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分部的大祭司,是諾德爾真正的心腹。
可以讓諾德爾放心托孤的心腹!
這樣的心腹,按道理應該是教中大佬才是。
但,早在數年前,諾德爾便找了個由頭,將這位大祭司“貶”去了安義大陸。
彼時的眾弟子,都還覺得,這是諾德爾忌憚教中僅存的元老,借故貶謫了這位元老。
對於這樣的安排,弟子們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讚同。
沒了元老的製衡,未來教主之位,還不是他們這些弟子的?
直到現在了解到真相後,阿基米才明白了諾德爾的深謀遠慮。
這特麽是給他阿基米留的後手啊。
就是怕他未來無法壓製住諾德爾的親傳弟子們留的後手。
那些弟子再囂張跋扈,還能有那位元老那樣高的威望?
至於對這位元老,會不會起了別樣的心思。
阿基米一點都不擔心。
諾德爾是什麽人?
可以說,這是個從一窮二白,身份低賤的貧家子,白手起家的真正梟雄人物。
很難想象一個貧家子,能成為帝師,還創建了拜上帝教這樣的恐怖勢力。
這樣的人物,又豈會在托孤方麵看錯人?
所以,這會子阿基米已經漸漸開始期待起他到了安義後的日子來。
諾德爾這邊不出事還好。
一旦出事,他就會在安義那邊繼承教主之位,繼續帶著拜上帝教默默發展。
從內心角度來講,阿基米還真不希望諾德爾出什麽意外。
畢竟,一個偏安於安義的拜上帝教,哪能和雄霸幽源的拜上帝教比擬?
他還是老老實實當太孫,未來順利接掌拜上帝教更符合他利益。
“看那天學宮特使的態度,他恐怕不可能會放過拜上帝教的。”
“我還是盡快去安義為妙,否則恐有變故。”
阿基米暗暗沉吟道。
拋開那天被嚇壞,以及在女王一事上的表現外。
其實,他是個能力相當出色的年輕人。
否則就算諾德爾硬要扶他,教中也不可能沒人反對。
正因為有能力,一眾諾德爾的親傳弟子們,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反對。
這會子腦子已經冷靜下來的阿基米,很快便意識到學宮那邊除掉拜上帝教的心思。
他自不會抱有僥幸心理。
早早去了安義,等於早早的脫離險境。
一向雷厲風行的阿基米,當然不會在這一點上拖泥帶水。
至於把這些告知諾德爾?
阿基米並不覺得有用。
拜上帝教家業太大了。
就算清楚學宮的態度,他們又能如何?
玩什麽化整為零,那是行不通的。
學宮又不是死人,怎會眼睜睜看著這麽大一個教派消失掉?
所以,諾德爾如今的選擇,已經是最優決策。
他阿基米隻需要照著諾德爾的安排做便可以了。
……
一艘飛空艇,緩緩出現在弗朗吉王國上空。
就在拜上帝教高層們,還抱著想要和學宮特使接觸一下,看看對方的真實意圖之時。
以元小祖、郭那托為首的學宮執法組,已經出現在弗朗吉王國了。
他們這當然是來斬草除根的。
事實上,為了盡快的剿滅拜上帝教。
元小祖他們並沒有選擇一個分部一個分部的解決下去。
而是直接劍指拜上帝教分部。
繡衣衛的探子們早就調查清楚了,知道這幾天拜上帝教的各分部祭司們,全都在總部開著會議。
這麽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元小祖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指揮使,弗朗吉王國已到,距離王都拜上帝教總部,約莫還有一個時辰。”
一名繡衣番子躬身來報。
元小祖聞言,點了點頭,抓了塊糕點狠狠的嚼了幾下後。
才緩緩開口。
“知道了,按計劃行事。”
“諾!”
繡衣番子應諾一聲,躬身而去。
一旁的郭那托抬頭看了元小祖一眼,問道。
“小祖師兄,如今拜上帝教高層齊聚一堂,光驚天下級別的修士,就至少有百人之多。”
“咱們這麽一點人,能對付得了嗎?”
郭那托雖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但卻也不是狂妄到目中無人的地步。
百餘名驚天下修士,哪怕都不是頂級的,也足夠駭人聽聞了。
他哪敢托大?
畢竟,這可是他和元小祖第一次正兒八經代表學宮執行外派任務,他可不想玩砸了。
作為葉尋門下非親傳弟子中的狠角色。
郭那托暫時還沒到驚天下級別,處於傲萬州巔峰層次。
他自問,單挑十來個普通驚天下不成問題。
但再多的話,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勝任。
元小祖師兄要比他強。
隻是這個強,他沒有特別的概念。
也不清楚到底比他強多少。
但就算元小祖師兄再強,了不起也就一人擋住五十個驚天下。
再多的話……郭那托也不敢去想了。
那剩下的呢?
拜上帝教那邊,剩下的還有至少四十來個驚天下。
難道就靠艾師兄招攬的那些修士,和繡衣衛的強者們?
那也不夠啊!
加一塊,也就十幾個而已。
怎麽看己方實力都差了不少,由不得郭那托有些擔憂。
聽到郭那托的話,元小祖很隨意的擺了擺手。
“不用擔心,區區幾個臭番茄,爛冬瓜而已。”
元小祖的話,聽著狂妄無比。
仿佛百餘個拜上帝教的驚天下修士,完全沒被他放在眼裏。
郭那托聽得咂舌不已。
心下暗暗嘀咕,小祖師兄也太牛逼轟轟了罷?
他倒不是在腹誹元小祖,而是很清楚元小祖一向不說大話。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敢想象,這位小師兄到底有多強,連百餘名驚天下級別的修士都沒放在眼裏。
難道說……親傳弟子和記名弟子之間,差距就真這麽大?
郭那托畢竟不是葉尋的親傳弟子,平日裏也接觸不到親傳弟子們的課程,心中自然沒太大的概念。
還是說師尊經常會給親傳弟子們開小灶?
“你是不是覺得……師尊會給我們開小灶,否則憑什麽一個小屁孩,敢如此狂妄?”
元小祖似乎早就看透了郭那托心中的想法,似笑非笑的問道。
聽到這話,郭那托訕訕一笑,尷尬不已。
“你想多了,師尊這人最是公平,他雖然分了親傳弟子和記名弟子,但兩者的區別,也就是氣運之子和非氣運之子的差別。”
“其他方麵,其實並沒有任何區別,師尊能教我們的,自然也都會教你們。”
“說句不好聽的話,親傳弟子也並非都如你想象的那般厲害。”
“有些人甚至戰鬥力還不如你們,估計就你郭那托,便能完爆他們。”
“比如……嘻嘻,淩空、薑楠。”
元小祖說著,嬉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