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什麽意思?”

龍大凋傻了。

勞初妮、費泊花容失色,心下巨顫!

夫君命不久矣?

怎麽會這樣?

蒼天啊,你們為何如此不公?

我們好不容易找了個夫君,他卻偏偏命不久矣!

我們的命怎麽那麽苦?

所有人都被葉尋的話,給嚇傻了。

至於……懷疑?

不好意思,還真沒有!

葉尋的言行舉止,乃至謙謙君子般的氣度風采。

都讓龍大凋夫婦深信對方是個好人。

這樣的好人,沒有道理會拿言語來蒙騙他們。

再說了,他們和葉尋無冤無仇,也沒有什麽利益衝突。

葉尋也沒有這個動機啊!

“叔叔,我夫君真的……真的……”

費泊終究是修士,她深吸了一口氣後,顫抖著問道。

隻是,命不久矣這四個字,她依然還是說不出口。

作為一個性格上,屬於傳統型婦女的人。

夫就是她的天!

哪怕,她和龍大凋相識才半天一夜。

“嫂子,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而且昨晚上,我推算了良久。”

“結果始終隻有一個——命不久矣!”

葉尋點了點頭,肅容說道。

此言一出,勞初妮、費泊頓時陷入了絕望之中。

而龍大凋差點當場嚇尿了。

別看他上午的時候,還要死要活的自尋短見!

但眼下死誌已消的他,卻是最惜命不過。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葉尋兄弟,救我……”

龍大凋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哀嚎起來。

此刻的他,醜態畢露,一副慫包怕死鬼的樣子。

勞初妮、費泊見狀,皺了皺眉。

夫君這也太不堪了點吧?

不過,這個念頭也僅僅一閃而過,兩人便再次愁眉深鎖起來。

“兄長,且先冷靜……”

葉尋的聲音,才剛剛響起。

龍大凋已經咆哮起來。

“冷靜冷靜,冷靜個屁!”

“死的又不是你,你說得倒是輕巧。”

我都要死了,你還勸我冷靜。

有你這樣的兄弟嗎?

“夫君!”

費泊聞言,忍不住輕喝一聲。

叔叔好心跑來提醒你,你卻朝著人家大吼大叫。

這也太失禮了一點。

“你鬼叫什麽啊,肥婆!”

龍大凋愈發惱怒,朝著費泊吼了起來。

此言一出,費泊一顆心瞬間遭到了百萬點暴擊傷害似的。

她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在夫君眼中,我就是個肥婆。

虧我還以為……

“相公,你怎麽能這樣對妹妹?”

勞初妮也皺起眉頭,看向龍大凋。

龍大凋本就處於崩潰邊緣,驟然聽到自己命不久矣的消息。

哪還管的上什麽?

立馬吼了過去。

“要你管啊,死老太婆!”

“你怎麽不去死?”

他就像是條瘋狗似的,見人就咬,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樣。

勞初妮聞言,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她身形一晃,差點栽倒下來。

雖然,她和費泊一直自欺欺人似的,認為夫君不會嫌棄她們。

但內心深處,她們其實很清楚。

夫君和她們的結合,恐怕是一場意外。

然而不管如何意外,他們終究是拜過天地的。

再怎麽樣,你也不能惡毒到咒我去死啊?

“兄長,緣何如此惡言惡語?”

“兩位嫂嫂對你一片真心,我這個外人看在眼裏,也頗為動容!”

“你卻……你若還想讓我幫忙,就給我閉嘴!”

葉尋倏然沉下臉,喝道。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

原本還在那發瘋的龍大凋,頓時為之所懾,張口結舌,呐呐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兩位嫂嫂見諒,兄長他一時失態,並非有意如此!”

葉尋轉過身,朝著勞初妮、費泊抱拳一禮。

勞初妮、費泊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她們心下齊齊一歎。

就算夫君嫌棄,又能如何?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這既然是我們的命,我們也隻能認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低落。

葉尋見狀,輕咳一聲,扯開話題。

“兄長,事實上你這個命相,倒也不是不能化解。”

此言一出,龍大凋頓時驚喜交加。

就連神情低落的勞初妮、費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還請叔叔救我夫君!”

兩人朝著葉尋盈盈一禮。

這就是傳統型婦女,多數都是任勞任怨,把夫君看得比自己更為重要之人。

“嫂嫂無需如此。”

“兄長也不要激動,且聽我說下去!”

葉尋擺了擺手,說道。

旋即,他略一沉吟,繼續說了起來。

“按照我昨晚的推算,兄長最初是庸碌命格,但在半年前經曆了一次生死劫難,反倒因禍得福,使得自己變成了天命命格……”

龍大凋聽得很仔細。

他是在半年前魂穿而來。

當時,他的原身都已經進了棺材。

卻因為他穿越而來,死而複生了。

這麽一算,還真特麽是生死劫難。

至於什麽因禍得福,變成天命命格,就更好理解了。

他是穿越者,自然是天命命格。

心念至此,龍大凋看向葉尋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明顯的佩服。

“葉尋兄弟這個土著,在相術方麵,果然很牛逼啊。”

“居然這些都能推算出來。”

看著龍大凋的神色,葉尋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看來蒙對了!

由於魔師係統和聖師係統相互克製的緣故。

兩個係統,都無法探測到對方宿主的各種信息。

所以,葉尋才會根據自己的穿越時間,來推斷龍大凋很可能跟他一樣,也是這個時間節點穿越而來的。

結果和他預想的一樣。

“那我為何又變成了命不久矣之相?”

龍大凋急不可耐的問道。

此刻的他,對於葉尋的話,已然深信不疑。

“這個我也很納悶。”

“按道理天命命格之相,乃天下最尊貴的命格。”

“天命已成,不會出現改變才是。”

“但兄長卻像是遭到了什麽邪物附體似的。”

“這個邪物,一直在吞噬兄長的氣運和精元,使得兄長命格越來越弱,最終變成了命不久矣之相。”

“至於這個邪物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卻推算不出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隻要消滅掉這個邪物,兄長的命格自然會漸漸恢複過來。”

葉尋沉吟著說道。

他的話,就像是石破天驚一般。

讓龍大凋大腦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掉了。

邪物附體?

我身上哪有什麽邪物?

不就隻要一個係統嘛……等等,係統!

難道葉尋說的邪物是係統?

係統在吞噬我氣運和精元?

這怎麽可能?

龍大凋直接傻眼了。

他無法想象,自己信賴無比的係統。

竟然是個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