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月姬宮(5字求月票)

這一幕極有戲劇性,讓古玄起了興趣,看這二人談論。

老者冷哼一聲,算是揭過了薑子文手下無禮的事情。

薑子文苦笑一聲,說道:“國家大事,豈是我們能夠參與?上有皇帝,下有文武百官,我等縱有經天緯地之才,也隻能吟詩作賦而已。稍有逾越,就會有性命之虞。”

“哪有這麽誇張?”老者雙眼圓瞪,反問道。

對此,古玄卻能理解。古代帝王的猜忌心都很重,什麽官、擔當多大的職責,都有定數,如果超過了,就被告知越權。比如有了天災,就算出私錢賑災也不行,有收買人心謀反的嫌疑。

看薑子文的修養以及氣勢,應該是官宦子弟,故此對這一點很了解。

薑子文道:“老丈教誨在下銘感於心,這頓酒席就算我請了。”

老者長歎一聲,慢騰騰的回到座位,自言自語道:“可憐我薑國百姓,可憐我薑國百姓啊!”

旁邊也有食客圍觀,見老者離去,紛紛議論起來。一人歎道:“聽說楊勝在北方起兵,已經攻陷了數郡,我一遠方親戚,不遠千裏投奔於我。可憐那裏的百姓,達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啊?”另外一人大驚,“難道朝廷不管麽?”

“怎麽管?”當先那人道,“聽說皇上已經臥床一個多月了,眼看就要……”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是有太子監國麽?”

“嘿嘿。太子地確監國著。可惜他哪敢派兵去打楊勝?聽聞二皇子正虎視眈眈著

“唉。”

那兩人談論地聲音雖小。但古玄聽力凡人豈能所及?聽得一清二楚。心中微歎:“兄弟相爭。在地球上也屢見不鮮。隻是百姓都起義了。還在爭皇位。這就有些不智了。”“唉。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古玄歎道。

薑子文詫異地望了古玄一眼。說道:“聖上不上朝。兩皇子爭位。北方叛軍已然勢大。南方又有強國覬覦。陳兵邊關。這樣地局麵。縱算是文王在世。恐怕也難以挽回

古玄是方外之人。對這些朝廷爭鬥不了解。當下不做評論。

薑子文還要與古玄搭話。突然一個下人急衝衝的跑到他麵前,耳語道:“聖上駕崩

“啊?”薑子文大驚失色,急忙向古玄拱手道:“在下還有事情。先走一步。”言罷,快步下樓了。周圍地護衛見狀,丟了一錠銀子,也跟了下去。一個小二喜滋滋的將銀子收起。送到掌櫃的手中。

古玄見狀心中歡喜,原來四月星也以金銀作為貨幣。那便好了。他起初還擔心在這裏沒有凡人的貨幣,現在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別的東西他沒有。但金銀卻成堆成堆的,隨便拿出一塊。足夠這頓飯錢了。

吃飽喝足,古玄道:“大哥,我們買匹馬吧?”雖然打算沿途找傳送陣,不能禦劍飛行,但若有馬匹,既省力,速度又快,將大大減少所需的時間。

“也好。”張三豐答道。

古玄心神一動,手中就多了一塊金子。用力一捏,金子被弄成元寶狀。隨手掂了掂,約有十兩左右。這放在薑國,可是一大筆錢,足夠一戶人家生活一年。

招來小二,古玄將金子丟在桌子上,說道:“找三匹好馬,這金子就是你地。”

小二喜出望外,連道:“客官請放心,絕對是日行八百裏地好馬。”言罷,一把抓住金子,飛步跑出酒樓,生怕古玄反悔似的。

要知道,金銀的對率是一百,十兩金子折合紋銀千兩。這麽多錢買三匹馬是綽綽有餘的,在餘下的錢中扣上百十兩銀子,不過一個指頭的事情。這樣的便宜事,他怎麽會不站在酒樓看煙雨湖的風景。“空見大師曾說要借機派人進入朝廷,現在皇帝駕崩,對他們地計劃沒影響吧?”古玄心道。雖然他不願受門派的羈絆,但同是地球人,還是有些感情的,能幫就盡量幫襯些。

念及此,古玄拿出通訊珠,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張修陵。至於他們計劃如何變更,就不用管了。

小二地速度很快,一刻鍾後,他就牽回了三匹好馬。古玄走下樓,一個騰躍坐了上去,說道:“從沒騎過,不知道好用不。”

張三豐笑道:“很簡單的,我來教你。”

敖禮舉著酒瓶爬上了馬,打了個酒嗝,說道:“什麽……什麽難事,也值得……值得去學?”言罷牽著韁繩,弱弱的喊了一句:“駕!”馬沒跑,人“哧溜”一聲,滑下馬來。

古玄心中好笑,又有疑問,問道:“禮兒,什麽難事,也值得去學是誰教你的?”這源自《紅樓夢》第四十八回,林黛玉教香菱學詩時所說,意思是這事不難,用不著特意學,是安慰人用地。

黛玉道:“什麽難事,也值得去學!不過是起承轉合,當中承轉是兩副對子,平聲對仄聲,虛的對實地,實的對虛地,若是果有了奇句,連平仄虛實都使得的。”

敖禮將酒瓶收起,再次躍上馬背,緊緊抓住韁繩,想要夾緊馬腹,這才發現他腳太短,夾不起來,隻好跨著,說道:“是童兒姐姐教地,說男孩子要懂詩才,不然就是草包。我不想當草包,就學了。”這就對了,郭玉童是民國人,讀過《紅樓夢》並不奇怪。

“靠,這不就是罵我是草包?”古玄心中嘀咕。

古玄和敖禮都是修真者,張三豐隻稍微指點了下,兩位就學會如何騎馬了。隻要不縱馬狂奔,一般不會有事。

就這樣,騎著馬又晃蕩了一個多月。人馬俱疲,卻一個傳送陣都沒尋著。

張三豐道:“老弟,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找修真者問一下,哪裏有傳送陣吧。”張三豐不知道古玄有通靈寶玉,還以為他四處亂轉呢。

古玄道:“空見大師曾說,四月星上沒有傳送到其他星球的傳送陣啊。我們找到也沒用。”

張三豐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去西大陸看看,既然大師是從那裏來的,應該會有一些線索。”

古玄聞言心中一動:“是啊,傳送陣的位置一般很偏僻,而且比較集中。難怪在神洲盟附近能找到兩個定星盤,但這兩個月卻沒有任何收獲。”念及此,古玄道:“也好,我們就去西大陸。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與本地修真者接觸一下,或許有什麽發現。”

“好。”張三豐答道。“前方有一個客棧,我們去休整下。”連續趕路,人雖然能堅持,但馬匹肉體凡胎。哪能堅持得住?

這個客棧立在野外,規模很小。僅容得下五桌人吃飯。至於客房,僅有三間。由此可見。這裏平常並沒有什麽人來往。

不過,今天卻有些例外。古玄到跟前的時候,發現五張桌子都本人占了,前三張桌子坐的是一些買賣人,剩下的兩張,坐地是修真者。

兩張桌子,共坐了七人。這七人中,僅有一人是金丹初期,其他六人都隻有化氣期的修為。

修真境界分為築基、化氣、辟穀、心動、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等十一個階段,沒到辟穀期,就要吃五穀雜糧,難怪這群人要在此落腳。

“三位客官,實在抱歉,小店沒位置了,這……”一個中年男子疾步走了過來,對古玄說道,臉上掛著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這店很小,用不著再請小二,因此這中年男子就是本店老板。

古玄發現,每次他在一個地方休整的時候,小二都是來問他,卻把張三豐放在一邊。後來古玄通過觀察發現,小二對其他人也是這般。四月星的凡人很講孝道,無論幹什麽事情,隻要有小的,定然不會讓老人動手。就算是貴族公子,也是這般。

古玄三人有老有小,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還能出來,說明有點本事。那群商人本想上來結識,路上或許能照應照應,但又怕古玄來曆不明,對自己有害,隻好作罷。

他們三張桌子共坐了二十餘人,騰不出來位置,小二便將目光投向了那群修真者。一張桌子能坐八人,他們倒可以讓出一個來。

商人有眼不識修真者,因此倒沒什麽反應,那修真者見了張三豐,立即都站了起來,恭敬行禮道:“風行攜玉華派弟子見過長輩。”剩下六人也道:“見過前輩。”

其餘人均麵麵相覷,心道:“難道他們相識?”

無論在哪,修真界地規矩總是差不多地,誰的修為高,誰就是長輩。經過三百年的苦修,張三豐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那群人看不清他的修為,自然要叫長輩。

張三豐點頭回應了一下,那群人立即收拾了一下,空出一個位置,將張三豐請在上首坐了,古玄和敖禮分坐左右,風行則坐在下首。

一個三歲的小破孩居然坐在席上,那群商人們自然覺得匪夷所思,但七位修真者卻覺得理所當然。因為除開風行,其餘人都看不清敖禮的修為。

敖禮修煉的是內丹,雖然比修金丹的風險大,但敖不順卻認為這點險值得冒。敖不順身為五爪金龍,有著常人難以企及地知識和經驗,古玄的一號分身是地藏王菩薩的傳人,佛法精湛,有這兩人在一旁守護,敖禮定然不會迷失自己,化為孽龍。

當然,雖然有長輩相助,但還有一個困難需要自己獨自麵對,那就是在內丹大成之際,還需要渡一次雷劫。這雷劫稱為“內丹劫”,與魚蛇化龍地所渡的“化龍天劫”一樣,共有六道劫雷。雖然在數目上略少。但威力卻不亞於修真者要渡的仙劫。

敖禮從小服用他母親為他留下的龍珠,修真基礎非常牢靠,又得敖不順地教導和法寶,要渡過內丹劫,還是有些把握的。雖是如此,古玄還是受到了諸如郭玉童和張修陵地埋怨,說他太過冒險。都已經是蛟龍了。還需要修煉內丹麽?

其實,敖禮修煉內丹,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有機會進化為水龍。

上位龍族以五行來分,分別為金龍、木龍、水龍、火龍和土龍,又因金龍最為強悍,成為其中的領頭人。五行龍族以下,便是螭龍、虯、應龍和蛟龍。有躋身上位龍族地機會。敖不順說不得也要敖禮搏一下。

閑話少敘,卻說四人落座後,老板立即問道:“公子要點些什麽?”

古玄道:“拿手好菜隨意上些。再來一壇好酒,嗯,拿些草料喂足我的馬。”

老板聞言叫聲“好嘞”,便離去了。

做完這些後。張三豐才開口道:“老夫張三豐,這是我地賢弟古玄。至於那位,則是我侄子敖禮。”

風行望了一眼正在灌酒的敖禮。知道他修煉內丹,不是人類。疑道:“這位公子怕是妖族吧?”

古玄嗬嗬一笑,說道:“是我義子。”

風行道:“原來如此,不過出來行走,有句話還是想要提醒前輩一聲。”

“但講無妨。”

“不管怎麽說,人類修真者與妖修還是有些隔閡的。如果路上遇到修為高強之人,看見這位小兄弟,恐怕會來找麻煩。”風行小聲說道。

古玄眼中寒光一閃,淡淡道:“哼哼,最好別來,否則……”

風行聞言有些納悶,這人修為不高,但聽他地口氣,怎麽有偌大地自信?難道他掩飾了自己的修為?風行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態度更加恭敬起來。

過了片刻,老板將酒和菜都端了上來,風行正要告辭,古玄拉著他的胳膊,笑道:“風兄何不留下來一起用餐?”

飯桌上出交情,這一點在四月星依舊存在。風行略微一思索,便答應了下來。

張三豐和古玄舉筷吃菜,敖禮則端起了酒壇,為眾人倒酒。倒完後,自己咕嚕咕嚕的就喝了一碗。

風行嘖嘖稱奇,化形後隻有三歲的妖修,卻大大方方的在這裏喝酒,人生際遇實在奇特。要知道,在四月星中,就算修為再高,哪一個不是躲在深山老林不願出來?敢光明正大的出來闖蕩者,都已經被人群毆致死了。這樣的事情,風行親自參與過。

有長輩在此,那六位晚輩弟子都不敢說話,默默地吃著飯。吃完後也不敢走,都坐在那裏。其中一位弟子前去結賬,並買了大量的幹糧,放在包裹中。

古玄這才發現,這些晚輩弟子並沒有儲物法寶,隻有一人腰間別著一個儲物袋,裏麵應該裝了其他重要的東西。“看來四月星地空間陣法大師很奇缺。”古玄心道。

張三豐僅吃了幾口素菜,便放下了筷子,問道:“風道友,請問附近哪裏有傳送陣?”

“傳送陣?”風行疑道,“前輩要去哪裏?”

張三豐道:“隨意走走。”

“這樣的話,臨近月姬國有一個傳送陣,離這裏不遠,能夠傳送到雲鑼國。”風行道,“雲鑼國是東大陸中心,是修真者最多的地方,也是中轉中心,那裏有很多傳送陣,能夠傳到東大陸任何一個角落。”

“哦?還有這樣的地方?”古玄喜道,“那是否有去西大陸地傳送陣?”

“東西大陸交流雖然不多,但也有這樣的傳送陣。在雲鑼國,通過傳送陣,能夠去西大陸地中心傲月國。”風行解釋道。通過這番對話,風行直接把三人當作一直閉關的散修對待了,“難怪對四月星不了解。”風行心道。

“風道友這是去哪?”古玄問道。

“嗬嗬,帶領這些弟子下山曆練,對日後修行有利。”風行笑道。顯然,他對這些弟子地表現還算滿意。

曆練不僅僅是指去打小怪獸,也有入世曆練,去見識人間百態,對境界的提升很有好處。到了後期,還會獨自下山,徒步去遠方,算是苦修。

當然,古玄就不需要走苦修之路了,他每天都能閱人間百態。隨著科技地發展,人的閱曆越來越豐富。一號通過讀取那些記憶,就勝過行萬裏路。不過,其他人就沒這個優勢了,包括張三豐在內,以後必然要獨自出行,提升境界。

張三豐問過月姬國的位置,便與風行告別了。

月姬國在薑國的正西邊,是一個小國,國王世代是女子,而且聽說那個國家實行走婚,女子外出操勞,當家做主,而男子則被許配給女子,在家操持家務。與其他國家的風俗剛好相反,很有意思。

以古玄的想法,在月姬國的男子定然很幸福,周邊國家都想移民過去。實際上卻不是,除開那些好吃懶做的,其餘國家沒有一人想過去生活,丟不起人啊。因此,這個國家的人口始終是一個問題。特別是男人,總是欠缺。至於那些極品好男人,就如同我國四大美女一樣,可遇不可求。

可別認為這個國家女子當政就好欺負,縱觀四月星的所有國家,就屬月姬國的科技最高,特別是武器方麵,周邊無可匹及。也許是因為在體力上比不過男子,所以在科技上就花了一些心思。

月姬國每年都要嫁很多女子給周邊國家,憑著這層關係,月姬國與鄰國的關係錯綜複雜,始終沒有被外國侵占。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月姬國屹立在強國之林中,最重要的依靠,卻是月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