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夏雌又……又開始挑釁了!”

斥候哭喪著臉,跪在方鐸麵前回稟著。

聽到這話,方鐸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瑪德,這個狗夏雌,怎麽像是有使不完的勁?

接連十幾場鬥將了,這都沒把他累著?

“誰……誰還願意出戰?”

方鐸無奈的轉頭看向諸侯們。

諸侯們全都默然不語,沒有人再願意傻乎乎的派遣下屬大將去送死了。

這尼瑪派遣大將出戰夏雌,跟肉包子打狗有什麽區別?

都特麽一去不複返!

“爾等莫不想替聯軍分憂?”

看到眾人無動於衷,方鐸惱恨的跺了跺腳。

他急啊。

這要是沒人出戰,鬼知道夏雌會不會一發瘋,直接衝擊聯軍大營?

“盟主,非是吾等不願意派遣大將!”

“實在是……這麽打,簡直就是無底洞啊!”

“誰受得了啊!”

一名諸侯有些不滿的回道。

諸侯們的大將,都珍貴著呢。

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手底下沒幾個大將護著,誰能安心啊!

真要把手頭的大將,在這邊給拚光了,未來誰還來保護他們?

諸侯們可不傻。

沒人願意幹這種虧本買賣!

“是啊,盟主,打不了了,真沒法打!”

“盟主,吾兵微將寡,已經損失了一員大將,再也耗不起了!”

“咳咳,盟主,我的大將實力低微,還是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盟主,咱們都派過大將了,你呢?你為何不動?”

諸侯們或推諉,或顧左右而言他,甚至還有人開始質疑起方鐸這個盟主。

畢竟,在場的諸侯們,或多或少都派遣過手頭之人出戰。

唯獨方鐸這個盟主,卻一毛不拔。

一個人都沒派過!

“我……”

“哼,若非吾上將容莠、文俊不在這裏,這夏雌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方鐸聞言,臉麵有些掛不住了,立馬狡辯起來!

隻是,他的話剛剛落下!

立馬就有一名諸侯訝異的接口。

“不對啊,我昨日還看到容莠、文俊邀請吾麾下上將飲酒。”

“怎麽今天就不在了?”

這諸侯的話,算是在當眾打方鐸的臉了。

方鐸頓覺燥的慌。

隻是,他可不會承認自己在說謊。

“你……你看錯了!”

“這不是容莠、文俊,他們兩個本盟主就沒帶過來!”

方鐸狡辯道。

聽到這話,諸侯們全都露出了嗬嗬的表情!

場麵似乎一下子僵住了!

眼看不管是方鐸,還是諸侯們都無法下台。

早就等著力挽狂瀾機會的洞子,終於不鹹不淡的站了出來!

“區區夏雌,何足道哉!”

“吾有大將張毛,必斬夏雌!”

洞子是三十六路聯軍中,勢力最小,名望最低的一個。

在他進了聯軍後,幾乎跟透明人一樣。

甚至有些諸侯,都沒把他當成諸侯看待。

此刻,這麽一個透明人突然站出來放大話。

直接把在場的諸侯們,全都給驚的目瞪口呆。

臥槽,這誰呀!

還敢擱這裏吹牛逼?

還吾有大將張毛,必斬夏雌?

夏雌若真這麽好對付,我等又何至於束手無策?

“汝是何人?”

“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來人,將他亂棍打出去!”

諸侯中,方法是最見不得人裝逼的一個,一看到洞子這種裝逼範兒,他立馬就不爽了。

“使不得!”

仁麒公見狀,連忙出麵阻止。

人家好歹也是諸侯,你讓人亂棍把他打出去,這算什麽?

不寒了天下人的心嘛!

“方法,莫要胡鬧!”

盟主方鐸也叱喝了一聲。

旋即,他目光落在洞子身上,上下打量起來!

不得不說,洞子的賣相,還是非常能拿得出手的。

唇紅齒白,麵如冠玉,鼻梁高挺,目光如電!

擱那一站,就有種儒雅名士和豪門公子哥的風範!

方鐸見狀,不覺暗暗點了點頭!

身為顏狗,洞子給他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錯!

“你是哪路諸侯?”

方鐸語氣放緩,問道。

洞子聞言,淡淡一笑,回道!

“吾,南疆侯董誌!”

彼時的公侯,大多都是以大陸為單位。

或者說,那時候的大陸,還不能算大陸。

畢竟,那時候天穹域還沒四分五裂,算是一個整體。

洞子的南疆侯,地盤其實就是如今的南疆大陸。

“南疆侯?”

方鐸愣了一下。

他腦門上浮起一連串的問號。

這是什麽侯?

怎麽從來沒聽過?

南疆又是什麽地方?

我方鐸好歹是方家子弟,居然沒聽說過什麽南疆?

“咳咳,盟主,南疆在天穹域最南端,吾等口中的南一蠻,就是那個地方了!”

仁麒公似乎知道方鐸的疑惑,他輕咳一聲,小聲解釋了起來。

聽到南一蠻兩字!

方鐸瞬間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是個南一蠻子啊!

難怪我沒聽說過什麽南疆。

你南一蠻子就南一蠻子嘛,還改名叫什麽南疆,真是的!

心念至此,方鐸原本柔和的神色,也變得微微生硬起來。

看向洞子的眼神,也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

一個南一蠻子,居然也沐猴而冠,當起了諸侯,嗬嗬!

“嗬,居然是個南一蠻子!”

“真是鄉巴佬啊!”

方法肆無忌憚的嘲笑了起來!

言行舉止中,對於洞子的鄙視,毫不掩飾。

“嗬嗬嗬……”

在場的諸侯們,也尬笑了起來。

說實話,在場的諸侯們,全都出身於天穹域主流疆域。

對於南疆這種鄉下地方出來的人,還真沒啥尊敬。

哪怕,洞子也是一方諸侯!

隻不過,諸侯們多少都還有點情商,沒有像方法那樣,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

他們隻是附和似的尬笑著,但若仔細聽,卻不難聽出他們笑聲中,那種歧視的味道。

要是換做旁人,恐怕此刻早已無地自容了!

然而,洞子不愧是洞子!

他居然麵不改色,仿佛眾人嘲笑的是別人,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看到這一幕,仁麒公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的神色!

“這個董誌不簡單啊!”

仁麒公是個比較愛才的人,眼見洞子雖然年輕,卻並非是個尋常人,他立馬生出了結交之心!

當即,他便欲出來打圓場!

隻是,仁麒公還未來得及開口!

洞子身後,一個白麵書生打扮的少年,驀然跨步而出!

他目光冷冷的掃過全場,沉聲喝道!

“一群酒囊飯袋,也配笑我大哥?”

這白麵書生,看著文文弱弱的,但聲音卻宛若平地驚雷,猛地一比!

轟隆!

眾諸侯隻覺得耳畔,被炸的嗡嗡作響,眼前都開始冒金星了!

諸侯們頓時大驚失色!

臥槽,這特麽誰啊,如此凶猛!

“你這廝是哪個鄉巴佬?”

最心高氣傲的方法,不由惱羞成怒了。

瑪德,我方法一個世家子,居然被你個鄉巴佬給嚇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麵書生聞言,冷笑一聲!

“爺爺我是雄人關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