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最窮的公會？
楊震的驗證測試算是順利通過，能破除三級魔法肯定就是三階破法劍修。其實四級魔法對於楊震來說難度也不高，他的極限在五級魔法。可惜梅隆急著找圖紙，布魯克也跟著去研究布帛魔法卷軸了。
剩下的一群老家夥把他圍起來就是問這問那，也沒有一個人再提繼續測試的話。楊震很想進法師塔裏看看，卻被老家夥們告知：沒有會長批準，誰都不能踏入法師塔。整個公會中有權進入的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楊震暗暗奇怪，在法師塔中的修行是平時好幾倍，為什麽會長卻禁止人們入內呢？還有一個最奇怪的地方，除了接待處的魔法學徒，這一路就再也沒有見到一名年青法師。圍著自己的一群老家夥，又跟叫化子差不多。
帶領楊震辦理手續的也是一名牙都快掉光的三階魔導士。從進門到現在，他所見到級別最高的就是梅隆和布魯克兩名五階魔導師，公會的整體實力實在是太低了！
圍著楊震提問的老法師們，相比梅隆和布魯克的水平來說，就低了不隻一星半點。提出來的問題沒有任何挑戰性，楊震都能給予他們最簡單明了的答案。一時之間，圍著他的老家夥越來越多了。
甚至在傳言中還不斷有人趕來，原本就被占滿的接待大廳越來越擁擠。楊震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和老家夥們的探討也有助於他更深一層理解腦子裏的魔法奧義。
這是一場互惠互利的學術交流大會，對每個人而言都是豐富的收獲。可惜持續時間並不長，人們都在興頭上的時候，一道響亮的怒吼聲打斷了他們。
“你們都圍在這裏幹什麽！”一名鼻尖微紅，雙眼中滿是醉意的老法師站在大廳門口。身上散著濃烈的酒氣，看向眾人的醉眼中飽含威嚴。一群老家夥們似乎非常害怕他，一個個躬身行禮。
“副會長，裏麵正在修繕。我們沒有地方去，才在這裏研討魔法奧義的。”一個老法師立刻上前解釋道。可惜那名醉酒的老法師根本沒聽進去，掃過眾人的眼神中又帶著一絲鄙夷。
“看看你們都是一副什麽樣子，高貴的魔法師被你們演繹成街市裏的小販！哪有半點魔法師應該有的含蓄和矜持，簡直丟我們比德城魔法師公會的臉！”副會長菲利浦破口大罵，唾沫星子讓靠近他的幾個老家夥敗退。
難道你現在就表現出魔法師的高貴、含蓄和矜持了？一群老家夥們心中暗罵，事實酒氣熏天的菲利浦更像是比德城裏的地痞，不過沒有一個人敢當麵指責副會長大人。
菲利浦除了官職在身，他自己還是一名六階光明係魔導士，副職也達到高級符紋師的水準。實力代表一切，正因為他擁有這樣的實力，不管能不能換來別人的尊重，至少不會被別人指責什麽。
“您不要生氣，事情是這樣的……”一名老法師急忙拉著楊震走到菲利浦麵前，向副會長大人介紹道：“這位是新來公會注冊的楊震閣下，他是一名高級符紋師，大家都在向他請教一些學術上的問題。”
說實在的，楊震對副會長大人的第一印象談不上好，所以態度自然就不會表現出有多恭敬。菲利浦也是一樣，本來就懷疑這麽年青的少年怎麽可能是符紋師，再加上楊震的態度，副會長大人就更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高級符紋師？恐怕是來混吃混喝的吧。讓你失望了，比德城魔法師公會是蒼穹大陸最窮的公會。”菲利浦冷笑著看了楊震一眼，根本不管老法師焦急的表情直接向裏麵走去。走了沒幾步似乎記起裏麵還在修繕呢，又搖搖晃晃的出了會公大門。
那是你沒有見過更窮的，楊震暗暗搖頭。在他看來這寬敞的大廳比小鎮上那座破敗的小二層樓強多了，那裏的分會長都淪落到騙錢的地步，哪像菲利浦還有酒喝。
老法師連連向他道歉，說副會長大人就是這個脾氣，希望他不要放心裏去。楊震無所謂的搖搖頭，剛剛來到這個地方，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他自然不會對某人下定論。
經過菲利浦這麽一鬧，眾人探討魔法奧義的興致也沒有了，勉強聊了幾句一個個就散去。還是那名老法師帶著他來到居住的地方，並且告訴他，會長去布拉格魔法師公會了，什麽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呢。
眼前的房屋是修繕過的，還能聞到清新的木屑味，整潔樸素的陳設已經沒有大廳裏那種破敗感。楊震有點無聊的靠在椅子上，相比現在，他更願意和一群老家夥討論魔法奧義。這樣才能幫助他更快理解記憶中的符紋知識。
“符紋師晉級的每關考驗是什麽樣的呢？”楊震五指輕敲桌麵，心中暗想這種考驗不要比馭獸師晉級太複雜。想到這裏他突然記起來，自己晉級到馭獸宗師後一直沒和小豬溝通呢。
“你能感覺到我的精神意識嗎？”
楊震從懷裏取出粉嫩嫩的小豬放在桌子上。小家夥很是可愛的翻個白眼，一道心靈交流在楊震的意識中出現。
“你總算是記起我了，無聊！”
楊震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馭獸宗師不和魔獸起心靈交流，魔獸是不可能主動和馭獸宗師交流的。這些日子他隻考慮符紋師的晉級，把小家夥忘的一幹二淨。
“你一直說自己是神獸，你是從哪裏來的？”這是楊震比較關心的一個問題，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聽說哪種魔獸擁有物理攻擊免疫的能力。
小家夥粉嫩的身體就像一塊橡皮，就算把它壓扁了都不會造成損傷。這點還是楊震跳樓臉著地的時候現的，等他想起懷裏還有個小家夥拉開衣襟時，就見小豬如同一個扁平的皮球慢慢脹起來。
“其實……和你一樣，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小豬無奈的長出一口氣爬在桌子上，這個答案讓楊震有點失望。
“你也不知道從哪裏來，莫非……”楊震突然有一種想法，指著小豬興奮道：“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隻有這樣才可以解釋小豬為什麽也會失憶，肯定是兩人記憶丟失的原因相同，都是受到那種不完美的神級卷軸“時空轉移”的影響。
“唉……你還好了，能通過一些特殊事件掘自己擁有的能力，然後一步步找到自己的來曆。我就慘了，除了深深烙在靈魂中神獸的驕傲和橡皮般的身體，都不知道還有什麽能力。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偏執狂，明明很普通卻非要說自己是神獸。好無聊啊！”
這是楊震第一次感覺到小家夥失落的心情。小豬總是表現出一副可愛的樣子，除了吃就是睡，卻沒有想到它和自己一樣，對身份和未來充滿迷惘。
“既然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隻要我們找到那個地方，相信你也一定能夠找到自己的身世。對了……謝謝你保護我的心髒，否則都不知道我已經死了多少回。”
小豬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得意的樣子，它打了個哈欠，“不用謝，我們這是各取所需。你的心髒部位有我需要的能量，或許能幫助我掘自己擁有的能力。不多說了，我困了，有事沒事都不要叫我。”
小豬跳上楊震的衣襟，扭著小屁股鑽了進去，不一會就出熟睡中才有的均勻的呼吸聲，圓圓的鼻孔上還掛著一個氣泡。
楊震淡淡一笑捅破氣泡。以前隻是為了自己的身世而奮鬥，不管古盤還是羅蘭都不可能理解認同他內心中的孤寂。隻有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小家夥，讓他再也感覺不到孤獨和迷惘。
拿出陪伴自己的廢卷軸，輕輕撫上麵熟悉而又陌生的符紋，楊震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的靠近目標。不過有一點讓他搞不明白，這支廢卷軸上麵卻有幾個和羅蘭手中斷刀柄上一模一樣的三角符紋。
空間係魔法卷軸上麵出現自然係符紋，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詭異的現象。卷軸上還有很多楊震不能理解的符紋，就連元素係的分類都看不明白。楊震沒有焦躁和氣餒，迷團遲早都會解開。
……
清晨的太陽剛剛升起，在比德城魔法師公會的建築群上勾勒出一圈金色輪廓。許多人還在酣睡中的時候，楊震已經在小院裏開始練劍了。
楊震需要做的事情不僅僅限製於理解貫通符紋。就算記憶中擁有海量的魔法奧義和戰鬥技能，也需要他領會貫通變成自己的東西。天才也需要勤奮。
這套劍技就是這樣。在魔獸森林裏和索林戰鬥的時候，楊震已經感覺到這套劍技有缺憾。否則，也不會把自己搞成重傷才擊殺索林。
可惜的是，這套劍技越純熟，他感覺施展起來越別扭。手中鋸齒大劍都被耍出團團劍影了，楊震還是沒能找到劍技的缺憾。就在這時，卻有人稱讚起了他的劍技。
“好厲害的劍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