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鬼鬼祟祟的席煥乾還未回話,慕長歌便已看清了對方。
對於像席煥乾這樣的小人,慕長歌是打心眼裏看不起的。
當即,他沉下了臉,喝道。
“這位外來師者,你鬼鬼祟祟靠近我紐比德學校,意欲何為?”
雖然和席煥乾的師者階位差了很多,但慕長歌卻沒有半點膽怯。
二字師又怎麽樣?
難道他還敢在本校行凶不成?
“額……”
席煥乾聞言,頓時訕笑起來。
不過,這家夥就是個沒有節操,沒有底線的存在。
他可不會因為慕長歌的一句叱喝,就灰溜溜離開的。
當即,席煥乾腆著臉,和慕長歌套起近乎來。
“慕小友,慕師,老夫沒惡意。”
“隻是聽說學校已經開啟,這才特意跑來道賀。”
“嗬嗬嗬,就是道賀,沒別的意思。”
聽到這話,慕長歌的臉色沉了下來。
道賀?
你當我白癡啊?
哪有大半夜鬼鬼祟祟上門道賀的?
我看你就是賊!
“嘖嘖嘖,玄晶玉的校門啊,這得多少錢。”
“了不起,了不起啊!”
“老夫也曾遊曆過南疆大陸,但卻從未見過,有拿玄晶玉打造校門的學校。”
“真是……有品位,有藝術審美,人才,妥妥的人才。”
慕長歌還未來得及開口,席煥乾卻已經腆著臉,在校門上東摸摸,西看看。
一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樣子。
慕長歌見狀,一時間倒也發作不得。
他隻能皺著眉頭喝道。
“席……師,大半夜的跑我校來,你不覺得有些不妥嗎?”
“你想道賀,明天來吧。”
“你若再不走,我可要叫校長了!”
正在摸索著校門的席煥乾聞言,想都沒想,直接應了句。
“好呀,你去叫校長來吧。”
此言一出,慕長歌頓時傻眼了。
他……從未碰到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還是太稚嫩了。”
“碰到這種老賴一樣的狗皮膏藥,居然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罷了,隻能打擾校長了。”
慕長歌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走到門房內的一塊純白色晶石前麵。
他伸出手掌,朝著晶石按了下去!
下一刻,晶石四周瞬間出現了一陣靈氣波動。
靈氣宛若道道漣漪紋,擴散而出。
與此同時。
南區,師者宿舍區,一棟典雅、精致的小樓內。
葉尋霍然睜開雙眼,翻身坐了起來。
“大半夜的居然有敵人上門?”
“難道是今天的揭幕儀式傳了出去,讓某些人坐不住了?”
心中想著,葉尋已經下了床,身形快速的朝著小樓外飛掠而去。
早在高調宣布問道私立學校成立時,葉尋就知道未來麻煩不會少。
範家是不可能就這麽看著他,順順利利的將學校發展起來的。
但是,不管怎麽說,如今葉尋已經擁有一座學校。
而學校正是他最大的護身符。
範家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隨意一道學府令,便能把他發配到蠻荒之地了。
畢竟,他的學校可是私立學校。
師者公會方麵,隻有名義上的管轄權。
而沒有任何實際的調動、升降、任免等權限。
所以,範家想要通過師者公會來打壓葉尋,基本上行不通。
至於南疆學府的學府令,那就更管不到葉尋的學校了。
南疆學府的範家,雖然是整個大陸的統治者。
但是他們的這個統治,就相當於……春秋戰國時期的周天子和諸位王的關係。
當然,範家的威懾力比起周天子,可是要強了千百倍。
所以範家想要對付葉尋和問道私立學校。
隻能發動他的走狗們。
以及,挑起林渡周邊郡的學校,去挑釁、打壓,乃至吞並問道私立學校。
因此葉尋對於敵人上門,是早已心裏準備的。
唯獨讓他沒想到的是……敵人來的如此之快。
白天學校揭幕,大半夜就有人跳出來了。
帶著這樣的心情,葉尋快速的出了南區,直奔校門而去。
片刻後,當葉尋出現在校門時。
他頓時神色一滯。
臥槽?
搞半天,並不是什麽敵人上門。
而是……席煥乾這個無恥的老家夥啊!
複選時,葉尋雖然把席煥乾三人,交給艾可樂處置了。
但事後他也沒有詢問艾可樂,具體怎麽處置。
所以,他也不清楚,艾可樂到底是把這三個無恥的家夥直接趕走了,還是羞辱一番,驅逐而出。
“校長,校長。”
“是我啊,席煥乾。”
“聽說貴校目前還沒有門房?”
“校長你看我怎麽樣?”
“夠不夠資格當門房?”
葉尋還在詫異間,席煥乾的聲音已經響起。
他的語氣,帶著極度的諂媚味道。
仿佛,像是在巴結高高在上的名師、王師、帝師。
這家夥在葉尋出現前,可是從慕長歌口中,套到了不少話。
這一點可不能怪慕長歌。
和席煥乾這個無恥的老家夥比起來,慕長歌實在是太小白了,經驗不足嘛,可以理解。
因此,眼下席煥乾知道學校目前是不會繼續招老師了。
但一部分其他職務,卻依然空缺著。
比如……門房大爺,食堂大媽,保潔阿姨等等。
可別小看這些職務。
這尼瑪,不是修士還擔任不了。
所以,心思活絡,眼下一門心思想著要抱大腿的席煥乾,就盯上了門房大爺的職位。
堂堂五星二字師,曾經的一校之長。
如今卻甘願當個門房大爺。
也真是活見久了!
“你要來當門房?”
葉尋聞言,吃了一驚。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放在好好的校長不當。
卻偏偏跑來當門房的。
“對對對。”
“席某有感我校前途無量,甘願放棄原學校的校長之位,來我校當個門房,也算是為學校發展,貢獻一份微薄的力量。”
席煥乾很無恥,無恥到已經把問道私立學校,稱之為我校了。
一旁的慕長歌聽得頭皮都發麻了。
他隻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天底下,怎麽能有如此無恥的人?
他還要不要臉啊?
不過,葉尋卻是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當初複選時,席煥乾給出的答案,確實不符合葉尋的理念。
但……這是指為人師表方麵。
若是讓這種無恥的家夥當個門房……嘶,也不是不可以!
貌似讓這種厚顏無恥的家夥守著校門,能給學校擋下不少麻煩。
更關鍵的是,席煥乾還是個二字師啊!
天底下能讓二字師看守校門的學校,還沒出現過。
哪怕地位超然如南疆學府,也僅僅隻是個半隱退的武道大能在守校門。
而不是師者!
想想看,若是以後有其他學校,來這裏進行“友好”的學術交流。
他們一看到,看校門的大爺,是位二字師。
這尼瑪,絕對得被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