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穹域,每一個王朝、帝國、諸侯國。
他們的皇室,都會有一脈,去修師者之道。
至於這些皇室為何這麽做?
那還用說嘛?
沒有師者的皇室,那就是待宰羔羊。
隨便來個師者,都能欺負你們!
但若皇室族人中,有師者存在,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至少人家會忌憚你三分,不會動不動就給你來個……彼可取而代之!
赤勝王國也同樣如此。
他們從所有的皇室子弟中,挑選出天賦出眾之人,大力培養他們走師者之道。
為此,每個皇室的大量資源,都消耗在這群人身上。
畢竟皇室的師者,和普通師者不一樣。
他們無法去院校就職。
想要提升師者階位,也隻能靠教導皇室子弟,和硬生生靠著資源堆積上來。
正因為局限性很大。
所以各國皇室之中,誕生出高階師者的概率,堪稱鳳毛麟角!
就像赤勝王國,怎麽說都傳承了千年之久。
在洞子時代就開國就藩了。
但這一千多年來,整個赤勝姬家,就出了一個四字師!
而且還隻是個二星四字師。
比起赤勝師範學院的風構等人,要弱了許多。
如今,姬家的這位老祖姬觀。
更是已經垂垂老矣。
壽元即將耗盡!
二星四字師,也就能活個五百來歲。
姬觀早年服用過增加壽元的天材地寶,故此他倒是活過了五百歲。
但饒是如此,這家夥估計也就隻剩下三五年的壽元了。
當然,姬觀能活那麽久,倒不單單是因為,他服用過天材地寶。
關鍵在於他心態……比較苟。
平日裏除了教教姬家子弟外,就是躲在太廟內苟著。
甚至就連赤勝王國出現幾次滅國危機,他都沒親自出麵。
由此可見,這家夥能活到五百多歲,還真不是僥幸的。
要是換成浪一點的名師,能活個兩百來歲,就很不錯了。
畢竟,天穹域還是很危險的。
師者之間經常會出現理念之爭,從而演變成不死不休。
姬觀這家夥,就是靠著王室提供的資源,以及姬家子弟,一步步從一星一字師,慢慢苟到了二星四字師的程度。
好在師者突破,沒有什麽天罰之說。
否則,以姬觀接近於零的實戰經驗。
弄不過早就在天罰之下嗝屁了。
“老祖,老祖!”
“孤有事找您!”
文德帝孤身一人,踏入太廟,輕聲喚道。
至於跟隨他來的太監、侍衛,自然沒資格進太廟,隻能在外候著。
“小辟穀,你來啦!”
太廟最深處的一間暖閣中,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這聲音的主人,自然就是姬家老祖姬觀了。
本來按照規矩,太廟這種地方,是不允許住人的。
但奈何人家姬觀既是老祖,又是師者。
所以,他很任性的在太廟內,搞了個暖閣出來。
“小辟穀,進來吧!”
姬觀的聲音繼續傳出。
語氣中,透露著一絲親昵。
姬觀活了五百多歲,姬家的子孫後代,見過的不知道有多少。
但眼前的文德帝,卻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後代。
正因為如此,文德帝才敢來向老祖請教。
要是換成其他人的話,你看姬觀會不會理他。
“是,老祖!”
文德帝應了一聲。
旋即,快步走到暖閣前,推門而入。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張幹瘦、蒼老的臉龐,瞬間出現在文德帝麵前。
“辟穀叩見老祖!”
看到此人,文德帝立馬跪拜了下來。
“快起來,快起來!”
姬觀老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神色。
辟穀這孩子就是懂禮貌。
比起其他不孝子孫強多了。
別看文德帝在朝堂上,一副無能廢物的樣子。
但其實這家夥小時候,嘴巴可甜了。
他幼時在接受姬觀教導之時,就他能吧姬觀哄的眉開眼笑。
在姬觀眼中,文德帝姬辟穀乖巧、懂事、有禮貌、有孝心,身上都是優點!
這也是為何先帝暴斃後,文德帝能登上王位的原因。
要知道當時的赤勝朝堂上,先帝的另一位弟弟繼位的呼聲更高。
姬辟穀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關鍵時刻,姬觀一言而決。
小辟穀繼位!
老祖發話了,誰敢反駁?
至此,姬辟穀順利登上王位。
繼位後的姬辟穀,也沒忘記老祖姬觀。
晨昏定省,噓寒問暖。
可把姬觀這個孤獨的空巢老人給暖的不行。
別管姬辟穀這麽做,到底是不是目的不純。
至少他繼位數十年,卻沒有一天中斷過看望老祖姬觀。
所以,稱他一聲有孝心,也絲毫不為過。
“小辟穀啊,你突然前來,可有事?”
姬觀盤坐在**,看著姬辟穀,神色和藹的問道。
姬辟穀來太廟看望他的時間點,一般都比較固定。
像今天這種,還在早朝時間,卻突然來太廟,這顯然是小辟穀遇上了什麽難事,想要來請教他。
“老祖真是英明,什麽事都瞞不過您!”
姬辟穀聞言,笑道。
旋即,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將朝堂上得知的消息說了出來!
姬觀平靜的聽完了文德帝姬辟穀的話。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
“我當是什麽事!”
“原來隻是王師之爭,波及到了你!”
“放心吧,師者公會不會拿你怎樣的。”
“怎麽說老祖我還活著呢!”
“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聽到姬觀的話,文德帝像是瞬間鬆了口氣似的,整個人頓時放鬆了下來。
老祖說沒事……那估計真就沒事了!
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否則,孤恐怕還在坐立不安呢!
就在文德帝暗自慶幸時。
姬觀慢悠悠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小辟穀啊,老祖也不得不說你一句!”
“像王師入京這種大事,你身為赤勝國主,怎能不開國宴替王師接風洗塵呢?”
聽到這話,文德帝不由一陣汗顏。
他內心深處還真不想見什麽王師、名師的。
作為赤勝國主,他在朝堂上吃癟的次數已經夠多了。
若是在巴巴的去替王師、名師接風洗塵。
那豈不是又得裝孫子了?
不過,不管他內心是什麽想法,對於老祖的話,他還是不敢違逆的。
當即,文德帝一臉羞愧的回道。
“老祖教訓的是!”
“這一點辟穀確實疏忽了!”
姬觀擺了擺手,道。
“無妨,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你先前的疏忽,其實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正好現在這兩個王師,已經分出了勝負。”
“你也更方便去站隊了!”
“這樣吧,小辟穀,你持老祖的拜帖,前去見見那位叫做顧雲辭的王師。”
“就說老祖在宮內設下了國宴,宴請他和葉什麽來著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