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真相大白?
開了青山水寨,李俊、童威、童猛一行十餘人,乘王寨而去。
天王寨對於洞庭湖中心的一座方圓十數裏的大島。
在楊幺入主以前,這裏有一個恐怖的名字,叫作死亡島,在洞庭湖上打漁的漁民隻要靠近此島,無一生還,越傳越神,以至無人敢靠近此處。
其實真正死亡地帶不是島,而是大島四周的暗礁。
造物主的神奇,讓此島四周遍布暗礁,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防線。
吃水稍微重的艦,一但逼近此島,若不知道路線,必將落得船毀人亡的下場。
楊幺正是看中此地的險,才將天王寨建築在死亡島上。自從天王寨立寨以來,楊幺麵對過無數險阻,其中有朝廷的征討,也有盜匪的黑吃黑。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踏上死亡島。
這天死亡島來了一夥人,他們裝束怪異,個個充滿了暴戾之氣,正是離開了羅家軍之後的李俊、童威、童猛一行。
他們在宴會過後,並未久待,直接了一艘竹筏,趕往天王寨。
李俊早已聽楊瑛在信過天王寨的地形,他雖不知天王寨何處有暗礁,但竹筏吃水為零,所以也無需擔心有觸礁的危險。
李環顧四周。見四周水藻無數。心中恍然。讚歎:“楊太為人不怎麽樣。但知道選擇這裏為基。眼光到是不錯。”
童威手白須。點頭讚同:“暗礁本不可慮。隻要有經驗地舵手。小心因對。能夠避開。可慮正是這水藻加暗礁。本來就不明顯地暗礁加上水藻地掩蓋。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行了一陣眼見夕陽似血天色一陣陣地黑了下來。
李俊道:“加快速度。在天黑前務必趕到天王寨。”
往前行了裏許。童威忽道:“那裏是什麽?”
李俊順著童威所指地地方望去。隻見不遠處地河麵上漂浮著一人。
李俊依舊繼承梁山好漢那好管閑事的風範讓舵手靠上前去。
童猛一個縱躍,跳下水中,將對方救了上了繡:他橫放:上。三人定神看時,不由倒吸了口冷氣,隻見對方身上遍布傷口,橫七豎八大小小加起來不下二十處,傷勢慘烈,實是駭人聽聞。
李俊便去探對方的鼻息,察覺尚有呼吸,又細細看了看他的傷口,沉聲道:“傷口大小不一有箭傷、有刀傷,也有戈戟傷害的痕跡。他應該是被人圍攻時受得傷。”
童威猜測道:“這裏附近毫無人跡人是身受如此重傷,當是天王寨的人下的毒手。”
那人神智尚未迷糊李俊、童威、童猛等人,臉上微露喜色道:“快走勿靠近天王島。”
李俊沉聲道:“壯士這一身傷可是島上的人害的?”
那人低聲道:“我刺殺……楊幺,事敗……被……”他在暗礁叢中掙紮了兩日,早已筋疲力盡,此刻心頭一鬆,再也支持不住,話未說完便此昏暈了過去。
童威道:“怎麽辦?”
童猛此即道:“不能不救!”
李俊、童威都知童猛為人,別看童猛長得凶神惡煞,話也不多,但他確是三人中最熱心一個。他不善多言,但最好管不平事。此時他以開口,想不救也不成了。
童威提議道:“要不派一人將他送至羅家軍那兒,那兒定有隨軍大夫,讓羅騰飛來醫治他。”
李俊沉吟道:“將他帶上岸,此人刺殺楊太必有緣由,我們或許能從他口中知道些什麽。我知你的擔心,但隻要將他喬裝一番,讓人背著,便說受到了風寒。隻要有>兒在,料想無人檢查。”
眾人以李俊為,當下也無異議。
他們都是刀頭舔血的人物,對於這刀劍傷的治理比一般大夫高明百倍。童猛由身上取出止血藥、生肌散,替傷細心包紮,然後被他貼上假胡子,將披風蓋了他的身上,打扮成受風寒,不能吹風的假象。
不多時,以登船靠岸。
此刻正是非常之時,島上防守嚴密。他們尚未抵達時,便有近百人在岸上手持利刃在岸上待命,一行人上了岸,立刻給圍了起來。
李俊高叫道:“我乃楊瑛的授業恩師李俊,讓楊瑛前來說話。”
岸上的守兵正是楊瑛麾下的破浪軍,一聽來竟是自己領的恩師,哪敢怠慢趕忙前去稟報。
過不多時,楊>疾步走來,見真是李俊一行人,遠遠叫道:“師傅、威叔、猛叔,真的是你們!”
李俊、童威、童猛見楊瑛到來,相繼露出了一絲笑容。
李俊大笑道:“丫頭,幾年不見,愈標致動人了。”
楊瑛上前
師傅也不是一樣,越來越年輕了。”目光所及之處,著一人,奇道:“猛叔,他是……”
童威心知自己這弟弟不善言辭,更不善於說謊,搶先說道:“不適應氣候,染上了風寒。”
楊瑛也知童猛的性格,也不疑有他,請眾人入內。
有楊瑛在,餘人自不敢多說。
天王寨名為寨,其實已經算是一個小型城鎮了,聚集百姓已達五萬,在島上耕種自食。若無戰事,真有幾分桃花源的架勢。
街道兩旁也開各式各樣的小店,隻是門庭冷清,少有客人光臨,沒有任何繁華之景。街道上的百姓,人心惶惶,似乎已經預示著楊幺即將滅亡的征兆。
楊>將三人迎入自己的邸,命人送上酒食。
李俊、童威、童依照慣例,先飲三杯。但這酒一下肚,便皺起了眉頭。
楊瑛歉聲道:“戰事緊急,羅騰飛又了糧草來援。為了節省糧食,義父下達了禁止釀酒的命令。寨中所存之酒,皆是以往囤積下來的。好酒早已喝盡,師傅、威叔、猛叔便將就將就吧!”
李俊、童威、童猛三人想到楊幺他們竟被羅騰飛逼得如此境地,相繼驚訝。
楊喜道:“師傅,你們來這裏可是幫助我的?”
李俊搖道:“我們是為你生父燕青而來。”
楊瑛劇震,顫聲道:“那燕青……燕青,當真是我的生父?”
李俊點頭道:“應該假不了的。數年前,小乙曾經與我意外相會,說明了緣由。起初我是不知你便是他的女兒,見他一個大男人哭的如此傷心,有心安慰,起了幫他一同尋找之心,便問了他那失散女兒的特征。小乙一開口便說她女兒的右胸處有一塊心形的紅色胎記。”
楊瑛麵色蒼白,左手按在右胸上,那裏有一個心形胎記。
李俊將酒杯放下道:“我記得在你小的時候,胸口上確實有一個心形胎記。於是,我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小乙。小乙欣喜若狂,便告辭來找你了。”
接下來,李俊將從羅騰飛哪裏聽來的燕青的想法,以及近來燕青的做法想法一一說明。
楊>身軀晃了晃,以是方寸大亂,底呼道:“這麽說來我真的是他的女兒?”但轉念一想道:“不對啊!義父說我的父親是他的兄弟,是被朝廷,是被那昏君趙構逼死的。”
李俊、童威、童猛三人也是一怔,相繼想起以前他們所知道的楊>的身世來:楊瑛的父親是一個叫做楊鵬大英雄,扶危濟困。建炎三年二月,金兵南下,完顏宗翰派兵奔襲揚州,攻陷天長,前鋒距離揚州城僅有數十裏。趙構當時時正在後宮尋歡作樂,乍聞戰報,慌忙帶領少數隨從乘馬出城,急馳至瓜洲渡江逃跑。
楊鵬聞訊北上救駕,當將趙構迎向江南。
大凡開國帝王,都會有不同於常人的傳奇,人們由此對他們“真命天子”的身份確信不,趙構為了欺騙百姓,讓百姓支持他,怪力亂神,編出了“泥馬渡康王”的故事,表示他天命所歸。
為了不泄露此事,趙構殘忍的殺害了楊鵬,為了斬草除根,甚至株連了楊家三族。
楊>因此自小便對趙構,對於趙構所在的宋朝,恨之入骨,大有不殺趙構,誓不為人的決心。
他們三人對於燕青的話深信不,故而無視掉了。此刻聽楊瑛說來,才恍然想起。
童猛道:“小乙哥是大丈夫,不會說謊,定是楊太說了假話。”
楊瑛不滿道:“為什麽是我義父說謊,難道就不可以是燕青認錯人了?”比起燕青,楊幺這個養育他多年的義父,始終占據著主導的地位。
童威肯定的道:“不可能,你的樣貌跟當年的李師師有七成相像。當年,我便覺得奇怪,還特地問過你。說你不是她女兒,我決計不信。”
楊>依稀記得童威當年真的說過他長得很像李師師的話語來,當下也不知說些什麽,茫然無措,心道:“莫非當真是義父說謊?”但隨即極口否定,高聲道:“不會,義父絕對不會騙我的。我爹爹是楊鵬,他是被趙構害死的,不是燕青。”她信了楊幺十數年,實在不能接受荒唐的言論。
“世上根本沒有楊鵬這個人!”在楊瑛話音落下後,大廳偏門突然闖入一人,正是那位被李俊、童威、童猛三人救的受傷青年。
那人搖搖晃晃的來到大堂上,扶著椅子道:“瑛妹,你受騙了。楊太當年殺了你全家,所以才編出怎麽一個鬼故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