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流逝。
轉眼間,限時七天的開蒙時間,到了最後一天。
在這過去的六天中。
葉尋完美的做到了言出必行。
他每天都安排小丫頭,瘋狂吞噬著炎日之力。
直接將十天才差點逼到絕路。
好在,這些家夥也不是榆木腦袋。
既然白天行不通,那咱們就晚上唄。
雖然晚上的奠基效果和白天比,無疑要差了很多。
但對十天才而言,這是他們最後的退路。
耗費了數天時間,他們的徒弟,總算奠基成功了。
奠基成功後,便是開蒙。
開蒙這玩意,說難不難,說不難,其實也挺難的。
但是對於十天才這個級別而言。
開蒙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又耗費了兩天,他們順利的替自己的徒弟開蒙成功。
於是,這最後一天,完美完成任務的十天才,以及鄭天柴、賈飛武兩人,便開始齊聚於妲詩畫的至尊紅顏館。
紅顏館內,氣氛略顯沉悶。
像崔紐比、索達華這些家夥,個個陰沉著臉,一副心情不悅的樣子。
而鄭天柴、賈飛武兩人雖然也沒說話,但表情卻明顯要輕鬆多了。
沉寂半天後,終於有人打破了平靜。
“都說說吧。”
“這口氣,我崔紐比是咽不下去的!”
“想我崔紐比,何曾受到過如此屈辱?”
“一個鄉野村夫一樣的土包子,也敢明目張膽的羞辱我等?”
說話的,赫然是翡翠琉璃冠收集者——崔紐比!
他的話音落下,索達華、付致尚等人,頓時像是找到宣泄似的。
“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太特麽憋屈了!”
“我等年少成名,世人誰不尊敬我們?但這葉尋,卻直接把我們給折辱了個遍!”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我等恐怕要成為笑柄了。”
“沒錯,眼下我等門徒,皆已開蒙成功,無需在忌憚他的威脅了。”
十天才一個個義憤填膺,發泄著心中怒火。
邊上的鄭天柴、賈飛武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兩個家夥,雖然也成功轉型為妲詩畫的舔狗。
但和十天才中的其他人,卻並非一路。
他們巴不得這群家夥出醜呢。
隻不過這種情緒可不好表露出來,畢竟他們又不傻。
“那怎麽對付葉尋?”
“這家夥油鹽不進,又無恥到了極點,平日裏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找機會收拾他都難!”
“瑪德,這世上怎麽有那麽陰險的人?”
“是啊,我後來琢磨過了,那天他其實從一開始就給我們在下套了,故意拋出規則論,逼的我們不得不按規則辦事,真特麽陰險!”
“此等陰險小人,簡直壞的頭上長瘡,腳底流膿,他怎麽不去死?”
“他就特麽是個毒瘤,鬥師大會有這等人參加,平白被拉低了檔次,晦氣!”
十天才對於葉尋,可謂怨念十足,言語間不斷的貶低起葉尋,甚至還不乏有人破口大罵的。
現場汙言穢語聲不斷,話題除了罵葉尋,還是罵葉尋!
“罵罵罵,就知道罵!”
“你們一個個那天回來,就開始罵葉尋,罵掉了葉尋一根毫毛沒?”
“像你們這種行為,在我看來,就是無能的表現!”
一直沒說話的妲詩畫,終於聽不下去了,板著俏臉,喝道。
她也恨葉尋。
也巴不得葉尋去死。
但她比較現實,知道光靠罵,對於葉尋而言,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她要的是,能對付葉尋的策略。
而不是坐在那,聽一群人怎麽罵葉尋!
這有用嗎?
沒半點用,隻能顯得自己無能、廢物!
“詩畫,你也別怪我們口不擇言,實在是太憋屈了!”
崔紐比聞言,無奈的聳了聳肩,回道。
妲詩畫嗤笑一聲。
“既然知道憋屈,那就想辦法!”
“想辦法整死葉尋!”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再次沉默了起來。
辦法,辦法,誰不想有辦法啊!
問題是,這個葉尋,就特麽是一頭刺蝟。
渾身長刺不說,還逼的你根本無從下手。
這尼瑪怎麽搞?
“妲姑娘,小生倒有一策,或許管用。”
就在這時,鄭天柴這家夥突然開口了。
他的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他的臉上。
“鄭公子,請講!”
“若你真能幫到我們,詩畫感激不盡!”
妲詩畫聞言,繃著的俏臉,總算露出了一絲喜色。
果然還是文弱書生型的天才腦子好使。
哪像崔紐比、付致尚、誇海蔻這些四肢發達的家夥,腦子都快僵化了。
“妲姑娘客氣了!”
“小生的策略其實很簡單。”
“在鬥師大會期間,弄死葉尋,那是不可能了。”
“但我們可以聯手把他淘汰出局啊。”
“一旦沒了鬥師大會主辦方的庇佑,咱們這些地頭蛇,想要弄死個異鄉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鄭天柴抿了抿嘴唇,斯斯文文的說道。
此言一出,崔紐比等人,頓時切了一聲。
“就這?這就是你的妙策?”
“淘汰葉尋?誰不想啊,但怎麽淘汰他?”
“下一環節是授徒,至少一個月內,葉尋不可能有被淘汰的風險。”
“這什麽破主意,淘汰葉尋要是這麽簡單,哪還輪得到你來發表意見?”
崔紐比等人,個個開口冷嘲熱諷起來。
他們可不待見鄭天柴、賈飛武這兩個新人。
畢竟,這兩個家夥是來跟他們爭風吃醋的。
“都給我閉嘴!”
妲詩畫沉下臉,喝道。
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內鬥倒是挺在行的啊!
“鄭公子,別理會他們,你繼續說。”
妲詩畫這女人可是人精,知道鄭天柴肯定還有後話。
鄭天柴點了點頭,沒去理會崔紐比等人。
在他眼中,隻有妲詩畫一人,崔紐比等哪算什麽玩意。
懶得理你們!
“妲姑娘,這幾位兄台,怕是消息閉塞了。”
“就因為幾天前的事情,主辦方這邊,臨時調整了一下比試規則。”
“原本一個月的授徒環節,會直接被拆分開來。”
“授徒一周,秘境曆練三天,如此往複循環。”
鄭天柴說話間,傲然一笑。
顯然,他對自己消息靈通方麵,感到頗為自得。
聽到他的話,妲詩畫和眾天才,全都愣了一下。
旋即,人人臉上都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秘境曆練!
這玩意原本最快都是一個月之後才會開啟。
但現在,居然提前了!
“主辦方為何突然提前開啟秘境曆練?”
“這和我們的事情有關嗎?”
“難道,主辦方故意想要看我們競爭?”
“管那麽多幹嘛,秘境一開,咱們不就有淘汰葉尋的機會了嗎?”
眾天才雖然心有疑惑,但更多的還是振奮。
秘境的開啟,讓他們看到了把葉尋踢出局的機會!
“消息準確嗎?”
妲詩畫深吸一口氣,問道。
鄭天柴聞言,點了點頭。
“準確無比,這是帝師槐尚樂親口所言。”
“諸位可能有所不知,槐尚樂槐師與吾父略有交情,所以大家都不必懷疑消息來源。”
鄭天柴的話音落下,眾人頓時為之沸騰。
天可憐見,終於讓他們等到,把葉尋踢出局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