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姑娘,小生鄭天柴有禮了!”

鄭天柴走到妲詩畫身前,作揖一禮。

此人氣質偏文弱,有種文弱書生的感覺。

同時,他的言行舉止,也充滿了書卷味。

“滾!”

妲詩畫還沒開口,一旁的誇海蔻已然蹦出了個滾字。

崔紐比、索達華等人雖然沒有出聲,但臉上全都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在這群人眼中,最近名氣“如日中天”的鄭天柴,也就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要戰績沒戰績,要出身沒出身。

無非就是仗著十六歲晉級名師,才讓人炒作出偌大的名頭。

但是十六歲晉級名師,在十天才眼中,那算什麽東西?

他們哪個不是十七歲左右晉級名師的?

鄭天柴也就是比他們早了幾天而已。

但是,看看鄭天柴現在的樣子?

氣息虛浮,根基不穩。

顯然,他當初是強行衝擊名師境界,為的就是破那個可有可無的記錄。

這對於誇海蔻等天才而言,簡直愚不可及!

“鄭公子有禮了。”

“詩畫這些天,耳邊聽到的都是鄭公子大名!”

“十六歲晉級名師,真是令人驚歎!”

妲詩畫卻沒有理會身邊的護花使者們,她巧笑嫣然的朝著鄭天柴回了一禮。

原本因為受到誇海蔻叱喝而感到羞惱的鄭天柴,此刻心情頓時陽光明媚。

“小生惶恐!”

“和妲姑娘比起來,小生望塵莫及!”

“區區浮名,怎敢當得起妲姑娘驚歎之稱?”

鄭天柴有些誠惶誠恐的回道。

和他比起來,妲詩畫等十天才,算得上是老牌天才了。

鄭天柴出身不好,並非來自高階大陸。

而是來自於一個叫做無聞的小大陸。

年幼的時候,他父親便已身故。

隻留下他和他母親兩人相依為命。

為了生計,他母親不得不選擇改嫁。

他母親也並非什麽大家小姐,能改嫁的對象,也不可能是什麽大人物。

事實上,他母親改嫁的是一名遊商。

不過這個遊商人倒是挺厚實的。

不僅接納了鄭天柴這個拖油瓶,而且還把對方視若己出。

遊商嘛,自然得奔波於各個大陸,倒買倒賣。

故此,年幼的鄭天柴,也跟著遊商後父,四處奔波。

直到他十歲那年,徹底轉運了。

他的遊商後父機緣巧合,救下了一名師者。

那名師者就來自於風雲大陸,也算小有名氣。

他為了報答遊商,將鄭天柴收為門徒。

不得不說,鄭天柴確實有點天賦。

一年不到,他便從一個普通的童子,踏足師道,成為見習師者。

看到鄭天柴有如此天賦,那師者愈發用心了。

之後便是人盡皆知的,十六歲晉級名師的傳奇逸聞。

那師者自然知道,十六歲晉級名師是何等的驚才絕豔。

但可惜,他也不是什麽大人物,隻是個小有名氣的地方師者而已。

沒辦法將鄭天柴的名聲打響。

好在此人有不少同窗。

他的那些同窗,有幾個混的不錯。

算是風雲大陸的權威師者了。

所以,這家夥千方百計的求上同窗,拜托他們替鄭天柴揚名。

對於同窗而言,他們自然也樂得見到風雲大陸有超級天才出現。

故此雙方一拍即合。

開始了一連串替鄭天柴揚名的布局!

時至如今,鄭天柴已然成了名震數十個大陸,堪稱炙手可熱的超級天才。

世人都道鄭天柴天賦了得,曠古絕今。

但誰又知道其中的內情呢?

普羅百姓們自然都不清楚。

然而,像誇海蔻等真正超然的天才,又有哪個不懂其中的門道?

真以為十六歲晉級名師很罕見麽?

天穹域那麽大,千年以來難道就隻誕生了一個鄭天柴,能在十六歲晉級名師?

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誇海蔻等人所知,這天子組兩千天才中,就有幾個跟鄭天柴一樣,都是十六歲晉級名師的。

但這些天才,比起鄭天柴來,卻顯得籍籍無名了。

這其中的門道,還不夠清楚麽?

“十六歲晉級名師,嗬嗬嗬!”

“也就是你這種鄉巴佬才當回事……”

妲詩畫身旁的誇海蔻,或許是出於不爽,又或者是因為心下泛酸,總之他再一次冷嘲熱諷起來!

鄭天柴聞言,勃然大怒。

他的性子雖然有些軟弱,但如今或許是名氣大了,又或許是在佳人麵前不想示弱。

他立馬沉下了,就要發飆!

“海蔻,不許對鄭公子無禮!”

“你若再這樣,我不高興了。”

妲詩畫見狀,立馬轉過頭,朝著誇海蔻嬌叱一聲。

誇海蔻聞言,表情一滯,帶著鬱悶的神色,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他雖然是個凶人,但克星就是妲詩畫。

女神妲詩畫將他吃的死死的。

鄭天柴的臉色好轉了過來。

他感激似的,朝著妲詩畫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妲姑娘果然是偏向他的。

也是,妲姑娘如此溫婉高貴,又怎會真想和誇海蔻這樣的惡人攪和在一起?

想必是這些登徒子一直糾纏著她吧!

“哼,誇海蔻是吧!”

“你等著,鬥師大會上我若不把你虐個千百遍,我就不姓鄭!”

鄭天柴心下暗暗發狠。

到了這一步,他也沒啥借口繼續留在妲詩畫身邊了。

朝著妲詩畫告罪一聲,鄭天柴退了回去。

另一邊,誇海蔻神色依然鬱悶,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邊上的崔紐比見狀,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老誇,哭喪著臉幹嘛?”

“詩畫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她又不是真對你有什麽意見!”

崔紐比小聲說道。

誇海蔻聞言,不由愕然。

“怎麽說?”

他雖然是超級天才,而且凶名遠播,但卻顯然不是什麽心思細膩之人。

崔紐比撇了撇嘴。

“這不是很明顯麽?”

“你看,詩畫從頭到尾,一直都稱呼那鄭天柴為鄭公子。”

“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客套、疏遠、不想親近!”

“但詩畫對我們呢?”

“從來隻叫名字,不帶什麽公子之類。”

“顯然,在詩畫眼中,我們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崔紐比的話,讓誇海蔻恍然大悟。

臥槽,還真是這樣呢!

一瞬間,誇海蔻心情變得燦爛起來。

他那張陰鬱的臉龐上,也浮現出滿滿的笑容。

我就說嘛,詩畫怎麽可能看得上鄭天柴這種炒作出來的虛假天才。

看著誇海蔻心情變好。

崔紐比似乎也非常高興。

但心下,卻是冷笑一聲。

“沙畢誇海蔻,老子忽悠幾句你就當真了?”

“看來,鬥師大會上,我可以拿你當炮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