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師,記錄!”
“宮聚仁聞名師葉尋斥責,無言以對,默認自己為紂之二世!”
葉尋掃了宮聚仁一眼,不陰不陽的來了句。
宮聚仁聞言,差點一口老血狂噴而出。
臥槽!
老夫什麽時候自認是紂二世了?
你特麽分明在抹黑老夫!
驚怒交加的宮聚仁,剛想開口反駁。
葉尋的話音,再次響起!
“宮聚仁屠殺平民案,證據確鑿,元凶宮聚仁無可辯駁,自認其罪!”
“此案驚世駭俗,按律,元凶宮聚仁當處淩遲之刑!”
“然,念其早年教化有功,故改淩遲為車裂!”
“來人,請聖師像!”
葉尋這話,猶如平地驚雷,驟然炸響。
宮聚仁直接特麽的驚呆了。
我隻不過殺了一些貧民,你判我淩遲,不,車裂?
誰給你的權力?
宮聚仁還在目瞪口呆之時。
他身後的走狗派四名師,瞬間跳了起來!
“葉尋,你敢濫用職權?”
“屠民案死的不過是區區貧民而已,你居然想要處死宮師?”
“葉尋,你此舉分明是公器私用!”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們逆黨為了利益,連節操都不要了嗎?”
四名師個個義憤填膺,憤怒的神色溢於言表!
不僅是四名師,就連四周的學院師生們,也個個都惱怒起來了。
什麽玩意啊!
你被授予了王師權柄,就能為所欲為,胡亂判刑了嗎?
院長所犯之罪,最多也就是被降職而已。
你卻來了個淩遲,不,車裂!
這尼瑪,按的是哪個律?
分明就是濫用刑罰嘛!
“葉尋啊葉尋!”
“你為了逆黨的利益,卻濫用權力,想要置我於死地!”
“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今天,我宮聚仁就站在這裏,我看你敢不敢朝我動手!”
“就算你請聖師像又能如何?”
宮聚仁此時也回過神來,他傲然而立,冷笑連連。
真是個沒腦子的毛頭小子。
你以為有了顧雲辭的王師權柄,就真能為所欲為了?
須知,這裏可是赤勝師範學院!
老夫的地盤!
“諸位同僚,諸位學子!”
“老夫宮聚仁,確實屠殺了兩萬多貧民。”
“對此,老夫不會抵賴。”
“但此等小罪,了不起也就是讓老夫降職罷了!”
“今日,學府逆黨葉尋,卻借機生事,想要鏟除老夫這樣忠心耿耿的學府忠誠師者。”
“老夫雖然一向恪守師規,卻絕不是任人宰割之人。”
“同僚們,學子們,你們能容忍一個外來逆黨,在學院地盤上,胡作非為,濫用刑罰嗎?”
宮聚仁轉頭看向四周的學院師生們,驀然振臂高呼!
他的聲音落下,四周的學院師生、四大名師,全都發出了震天的怒吼。
“不能!”
怒吼聲,直衝雲霄,聲震百裏!
葉尋一方不少人,駭然變色。
司禮監的姬冒,更是渾身一哆嗦,差點直接嚇的跪倒下來!
糟糕,葉師好像太過著急,犯了眾怒啊!
這該如何是好?
“濫用職權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吾宮聚仁死不足惜,然吾學院之威,卻不容玷汙!”
“師生們,隨吾拿下葉尋這個濫用職權之人!”
“還我赤勝師範學院一個朗朗乾坤!”
宮聚仁再次振臂高呼!
不得不說,這老小子還是有那麽點能耐的!
至少在蠱惑人心方麵,算是個合格的師者。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四周的學院師生們,頓時群情激昂。
這年頭的學子,對於母校的威嚴,看得比天還重。
葉尋濫用職權,判處宮聚仁車裂的行為。
無疑已經觸犯了在場師生們的逆鱗。
在這一刻,就算原先有些不認同宮聚仁對待貧民理念的師生,此刻也全都義憤填膺起來!
沒辦法,和宮聚仁歧視貧民的理念比起來。
葉尋這種肆無忌憚濫用職權的行為,會更讓熱血少年們惱火!
眼見四麵八方的學院師生們,像是潮水般朝著葉尋湧去!
一直在那邊看熱鬧的顧雲辭,突然冷哼了一聲!
下一刻,他大袖一甩!
轟!
一股可怕的力量,瞬間擴散而出!
躁動的師生們,被這股力量擊中後,頓時如遭雷擊。
一個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宮聚仁、四名師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顧雲辭的隨手一擊,竟然能控製住混亂的現場!
甚至就連他們剛剛蓄勢起來的力量,也都被全部化解了!
王師的實力,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學弟,你繼續審案!”
顧雲辭冷哼一聲,一甩大袖,將雙手負於背後,神色淡然,逼格突破天際。
葉尋聞言,點了點頭。
剛剛那一幕,本就在他計劃之中。
甚至就連顧雲辭出手,也沒超出他的預料。
他這麽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不把學院師生們的熱血撩一撥起來。
哪來後麵的好戲?
他巴不得赤勝師範學院的師生,現在越憎恨他越好呢!
“爾等如此魯莽急躁,葉某真是替學院曆代先師感到羞愧!”
“葉某既敢如此判宮聚仁之刑,自然是有其原因的!”
“難道爾等,連一個請聖師像的時間都等不及了?”
“還是說,如今的赤勝師範學院在某些人的教導下,已經到了是非不分,好惡不辨的地步?”
“哼!”
“請聖師像!”
葉尋目光掃過在場的學院師生,冷聲道。
此言一出,腦子發熱的學院師生們,頓時微微一愣。
啥意思?
難道其中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地方?
否則,這個葉尋緣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宮聚仁和四名師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抹過一絲不安。
他們想不通,葉尋還有什麽殺手鐧!
但是,有顧雲辭在場坐鎮,他們又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間,宮聚仁和四名師心下越來越煩躁!
“葉師,聖師像!”
問道第二小白慕長歌,抱著一尊洞子的塑像,出現在葉尋麵前!
聖師像這玩意,天穹域每個院校都會供奉。
然而,隨身攜帶聖師像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天底下恐怕也隻有慕長歌這種,純粹到極致的小白,才會隨身帶著洞子的塑像。
葉尋敢喊出請聖師像這話。
自然是因為他知道慕長歌有隨身帶著洞子塑像的習慣。
但落在宮聚仁、四名師眼中。
就變成了葉尋等人處心積慮,怕是早就想著要對付他們了!
否則,好端端的你帶什麽聖師像?
“拜聖師!”
葉尋目光環視全場,輕喝道。
聲音落下,他已經附身而拜。
全場的學院師生們,也齊刷刷的拜倒了下來。
宮聚仁、四名師見狀,心下無奈,也隻能按下心中的煩躁,不情不願的跪拜了下去。
如今這個年代,就算是師者,其實也很少跪拜聖師像了。
這到不是他們敢無視聖師洞子。
而是……非重大活動,沒人會請出聖師像。
畢竟,沒多少人願意動不動,就給一尊塑像下跪的。
所以,像宮聚仁、四名師這樣的家夥,一年中除了新生典禮上,會帶著新學生們拜一拜聖師像外。
其他時候,壓根就不會去提及聖師像這玩意。
但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哪怕再不情願,也隻能跪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