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再戰韓家兵 第十章 嶽銀瓶
黃衫女郎的話讓羅騰飛感慨萬千,相傳獅型藏獒性格剛烈,力大勇猛。擅於護領地,喜攻擊。對一切陌生人和入侵者有著強烈的敵意和殺傷力,但卻對喂養它們的主人是絕對忠誠和服從。
如今看來傳言不虛,隻是不知當初為何青龍幫眾沒有找到小乖?根據他們所說,離獅子峰附近方圓十裏的地方他們一一找過,為什麽會發現不了小乖呢?
他心中不解,這其中緣由也隻有小乖一獸知道了。
原來,在兩年半以前,小乖難逃狗的習性,追逐山裏的野兔,不甚失足滑下了山澗,掉入水潭中被水流衝至了一個莫名的地方。
小乖也不認得路,隻能在山林裏亂闖。
當它千辛萬苦回到獅子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青龍幫眾早已放棄了搜索。
因為沈靈兒當時是坐馬車來的,小乖一路上都待著車裏,根本不知道回瑞昌的路,隻能在獅子峰等著。
當時,小乖還未成年,能力不足,不足以獵得野味,隻能依靠運氣捕獵,常常食不果腹,而且時時會遇上對付不了的敵人。
但所有難關都被小乖一個個的克複,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小乖學會了諸多不應該擁有的本領,比如說伏擊、撕裂、藏匿、奔襲、逃跑等等。
野生的獸才是真正的獸。
小乖憑借著野獸的本能漸漸融入了這片大自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它的塊頭越來越大,爪子越來越鋒利,牙齒越來越尖銳,腦袋也越來越靈活,成為了叢林裏捕食者,而不在是獵物。
它可以輕易的獵殺一頭狼,也可以遊擊死體格數倍於自己,但卻笨重的大山豬,更可以趁老虎不在洞穴時,叼走他們的幼崽,飽餐一頓。
即便遇上猛虎這種他對付不了的猛獸,小乖也有能力從容逃開,它的速度不是很快,但卻能夠靈活的避開猛虎的襲擊。
小乖並無時間觀念,隻是將獅子峰當做是自己的地旁,日夜守候在這裏。雖說時間回去兩年多了,但羅騰飛的氣味、樣子始終象烙印一般,深深的因在它的腦海裏。
羅騰飛呆了半晌,自知難以索解,也就不去費心多想了,將小乖放在地上任由它在自己的腳邊轉悠,然後對黃衫女郎道:“不知姑娘芳名,你救小乖之情,羅某必當報答。”
黃衫女郎笑道:“我叫嶽銀瓶,住在廬山北方的嶽家市。報答就不用了,有時間帶著小乖來嶽家市坐坐就算是最大的報答了。”她的眼睛始終放在小乖身上,這邀請的目的何在,不言而喻。
羅騰飛沒有注意這些,而是被“嶽銀瓶”三個字給驚呆了,傳言嶽銀瓶乃是嶽飛最小的女兒,以忠烈聞名,本名叫嶽李娥聞父兄冤死,為他們鳴冤不果,抱銀瓶投井而死,終年十三歲,仔細的打量著黃衫女郎,她怎麽看怎麽都象是一個成年女子,而且年紀看上去比嶽雲、還要大。怎麽可能是六七歲的小屁孩兒,驚駭道:“你可叫嶽李娥?”
嶽銀瓶莫名其妙,怪異的瞪著羅騰飛道:“嶽李娥乃是我父親的小女兒,今年才六歲。你是如何知道她的?”
羅騰飛心道:“原來嶽銀瓶跟嶽李娥不是同一個人……等等……”他腦中出現了一個疑問,暗自吞了口唾沫,“嶽銀瓶今年少說也有十八九歲,而嶽飛今年三十一二歲,豈不等於嶽飛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讓別的女人懷上了?這……這也太強悍了吧!!”
“這個……”羅騰飛猶豫了會兒,不吐不快直言道:“可嶽飛今年才三十歲上下而已,怎麽可能……”
他沒有說下去,但嶽銀瓶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答道:“我本是父親麾下一名小校的女兒,生父戰死,隻留下我一人孤苦無依,是父親大人好心收留了我,讓我做了義女。”
見嶽銀瓶麵色有些傷感,心下憐惜,羅騰飛忍不住道:“對不起!”同時心底也在暗罵:“史書記載的是什麽狗屁東西,明明是一個義女,咋成了一個十三歲的娃兒?”
嶽銀瓶爽朗笑道:“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早已不在乎了。我現在隻想著一件事情,就是習好武藝,幫助父親達成心願,北伐金國,血洗國恥。”她的聲音鏗鏘有力,眼中充滿了堅定,讓人無法懷疑她的決心。
頓了一頓,嶽銀瓶炯炯有神的眼睛望向羅騰飛道:“你這人好沒禮貌,我一個女孩子家都告訴你姓名住址,你還保密嗎?”
羅騰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嶽銀瓶如此問來十成是為了小乖,而不是因為自己,答道:“我叫羅騰飛,至於住址……”見了嶽銀瓶的反應,苦笑一笑,“看來你也不想知道了。”
在他說出姓名的那一刻,嶽銀瓶登時色變,迅速退出丈餘,目光中露出了深深的敵意,由背後撤出雙槍,前後平舉,雙眼射出了濃厚的戰意質問道:“你就是青龍幫的羅騰飛?”
羅騰飛麵露訝然之色,嶽銀瓶戰意十足,雙目清明心無旁騖,舉手投足之間攻守兼備,盡顯大家風采,絕對不是一個尋常的角色,甚至可能已經領悟到了武道。
“不錯!”羅騰飛斬釘截鐵的答道:“我就是羅騰飛。”
得他證實,嶽銀瓶神色複雜,因為小乖的存在,他們的關係並不壞,交談甚歡,忽然兵刃相向,對於之間的差別尚有些不適宜,但還是嬌喝一聲:“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要擒你去父親大人那兒問罪。”
羅騰飛“哈哈”大笑了起來:“敢問姑娘,我羅騰飛所犯何罪?”
嶽銀瓶在江南西路住了也不隻一兩日,自然知道青龍幫以往的種種,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猶豫了片刻,她收回了長槍,道:“那朱文確實該殺,朝廷不辨是非確實不對,但你不反抗朝廷這就對了?我不知該如何分析其中的道理,也不曉得,誰對誰錯,但卻知國難當頭,當以天下蒼生為重。今日就算我們沒有見過吧!”
她走道近前輕輕的摸了摸小乖的腦袋,不舍道:“我要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啊!”說完,飄然離去。
見嶽銀瓶身影漸漸消失,羅騰飛長吐了口氣,暗自感慨:“好一個是非分明,剛直無私的女中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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