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帝,請。”
“前麵便是本次參賽選手們的住所。”
“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說起來也多虧了大荊皇家學院大力支持……”
杜子騰極其熱情的,向墨十六介紹著選手們的住所。
墨十六雖然沒參加鬥師大會,也不是鬥師大會的主辦方。
但他本身背景恐怖,身為天字組的裁判,杜子騰自然要全程陪同。
此刻,墨十六就宛如上級領導前來巡視。
而杜子騰等裁判,則化身陪同人員,全程小心伺候著。
“風光秀麗,靈氣盎然,此地確實不錯。”
墨十六聞言,點了點頭。
大荊皇家學院算得上天穹域頂級十大學院。
這裏的一花一草,一山一水,全都頗為講究。
哪怕是墨十六,也找不出什麽毛病來。
“咦?炎陽之力波動的厲害……這是師者們開始替學生奠基了嗎?”
很快,墨十六便感應到空中的炎陽之力,出現了劇烈的波動,他隨意的問了一句。
一旁的杜子騰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應該是了。”
“這一批參賽者,都是盡責盡心之人,雖說開蒙限定時間有一周。”
“但早一天奠基完成,便能早一日開蒙……”
身為裁判,杜子騰自然要替自己名下的選手們吹噓一波。
這關係到他的“業績”。
“嗯!”
墨十六微微頷首,對於杜子騰的話,倒也沒有反駁。
不過,下一刻,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咦?好家夥,這是誰的徒弟,竟然如此霸道?”
“九成九的炎陽之力,都被此人給吞噬了。”
“嘖嘖嘖……”
墨十六目露驚異神色,語氣間更帶著一絲有好戲看了的味道。
杜子騰聞言,凝神感受了一下虛空中的炎陽之力。
他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是誰如此過分?”
“如此囂張霸道的行為,豈不是逼得其他選手都將奠基失敗?”
杜子騰心下有些惱怒起來。
他剛剛才在墨十六麵前,將選手們誇成了一朵花似的。
說這批選手,友愛互助,隨和謙讓,彼此間團結一心。
就算是有競爭,那也是君子之爭。
但現在……在這股霸道的氣息麵前,他的“謊言”全然被戳破了。
這讓他的臉麵,瞬間掛不住了。
“老夫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囂張!”
杜子騰冷哼一聲,神念釋放而出。
一旁的嶽金來等人,也是陰鬱著臉,個個表情不悅!
“如此霸道行為,全然不考慮其他選手,禮之一字,被此人忘得一幹二淨了!”
“此等師者,雖然有能力,但品德不行,未來難成大器!”
“沒錯,老夫最看不慣這等囂張霸道之人,且別讓老夫知道此人是誰!”
“墨帝,吾等必會處置此人,你且安心看著!”
眾裁判義憤填膺,仿佛這個霸道的家夥,給他們臉上抹黑了似的。
尤其是嶽金來,更是表現的怒不可竭。
“休讓老夫知道此人是誰!”
“否則,老夫一定會將此地胡來之人,踢出參賽名單!”
說實話,原本嘛,出現這樣的場麵,其實也算不了啥。
畢竟鬥師大會是比賽,比賽嘛難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但可惜,先前眾裁判,已經在墨十六麵前,把一眾參賽師者誇成了一朵花。
現在,他們的顏麵多少有些掛不住,自然得在墨十六麵前,表現的相當憤慨似的。
墨十六聞言,似笑非笑的掃了眾裁判一眼。
他身後的二妃,則嗤笑一聲。
“這也算過分嗎?我覺得還好啊,既然是比賽,難免會有競爭,其他人被壓的黯然失色,隻能說他們無能!”
“就是,難不成還不允許人家發揮實力了?明明有強大實力,卻偏偏要讓著一群廢物,這是何道理?”
二妃語氣帶著滿滿的嘲諷。
她們倒不是要偏幫這股霸道的氣息。
而是,她們對於杜子騰等人,看著多少有些不爽。
眼下看到杜子騰等人一下子翻船了,又怎麽會錯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眾裁判聞言,頓覺臉上火辣辣的燥的厲害。
但偏偏,他們還沒法反駁。
從比賽角度而言,這股霸道氣息,一點問題都沒有。
“哼,真是過分!”
“天字十一號,天字九號,天字十七號,天字十八號……統統都被踢出局了!”
“他這是想要將排名前列的天才,一鍋端了嗎?”
神念感應著的杜子騰,猛然發出一聲冷哼。
他怎麽都沒想到,會有那麽多天字前二十的天才,被踢出了局。
這讓他心下愈發光火了。
畢竟,這可都是種子選手。
開蒙本就隻有一周時間,哪怕對於頂級天才師者而言,這個開蒙時間,也相當緊張了。
眼下大量種子選手被踢出局。
至少讓他們浪費了一天時間。
對於原本就不寬裕的開蒙環節而言,這些種子選手在時間安排方麵,就愈發捉襟見肘了。
弄不好,這些種子選手,受此影響,會直接造成他們開蒙環節的成績拉胯了下來。
這是裁判組們,最不希望看到的。
畢竟,種子選手才是本次鬥師大會最大的看點。
“好家夥,到底是誰,如此霸道,讓大量種子選手出局?”
“老夫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老夫就不姓嶽!”
嶽金來雙眉倒豎,氣哼哼的道。
礙於先前的大話,裁判們此刻也隻能繼續表現出對這害群之馬,表示憤慨。
“讓老夫看看……好像是……是天字七百五十號!”
杜子騰凝眉感應了片刻,遲疑著說道。
嶽金來聞言,冷哼一聲。
“天字七百五十號是吧?”
“看老夫不把你揪出來!”
“對了,天字七百五十號是誰來著?”
嶽金來說話間,朝著身旁的槐尚樂問道。
槐尚樂是眾裁判中,專門負責記錄排名的。
故此,問他準沒錯!
槐尚樂略一沉吟,緩緩開口。
“若我沒記錯的話,天字七百五十號,應該是葉尋!”
聲音落下,嶽金來頓時跳了起來。
他張牙舞爪,義憤填膺。
“好好好,好一個害群之馬,他叫葉尋是吧,看老夫不把你……等等,你說什麽?天字七百五十號是葉尋?那個十七歲巔峰名師葉尋?”
話說到一半,嶽金來整個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似的。
他依然保持著張牙舞爪的樣子,但語氣卻變得心虛極了。
邊上的槐尚樂點了點頭,用肯定的語氣回道。
“沒錯,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