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陽三人就留在了葉沉魚居住的別墅,韓雪和顏可可受了驚嚇,心思不寧,八點鍾左右就上樓睡覺去了。

玉姐陪了一會,也是起身離開,留給秦陽和葉沉魚單獨說話的空間。

秦陽手中夾著一支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姿勢不算悠閑,卻也絕對不至於有多凝重。

葉沉魚坐在他的對麵,雙手捧在下巴,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中時不時閃過一絲迷戀的光芒。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才打斷了這靜謐的一幕,葉沉魚拿起手機看了看,迅速接起,說道:“爺爺,您怎麽打電話來了。”

葉老朗聲說道:“小魚,你沒事吧?”

葉沉魚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呢,爺爺你不用擔心的。”

葉老笑道:“我就知道你沒事,有秦陽那小子在,我什麽都放心。”

葉沉魚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嬌嗔一聲,說了幾句,掛斷電話,葉沉魚就對秦陽說道:“連爺爺都知道了這邊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偷偷摸摸的給他打小報告了。”

秦陽笑笑,沒有接話。

因為他忽然想起鳳凰跟他說過的那些話,鳳凰曾說國家機器必然會插手其中,現在看來,已經是印證了鳳凰的這一說法。

葉沉魚就是嬌怨的說道:“爺爺剛才那樣誇你,你肯定很得意對不對,都得意的說不出話來了?”

世人眼中,高高在上,隻可遠觀,不可高攀的女神,在秦陽的麵前,卻是變得和普通女人一樣,會撒嬌會吃醋會抱怨。當然,即便如此,那高貴的容顏,獨特的氣質以及溫雅的言行舉止,也非一般女人可以比擬的。

秦陽笑,伸過手去,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得意的說不出話來了?”

葉沉魚臉紅紅的說道:“看你這潑皮無賴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了。”

“其實我想的還真沒你說的這麽複雜。”秦陽促狹一笑,說道:“我就是在想,我們的女神,在床上的時候,和別的女人是不是會有什麽不同。”

“要死啊。”葉沉魚哪裏經受得起這樣的調侃,拍開秦陽的手飛快的跑開,跑了幾步又是停下腳步,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柔聲說道:“秦陽,你知道今天的事情我有多擔心嗎,如果可以,我一點都不希望你去做那個英雄,我更願意你平凡一點,普通一點。你可不可以答應我,真的不要再有下一次。”

秦陽點了點頭,說道:“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應該不會再有人敢來招惹我了吧。”

“唔——”葉沉魚一下子就氣著了,急聲說道:“秦陽,你聽我說,這樣的事情,自然會有警察來處理,根本就和你沒關係,你一點都不需要去冒險。”

秦陽歎了口氣,說道:“沉魚,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其實很多事情,是沒有選擇的。”

“你為什麽這麽說?”葉沉魚不解的說道。

秦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葉沉魚見他如此,起身,顫巍巍的坐到他的懷抱之中,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淺不可聞的說道;“那你可不可以保證,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都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

“我會!”秦陽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你會,可是我還是不放心。”葉沉魚並不知道秦陽為什麽會說有些事情是沒有選擇的,卻也聽出秦陽的無奈與身不由己,這讓她無比心酸,想著秦陽可能會遇到這樣或那樣未知的危險,眼淚終究是再也控製不住,簌簌落了下來。

……

晚上秦陽一個人睡覺,他本是要叫葉沉魚陪床,葉沉魚怎麽都不肯,忸怩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秦陽知道她在害怕什麽,也不勉強她,回到為自己準備的房間,才剛躺到床上,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到那個來電顯示的號碼,秦陽的一顆心,重重一跳,忙的接起電話,說道:“子衿,是你嗎?”

沉默了有一會,電話那頭才傳來曹子衿的聲音:“秦陽,你今天在天河城對嗎?”

秦陽笑笑:“沒想到你也知道了此事,看來我是真的出名了。”

“你現在在哪裏?”曹子衿直接問道。

“是不是找我有事?”秦陽疑惑的說道。

“你現在在哪裏?”曹子衿再一次問道。

秦陽報上地址,曹子衿說道:“半個小時之後,我在路口等你。”

電話直接掛斷,不給秦陽拒絕的餘地。

半個小時之後,秦陽在路口和曹子衿見麵。

曹子衿開著一輛法拉利跑車,囂張張揚,但氣色極差,臉色蒼白,在火紅色的法拉利的映襯之下,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

秦陽看的憐惜,伸手想抱抱她,手才伸過去,又是不自在的縮了回來,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最近都沒怎麽睡好。”

曹子衿眼神發直的看著他,說道:“我哭了。”

“——”

“我說我哭了,你沒聽到嗎?”曹子衿的聲音驀然提高,衝過來一把將秦陽死死的抱住,張嘴,在秦陽的胸膛用力咬了一口,不等秦陽做出反應,又是用力將秦陽給推開,返身,趔趔趄趄的鑽進車內,發動引擎開車離開。

秦陽看的滿頭霧水,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麽?

三分鍾之後,又是車子的引擎聲傳來,一腳急刹車,法拉利在秦陽的身邊停下,曹子衿一招手,說道:“上車。”

秦陽撓撓頭,繞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曹子衿悶不吭聲,一腳踩下油門,將車子開的飛快,看那架勢,好似要和秦陽同歸於盡似的。

如此一路飛奔,也不知道開出去多遠的距離,曹子衿將車子停下,猛的一低頭,將臉埋在雙臂之間,嚶嚶哭泣起來。

秦陽又是頭疼又是心疼,忙的一把將曹子衿拉入懷抱之中,柔聲說道:“子衿,你怎麽了,我不是好好的嗎?好端端的怎麽哭了。”

曹子衿扭動著身體,不讓秦陽抱她,悲憤的說道:“你怎麽就不去死,你怎麽就不去死。你死了最好,死了一了百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你這個混蛋。你知道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擔心,你怎麽可以這麽狼心狗肺,怎麽就這樣狠心的不跟我聯係。”

秦陽訕訕笑著,將她抱的更緊了點,說道:“一見麵就要死要活,到底是讓我死還是讓我活?”

“我要你去死!”曹子衿又是在秦陽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瘋狂的將他往車外推,咆哮道:“你走,你快點走,我恨你!”

秦陽伸手去開車門,眼角餘光觀察著曹子衿的反應,卻是見曹子衿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有點無語。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女人擺明是吃定了自己,難不成自己真有這麽不招人待見?

他終究還是推開了車門,輕聲說道:“我現在下車,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曹子衿眼睛死死的盯著方向盤,看也不看他,秦陽摸了摸鼻子,下了車去,說道:“我再問你一遍,真的沒話要說了。”

人才下車,法拉利的引擎轟鳴一聲,倏地奪路而走,秦陽目瞪口呆,這是要玩死他的節奏啊。

秦陽追著車子大叫了幾句,曹子衿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一點反應都沒有,秦陽哭笑不得,隻得循著來路,慢慢的往回走。

他沒有看到,法拉利開出去幾公裏之後,在路邊停了下來,曹子衿扭過脖子,睜大眼睛往後邊看著,喃喃自語說道:“不是說這家夥很厲害的嗎,怎麽沒有追上來?”

末了又是無比的生氣:“秦陽,你連追都不肯追我,擺明是沒把我放在心上,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麽走回去。”

而後發動車子,快速離開。

好在秦陽並未聽到曹子衿這話,不然他非得冤枉的吐血而死,法拉利的性能何其優秀,不說他實在沒精力去追,就算是放開了手腳去追,隻怕也沒那麽容易追的上。

長久以來,終於嚐到了被女人“拋棄”的滋味,秦陽心中並無太多不好的想法,反而吹著風,頭腦無比清醒,也是漸漸的,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漸漸聯係起來。

圓桌騎士憑空出現,鳳凰去了香港,妖女也去了香港,卿城夫人和天女一直聯係不上,現在看來,十有八九也是在香港。

圍繞著這些線索,很顯然,很快,矛盾將集中在香港爆發,再有柳飄飄賊心不死,趙家野心昭昭,一旦矛盾爆發,必然將引發一連串反應。

甚至,秦陽都懷疑圓桌騎士的大部分勢力已然介入了港方的各種領域,不然不可能讓鳳凰等人如臨大敵。

要真如此,隻怕香港之行在所難免,隻是,去,還是不去,他現在,一直都還沒想好。

走著走著,手機鈴聲又是響了起來,秦陽以為是曹子衿打來的,心中一喜,趕忙接起,電話接通之後,他一連說了好幾句話,電話那頭,始終悶不吭聲。

秦陽疑惑不已,拿開了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不是曹子衿,而是曹子寧,登時頭皮發麻,乖乖,這女人不是對他恨的要死要活嗎?怎麽會主動打電話給他?

再一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冷汗頓時冒了出來,不好,又一次將這女人給得罪了,就要解釋幾句,通話卻是已然中斷,再打過去,曹子寧直接關機。

秦陽無語之極,看來明珠是呆不下去了,香港不去也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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