖陽的腦門,一邊瘋狂大笑著。

四周的富豪,有幸災樂禍的,有滿臉戲謔的,也有搖頭歎息的。

但不管如何,卻沒有一個人出麵製止年輕富豪已經過線的行為。

在富豪們眼中,這位年輕富豪才是他們同類。

雖然他的行為多少有些過火。

但誰叫大家都是同類人呢。

難道讓他們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賤胚,就要掃年輕富豪的興?

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不過,倒也有幾個老成的富豪,委婉的提醒了年輕富豪一句。

“齊富仁,適可而止就可以了。”

“太過火了,小心白家麵上不好看。”

這話一出,年輕富豪齊富仁,微微一怔。

他掃了一眼狼狽不堪的肖陽,正準備收手。

然而,他還未付之行動。

異變陡生!

一股磅礴、狂暴的力量,從肖陽體內破體而出!

轟!

破體而出的磅礴力量,瞬間肆虐開來。

這股力量宛若驚濤駭浪般,朝著四周席卷而出!

轟隆隆!

年輕富豪齊富仁直接被掀翻出去。

肖陽四周的桌椅、碗筷、瓢盆,立馬被狂暴的力量給摧殘的稀巴爛!

狂暴的力量不斷擴散!

整個天香樓一樓大廳,被肆虐的狼藉一片。

富豪們驚慌失措的閃躲著。

但奈何,這股力量太可怕了。

饒是這群富豪個個都事業有成,段位不低。

可惜在這股力量麵前,他們以往引以為傲的商賈之力,幾乎如精美的瓷器般,被狂暴力量一擊即潰!

大廳內。

富豪們東倒西歪!

有的直接被狂暴力量給轟昏迷了!

也有的,還在拚命掙紮,但卻怎麽都躲不開這股“風暴”!

更多的富豪,卻已經尖叫著,狼狽的衝到了門外!

“肇事者”肖陽,似乎渾然不清楚現場的狀況。

此刻的他,正處於一股奇妙的狀態。

他雙眼緊閉。

體內狂暴力量瘋狂湧動!

轟轟轟!

在狂暴力量持續摧殘下。

天香樓一樓大廳,簡直比難民營還要狼藉!

一樓的動靜,終於驚動了白家人。

幾個嫡脈子弟,匆匆下樓。

但未等他們發出驚呼。

這股狂暴的力量,就像是盯上了他們似的。

轟!

狂暴力量席卷而出!

通往二樓的樓梯,瞬間被轟了個稀巴爛!

這幾個嫡脈子弟見狀,身形一晃,差點從二樓栽倒下來。

他們彼此對視幾眼!

“完犢子,事情搞大了!”

眼前的狂暴力量,明顯已經不是商賈所能抗衡。

這幾個嫡脈子弟都有自知之明。

他們沒有上前製止。

反而紛紛折返而去。

此事已經不是他們所能解決。

必須得通知家主!

……

天香樓九樓。

作為陪客,麥嘉遙正在陪同著舞陽閣主、葉尋用餐。

現場氣氛頗為融洽。

麥嘉遙是商賈,本就講究和氣生財。

當他願意盡心捧一個人的時候。

絕對能讓人感到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再加上,舞陽閣主也有意交好麥嘉遙。

一時間賓主盡歡。

氣氛濃烈的不得了。

倒是葉尋,都懶得參與這種商業吹捧。

他時不時的舉杯自斟自飲。

偶有,眼角餘光掃一眼,在那商業互吹的麥嘉遙、舞陽閣主一眼。

頗有種,我就靜靜的看你們表演的感覺。

踏踏踏!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正含笑和舞陽閣主,講著典故笑話的麥嘉遙,頓時眉頭一皺。

好在腳步聲在門外停止了下來。

緊接著,略顯焦躁的聲音,傳入房間內。

“家主,一樓出事了!”

“有人似乎吃醉了酒,在耍酒瘋!”

“此人的力量極其詭異,吾等完全抵擋不住。”

“如今天香樓一樓已經狼藉一片……”

說話的正是那幾個嫡脈子弟。

聽到這話,麥嘉遙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今日宴請賓客,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宴會上鬧事?

這分明是不把他麥嘉遙放在眼裏嘛!

別看麥嘉遙隻是一介商賈。

但商賈的段位,到了他這種程度。

能讓他忌憚的人,已經不多了。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一樓的賓客,皆和他一樣,都是商賈、富豪出身!

這樣的人,居然敢掃了他的麵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念至此,麥嘉遙正準備向舞陽閣主、葉尋告罪一聲。

原本在自斟自飲的葉尋,卻突然站了起來!

“居然還有人不給白家主麵子?”

“嘖嘖,本督倒要看看,這是何方神聖!”

這話一出,舞陽閣主也站了起來。

“天香樓是殿主的產業!”

“此人敢在天香樓鬧事,莫非不把殿主放在眼裏?”

“如此,某倒是要見識見識!”

舞陽閣主的語氣雖然平淡無奇。

但任誰都知道他此刻很不高興!

沒辦法,誰叫天香樓是他姘夫純仁殿主的產業?

他能忍才怪!

至於鬧事之人,是麥嘉遙邀請的賓客?

舞陽閣主才不會在乎這些。

“多謝閣主、葉督司!”

麥嘉遙見狀,連忙躬身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