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給我啥？
魔法師公會的法師塔裏，楊震正編著整理《複合卷軸初章》。羅蘭就坐他的麵前望著少年發呆。自從挑戰結束後，接下來的日子裏兩人都幹這件事。羅蘭也從楊震編著的書學到深一層的元素擬態理論。
這也是楊震將四座法師塔全部維修好，離開比德城前後一件事。憑著《複合卷軸初章》，絕對能開創出超級卷軸時代，而且因為其隻能刻畫布帛上的特性，也為魔獸皮卷軸走出曆史舞台開始倒計時。
一切都很順利，唯一讓楊震有點失望的是，法師塔第層維修好，也沒能讓他的第道光環進化多少。他現的實力還是劍挑劍修公會時的五階，而且還是劍法稀爛。
“楊震，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要生氣哦。”羅蘭猶豫片刻，望著編著書籍的楊震輕聲說道。
“問吧，我什麽時候對你生過氣呢？”楊震抬頭一笑，完成《複合卷軸初章》的後一筆，並長長出口氣。
“你現還恨凱瑞嗎？”羅蘭看少年心情很好的樣子，就怯怯問道。
“就這個問題嗎？”
“嗯！”
楊震輕輕撫書皮，然後點點自己的腦袋，說道：“凱瑞都已經和哈雷並肩戰鬥了，你說我還怎麽恨他呢？”
“那麽凱蒂呢？”羅蘭看少年沒有生氣就繼續問道。
“愛，的確可以改變一個人。凱瑞已經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買單了，我還有什麽理由去恨凱蒂呢？”楊震輕輕歎息，然後笑道：“你怎麽會突然想起問這些呢？”
“仇恨可以讓一個人失去理智，我怕你活仇恨的陰影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羅蘭目光的擔憂不假。
“放心吧。”楊震再次點點腦袋笑道：“我的腦子是一根筋，但不代表我就是傻子。”
羅蘭欣喜的點點頭，臉上突然出現紅暈，低著頭猶豫片刻才蚊子一樣小聲說道：“楊震，我今晚就給你。”
楊震微微一愣，迷惑不解道：“給我啥？”
“討厭，你還裝糊塗。”羅蘭噘著嘴唇，羞紅的臉上滿是惱怒之意。
“我真不知道啊，到底給我啥？”楊震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還說你不是傻子，你是天下傻的笨蛋！”羅蘭生氣的踢了楊震一腳，扔下滿腦門問號的少年轉身跑下法師塔。
楊震摸摸後腦勺還是不明白羅蘭的意思，就連小豬也看不下他的傻樣子了，一道精神意識交流出現楊震的腦海裏。
“**就**唄，還要打什麽啞謎，無聊！”
楊震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尷尬的他就想把這多嘴的小家夥揪出來。可是還沒等他動手，小豬就扭著屁股和腦袋自己從他懷裏爬出來。跳到地上圓圓的大眼睛鄙視般的看了少年一眼後也下了法師塔的樓梯。
楊震正迷糊它想幹什麽呢，腦海裏又響起小家夥的意識交流，“煩你們人類的**了，一搞搞好久。哪像我們超神獸，蜻蜓點水雷厲風行！無聊！”
楊震這下明白了，原來小家夥是給他和羅蘭留私人空間啊。可是聽小家夥的說法，怎麽是因為煩這無聊的**過程才離開的呢？
“楊震，我幫你打聽到了……咦，你的臉怎麽這麽紅？”不一會梅隆就跑上來了，看著少年通紅的臉龐，老家夥一臉迷惑的表情。
“沒……沒什麽，你幫我打聽到什麽了？”楊震尷尬的擺擺手，心說我當然不會把晚上蘭兒要給我的事情告訴你。
“真沒事？”
“真沒，你就說吧！”
“是這樣的，你之前不是說腦袋裏亂串的意識嘛，我幫你打聽到了。”梅隆看楊震表情堅定，就繼續說道：“一個路過比德城魔獸捕獵團的劍修說，傳說獸人族有一種失傳的精妙劍技，就是腦海生成‘第二意’。”
“第二意？詳細說說具體是怎麽回事。”楊震一聽就來興趣了，聽這名稱似乎和自己腦袋裏一發劍招就往出竄的意念有關。
“說完了。”梅隆說這話的樣子，楊震感覺怎麽就那麽欠扁呢。
“就隻有第二意的名稱，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那還能有啥，那劍修說了，就連獸人族自己也隻是知道第二意這個名字。”
楊震輕輕做個深呼吸平靜一下心情。這樣看來，火之鳥讓自己去獸語森林絕對能找到些東西。可是聽那名劍修的說法，獸人族自己也知道的不多啊。不管這麽多了，獸語森林肯定得去。
想到這裏，楊震就對梅隆說道：“我明天就要離開比德城了，這段時間和你們相處的很開心，謝謝。”
老家夥眼睛一瞪，“這麽快就走？符紋意識論裏麵還有好多東西我不明白呢，你得給我講解清楚了再走。”
楊震點頭笑道：“沒有問題！”
比德城魔法師公會內部學習的是《符紋意識論》的完整版，以大多數人落後的理念來看沒有刪節的內容是很費勁。楊震剛來公會時首先認識的就是梅隆，臨走之前當然是能解說多少就解說多少。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楊震就有點不耐煩了。他喜歡學術討論不假，可也得看看現都幾點了，太陽都快落山了。
“好了，先解釋到這裏吧。有機會我們再一起研究。”楊震開始有送客的意思了。
“這可不成，許多東西我都不明白呢。反正你很少休息，不如晚上我們也討論吧。”梅隆一聽可不幹了，拉住楊震不放手倒有點“你得負責任”的樣子。
“這怎麽行，晚上我還有事。”楊震嚴辭拒絕。放著嬌滴滴的美人我不要，這一晚上就看你這張老臉？我腦袋還沒被驢踢傻呢。
“有啥大事？反正又不影響我們研究魔法奧義。”梅隆死活都不肯離開，心說你這一走誰知道啥時候回來，碰著不明白的地方我找誰問去啊。
“是這樣的，蘭兒要來。”楊震表情十分無奈。能不影響嗎？難道我們一邊做還要一邊給你講解符紋意識？
“蘭兒要來？好啊，我們可以一起研究。”梅隆立刻興奮道。
如果不是看他老胳膊老腿，楊震真想一腳把他踢出去。可人家也是抱著嚴謹的學術姿態，楊震也狠不下心施展暴力。猶豫半天，他小聲說道：“蘭兒說今天晚上要給我。”
“給你啥？我能不能看？”梅隆一聽來興趣了，心說能給楊震的肯定是好東西。
楊震無語了，看來傻子笨蛋不隻他一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難道楊震還能衝老家夥大喊“我們要zu愛，你趕緊滾蛋”？就算是麵對火之鳥的十二級禁咒，楊震都沒有這麽無奈過。
也難為老家夥了，把這一輩子都奉獻給了魔法研究，他哪知道什麽男女之事啊。其實除了會長羅邦，公會裏也隻有接待處的那個魔法學徒能聽明白那句話的意思。
這裏是一個學術氛圍十分濃重的團體，所以公會出名後也是拒絕沒有真實水平的人加入。看著梅隆興致勃勃的樣子，楊震也不再提這件事了。
不一會，盛裝打扮的羅蘭也走進法師塔，就算這樣梅隆還是沒反應過來。老家夥看女孩來了，還抬頭說：“蘭兒你來了，我們一起研究吧。”
“你今晚真美！”楊震將她拉到身邊附耳小聲說道。羅蘭臉頰泛出桃紅，握著少年的手緊了。看著少年的苦笑，羅蘭似乎明白什麽了。但她沒有氣惱，而是加入了符紋奧義的討論。
沒有人比羅蘭明白，梅隆這些老人為公會付出了什麽。就算公會困難的時候，他們也是不離不棄。難道能為了私欲，將老人家趕出法師塔嗎？
可是今天晚上苦了我們的小豬，小家夥無精打采的爬法師塔外，看著頭頂的月亮氣乎乎的想：“兩個人**時間就很長了，還要三個人一起來！看來今晚我隻能看月亮度過了，無聊！”
……
為了不引人注目，楊震離開比德城沒有幾個人知道。送他的除了羅蘭，公會三巨頭的羅邦和菲利浦，就隻有紅衣大主教卡爾和他的追隨者。至於梅隆，老家夥一晚上沒閉眼，現睡得正香呢。當然，暗盯著楊震的人也不少數。
楊震將羅蘭緊緊摟懷，女孩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朝朝暮暮。我會布拉格等你的。”
“去布拉格幹什麽？”楊震柔聲問道。
“我都當魔法師了，破法劍自然不要了。不管怎麽說也得見見拖雷大師。”羅蘭微笑說道：“還有布拉格魔法師公會，那裏是爺爺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我想去看看。”
“好的，獸語森林的事情辦完，我就去布拉格找你。”楊震女孩的額頭輕吻。然後和送別的人們一一打著招呼。
對於卡爾能親自來送他，楊震並不意外。他已經確定卡爾誤以為自己背後有人了，前幾天主教大人還試探過呢。隻要卡爾不找麻煩，楊震也願意配合他走麵子上的過場。
一番客套過後，該走的人走了該回的人也回了，剩下卡爾和他的追隨者看著遠端少年漸漸消失的背影。
“無血。”卡爾輕喚。
“。”一個刺客裝扮的從潛伏現出身來。
“跟著楊震，不過千萬不要監視他。你隻要注意別讓人靠近他就行，特別是庫裏斯的人，見一個殺一個！”
“昨天得到消息，精靈城休斯一脈已經有動作了。他們要是刺殺楊震，我該怎麽辦。”
“派你出去的任務是阻攔其他紅衣主教的人接觸楊震，他的安全問題用不著你操心。休斯一脈的人想碰他，也得他身後的聖階強者們答應啊。”
“是！”
卡爾看著手下身影潛行消失，嘴角掛著一絲笑意。隻要其他聖階強者不注意，有誰能知道他是黃金血脈呢？楊震，你是元素之神賜給我的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