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小國海軍
.與穆沙拉夫上將的談判結束後，牧浩洋休息了一天，在十月十日見到了巴基斯坦海軍司令阿齊茲中將。
從司令官的軍銜就看得出來，海軍的地位並不高。
雖然在三次印巴戰爭中，巴基斯坦海軍的表現不算糟糕，但是受經濟、政治、地理環境等因素影響，巴基斯坦必須首先保證陸軍與空軍，用於海軍建設的資金非常有限，情況可想而知。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巴基斯坦海軍甚至沒有大型艦艇。
所幸的是，這種境況正在改變。
十多年前，巴基斯坦耗費數億美元，從中國購買了四艘由053h3改進而來的f-22p型護衛艦，最後一艘還在卡拉奇造船廠建造。隨後，巴基斯坦提出采購054a型護衛艦，因為價格過於高昂，最終沒能成交。三年前，黃峙博訪問伊斯蘭堡的時候，巴基斯坦海軍再次提出采購054a型護衛艦，還順帶提出在巴基斯坦國內建造。雖然價格依然高昂，但是在黃峙博答應了巴方提出的一些要求，比如針對巴基斯坦海軍的使用環境進行改造之後，巴基斯坦海軍下達了意向訂單。
如果一切順利，年底就將開工建造。
到牧浩洋訪問伊斯蘭堡的時候，巴基斯坦海軍的主力是四艘f-22p級護衛艦，以及四艘從英國購買的22型護衛艦。
至於三艘老掉牙的驅逐艦，在二零一五年就退役了。
僅有八艘護衛艦，比印度海軍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為此，巴基斯坦海軍更加注重來自西方國家的資源。
第二次朝鮮戰爭前，巴基斯坦海軍曾經打算購買英國海軍多餘的23型護衛艦，還派遣代表團前往倫敦，最終因為價格過於高昂，英國想以新貨的價格出售這些二手護衛艦，沒能達成協議。
隨後，巴基斯坦海軍又打起了美國戰艦的主意。
當時，美國有大量戰艦即將退役，包括最後一批“佩裏”級護衛艦，在二十世紀九零年代初服役的第一批“伯克”級驅逐艦，以及數艘“提康德羅加”級巡洋艦。巴基斯坦海軍看中的是“伯克”級驅逐艦，希望能以半買半送的方式，獲得幾艘。結果美巴關係降溫，談判也無果而終。
除了英美，巴基斯坦還有第三個選擇，即法國製造的戰艦。
隻是，法國貨更加昂貴，而且礙於與印度的關係，法國當局隻答應出售艦體，不提供配套的武器裝備。
幾經碰壁之後，巴基斯坦海軍回心轉意，開始與中國接觸。
東海戰爭，讓巴基斯坦海軍最終下定決心，從中國采購054a型護衛艦。
雖然在東海戰爭中，幾艘054a型護衛艦幾乎沒有表演機會，既沒參加艦隊作戰，也沒遇到日本潛艇，兩項主要戰術指標均未得到考驗，但是在艦隊防空作戰中，054a型護衛艦的表現非常搶眼。
實戰已經證明，054a型護衛艦是一種防空能力強大的多用途護衛艦。
更重要的是，054a型護衛艦擁有電磁對抗能力，在未來海戰中，肯定超過了印度海軍的任何一種戰艦。
第一次會談，阿齊茲就把重點放在了這種護衛艦上。
首先是價格問題，即巴基斯坦海軍沒有足夠的經費，買不起昂貴的先進護衛艦，希望中國能夠提供補償。
牧浩洋本來就負責海軍軍備建設，對海軍裝備更加熟悉。
在阿齊茲提議後，牧浩洋提出了折中方案，即采購中國海軍的現役戰艦，然後根據巴基斯坦海軍的作戰需求進行改進。
如此一來，至少能把采購費用減少三分之一。
采購二手戰艦不是問題，中國海軍的054a大多在二零一零年前後服役，艦齡在十年左右。按照二十五年的設計壽命計算，還有十五年左右的使用期限。如果在改進中適當增強艦體結構，再使用二十五年也沒問題。
隻是，改進費用也不低。
如果按照巴基斯坦海軍的要求，首先得更換動力係統，用功率更大的燃氣輪機替代柴油機，把最大航速提高到三十節以上；其次得安裝功率更大的發電機，才能帶動功率更大的中央空調；最後得更換武器係統的控製端接口，才能適應巴基斯坦海軍的基本標準，使用巴基斯坦海軍的武器裝備。
這麽一改，總費跟采購新戰艦相差不大。
隻是，買二手貨進行改進的吸引力明顯大得多。
首先是可以在一年之內交付第一艘戰艦，後繼艦可以在巴基斯坦的造船廠改進，等於節約了改進費用，還能創造不少就業崗位。其次是改進之後的戰鬥力大幅度提高，作戰性能超過了巴基斯坦海軍的基本要求。最後還能通過改進，調整巴基斯坦海軍的裝備結構，方便今後與中國合作。
綜合這些因素，阿齊茲最終采納了牧浩洋的提議。
按照阿齊茲提出的方案，巴基斯坦海軍將采購四艘054a型，首艦在上海的滬東造船廠改進，後麵三艘在卡拉奇造船廠改進，由中國提供設備與技術支持。如果進展順利，巴基斯坦海軍還會考慮增購四艘。
對中國海軍來說，這也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在新出爐的海軍軍備規劃中，054a屬於淘汰戰艦，主要是航速太慢、續航力太差，很難進行遠洋作戰。隻是，二十多艘054a的艦齡都很短，有的還不到五年，所以海軍將繼續裝備這些戰艦。二零二五年之後，海軍才會讓054a陸續退役。退下去的戰艦要麽解體，要麽低價拋售給友好國家。在還能賣出個好價錢的時候，把這些護衛艦處理掉，海軍能夠收回很大一筆投入。
幫助巴基斯坦海軍改進054a，國內造船廠也能獲益。
要知道，在中國海軍下達新式戰艦的訂單之後，國內造船廠沒有多餘的船台為巴基斯坦海軍建造新的護衛艦。
趁此機會，牧浩洋還推銷了052c型驅逐艦。
隻是，阿齊茲對這種大型戰艦並不感冒。
雖然052c型驅逐艦的戰鬥力十分強大，特別是防空能力，在東海戰爭中，兩艘052c型驅逐艦是東海艦隊的支柱，但是作為在近海活動的海軍，以遠洋作戰為主的大型防空驅逐艦顯得有點多餘。
從某種意義上講，隻要巴基斯坦海軍不打算擁有航母，就沒有必要采購大型驅逐艦。
在近海作戰，艦隊得依靠岸基航空兵提供防空掩護，而巴基斯坦空軍的預警機足以承擔大部分防空指揮任務。
至於大型驅逐艦的製海能力，護衛艦也能提供。
對阿齊茲來說，中國的潛艇更有吸引力。
第二天，雙方重點討論了與潛艇有關的話題。
雖然巴基斯坦海軍已經采購了四艘041型aip常規潛艇，取代了從法國購買的“阿戈斯塔b”型潛艇，但是印度海軍在采購了八艘877型潛艇之後，還購買了八艘“天蠍座”級常規潛艇，還有四艘209型常規潛艇。如果印度繼續增購潛艇，比如從德國引進212型，巴基斯坦海軍的潛艇兵力將嚴重不足。
為此，巴基斯坦海軍必須采購更多的潛艇。
保守估計，至少需要八艘潛艇，巴基斯坦海軍才能在阿拉伯海自由活動，不然很有可能被印度海軍徹底封鎖。
要想挑戰印度海軍，巴基斯坦海軍至少得擁有十二艘常規潛艇。
正是如此，巴基斯坦海軍加入了042型常規潛艇的研製工作，而且將成為該型潛艇的首個用戶。
阿齊茲要談的，正是中國方麵能否加快042型的研製進度。
按照阿齊茲的說法，如果042型無法在年內動工建造，巴基斯坦海軍就無法按照計劃獲得四艘潛艇。
問題是，中國海軍正在轉型，重點發展攻擊核潛艇，對常規潛艇並不熱心。
雖然中國海軍在042型上投入了很多資金，也製訂了采購計劃，但是在095型攻擊核潛艇開始建造、097型攻擊核潛艇開始設計的情況下，中國海軍並不打算批量采購042型，隻是象征性的購買幾艘。
如此一來，負責042型設計工作的武漢造船廠也就不大上心了。
這也可以理解，作為企業，武漢造船廠必須為長遠發展考慮，也就得把重點放在下一代攻擊核潛艇的競標工作上。如果輸掉了097項目，在今後二十年內，武漢造船廠很有可能拿不到一份海軍訂單。
結果就是，042項目的研製進度比預期慢了許多。
針對這個問題，牧浩洋提出了解決辦法：租借潛艇。
說得簡單一點，042型服役之前，巴基斯坦海軍從中國海軍租借幾艘041型，充實潛艇部隊。
既然是租借，費用肯定不回高到哪裏去。
如果隻租借五年，巴基斯坦海軍隻需要支付采購費用的四分之一，剩餘的資金可以用來采購更多的042型。
因為牧浩洋全心為巴基斯坦海軍著想，所以阿齊茲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當場表示，隻要價格談得攏，將租借四艘，並且在租期滿了之後，考慮購買這些潛艇。
最終，巴基斯坦海軍租借了八艘041型，並且在二零二五年購買了其中四艘。
另外四艘，也在巴基斯坦海軍幫忙推銷下，以更加高昂的價格賣給了伊朗，巴基斯坦海軍還賺了一筆中介費。
隻是，與阿齊茲的談判沒有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