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滾出來!”
“無恥之徒,竟然使用盤外招坑害吾等,真是好不要臉!”
“弟子奠基,你這個做師尊的卻橫插一手,臉都不要了嗎?”
“葉尋,我命令你出來道歉!”
通幽居門口,驟然響起了一聲聲厲喝聲。
卻是妲詩畫等人,終於找上門了。
還在懵逼的不可描述五帝師,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他們剛欲出麵叱喝,卻見一旁的葉尋,已經施施然的走到了門口。
“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葉某本聽得犬吠聲如此急促,以為是哪個毛賊上門來著。”
“卻誰想是幾位仁兄登門啊,真是稀客,稀客!”
“快,快請進!”
葉尋臉帶微笑,語氣和煦,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
他身後的不可描述五帝師,腳步齊齊一個踉蹌。
臉上全都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他們本以為,葉尋是個比較好說話的厚道人。
但現在看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隻是,人家葉尋話術比較高明,罵人都不帶髒字。
哪像妲詩畫等人,連一句罵人話,都翻不出什麽花樣。
甚是枯燥乏味!
“好膽,你竟然敢說我們是狗!”
十天才中排名末尾的付致尚,頓時勃然大怒,嚷嚷了起來。
他這話一出,不僅五帝師和遠端的一帝二妃忍不住捂住了臉。
就連十天才中的其他人,也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他。
你特麽智商還真是負的啊!
這種人居然和我們齊名?
一時間,十天才中的其他人,全都有種羞於和付致尚為伍的念頭。
“仁兄何必自汙?”
“葉某何時說過仁兄是狗了?”
“仁兄堂堂十天才,犬彘之流安能與你相比?”
葉尋聞言,臉露訝異神色,仿佛被付致尚的話,給驚到了似的。
付致尚一聽,怒氣不由消退了一些。
他仔細一琢磨。
也是,這葉尋隻是借用了詩句而言,還真不是罵我們狗。
是我太敏感,想多了!
心念至此,他點了點頭,脫口回道。
“算你識趣,區區犬彘,怎能和我等十天才相比!”
對麵的葉尋,深以為然。
他連連點頭,附和道。
“確實,仁兄比狗要強!”
付致尚嗯了一聲,但下一刻,他臉色驟然變得古怪起來!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
什麽叫做我比狗強?
“放肆,我怎麽可能比狗強!”
付致尚臉色一黑,喝道。
葉尋聞言,表情愈發驚異。
“咦惹,難道仁兄連狗都不如?”
這話一出,付致尚終於省悟了過來。
他被葉尋給耍了!
這家夥當即就破防了,哇呀呀的叫了起來!
“你居然敢戲耍我?”
他張牙舞爪的便欲發飆!
“閉嘴,蠢貨!”
一旁的妲詩畫見狀,立馬黑著臉喝道。
他們都快被付致尚這豬隊友給蠢死了。
原本氣勢洶洶的上門興師問罪。
但這麽幾句後之後,己方氣勢全無,反倒顯得蠢笨到了極點。
真特麽晦氣!
被妲詩畫一叱喝,付致尚頓時乖乖的閉上了嘴。
這家夥確實不是什麽聰明人,但對於其他同層次的天才,卻也一向不服。
唯獨妲詩畫,卻能馴服的宛若溫順的小貓。
沒辦法,誰叫他也饞妲詩畫身子呢。
“葉尋,莫要賣弄口舌。”
“付致尚為人忠厚,不善言辭,你戲耍於他,就是羞辱我等十天才!”
“原本我等隻是想讓你做個解釋。”
“但現在看來,你卻是有意要和我們過不去了?”
妲詩畫目光落在葉尋身上,沉聲喝道。
她本來是不想站出來的。
這樣的行為,不符合她的風格。
一般情況下,她都是由其他人當馬前卒,她躲在其他天才背後遙控一切。
然而,因為付致尚的負智商行為,卻使得她不得不站了出來。
“解釋?”
“解釋什麽?”
“葉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在替門徒奠基。”
“倒是各位,卻貿貿然登門造訪,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葉某反過來倒要問問你們,這是想幹嘛?”
“是想顯示你們地位高人一等呢,還是說……鬥師大會隻是你們手中的玩物?”
“葉某可是清楚的記得,鬥師大會規則中,有一條明文規定了,不得騷擾其他參賽選擇!”
“天才就是天才,不同凡響啊,連規矩都能視若無物。”
“也不知道當年定製‘禮不可廢,製不可違’的洞子他老人家,若是知道後輩中有人肆意踐踏各項規章,會不會感慨一句子孫不肖!”
葉尋同樣盯著妲詩畫,緩緩說道。
隻是他表情雖然依舊看著如沐春風,但落在妲詩畫眼中,卻顯得陰惻惻到了極點。
妲詩畫整個人都麻了!
一向頗有心機,且能言善辯的她,此刻竟然無法接話!
四周其他十天才,更是臉色齊齊一變!
遠端圍觀的墨十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厲害!”
“這葉尋簡直可怕!”
說話間,他的臉上,不由抹過一絲驚駭的表情!
雖然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見識過葉尋的師道天賦。
但是,僅僅就憑這番話,卻讓墨十六甘拜下風了。
這葉尋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竟然是個陰險狡詐的老陰逼!
三言兩語間,直接把不尊洞子禮製的大帽子扣到了妲詩畫等人的頭上!
這一下,葉尋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了。
不管怎麽妲詩畫等人怎麽解釋,隻要沒法饒過不尊洞子禮製這一條,他們就是師出無名,他們就是無理在先!
二妃沒想那麽多,她們兩人此刻笑靨如花。
顯然,能看到妲詩畫吃癟,她們高興。
在這一瞬間,兩個小妞對於讓妲詩畫吃癟的葉尋,好感蹭蹭蹭的往上升!
“幹得漂亮,這狐狸精終於吃癟了!”
“就是,這狐狸精一向自詡牙尖嘴利,現在終於有人能治治她了!”
“這葉尋不錯,難怪墨哥哥都看好他!”
“嗯,能被墨哥哥看重的人,肯定不同凡響!”
兩個小妞也不愧是變色龍。
先前葉尋在她們口中還是葉什麽。
此刻,因為葉尋讓妲詩畫吃癟了,立馬從葉什麽升格為葉尋,甚至不同凡響!
……
不可描述五帝師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驚異。
葉尋和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說實話,他們一開始都隻是把葉尋當成一個天賦超絕,初出茅廬的小白萌新。
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如此!
此人言辭犀利,心思深沉,有種千年老怪物的感覺!
這絕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白!
說句不好聽的,哪怕像是十天才之中,以心機而著稱的妲詩畫,在葉尋麵前,也都隻是小巫見大巫。
原本五帝師還怕葉尋吃虧,打算偏幫他一把。
然而,事實證明葉尋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幫忙。
僅僅三言兩語,便將前來興師問罪的十天才等人,給逼到了進退維穀的地步!
可別小看了葉尋給他們扣的那頂大帽子。
往小了說,是無視鬥師大會規矩。
一旦傳揚出去,會造成其他選手的不滿。
若是經過有心人暗中挑撥,甚至會讓十天才落入眾矢之的的地步!
而往大了說,不尊鬥師大會規則,就是在挑釁洞子的禮製。
畢竟,洞子當年可規定過,禮不可廢,製不可違。
其中的製就是指各種製度,規則。
鬥師大會定的規則,當然也被包含在製中。
所以,這大帽子可沒人擔得起。
真要把事情搞大了,弄不好十天才得身敗名裂。
而隻要葉尋扣死了這一點,十天才怎麽解釋,都解釋不過去!
無解啊!
看到十天才個個臉色難看,甚至有幾個家夥,額頭還冒出了冷汗。
不可描述五帝師自然不好繼續袖手旁觀下去了。
當即,杜子騰輕咳一聲,站了出來。
“咳咳,葉尋啊,沒那麽嚴重,沒那麽嚴重。”
“妲詩畫等人隻不過是一時情急,並非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