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直挺挺落下的巨大靈石山。
不僅那三個第五正的心腹,當場懵逼了。
就連見多識廣的鄭太甲,以及垂頭喪氣的太保們,此刻也驚訝的目瞪口呆。
一言不合,就拿“靈石山”來砸人?
這特麽是什麽招數?
簡直聞所未聞啊!
“啊……”
三道淒厲的慘叫聲,重合在一起,爾後突兀消失。
地麵上,那三個第五正的心腹,消失不見了。
他們所在的位置,被三座綠的刺眼的“靈石小山”所取代。
“咕嘟!”
除了艾可樂一方外,剩下的鄭太甲、太保們,全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們既被靈石山的恐怖殺傷力給驚駭到了。
同時,又被這三座靈石山的價值給震撼住了。
三座方圓數尺,高數丈的小山,整體由無數靈石堆砌而成。
這特麽得值多少錢啊!
賣了那第五正的三個心腹,怕也抵不上靈石山的小小一角吧?
一時間,鄭太甲和太保們,心下竟然產生了一種第五正的三個心腹走狗,被靈石山給砸死,這輩子怕是都值了!
這個念頭多少有些荒誕,但卻是鄭太甲等人此刻心情的真實寫照。
這群人,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之多的靈石!
不是他們身份不行,又或者出身不行。
而是……放眼整個天穹域,出手能有艾可樂這麽奢侈的,絕無僅有!
這是天穹域獨一份,無人能比!
“麻賣批,老夫出身也不可謂不低,師門更是天穹域最頂級層次。”
“卻也沒見過如此奢侈的人物!”
鄭太甲心下泛起滔天巨浪,震驚之餘,連雙腿都隱隱有些發軟了。
至於太保們,那就更不堪了。
他們此刻除了麻木以外,就沒有別的情緒了。
“看來……他們是無福消受啊!”
“我原本還想多出點買命錢呢,誰知他們卻連我的一頓飯錢都扛不住。”
“真是沒勁!”
艾可樂幽幽的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身旁的白煢。
白煢聞言,罕見的翻了翻白眼。
這位艾師弟什麽都好,就是喜歡凡爾賽這一點讓人惱火。
真以為沒人知道你是在炫富嗎?
師尊門下一個個都太不省心了,哪像我永遠都是師尊心目中最乖巧的弟子。
白煢的心情雖然帶著一絲絲負麵情緒。
但卻並不妨礙艾可樂的那群供奉們發揮。
就在艾可樂的話音剛剛落下時,一連串阿諛奉承之言,宛若不要命似的,被他們拋了出來。
“公子謙虛了,這哪是您的一頓飯錢,明明是一頓早餐錢。”
“是啊是啊,以公子的財力,這簡直連萬牛一毛都稱不上。”
“公子出手闊綽,想必剛剛那三位仁兄,走的會非常安詳!”
“何止是安詳,我看是走的興高采烈才是。”
“也對,一般人的命何曾值這麽多錢,這三位仁兄能被公子以早餐錢買下小命,絕對是祖墳都冒青煙了。”
“對對對,光宗耀祖啊,怕是他們祖宗知道後,都得高興的棺材板都按不住。”
阿諛之聲如潮,每個供奉,不管是彪形大漢,還是禿頭惡僧,此刻臉上都掛著滿滿的諂媚神色。
對於艾可樂這位大方到壕無人性的金主,供奉們的討好,絕對是發自真心的。
艾可樂聽著供奉們的吹捧,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神色間始終帶著一絲風輕雲淡,萬事不縈繞於心的樣子。
哎,人生簡直寂寞啊,我艾可樂何時才能遇到一個不為五鬥米折腰的宿敵?
“……”
鄭太甲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麻了!
他既震驚於艾可樂驚世駭俗的財力。
又鄙夷那些阿諛奉承,滿臉奴才相的供奉們。
一個人怎麽能為了區區身外之物,而做出如此毫無禮義廉恥,毫無節操道德的事情來?
吾鄭太甲,絕不會成為金錢的奴隸!
鄭太甲是個驕傲的人,同時也是個自命不凡的人。
正因為這樣,他在看不到證道帝師的希望後,才會偏激的走上邪路。
他不承認自己的天賦,會弱於其他師兄弟。
但偏偏,師尊袁使對他談不上重視。
在十二個師兄弟之中,他既不是師尊麵前的紅人,也不是邊緣人。
相比起光呈、於鼎等人,師尊對他的態度,就像是親媽和後媽之間的區別。
而相比起黃隆之流,他鄭太甲又特麽絕對能高人一等。
但問題是,鄭太甲對於光呈、於鼎等人並不服氣。
大家的天賦都半斤八兩,憑什麽師尊就格外器重光呈、於鼎這幾個王八蛋?
他們入門後,要資源有資源,要地位有地位,甚至師尊還時不時的給他們開小灶。
而他鄭太甲呢?
師尊幾乎從來都不聞不問。
這樣的區別對待,讓鄭太甲心中窩火到了極點。
也正是因為如此,鄭太甲才會漸漸走上邪、魔師的道路。
否則師出名門的他,又何必劍走偏鋒?
按部就班的一步步證道帝師不香嗎?
然而,鄭太甲骨子裏又特別的清高。
哪怕他不折手段的去掠奪了魔師的秘術,卻也從來不會為了靈石之類身外之物而彎腰。
這是他內心最後的一點堅持。
他覺得自己就是天生傲骨!
年俸百萬萬?
月俸十萬?
哪有如何?安能使我鄭太甲開心顏?
此刻的鄭太甲,看向那群供奉的眼神,鄙夷的神色絲毫不帶掩飾。
當然,他鄙夷的僅僅是阿諛奉承的供奉們。
對於艾可樂這個出手壕無人性的少年公子,他內心還是有些發毛的。
無他!
太豪了,豪的讓他這個天生傲骨之人,都有些扛不住了。
“你們幾個又是誰?”
那廂邊,艾可樂擺了擺手,製止了供奉們的吹捧,轉頭看向太保們。
馬屁固然令人愉悅,但聽多了,卻也會膩。
如今的艾公子,已經漸漸脫離了低級趣味,尋常的馬屁已經讓他無法產生深層次的愉悅。
更遑論,這群供奉的拍馬屁水平,也高級不到哪去。
“回……回公子,我等是新池關守將郭靖郭將軍麾下親兵。”
“我等此番是為追捕孽……郭將軍三公子而來,並非有意衝撞公子,還請公子高抬貴手,饒恕小人等。”
回話的是大太保。
這家夥雖然出身不高,也談不上有多大見識,但終究名列十八太保之首,多少有些膽氣。
“新池關守將?”
“那就好,隻要不是第五正那亂臣賊子麾下就好!”
“你們說的郭將軍三公子,就是這小屁孩吧?”
艾可樂聞言,點了點頭。
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在了已經被白板抱在懷中的郭那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