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秦陽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做著香豔無比的美夢,一張寬敞的大床上,左邊是曹子衿,右邊是曹子寧,他睡在中間,左擁右抱,快活似神仙。

忽然間,覺得耳根子一陣刺痛傳來,秦陽眼睛驀然睜開,腦海裏的香豔片段,瞬間全部消失不見,一眼看到韓雪和顏可可兩張小臉在自己的瞳孔裏無限放大,立馬如做了噩夢一般,尖聲慘叫起來。

韓雪和顏可可一人揪住秦陽的一隻耳朵,將他揪的從沙發上坐起來,二女相視一眼,齊聲冷哼。

“秦陽,你不是在警局的嗎?怎麽回來了?”韓雪慢悠悠的問道。

秦陽苦笑,說道:“難不成你想要我在警局裏關一輩子不成?”

韓雪冷冷說道:“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都到了這種時候,難道你還心存僥幸不成?”

秦陽微微一愣,心想不會吧,難不成韓雪看出他和簡金海在演戲了,可是不可能啊,她哪裏有這麽厲害?

嘴上卻是說道:“小雪,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明白,先放開我行不行,耳朵都快被你揪下來了。”

顏可可嬌滴滴的說道:“姐夫,你這人皮糙肉厚的,就算是用刀砍隻怕都砍不進去,哪裏有這麽脆弱哦,都這個時候了還欺騙我們,你這個大騙子。”

“我欺騙你們什麽了?”秦陽不解的說道。

“你欺騙了我的感情。”顏可可哼哼唧唧的說道,表情哀怨的好似被丈夫拋棄了的怨婦似的。

韓雪一眼朝顏可可瞪去,不悅的道:“胡說八道什麽呢?”

顏可可就是瞪秦陽一眼,氣呼呼的說道:“都是你,害的人家說錯話了,你不是欺騙了我的感情,是欺騙了小雪的感情,順便傷害了我的心,讓人家對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絕望了。”

秦陽無語,心說你這丫頭才幾歲啊,除了我之外你又見過幾個男人,什麽對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絕望了,你這樣子很容易讓我驕傲自滿啊。

但韓雪和顏可可氣勢洶洶,擺明了是有備而來,這話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不然韓雪絕對暴走。

“我好像什麽都沒做吧,哪裏有你們說的這麽嚴重?”秦陽一臉無辜的說道。

“就是因為你什麽都沒做,所以才會這麽嚴重呀。”顏可可笑嘻嘻的說道。

“可可,嚴肅點,不許笑!”韓雪製止了顏可可一句,免得她太過得意忘形,轉而對秦陽說道:“曹家姐妹和你是什麽關係?”

秦陽最怕的就是這個,所以昨晚從外邊回來之後,才會躡手躡腳的睡在沙發上,免得將二女驚醒,弄得雞犬不寧。

卻沒想到怕什麽就來什麽,韓雪果然將曹家姐妹記在了心中,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曹家姐妹二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要氣質有氣質,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那樣的女人,就算是一個,已然會給其他女人帶來很大的壓力,更不用說兩個人一起出現了,那簡直是絕代天驕,秒殺一大片。

當然,打從骨子裏,秦陽並不會認為韓雪比曹家姐妹差勁,她們是不同類型的女人,不管是氣質還是性格都截然不同,長相方麵,也是不分軒輊,評不出孰優孰劣。

幹聲笑了笑,秦陽說道:“能有什麽關係,就是見過兩麵而已,你想太多了吧。”

“就是見過兩麵?”秀氣的眉頭皺起,韓雪明顯不信,說道:“就是見過兩麵人家就請你去曹家吃飯?”

摸了摸鼻子,秦陽說道:“我和曹老爺子比較聊的來,你也聽到了,她們是曹老爺子指派過來的。”

韓雪一想也是,莫不真是自己多想了,秦陽真的和那兩個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成?

正想著,就聽顏可可一聲大叫,另外一隻手,白嫩嫩的手指頭指著秦陽,一臉驚恐的說道:“姐夫,你都跟人家去見家長了,你太過分了。”

秦陽一聽這話,恨不能一頭磕死以謝天下,這丫頭,也太鬼精了點,雖然他很清楚顏可可這話是無的放矢,但偏偏,他去見曹老爺子,還真是去見家長的。

韓雪臉色微微一變,嬌俏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之色,咬著粉唇,說道:“秦陽,真的是這樣子嗎?”

秦陽無奈,歎了口氣,說道:“可可胡說八道你也相信,我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顏可可大叫道:“姐夫,我們都知道你是禽獸啊,你為什麽一做錯事情就說這句話呢,我都聽了不少於一百遍了好不好哦,一點新意都沒有呢。”

秦陽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有嗎?你記錯了吧?”

“哼哼,人家可是天才,怎麽可能記錯。”說著話,顏可可拉了拉韓雪的手臂,說道:“小雪,姐夫在心虛哦,說不定那輛路虎車,就是曹家姐妹送的呢,姐夫的魅力,真是好大哦。”

不需要顏可可說,韓雪也是看的出來秦陽心虛,而且,她雖然隻是和曹家姐妹見過一麵,但二女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那樣的女人,不說是男人,就算是女人看到了,都會忍不住心動,更何況秦陽這種沒底線沒道德沒心沒肺的四沒男人?

這倒不是她對秦陽有多了解,而是,出於女人在某些方麵的直覺,韓雪相信這種直覺,便是說道:“那車子,是曹家姐妹送給你的嗎?”

秦陽這時不想死了,而是想一把先將顏可可掐死,免得她再說出一些什麽匪夷所思的話來。

表麵上卻是正義凜然的訓斥道:“什麽是不是曹家姐妹送的,我是那種吃軟飯的男人嗎?你們可以侮辱我這個人,卻絕對不能侮辱我的人品,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顏可可咯咯笑道:“姐夫,你還能有什麽人品哦,簡直是笑死人了。”

“——”

“還說什麽自己不是吃軟飯的男人,我看你明明吃的很happy啊,不要忘了,你一直都在用小雪的錢哦。”

“——”

秦陽額頭上的冷汗都快要冒出來了,鬱悶的要死要活,那些自己一心認為的優點,怎麽從顏可可嘴裏說出來之後,就全部變成了缺點了呢?

“還有哦,我們三個人來到嶺南之後,一直都在一起,你根本就沒時間去買車子,一看那車子就是別人送的,你偏偏還不承認,哼哼!”

不得不說,顏可可很有做福爾摩斯的潛質,雖然這些話,都是她猜測的,但詭異的是,全部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韓雪想了想,說道:“秦陽,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秦陽說道:“我說了,你們信嗎?”

“不信!”韓雪和顏可可異口同聲的說道。

“既然不信,還說什麽呢。”秦陽失落的說道。

韓雪眼中的秦陽,一直都是意氣風發桀驁不馴的,何曾見過他這樣的一麵,心中微微一顫,一時竟是極為不忍。

就要鬆開揪住秦陽耳朵的那隻手,耳邊顏可可的聲音響起:“小雪,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姐夫是在演戲呢。你要是在這個時候心軟的話,他一定會變本加厲的。”

秦陽無語,心說到底你是我的女人還是小雪是我的女人啊,怎麽比小雪還管的多一些,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

韓雪一想也是,揪的更緊了一點,說道:“雖然我們不信,但該說的你還是要說,趕快說。”

秦陽伸出手來,一左一右的圈住韓雪和顏可可的腰,將她們兩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這個動作,小小的嚇了韓雪一跳,但很快就靜下心來,坐在秦陽的大腿上。

顏可可好似覬覦秦陽的大腿很久了一般,小屁股坐上去,還找了找感覺,好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點。

“顏可可——”韓雪見不得顏可可得意忘形,貝齒咬住了。

顏可可怕怕的說道:“是姐夫這麽做的哦,又不是人家自願的。”

“那你站起來。”韓雪才不相信她的鬼話。

“哎呀,人家的腿抽筋了。”顏可可嬌呼道。

“好了,不要鬧了。”秦陽板起臉來,打斷二人的話。

二女看秦陽一眼,而後麵麵相覷。

秦陽接著說道:“你們不是要問我話嗎?那好,我今天,就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讓你們心滿意足。”

“你說。”韓雪沉悶的說道,心中很是不是滋味,沒有那種逼供得逞的喜悅,反而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失落感。

事情發展到了這種份上,雖然發展的節奏,和秦陽預想中的稍有些偏頗,但韓雪和顏可可一直都執著著曹家姐妹的事情,就算是隱瞞下去,也遲早會穿幫的,還不如主動說出來。

慢慢的拿開二女揪著耳朵的手,清了清嗓子,秦陽一臉嚴肅的說道:“可可剛才說的沒錯,那輛路虎車,的確是曹子衿送給我的。”

“啊——”二女倒吸冷氣。

“還有,我去曹家看望曹老爺子,的確是去見家長的。”一不做二不休,秦陽幹脆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說他不要臉也好,說他無恥也罷,這種事情,遲早有一天是要麵對的,或許,這樣的真相,對於韓雪和顏可可過於殘忍……呸呸,關顏可可什麽事,是對於韓雪而言太過殘忍,但某種事情,如同命中注定一般,一直都有一根命運線,牽扯著他的腳步,他無法解開那根線,隻能接受自己天定的命運。

“你是認真的?”韓雪忍不住問道。

秦陽用力點頭,再度說道:“還有,曹家姐妹二人,你們都見過了,她們的年紀比你們兩個要大,以後見到她們兩個,要叫姐姐。”

“憑什麽啊。”顏可可率先不滿的叫嚷。

“因為她們兩個,都是我的女人。”秦陽一咬牙,說道。

靜!

死一般的寂靜。

話音落,房間裏,靜的落針可聞。

一種無聲無息的壓迫感,壓迫的秦陽心頭陣陣發慌,所有的秘密,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說出來了。

至此,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隱瞞。接下來他的命運,等若是交到了韓雪和顏可可的手中。

他不清楚二女會有什麽反應,但想來,一會定然會是山崩地裂,鬼哭狼嚎。

“你說完了?”沉默了一會,韓雪說道。

“說完了。”秦陽笑了笑,難得的輕鬆了不少。

“沒有了?”韓雪又問。

“沒有了。”秦陽說道,隱隱覺得韓雪的態度有點奇怪,她太鎮定了,不,用淡定來形容或許更貼切一點。

“我以為還有呢,沒想到就這麽點,無趣!”韓雪冷冷一笑,推開秦陽的手,從他的大腿上站起身來。

顏可可用力在秦陽的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鼓起腮幫子說道:“流氓,大騙子。”也是從他的大腿上站起身來。

秦陽一頭霧水,說道:“你們不生氣嗎?”

“生氣?有什麽好生氣的?”韓雪從冰箱裏拿了一瓶飲料,隨口喝著,說道:“說了半天的話,一句真話都沒有,我們要是生氣,除非我們是白癡。”

顏可可跟著說道:“就是就是,這樣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說什麽曹家姐妹都是你的女人,大白天做夢了吧。”

秦陽怔了怔,舉起右手說道:“我可以發誓,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發誓也沒用,假的就是假的,永遠都不會變成真的。”韓雪不屑一顧的說道。

秦陽呐呐的說道:“為什麽你們會認為是假的呢,我明明說的那麽認真,那麽真誠啊。”

“就是因為你太認真,太真誠了,所以,這些都是假的。”韓雪給這件事情下了定論,讓秦陽永無翻案的機會。

“我今天說的這些話,你們最好是記住了,不然你們肯定會後悔的。”秦陽最後好心的補充了一句。

“切!”顏可可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姐夫,醒醒啦,真是笑死個人了。”

秦陽這時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為什麽他說假話的時候,每個人都認為是真的,當他特認真特真誠的說真話的時候,每個人都認為是假的呢?

難不成真如顏可可說的那樣,他的人品全部都給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