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有句俗語,叫窺一斑而見全豹。

這句話雖然有些以偏概全,但毋庸置疑的是,戰狼和青蛇這一戰,的確多多少少讓秦陽看出了一些東西。

這一戰的時間其實並不長,也就五分鍾左右,但這不同於他與蠻牛之間純屬蠻力的較量,戰狼和青蛇各出絕招奇招,打的無比炫目,讓秦陽對第五戰隊這個小團體的戰鬥力,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要知道,原本他還對這些家夥取些亂七八糟的外號有些疑惑,也唯恐他們強行給自己取一個不倫不類的外號,這時才明白,原來,這都是有寓意的。

青蛇之所以會叫青蛇,並不是因為她喜歡穿一身青色的衣服,長的跟蛇精似的,而是因為她的身體,和蛇一樣的柔軟,她招式方麵的衍化,也是從蛇的生活習性方麵學習來的。

戰狼這家夥之所以叫戰狼,不是指他戰鬥起來像一頭**的公狼,而是他的暴~力流打法,與野狼在撕咬獵物方麵,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往往就是他們最擅長的手段,一如蠻牛之所以叫蠻牛,是因為他強壯如牛,進攻的技法也和牛一樣,橫衝直撞,以強大的力量直接碾壓。

秦陽不由心想,按照這種取外號的方式,自己應該取個什麽外號好呢?

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畢竟他這麽完美,文武雙全,樣樣精通,就算是將字典翻爛了,也絕難找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可以形容他身上所有的優點。

不過很顯然,戰狼敗給了青蛇,多多少少讓第五戰隊的成員有些意外。

“戰狼,你這家夥該不會因為青蛇是個女人,所以手下留情了吧?”白狐戲謔的問道。

“滾你大爺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戰狼吹胡子瞪眼,一副要找白狐拚命的架勢。

旁人便是轟然大笑,紛紛說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又是哪樣的人?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暗戀青蛇很久了。”

“滾粗。”戰狼紅著老臉大聲置辯:“雖然我是個處男,但也是有尊嚴的處男好不好?就算這世上的女人全部死光了,我也不會跟那個男人婆有任何關聯。”

“是嗎?男人婆,很有趣的說法呢。”青蛇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戰狼的身後,眯起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

戰狼臉色遽變,拔腿就跑,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

秦陽抽中的是2號,他的對手是鬣鼠和石豹,這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很有鹿鼎記中胖瘦頭陀的風範。

或許是因為極為期待與秦陽一戰的緣故,戰狼和青蛇一下擂台,他們二人就跑了上去。

秦陽知道他們很想打敗自己來維持某種不容褻瀆的驕傲,淡淡一笑,也不以為意,慢吞吞的上了擂台。

“很意外,我的對手會是你們。”秦陽笑道。

“我們卻一點都不意外。”石豹臉色嚴肅,加之臉上的皮膚有些發黃的緣故,看上去好像一張臉從來沒洗幹淨一樣,越嚴肅,就越滑稽。

“看來你們很希望和我一戰,是嗎?”秦陽問道。

“沒錯。”鬣鼠搶過話頭去,說道:“我想,這也是第五戰隊所有成員所希望的,隻可惜,他們沒我們這樣的運氣。”

“或許是壞運氣也不一定呢,不是嗎?”秦陽好心說道。

石豹和鬣鼠對秦陽的話並不放在心上,二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是好運氣還是壞運氣,一戰便知。”

“還真是好戰份子啊。”秦陽歎了口氣。

“不,這不是好戰,戰鬥從來隻是一種手段不是嗎?”石豹反問。

“這話我喜歡。”秦陽伸過手去,說道:“如此說來我們英雄所見略同,不管一會的戰況會如何慘烈,我想,我們首先是隊員,是朋友,然後才是生死對手對嗎?”

石豹和鬣鼠看到秦陽伸出手來,麵麵相覷,不知曉秦陽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是要握手言和,讓他們一會手下留情?

可是又不像啊,畢竟,秦陽和蠻牛的兩次交手,所表現出來的匪夷所思的能力,已經讓他們震撼。他們也不會天真到認為秦陽是一個紙片人,拿手輕輕一戳,就給戳破了。

擂台下方的人大概也沒想到秦陽會如此活寶,居然還跟人家握手。

蠻牛嗡嗡說道:“這小子肯定是害怕了。”

“以一敵二,原本就不公平不是嗎?”戰狼說道,但任誰都聽的出來,他這話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鬣鼠和石豹本是一體,有什麽不公平的?”鳳凰冷冷的說了一句。

鳳凰是第五戰隊的隊長,擁有絕對的權威,自是無人辯駁,事實上,也沒人去辯駁,所謂公平不公平,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他們,甚至都很想製造更大的不公平,好讓秦陽狠狠的栽一個跟頭,隻是這種隊員之間的對抗賽,向來都是真刀真槍,來不得半點虛假,而且鳳凰又是一個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的主,一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他們自是不敢用的。

秦陽的手伸出去,就沒打算收出來,見石豹和鬣鼠沒有要握手的意思,不由皺眉,很是不悅的說道:“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當然是。”石豹看秦陽一眼,一臉別扭的伸過手去。

鬣鼠也想伸手,但秦陽就伸出來一隻手,他伸手也沒辦法握手,於是,將手藏在了袖子裏。

秦陽抓緊了石豹的手,很用力很熱情的握了握,說道:“我剛來的時候,就看到你跟鬣鼠在擂台上戰鬥,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之所以叫石豹,是因為你修煉的,是某種特殊的橫練功夫吧。”

“這並不奇怪。”石豹淡淡的道。

橫練功夫並不是格鬥技巧,而是一種輔助的戰鬥手段,石豹所修煉的,很有金鍾罩鐵布衫的意思,這也是他的皮膚,會呈現出一種如石頭一般的褐黃色的緣故。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能夠看出這一點,秦陽能看出來,石豹是一點都不意外,甚至,隱約覺得秦陽這個問題問的很多餘,很白癡。

但他沒想到的是,秦陽接著問了一個更白癡的問題:“我聽說橫練功夫都是有罩門的,你的罩門在哪裏?”

“嘩——”

擂台下方,一片嘩然。

所有人紛紛在想,這家夥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他就這麽直接問人家的罩門在哪裏,人家要是告訴了他,他一會就朝著人家的罩門往死裏打,這一戰還有什麽意義?

隻是人到了擂台上,戰鬥已經開始,秦陽想要怎樣,都和他們無關,再受不了,也得忍受秦陽的聒噪。

石豹很顯然沒想到秦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嘴角抽了抽,說道:“抱歉,無可奉告。”

秦陽翻了個白眼,一臉鄙視的道:“你真小氣。”

石豹被秦陽這個動作逗的一笑,說道:“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你問的問題太隱私,我是不可能會告訴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秦陽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倒也是,既然如此,我們開始吧。”

“好!”石豹早就迫不及待欲與秦陽一戰,看看秦陽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厲害,當然,這樣的想法,也有攀比的成分在內,畢竟,若是他們將秦陽打倒了,那豈不是證明他們比蠻牛更厲害一些?

秦陽才不管石豹是怎麽想的,一如石豹想要打倒他一樣,他何曾不想將石豹打倒,秦陽說道:“你怎麽還不動手?”

石豹的嘴角又是抽了一下,鬱悶的道:“你握著我的手讓我怎麽動手?”

秦陽恍然大悟,一臉自責的說道:“不好意思。”說著,就放開了手。

手被放開,石豹緩緩收回手掌,暗暗蓄勢,隨時等待和秦陽正麵一戰,卻是驀然間,一張臉都變得扭曲了。

下身的劇痛,痛的石豹很想在地上打一個滾。

他痛的齜牙咧嘴的緩緩蹲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秦陽,抽著冷氣說道:“你怎麽知道這是我的罩門。”

“我猜的。”秦陽咧嘴笑了,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看你這麽痛苦,我猜對了對不對?”

石豹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秦陽的那一腳,踢的神出鬼沒,角度刁鑽,他根本就沒看清楚秦陽是怎麽出腳的,秦陽那一腳,就結結實實的踢在了他的襠部。

石豹都覺得自己的蛋快要碎了,那種突如其來的痛感,實在是難以承受,砰的一聲,他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兩隻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蛋蛋,痛的一抽一抽的,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或許是被秦陽那張清秀帥氣的臉給騙了的緣故,他們誰也沒想到,前一秒還言笑晏晏的秦陽,轉個身,就使出了這般下三濫的招式,偏偏,還奏效了。

而且,看石豹痛的要死要活,在場的男人,都莫名的有種風吹蛋蛋涼的感覺,那滋味,不用去親身感受,都知道絕對不太好受!

“你耍賴!”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鬣鼠,拿手指著秦陽,氣急敗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