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算計我!”

郭誌達頓時氣的火冒三丈,指著岑柒和薑書桐怒斥:“我不會承認的,你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偷了合同!”

“郭總,還有一件事,我這件辦公室的監控線路改過了,剛剛你和薑書桐的對話,以及一舉一動,全部分毫不差地錄下來了。這個證據,已經足夠了吧。”

岑柒揚了揚眉,嘴角嗜著幾分譏嘲的笑。

郭誌達心下一驚,下意識捂住了嘴,臉色唰的一下變成了灰白。

“現在認錯,說不定我還可以輕饒你。”

岑柒意味頗深地看著他,開口道:“還有,這件事,是不是岑伯明指使你做的?”

“不是!跟岑先生一點關係都沒有!”

事到如今,郭誌達隻能將所有事先攬到自己身上。

看不出來,這個郭誌達還挺忠誠。

岑柒冷笑兩聲:“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是在犯罪?如果能供出幕後指使,從犯的罪名可是會更輕一些。”

聞言,郭誌達果然猶豫了。

可過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搖頭,視死如歸地閉上眼:“就是我一個人做的,你要殺要刮,隨便你了。”

當初岑先生對他有知遇之恩,現下自己沒有辦好他交代的事,又怎麽可以把岑先生一起抖落出來?

見他如此,岑柒也懶得再審問下來,喊來了保安,將郭誌達押送到公安局。

不過無論如何,她想要收購岑氏的計劃,還是徹底被打亂了。

縱然郭誌達不願意承認,但也再明顯不過,必然是岑伯明那邊有意為之,恐怕寧氏那筆莫名的資助金,也是岑伯明的手筆。

應該是不想讓她繼續擴大版圖和勢力。

畢竟自己若拿到寧氏的股份,對她們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事情塵埃落定,岑柒轉過身,輕輕拍了拍薑書桐的肩,聲音放柔了幾分:“書桐,今天晚上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兩天,再來上班。”

“不辛苦的。”

薑書桐搖搖頭,想到哥哥的事情,握緊了雙拳,惱怒道:“岑總,關於您的境遇,以及我哥哥的事情,沈佳妍那邊,我們……”

“既然她不仁,我們也不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岑柒眼裏劃過一絲冷光,周身的溫度降至極點。

她對薑書桐笑笑:“你先休息,緩一緩。我這邊也要準備一下,兩天後,我電話聯係你,到時候再告訴你該怎麽做。”

“好。”

薑書桐應下來。

另一邊。

江源市。

郭誌達被發現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岑伯明的耳朵裏,他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怒斥道:“那個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岑伯禮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淡淡道:“三弟,沒什麽好動怒的,至少我們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聽到這話,岑伯明的脾氣緩和了不少,點頭道:“二哥說的對。那個冒牌貨近來猖狂的很呐。不過眼下被我們截了胡,想必是氣的跳腳。”

“誰說不是呢。”

岑伯禮輕輕鬆鬆地笑了笑,眼鏡折射出不一樣的冷光:“那個女人用了我們岑家這麽多錢,去砸一個原本就被我們內部斃掉的項目,如果成功拿到寧氏的股份還好說,現在拿不到了,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對對,還是二哥你想的周到,及時讓郭誌達把合同偷了,再讓黑客把存檔的電子版合同也刪了,簡直是做的天衣無縫!那個岑柒,早就該給她點教訓了!”

岑伯明想到那張臉就來氣,湊到自家二哥麵前道:“二哥,你說,是不是該去老太婆那邊參她一本,治她的罪?”

岑伯明緩緩放下茶杯,輕聲道:“不著急,現在媽還覺得她是岑柒,寵的無法無天,別說是這幾個億了,就再多十個億,隻要不動到岑家根本,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便她玩。單憑這個想教訓她,為時尚早。”

岑伯明不明白了:“那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二哥,我們都等了一年多了,之前在公司看到她那得意的嘴臉,我真的好幾次差點沒忍住!”

岑伯禮笑笑:“當然是要等到找到真正的岑柒的時候。現在罪名是有了,等到找到真正的岑柒,就是將這個女人和岑毓一網打盡的時候。”

岑伯明皺著眉頭想了想,旋即恍然大悟:“二哥說的對!還是二哥想的周到!我現在立馬就問問青城那邊到底查的怎麽樣了。”

語罷,起身快步離開岑伯禮的茶室。

岑伯禮沒有多看他一眼,隻細細品著自己的香茗。

回到房間,岑伯明找到紀善宇的電話,立刻撥通過去。

那端很快就接通了。

“岑先生,這麽晚了,您還沒休息啊?”

岑伯明懶得和他客套太多,開門見山正色道:“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紀善宇連忙將趴在自己懷裏的女人推開,挺直了背脊,聲音不敢有一點馬虎:“岑先生,我真的很盡力的去查了,但是當初那家孤兒院的孤兒這麽多,全部分散到各地,要一一找到和確認,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

聞言,岑伯明臉色一沉。

如今岑柒羽翼漸豐,雖說二哥一直勸他要有耐心,但他已經越來越等不及了。

見他沒說話,紀善宇也有些害怕,猶猶豫豫地開口:“那個,岑先生,除了我們之前查到的那些消息,還有沒有別的什麽特征?比如她身上有個胎記什麽?這樣起碼我找的時候還能有點指向。”

這話倒是提醒了岑伯明。

他記得小的時候,岑柒剛生下來,身體不是很好,大哥和打掃就去寺廟裏為她求了一個開過光的荷包,岑毓順帶也有一個,自那時起,兩個人的荷包幾乎沒怎麽離開過身上。

如今岑毓是如何他不清楚,不過走丟的岑柒……會不會還留著那個荷包?

想到這一點,岑伯明沉聲道:“胎記沒有,不過倒是可能有一個荷包,走丟前形影不離帶在岑柒身上的。”

荷包?

紀善宇恍然想到了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