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薑這樣的帝師,其實在天穹域並不少見。

這類帝師,論戰鬥力往往很一般。

但他們卻靠著專精領域方麵的成就,成為了天穹域帝師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事實上,這群人也同樣不以教導弟子而著稱。

比起很多師道領域的大能,這群人的知識點就會顯得很狹隘。

不過,在他們專精的方麵,就算那些師道大能,都要望塵莫及。

同樣他們的收的弟子,也都不是因為他們的帝師身份,而拜師的。

他們的弟子,基本上和老師擁有共同的興趣愛好。

就比如小薑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對治水感興趣的人。

因為興趣,他們聚在了一起。

也因為興趣,他們對小薑這種治水領域的大能,佩服的五體投地。

所以,他們拜師小薑,也就很好理解了。

卻說那小薑師徒,一路趕緊趕慢,馬不停蹄的趕到安瀾大陸後。

甚至都沒來得及歇口氣。

小薑的這位安瀾弟子,便帶著他們來到了狂瀾江前。

頓時,一條茫茫不見盡頭,看著讓人極其震撼的“大江”出現在眾人麵前。

“嘶,這就是狂瀾江嗎?果然不愧是天穹域第一江,著實讓人震撼!”

“都說狂瀾江狂瀾江,我以往也曾在別的大陸見過狂瀾江的一部分流域,但這些顯然都無法和狂瀾江主體相比!”

“沒錯,其他大陸隻是狂瀾江的一部分,在大陸上流通而過,而安瀾這邊的才能稱之為真正的狂瀾江。”

“想要治理此水,怕是難如登天!”

“怕什麽,不有老師在嘛,再說咱們天穹域諸多大陸飽受狂瀾江之苦,今日吾等隨老師發下宏願,本就做好了極其艱難的準備。”

“說的也是,一想到咱們若是能把狂瀾江給治了,我就忍不住渾身發抖。”

小薑的弟子們,看著眼前的狂瀾江,交頭接耳起來。

饒是他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依舊被狂瀾江的規模給震到了。

想要治理這樣的“超級銀河”,其難度可不是一丁半點。

不過也是,天穹域幾千上萬年來,都沒人能讓狂瀾江平靜下來。

他們這群人雖然都是治水好手,但若說真有把握將狂瀾江給治好,還真要打個問號。

“今日先不急,咱們仔細觀察觀察。”

“你們幾個,去下遊處看看。”

“李道,你帶為師去上遊。”

小薑默默的觀察了狂瀾江後,凝聲說道。

他口中的上遊和下遊,自然不可能真是狂瀾江的上下遊。

這玩意規模太過龐大,上遊和下遊之間,恐怕都橫跨了大陸。

小薑指的上下遊,是目前他們看到這段流域中的上下之別。

眾弟子聞言,紛紛應諾。

一個個充滿了幹勁。

這群人本就喜歡治水,對他們而言,能治理狂瀾江,那是值得吹噓一輩子的風光事了。

自然沒人會拖後腿。

……

小薑這邊和弟子們忙碌著治理狂瀾江。

先前和小薑共同進帝宮,向範爵遞交辭呈的吳兄、陳老弟,也沒有在博陽多墨跡。

次日一早,兩人便各自朝著自己的目標地出發而去。

陳老弟去的是北疆。

北疆並非指博陽北部。

而是諸多大陸構建出的北境防禦線,統稱北疆。

原本的天穹域是沒有北疆概念的。

畢竟,又沒有外敵,什麽北疆南疆,不都統統是天穹域麽。

但是自從異族,也就是域外天魔入侵後。

他們占據了天穹域部分大陸,這些大陸能隨時威脅到天穹域的中部大陸。

所以,各個大陸都在自己的北部構建起了防禦線。

而這條防禦線,被天穹域的修士們,稱之為北疆。

不過,如今北疆雖然都駐紮著各大陸不少軍隊。

但其實,他們和異族之間,已經有很久都沒爆發大戰了。

最多也就是雙方起一些小摩擦而已。

似乎,兩邊都在克製著。

陳老弟要去北疆建功立業,軍隊這塊是繞不開的。

畢竟,他就算再怎麽單獨行動,也不可能避開各大陸大軍的耳目。

值得一提的是,在北疆駐軍和異族之間,彼此保持克製的情況下,陳老弟想要建功立業,難度恐怕會不小。

說不定,那些北疆駐軍都未必會願意看到陳老弟屠殺異族。

因為,這會讓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北疆,再次爆發戰爭。

沒人喜歡打仗,那些北疆駐軍自然也是如此。

他們最初來到這裏,是為了消滅異族,保家安民。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群駐軍是否還保持了初心,不得而知。

人是會變得。

想想聖師大陸北疆的總督們,有人甚至私下都勾結起異族了。

所以,駐軍們到底有多少願意和異族開戰的心思,沒人能知道。

相比起陳老弟。

吳兄就順利多了。

可以說,他是辭呈三人組中,最順風順水的一個。

本就是儒門師出身的他,擅長舞文弄墨。

不過,吳兄這位儒門師,和至聖書院的那些儒門師者不同。

他品性還不錯,也不是隻會空談。

在博陽效力期間,他也辦了不少實事,造福了無數民眾。

從這一點上來講,範爵放辭呈三人組離開,不得不說是個極大的錯誤。

比起沙旦之流的臥龍鳳雛。

辭呈三人組,還在真正的擎天之柱。

回到自己家鄉後,吳兄很快便選擇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建起了茅廬。

日出而起,日落而局。

一邊感悟生平經曆,編撰著他的“立言”之作,一邊躬耕於野,自給自足,倒也逍遙。

閑暇時,更是四處尋訪山野百姓,或向其討教,或授其簡單文字。

可以說,離開博陽的吳兄,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吳兄的超然心態,和以往的經曆,也不負他所望。

僅僅隻過了一個多月。

他的“立言”之作,便已初步成型。

僅僅隻是這些草稿,就讓吳兄隱隱有種碰觸到聖師門檻的感覺。

吳兄頓時愈發有幹勁了。

他不斷的精修著自己的初稿,但在忙碌“立言”之事時,他也沒忘了繼續尋訪山野百姓。

畢竟,吳兄很清楚,聖師這玩意,可不是你隨便掰扯些大道理就能證道成功的。

若真要這樣,那聖師就成了一群吹牛皮的人了。

他知道,所謂的立言,不能脫離民間基礎。

越是對民有益的言,就越能讓人證道成功。

吳兄的思路顯然是對的。

若是葉尋在的話,一定會對吳兄豎起大拇指。

讚一聲,這是個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