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大僧對於慈航大神知之不多啊。”

“沒事,大僧不知慈航,總該知道釋門觀氏陰罷?”

葉尋一看到釋圖呂驚疑的神色,便知道對方恐怕對慈航之名很陌生,他笑了笑繼續說道。

此言一出,釋圖呂麵色霍然一變。

觀氏陰!

這名字他可是太了解了。

古之釋門四大頂級強者之一。

據傳還是位女修士,雖貌若天仙,看著柔弱不堪,但實力卻非比尋常。

這觀氏陰,姓觀名陰,在釋門中位列仆煞!

所謂仆煞者,釋門之主釋家牟猊心腹仆人出身,又手段狠辣,冷酷無情,堪稱煞星。

古之釋門四大頂級強者,在釋門中就號稱四大仆煞!

這四個人對釋家牟猊忠心耿耿。

是釋家牟猊掌控釋門各派最好的工具。

但可惜,當年釋門和天下各道的天王山一戰,四大仆煞隕落三人,失蹤一人。

就此讓釋家牟猊在釋門的掌控力,大幅度削弱。

若非如此,洞子之後的滅釋行動,還未必能如此順利。

在天王山一戰中。

四大仆煞中的聞淑仆煞、濮嫻仆煞、觀氏陰仆煞,三人直接隕落。

僅剩的狄葬亡仆煞,至此不知所蹤。

“葉師提及觀氏陰仆煞,是何緣故?”

釋圖呂驚疑不定。

葉尋並未正麵回應,而是繼續侃侃而談。

“觀氏陰者,上古慈航大神轉性也!”

“慈航大神男生女相,悟孤陰之道,遂幡然醒悟自己先前已誤入歧途。”

“故而,他悍然轉性,以證孤陰。”

“曆千年歲月後,慈航大神孤陰大成,始知世間紅塵紛擾,故改名換姓,遊曆於塵世,爾後投身釋門,號曰:觀氏陰!”

葉尋的話,宛若石破天驚,把釋圖呂震的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

觀氏陰仆煞,竟是上古慈航大神?

他不覺得葉尋是在糊弄他。

葉尋是師者,而師者對於天下秘聞的了解,要遠超於諸多修士。

哪怕是釋門的秘聞,怕也是如此。

“這……這……”

釋圖呂張口結舌,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一片的婦人,聽得一頭霧水,茫然不已。

“天王山一戰,世人皆道觀氏陰隕落。”

“然天穹秘典有所記載,觀氏陰非為隕落,實乃兵解轉世也!”

“按照兵解轉世,千年一輪回推算。”

“如今觀氏陰的轉世,已然現世。”

葉尋目視釋圖呂,凝聲說道。

他在觀察釋圖呂的表情,想要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然而,釋圖呂表情茫然,根本不像是知道些什麽的。

見狀,葉尋心下不由感慨起來。

“沒想到我運氣這麽好,居然碰到了一個上古大神的轉世。”

沒錯,眼前的釋圖呂,正是上古大神慈航、釋門仆煞觀氏陰的轉世之身。

否則,天底下沒那麽巧合的事情。

為何釋圖呂就偏偏男生女相?

天底下男生女相的人不是沒有,但如釋圖呂般完美契合慈航的種種特征之人,卻絕無僅有!

“轉世?是誰?”

釋圖呂全然沒意識到,這次對話已經完全被葉尋掌控了節奏。

他此刻,心中隻剩下滿滿的疑惑和好奇。

雖說他對釋門好感不多,但怎麽說都當了這麽多年禿驢。

驟然聽到這等釋門秘聞,心中若是不好奇,那才怪了。

甚至,他都下意識的忘了他此行的目的。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葉尋微微一笑,道。

釋圖呂聞言,頓時呆若木雞。

什麽意思?

是說我嗎?

我是觀氏陰轉世?

饒是釋圖呂如今的追求,更多的在於輔佐明主,奪那天下至尊之位。

但驟然聽到自己是慈航大神、觀氏陰仆煞的轉世時,一顆心亦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

那可是觀氏陰仆煞啊!

真正的驚天下強者!

什麽?你說釋圖呂如今也是驚天下?

別開玩笑了,如今的驚天下修士,如何能跟千年前的驚天下相比?

兩者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千年前,哪怕弱雞驚天下,放在如今,也能秒殺一大片驚天下修士了。

時間雖然僅僅隻過了千年。

但這種斷崖式的實力下跌,是天穹域諸多師者、修士所公認的。

若非要有個直觀的對比的話。

千年前的驚天下強者,就好比如今最頂級的帝師。

而現在的驚天下強者,一個不算拉胯的王師,就能吊打他們了。

這就是區別!

至於緣何僅僅千年時光,便造成這種狀況。

道理也很簡單。

因為千年前,並無師者這一特殊職業!

彼時的師者,僅僅隻是諸多流派修士中的一員而已。

但如今的師者,卻是淩駕於所有修士之上的特殊存在。

可以說,洞子當年一手推出師者體係。

完全是以各道各派的氣運,硬生生供養出師者群體。

換句話來講,就是師者之所以如今那麽強大,純粹是靠著吸天下修士的血而壯大的。

明白了罷?

被硬生生吸了千年的“血”,各道各派修士能不衰弱麽?

若是師者群體依然還保持下去,可以預見,未來的各道各派修士,將會愈發弱小。

等到千年萬年之後,說不定隨便一個小師者,便能吊打修士中最頂級的驚天下。

“大僧,勿要驚疑,尋不是在信口開河!”

“大僧便是慈航轉世,或者說是觀氏陰轉世!”

“正因為如此,尋才會說,大僧為庸師所誤也!”

“堂堂觀氏陰轉世,卻硬被授予了四大皆空之理念,豈非在誤人子弟?”

葉尋微笑道。

釋圖呂聞言,漸漸回過神,麵色變得複雜起來。

他怎麽都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來曆。

“敢問葉師,若小僧如今……”

釋圖呂遲疑了一下,問道。

他想問,若他現在重修觀氏陰的道,是否還來得及。

“晚了!”

葉尋搖搖頭,道。

此言一出,釋圖呂失望不比,心中有是失落,又是惱恨和遺憾。

沒人不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但因為種種原因,他已經沒法做到了……

“當然,大僧若真一心想要重走觀氏陰路線,也不是沒辦法。”

“隻是……這個代價非常大,大僧恐怕未必會願意。”

葉尋看了釋圖呂一眼,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正失望的釋圖呂,一顆心砰砰跳動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

“什麽代價?”

對他而言,若是僅僅付出一些代價,就能重新走上古強者的道路,他還是相當願意的。

葉尋目視釋圖呂,詭異一笑。

“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