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朝堂爭鬥
羅騰飛如此一說,劉也反應過來,細細想了想,事情,當即笑道:“若展的順利,也並非不無可能。”
羅騰飛激動道:“真到那時候,我們兄弟聯手,豈不是要風是風,要雨是雨了?”他說著還伸出大手在空氣中握了一握,再做大權在握的樣子,一臉興奮。
劉嚇得幾乎將手中的美酒給灑了出來,忙看了看左右道:“四弟,你這話在自家兄弟麵前說說就是了,可別到外邊亂說。這話傳開來,你幾條命也不夠賠。”
羅騰飛燦燦一笑,沒有說下去,眼睛卻閃爍著莫名的神采。
劉隻當羅騰飛心直口快,並非出自真心也未有多做計較。
卻不知羅騰飛當時真動了這麽一個意思。
這就是羅騰飛於嶽飛、劉等人的最大不同。
嶽飛、劉都是大宋子民,所作之事,皆是以大宋為主。
而在羅騰飛的潛意識裏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宋人,他是華夏人、漢人或是中國人。表麵上看有些矛盾,因為宋人就是華夏人、漢人。
其實不然!
宋人除了是華夏人、漢人外。還有一個政權。一個國家。譬如中國人。中國是一個國家。中國人有義務為中國效忠。宋人也是一樣。
說白了就是羅騰飛心底沒有大宋。他之所以打仗。是為了抵禦外族。為護漢人地利益。而不是為維護宋朝地利益。他不介意宋朝是否滅亡。更加不介意是哪個人當皇帝。
他介意地是漢人不能讓異族欺負、欺淩。
所以。權傾朝野。這種對於宋王朝大逆不道地事情。羅騰飛不以為忤。因為他壓根不是宋人。他沒有義務來維護趙家王朝。
故而隨口說地一句不經意地話。反而讓他露出了激動地神色。想著也許真地有那麽一天地到來。想著自己在龍椅旁號施令時候地神態。
心道:“應該是很威風吧!”
劉沒有留意羅騰飛此刻的神態,問道:“四弟接下來有什麽打算,上次我聽四弟說過,官家有心讓你平定洞庭湖楊太,此事可有著落?”
羅騰飛點頭道:“十之了,官家命我為江南西路舒蘄嶽潭州製置使,顯然已經有讓他剿滅楊太的打算。當時,他還曾私下告訴我,隻要我能夠平定楊太,便冊封我為節度使。官家一諾千金,想來不會有假。”
劉大喜道:“四弟今年不過二十八歲若能在兩年之內平定楊太,那四弟將會是曆史上最早受封為節度使的大將。楊太本就是四弟地手下敗將,再勝他一次又有何難?”
羅騰飛搖頭苦笑:“事實卻沒有二哥想的那麽簡單,若說陸戰,不是我自吹。那楊太實在不夠看,但洞庭湖八麵臨水,有八百裏之遙。我軍精銳之士大多都是北方人,名副其實的旱鴨子軍。而楊太卻擁有號稱天下第一的水軍,能否憑借旱鴨子軍在水麵上戰勝天下第一水軍,說實話我這心底也泛著嘀咕,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頓了一頓,羅騰飛續道:“也不怕二哥笑話,目前為止,我軍連一個像樣的水軍統製也沒有。現任地統製官除了水性好些外,沒有任何長處。既不會帶兵,也沒有上過戰場。這樣的水軍若是能勝,那便是太陽打西方出來了。為了招募一個水軍頭領,我都愁白了頭,卻絲毫沒有一個真正有能力的前來投奔。”
劉解釋道:“我大宋對麵對地敵人皆是以陸戰為主,水軍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並不常設,地位尤為低下,故而人言:‘好男不當兵,由不當水兵’,在這種情況下水軍將領奇缺也並非奇事。”他沉吟片刻道:“我心中到是有個人選,隻是不知合適不合適。”
羅騰飛喜道:“甭管合適不合適,都說來聽聽。這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強。”
劉眉頭皺了皺,似乎在回憶著某些事情,半響終道:“初來臨安時,記得那時正是八月十八,因朋友之邀,至錢塘江觀潮。那時生一事,記憶猶新。海潮浩瀚,一位觀潮女子不甚,失足落水。當時潮水極速上漲,浪潮重重疊疊,本以為必死無。這時一位消瘦的男子,跳入洶湧的浪潮中跟浪潮搏鬥。消瘦的男子災海潮中猶如一條蛟龍,水性極好終將女子救起。當時那消瘦地男子於海潮搏鬥的身影,至今還讓我記憶猶新。也許是感觸太深,當時我便打挺了那人的姓名。知情告訴我說他叫張天鵬,是梁山好漢船火兒張橫的兒子。他善不善水軍、水戰,我不知道。但他是船火兒張橫的後人,張橫又是梁山好漢中的水軍副都統,梁山水軍八寨第二頭領,極善水戰。故而覺得那張天鵬既然繼承了父親一身絕妙地水性,對於水戰應該不會毫無所知才是。”
羅騰飛點
:“分析的有道理,那張天鵬住在哪兒?”
劉抱歉一笑,搖了搖頭道:“除了知道他叫張天鵬,在錢塘江撐船遊江外,其他地一無所知。如今還在不在,我也不知。四弟若真有心尋他,最好選個時間去錢塘江找。”
羅騰飛點頭笑道:“無妨,明兒我便去錢塘江。”
接著兩人又談了一些軍事上的事情,羅騰飛獨特地見解讓劉歎為觀止,劉的奇特想法,羅騰飛也有種耳目一新地感覺。
直至傍晚,兩人大喝大吃一頓,劉這才歡天喜地的告辭去了。
次晨一早,天灰蒙蒙亮。
羅騰飛便得到了趙構的召見。
他換上特大號的官服,這一次趙構召見他們的地方並非以往的廣德殿,而是垂拱殿。
垂拱殿是皇帝早朝處理政務、召見眾臣之所。
羅騰飛來到垂拱殿的偏殿,看著聚集在裏頭的數十名文武大臣,登時明白趙構召見他的用意,這不僅僅是一次封賞,而是讓他來參加早朝的。
皇帝即將到來之前,文武百官是不允許進入垂拱殿。他們隻能在偏殿等皇帝做好上朝的準備後,方才能夠進入垂拱殿。
羅騰飛來臨安多次,見趙構的次數也不少,但這參加早朝卻還是新娘子上轎,頭一遭,心下不免忐忑。
見嶽飛也在,他正在跟左相趙鼎低聲細談,正欲走上前去。
右相張浚走上前來,打著招呼。
羅騰飛不得已隻好停住腳步。
張浚拉這他,輕聲敘舊。
羅騰飛一臉的惑,奇怪,本有意問嶽飛緣由,現在也隻有問張浚了:“張相公,這外臣無需上朝。我和嶽節度使都是領兵在外的將軍,官家召見我們上朝有什麽用意?”
張浚神秘笑道:“官家如此做來,自有用意。”猶豫也會兒低聲道:“告訴你也是無妨。若本相沒有估算錯誤。此次早朝應該是商議我大宋接下來的動向意圖。”
羅騰飛心生不祥的預感。
便在這時,宦官特有的尖銳聲音傳來:“眾臣早朝!”
眾文武依次無聲的從偏廳走入,來到正殿。
這是一個占地範圍空曠,位置極為廣闊的大堂。
四方由九根漆紅大柱支撐,上麵雕有若隱若現的龍紋,在大殿上有一張檀木大桌,還有一張金漆粉飾的龍椅,整個大殿顯得異常莊嚴。
滿朝文武各按官階分左右三排站立。
羅騰飛自是位於武將一列,於嶽飛之後,楊中之前。
楊中本是張俊一黨,因為長滿了胡子,又因多須而善於吹捧拍馬,被人戲稱為髯閹,意思是他相貌特征是一臉的胡髯,而所作所為跟閹宦一樣。
這近朱赤,近墨黑。
楊中追隨趙構十餘年,但地位卻不如羅騰飛,心中自是充滿了嫉恨。
羅騰飛好奇四處觀望,隻聽內侍太監又度叫喊:“陛下駕到!”
千篇一律的叩拜。
趙構坐在龍椅上,肅然道:“眾卿平身。”
待文武站定,趙構從龍椅上拿出一封奏章道:“昨日,右相上書言道:我大宋屢戰屢勝,數次大敗金國、偽齊,理當北伐偽齊,收複疆土,還我河山,諸卿可有意義?”
“陛下!北伐勢在必行!但絕非現在!”兵部尚書李綱站了出來,高聲道:“古語有雲:三軍未動,糧草兵馬先行。
又有雲: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裏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後十萬之師舉矣。古有名言,這勞師遠征,先當保證後勤支援。我軍連連大戰,國庫不足,軍糧不存。耐不得持久消耗,貿然出征,實非明智舉動。”
參知政事沈與求道:“李尚書此言差矣,回陛下,微臣並不否認李尚書所言卻有幾分道理,但卻忽略一點。天時、人和,長豐大捷羅製置使以弱兵力克偽齊六萬大軍,後更單騎生擒偽齊皇子劉麟、孔彥舟,隨後又在殺金大捷中大破金兵,親自斬殺金國統帥完顏宗輔。此外嶽節度使也以奇計兵不血刃,攻克城、蔡州,生擒偽齊大將李成。重重打擊足以讓偽齊軍心動搖,北伐正是最佳時機。”
樞密都承旨折彥質出聲反對。
龍圖閣大學士施思華出班讚同。
主和派還未說話,主戰派已經還是內鬥了起來。
情況疏不樂觀。
PS:今日三更,還有一張,今晚打算幹通宵,什麽時候寫好,什麽時候睡。
等不及的書友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