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奇人閣下,不知從何而來?師從何人?”

“又緣何會投奔我軍?”

軍營大帳內,身高一丈的夏雌,目光炯炯的盯著葉蟬、孫青木,沉聲問道。

他的語氣神態,都顯得挺……隨和吧。

但可惜,這夏雌身高實在太有壓迫感了。

就這麽隨口一問,落在葉蟬、孫青木耳中,卻變成了咄咄逼人。

孫青木是老實人,也沒有太多的急智,頓時支支吾吾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然而,葉蟬卻不是省油的燈。

這小丫頭,小小年紀就能毫發無傷的流浪數個大陸,由此可見她絕非簡單之人。

再加上,現在她又有師尊葉尋撐腰。

哪會把一個虛擬出來的劇情人物放在眼裏。

隻見,小丫頭雙眼一瞪!

“這也問,那也問,你調查戶口啊!”

小丫頭的語氣極為潑辣。

聽得一旁的孫青木,差點直接跳起來。

他很想說,你瘋了啊,居然去懟這頭大狗熊?

然而,讓孫青木沒想到的是……人家夏雌居然就吃這一套。

“哈哈哈,見笑見笑!”

“並非本將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實在是好奇而已!”

“畢竟,眼下聯軍勢大,一般聰明人都不會在這時候選擇投奔我軍的!”

“姑娘可莫要介意啊!”

夏雌豪爽的大笑了起來。

看他樣子,一點都沒有為小丫頭的無禮之言而感到生氣。

事實上,這夏雌本來就是個豪爽漢子。

人品啥的,也都沒任何黑點。

他死在張毛張雨短手中,純屬是個意外,或者說命該如此。

此人在曆史上沒留下什麽好名聲,無非就是成王敗寇罷了。

要是當初統一天下的是夏越。

那作為夏越麾下頭號大將,夏雌說不定也能成為一方傳奇。

“不介意,介意啥啊!”

“本姑娘剛剛隻是被你問煩了而已!”

“不過,你剛剛問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兩軍交戰,還是謹慎些為好!”

“你這大漢,很合本姑娘胃口,本姑娘也不瞞你了。”

“本姑娘師從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急公好義、仗義疏財、道德高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公正嚴明,鐵麵無私,兩袖清風之玉麵大法師葉尋!”

也許葉蟬這小丫頭,本來就和葉尋臭味相投,總之她和她師尊一樣,一開口就是滿嘴跑火車。

夏雌聽得目瞪口呆,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愣了好一會,才朝著小丫頭拱了拱手。

“久仰久仰!”

雖然他也不知道在久仰什麽。

但這小丫頭的師尊頭銜也太特麽……長了吧。

讓他有種不覺明曆的感覺!

他沒咋聽懂!

對於夏雌而言,沒聽懂的,就是厲害的!

能不久仰嗎?

“好說好說!”

“這一次本姑娘奉師命,前來輔佐將軍,保將軍匡扶社稷,鏟除那缶火關外三十六路敗類!”

葉蟬也朝著夏雌拱了拱手。

夏雌聞言,肅然起敬。

難怪小丫頭的師尊頭銜這麽長了。

果然是個心懷天下,憂國憂民的大賢!

“尊師真是慧眼如炬啊,人未下山,便已知曉缶火關外是三十六路敗類!”

“可笑世人,卻偏偏將他們視為英雄,詆毀我東炎將士,真是可恨!”

夏雌一拍大腿,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們東炎軍什麽壞事都沒幹。

除了老大夏越最近有點膨脹外,東炎的軍隊向來都是秋毫無犯的。

但如今,在三十六路社鼠敗類的宣傳下。

他們東炎軍卻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什麽髒水都往他們頭上潑。

這讓一貫喜歡直來直去的夏雌,心中憋屈了很久。

他想不通,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

難道世人都瞎了眼了嗎?

其實,夏雌和東炎一方都不知道,這是聯軍搞出的輿論戰。

提議者,赫然是天生就黑心腸的洞子!

所以不管在當時,還是在後世。

聯軍討伐東炎,都屬於正義之戰。

東炎是邪惡的,聯軍是正義的。

正義必將戰勝邪惡!

“大個子,別生氣!”

“我師尊說了,這是有賊子故意在抹黑我軍!”

小丫頭見狀,忍不住安慰了夏雌一句。

夏雌本就對小丫頭有好感,此刻聽到我軍兩字,心下立馬不由自主的就將小丫頭當成了自己人!

“如此,有勞令師徒了!”

夏雌鄭而重之的朝著葉蟬躬身一禮。

這是他代表東炎一方,感謝小丫頭師徒的援助。

正自說話間,帳外親兵的聲音傳了進來。

“將軍,又有奇人前來投奔!”

聽到這話,夏雌頓時訝然了起來。

怎麽又有奇人來投奔了?

按道理,奇人們更多的應該是投奔聯軍啊?

夏雌隻是直性子,不代表他傻。

從雙方形勢判斷,東炎軍勝利的希望極其渺茫。

別看他麾下的老兵們對他信心十足。

但夏雌自己卻知道,他很難打勝這一戰。

能勉強保持不敗,就已經僥天之幸了。

再加上輿論早就偏向了聯軍一方。

所以聰明人,都應該選擇聯軍才對!

一個葉蟬,外加孫青木的投奔,已經讓他非常意外了。

誰想,這會又有奇人來投奔了。

“快請!”

回過神後,夏雌連忙說道。

麵對奇人他可不敢怠慢。

他的聲音落下,帳簾被掀開。

旋即,兩個白麵書生打扮的少年,緩步走了進來!

“山中野人曽嘯仁,久聞將軍之名,特來投奔!”

“鄉野村夫賈俊誌,慕將軍勇武,故來投奔!”

兩個少年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絲儒雅之氣。

這範兒,這氣質……滿身的睿智之氣,怎麽遮都遮不住了。

曽嘯仁、賈俊誌言畢,臉上露出一絲矜持的神色。

似乎想要等著夏雌禮賢下士般,對著他們以禮相迎一般。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對麵的夏雌竟然皺了皺眉頭!

“曾奇人,賈奇人是吧?”

“歡迎!”

夏雌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什麽禮賢下士,什麽熱情相迎,壓根就沒出現!

曽嘯仁、賈俊誌彼此對視一眼,全都傻眼了。

不對啊!

這劇本打開方式不對!

按照正常的劇本,一名隻有武勇,智謀略有欠缺的將軍,遇到我們這種高逼格、高智商的謀士,不應該倒履相迎嗎?

為何這夏雌會如此不冷不淡?

“將軍,莫非不歡迎我倆?”

曽嘯仁有些不悅了。

你夏雌算什麽東西?

不過一個廢物一樣的枉死鬼而已,在後世你都成了張毛張雨短的背景板了,敢擱這裏給我們擺譜?

瑪德,要不是師尊讓我們選擇夏越軍。

老子才不願意看你這張死人臉呢!

曽嘯仁屬於那種心高氣傲之輩。

和他的師尊鄭天柴一樣,都覺得自己是人中龍鳳,看誰都比自己第一等!

夏雌的反應,讓他很不爽!

相比起曽嘯仁,賈俊誌的城府明顯要深一些。

他心下雖然也不爽,但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看著渾不在意似的。

“你這家夥不是鄭天柴的徒弟嗎?”

“你師父不是妲詩畫的跟屁蟲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妲詩畫的徒弟入的是聯軍。”

“怎麽?你卻跑這裏來了?莫非,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在這時,一旁的小丫頭,冷不丁的蹦出了幾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