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心中焦急,速度何其之快,隻是一眨眼,就衝進了小房間裏邊,大聲說道:“子寧姐,你還這麽年輕漂亮,可千萬不要想不通啊。”

話音剛落,就是見著曹子寧一臉通紅的躺在地上,緊咬粉唇,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秦陽看曹子寧躺在地上,身邊並沒有刀子剪刀之類的東西,心中一鬆,忙的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寬慰笑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可真是急死我了。”

他嘴裏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明白的話,曹子寧有點發蒙,不解其意,但身體被他抱的緊緊的,又是讓曹子寧心中一蕩,嬌羞不堪,咬牙說道:“秦陽,你要做什麽,趕快放開我,休想再占我的便宜。”

秦陽嘿嘿一笑,非但不放,還抱的更緊了一點,說道:“你都不知道剛才快要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要自殺。”

曹子寧心中一軟,原來這混蛋也不是那麽一無是處,也會緊張自己嗎?

想法才冒出來,就聽秦陽又是說道:“你看看你自己,身上不著片縷的,這要是自殺了該有多難看,就算是想死,至少也要穿了衣服再死吧,不然被人看光光了就不好了。”

曹子寧頃刻間又是怒意勃然,張嘴就朝秦陽手臂上咬去,這家夥莫不是不把她氣死誓不罷休了。

秦陽任由她咬著自己,心中一片歡騰,這女人還有力氣咬他,肯定是不會自尋短見了,隻要不是尋死,就算是被她咬上十口八口的,又有什麽關係。

曹子寧咬著秦陽,見他眉開眼笑,樂不可支,好似咬的不是他一般,微微一愣,下意識的鬆開了嘴問道:“秦陽,你樂什麽。”

秦陽朝她拋個媚眼,笑眯眯的說道:“沒什麽,我樂我的,你咬你的。”

曹子寧唾他一口,沒好氣的說道:“你當我是屬狗的嗎?誰稀罕咬你了。”

秦陽笑嘻嘻的說道:“你不咬我,那我可咬你了。”

“你敢!”曹子寧氣勢一弱。

秦陽說咬就咬,尋著曹子寧的紅唇,就輕輕咬了下去,含糊不清的說道:“子寧姐,你都不知道我剛才聽到房間裏的聲音的時候有多擔心,我真以為你自尋短見了。”

曹子寧哪曾想到他還要吻自己,以為他要做壞,伸手就推,耳邊聽著他的這些甜言蜜語,那推著的手,不知不覺間,就是軟了下來。

她睜大眼睛,迷糊不解的看著秦陽,實在是難以想明白,這家夥作惡的時候是那般的肆無忌憚,好起來,卻又是讓人受不了,好似被丟進了蜜罐子裏似的。

他對曹子衿的時候,也是這樣子的嗎?難怪子衿會對他著了迷失了魂,生得這樣的一張巧嘴,天底下哪個女人受得了他?

秦陽心隨意動,隨心所欲,說好聽點是瀟灑不羈,說難聽點就是死不要臉,曹子寧被他吻的迷迷糊糊的,很快就要覺得不對,該死的,又被強吻了。

“唔……唔……秦陽,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曹子寧悲嗆的道,一種被欺騙的憤怒感油然而生。

秦陽戀戀不舍的移開了嘴,砸了砸嘴巴,說道:“子寧姐,你放心,我不會欺負你的,難道我是什麽人你還信不過。”

曹子寧撲哧一笑:“秦陽,你當我是白癡嗎?”

笑過之後頓覺不對,一張臉火辣辣的紅了起來。

秦陽心中大樂,抓著她柔軟的小手說道:“你當然不是白癡,我是白癡,誰叫你這麽迷人呢,這世上再聰明的男人,一到你的麵前,都要變成白癡了。”

“你給我閉嘴!”曹子寧懶的聽這些廢話,又是覺得小腹脹湧不堪,一張臉無形之中變得更紅了點,用力將秦陽一推,就要從地上爬起來。

秦陽手臂用力,帶著她站了起來,說道:“你身體不便,要起來跟我說就是,我這人最憐香惜玉的。”

說著話,就將曹子寧抱著欲要放到床上,曹子寧好不容易從床上下來,眼看又要被抱到床上,雙手雙腳不住的掙紮,沒好氣的說道:“你放開我,我不要睡覺。”

秦陽嘿嘿一笑,說道:“那就不睡覺,光陰大好,我們順便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你覺得如何。”

“做……做……”曹子寧恨不能將秦陽罵個狗血淋頭,小腹的脹湧之意愈發難忍,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根本就說不出來,伸手用力往秦陽身上一撓,低頭悶聲悶氣的說道:“你這個混蛋,我是要去洗手間啊,你還不趕緊放開了我。”

“去洗手間?”秦陽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

敢情曹子寧真不是要自殺,而是要上洗手間,隻是她手腳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下床的時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想著此點,秦陽稍稍安心,笑道:“我抱你去。”

“不要。”曹子寧大聲拒絕,即便此時沒穿衣裳,即便二人之間再不堪的事情都發生過了,她還是要點臉麵的,如何肯讓秦陽抱著她上洗手間。

“你看看你這樣子,能夠自己去上洗手間嗎?”秦陽板起臉教訓道。

曹子寧一想也是,但要說被秦陽抱著去上,那還不如憋死了算了,憤憤的道:“這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少在這裏做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

“我不是東西……不,呸呸,我是說,我絕對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難道你就這麽不相信我的人品,這也太令人傷心了。”秦陽一臉悲憤的說道。

在曹子寧看來,人品這東西和秦陽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這家夥要是有人品的話,母豬都要笑了。

她已經上了一次當,如何還會上第二次,堅決說道:“你少說廢話,快點放開我……我……快要不行了。”

“都不行了還這麽扭扭捏捏做什麽,子寧姐,你傲嬌了。”小事麵前秦陽糊塗,大事麵前,他可一點都不糊塗,

這麽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要是被憋出了點生理問題,那可是罪該萬死了,也不管曹子寧願意還是不願意,一把將她抱起,飛速衝進了洗手間,用腳踢開馬桶蓋,將曹子寧放在了上邊,說道:“你上吧,我是絕對不會偷看你的。”

“你……你出去啊……”曹子寧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偏生對這壞蛋一點手段都使不上,又是恨著秦陽,又是恨著自己。

“出去,出去做什麽?”秦陽假裝不解的看著她,嘿嘿說道:“你上你的,我上我的,同上,同上!”

“滾!”曹子寧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聲大吼,秦陽心中一顫,灰溜溜的如兔子一樣的滾了,滾出去之前,還不忘記順手將洗手間的門關上。

曹子寧正愁洗手間的門沒法關上,要被秦陽看到自己最不好意思的一麵,見著秦陽關門,怔了一怔,心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

要說他是好人吧,偏生他和好這個字一點關係都沒有,就說那人字,他之前所做的那些行為,和禽獸又有什麽區別?

可要說是壞人,卻又沒有徹底的喪盡天良,很有點良知未泯的味道,雖然可惡了點,卻又不缺細心的一麵,很是讓人難以捉摸。

曹子寧覺得自己更加的迷惘了,一方麵是無法認清楚自己的內心,另外一方麵,則是和秦陽之間的相處,變得越來越不受控製。

今晚這事,放在任何女人的身上,都是難以忍受的奇恥大辱,更不用說對她這種性情剛烈,原則性極強的女人。

她不是那種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自不會天真到失去了**就要死要活,當然也更不會因為一次性~關係,就要求秦陽負責什麽的,再者,秦陽那混蛋會不會負責還是一個未知數。

早已過了天真的年紀,世故和手段她都不缺,秦陽淩辱了她,她自然要一一還回去,定要讓秦陽生不如死,不然不足解恨。

可是,內心堅定著的某種信念,卻是不知怎麽回事,在秦陽嬉皮笑臉的三言兩語之下,竟是有漸漸坍塌的趨勢。

這種趨勢雖然並不明顯,但作為當事人,曹子寧又焉能感覺不到,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難道就這麽被秦陽的小恩小惠給收買了?

“不行,我一定要殺了他!”曹子寧在心裏說了一句,堅定自己的這種想法,絕然不能讓秦陽如此輕易過關。

秦陽跑到外邊,洗手間的門關上之後,又是懊惱的一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是不是傻了,如此大占便宜的好機會,竟是就這麽錯過了,這和他為人處世的風格,出入太大了啊。

難不成我還有做正人君子的潛質不成?秦陽呆呆的想,想過之後,又是邪魅一笑,輕手輕腳的朝洗手間的門邊走去。

因為這房間不大的緣故,浴室和洗手間就在一起,因小而精致,因精致,而沒有秘密,秦陽側耳聽了一會,沒能聽到什麽聲音,不由有些困惑,正要轉身離開,腳步才動,就聽裏邊,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花的聲響。

“看來真的是被憋壞了。”秦陽若有所思的想道,轉念又是覺得不對,再次一拍腦袋,這是在洗澡啊。

聽明白了這點,秦陽更是懊喪欲死,可惜了,真是可惜了,這美人沐浴,該是多少男人神魂向往之事,自己做什麽不好,居然蠢到要做正人君子,這活不適合他啊。

“砰”的一聲,洗手間裏邊,忽然又是有一聲沉悶的聲響響起,伴隨著這聲響,隱隱有著淺淺的嚶嚀之聲。

“又摔跤了?”

秦陽仰頭看著天花板,眼淚汪汪,上蒼,你待我秦某人何其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