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田先生的天象增幅,天殘地缺的威力,至少得減半。
否則,這四個凶名赫赫的家夥,就算是最頂級的驚天下修士,麵對他們也要退避三舍。
這一點,無需置疑。
艾可樂都已經詢問過同為驚天下,且還是頂級驚天下的熊大、熊二、
這對兄弟直言,他們最不想碰到的對手中,就有“天殘地缺”組合。
雖說,論個人實力,“天殘地缺”四人,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熊大、熊二的。
然而,當這四人聯手之時,別說是熊大、熊二了。
就算是龍王殿的四天王、巫山閣的地藏王、伐木僧“光頭強”等,放眼天穹域最強的幾個驚天下修士,都不願意麵對完全體的“天殘地缺”。
因為,這個組合中的田先生著實太詭異了。
再加上有個能利用大地之力,無時無刻都能了解到對手狀況的迪先生。
那些頂級驚天下強者,麵對這兩人時,也會十分頭疼。
相反,作為打手,劊子手的禪先生、卻先生,反倒不值得那些頂級驚天下修士太過重視。
當然,熊大、熊二、光頭強之流,雖然不想碰到“天殘地缺”組合,卻也不代表他們真就怕了對方。
隻是……和這種變態組合打,不值得而已。
就算打贏了,自己付出的代價也未必會小。
但反過來說,一旦天殘地缺組合,沒了田先生的天象增幅。
那麽,他們會從人人頭疼的組合,一下子跌落至尋常驚天下修士的級別。
至於擁有大地之力的迪先生……
放在平時,或許依舊是個棘手的問題。
然而,別忘了這一次林源這邊還有五萬大軍。
作為將修,且已經達到驚天下級別的將修。
林源擁有一手極為恐怖的軍陣加持能力。
有了五萬士卒源源不斷的補給,就算迪先生能隨時偵測到林源一方的狀況又能如何?
他又破解不了軍陣。
所以,天時、地利、人和,皆有利於林源一方。
前提是,他們得搶占先機!
……
時間漸漸流逝。
轉眼間,太陽已至西山。
時近黃昏!
早已等待這一刻的蕭無無,頓時精神一振。
他霍然從大營內走出,抬頭看了看天色。
爾後,轉頭朝著營內的艾可樂、林源說道。
“時機已到,該出發了!”
聲音落,艾可樂、林源二人邁步而出。
“出發!”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說道。
片刻後。
林源身披甲胄,點齊了麾下眾將,以及一萬兵馬,拔營而出,朝著益林寨方向挺近而去。
蕭無無、艾可樂二人,則帶著熊大、熊二,一眾繡衣高手,混在大軍中。
益林寨內。
依舊平靜如水。
號稱碾壓滕哈格的“天下第一智者”鄭純霍,似乎全然沒料到奉隴軍會在這個時間點向益林寨發起攻勢。
還在大營內休整的“天殘地缺”,也沒有想到,有人會把他們的優缺點分析的淋漓盡致,利用黃昏這個時間節點來做文章!
此刻,天殘地缺還在營內呼呼大睡。
他們定下的行動時間,是夜晚子時。
雖然以修士的實力,熬個幾天幾夜,也完全不需要提前補覺。
然而,天殘地缺為確保行動萬無一失,再加上他們也沒小覷將修的能耐,故而選擇了養精蓄銳。
“哈哈哈……吾真智謀無雙也,如此妙計,天下誰人能想得出?”
主將大營內,忽而傳出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聲。
這卻是“智將”鄭純霍所發出。
原因無他。
一心想著給“天殘地缺”點顏色瞧瞧的他,苦思了一個下午,終於想出了一條妙計。
一條既能讓“天殘地缺”吃癟,又讓他自己不會背上任何嫌疑的“妙計”。
自古“智障”身邊,從來不會卻是捧哏。
此刻,聚集在大營內齊齊皺眉苦思的“新五虎將”們,聽到自家主將的笑聲,忙如捧哏般配合著問了起來。
“先生,計將安出?”
五人配合默契,仿佛早已演練過無數遍一樣,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本就因為想出“妙計”而洋洋得意的鄭純霍,自然急需這樣的捧哏。
他聞言,矜持的捋了捋頷下特意留的美須。
爾後才緩緩開口。
“吾欲將這四個賤貨的消息,泄與博古寨。”
“彼時,得知消息的奉隴林源,必不敢坐視不理。”
“如此一來,林源少不得引軍來攻,試圖先剪除大王派來的這四個賤貨爪牙!”
“而吾,則趁機坐山觀虎鬥。”
“待彼輩賤貨與林源鬥得兩敗俱傷時,吾大手一揮,舉兵而出,必能大獲全勝。”
“此,借刀殺人,黃雀在後之策也!”
說著,鄭純霍抓起案幾上的鵝毛扇,優雅而又矜持的輕輕扇了幾下,一派智珠在握,大局盡在他掌控的模樣。
“新五虎上將”聞言,麵上齊齊露出了“震驚”、“駭然”、“欽佩”、“崇拜”等等表情。
“先生此計,真鬼神莫測也!”
“好一個借刀殺人,好一個黃雀在後,也就是先生才能想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奇謀妙計,吾怕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何止是想破腦袋,換做吾等,就算再想一百年,也不見得想到。”
“是極,是極,要不先生怎會被稱之為天下第一智者?”
“不錯,在吾看來,區區滕哈格,區區郎碧之流,連給先生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一聲聲肉麻至極的阿諛之詞,不斷湧入鄭純霍耳中。
聽得鄭純霍嘴巴都差點裂到耳根了。
不過,為了保持智者風範,他隻能刻意的強忍著。
甚至,他還輕描淡寫的扇了扇鵝毛扇,慢悠悠的道。
“誇張了,誇張了,爾等之言,吹捧太甚,吾安能擔得起如此美譽?”
什麽叫做“欲擒故縱”?
這就是“欲擒故縱”!
鄭純霍這家夥,明明想聽更多的吹捧之言,卻偏偏故作謙虛。
果然,“新五虎將”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一聽到鄭純霍這麽說,他們的阿諛之詞愈發猛烈了!
好半晌之後,鄭純霍才心滿意足了。
他被怕舒服了,被吹舒坦了!
“爾等亦不必妄自菲薄,爾等常年在吾身邊,經吾言傳身教,雖不敢說與天下頂級智謀之士一較高低,但超越大多數謀士,卻不是問題。“
“記住,多聽、多看、多想,但凡遇事,多想想吾會怎麽做。”
“時間一長,爾等必能脫胎換骨也!”
鄭純霍扇著鵝毛扇,緩緩說道。
看上去派頭十足。
“新五虎”聞言,齊齊站起,躬身受教。
頓了頓,鄭純霍繼續說道。
“至於滕哈格、郎碧之輩,爾等亦不可貶低太甚。”
“尤其那滕哈格,畢竟是曾經的天下第一謀士,雖說如今已被吾所取代,但這並非他不行也!”
“此人,決不可小覷!”
“當然,比起吾來,滕哈格終究不過一騰嗨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