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亂魔人酒吧,永遠是那樣的五光十色,紙醉金迷。

時間晚上八點鍾左右,對這個城市的白領們而言,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這時間段酒吧的客人還不多,但熱鬧的氛圍已然頗具規模。

舞台上,音響師在調試著音樂,客人們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酒吧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朱若砂陪同秦陽喝著酒。

秦陽漫不經心的喝著酒,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朱若砂的身上。

不同於下午剛剛起床那會的睡眼惺忪,此刻的朱若砂,簡直可以用明豔生輝、嬌嫩欲滴來形容,一看就是滋潤過度的症狀。

她手裏拿著酒杯,杯子裏裝著的是伏特加,這酒度數極高,偶爾泯上一口,白嫩細淨的臉蛋上,便是浮現出一抹嬌豔的紅,配合著那雙大而無辜的雙眸以及眸中刻意流露出來的清純色彩,都能迷死人。

麵前坐著這樣的一個妖精,秦陽三番五次被迷的要死要活。再加上他心知肚明朱若砂是故意如此,是以又是將這個妖精恨的要死要活。

男女這種事情,雖說基於生理因素考慮,普遍而言,是男人在體力方麵略占優勢,但一旦一個女人豁出去打持久戰的話,男人的體力優勢便是蕩然無存。

這世上,從來隻有被累死的牛,沒有被耕壞的地。

秦陽雖然不至於是那頭被累死的牛,但下午的那三場不間斷的肉搏戰,還是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

這時見著被深層次滋潤過後的朱若砂刻意賣弄清純,秦陽雖說已經很刻意的控製住自己那方麵的感官情緒,可又哪裏能夠真正的控製好?

“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懷疑你想吃掉我的。”朱若砂放下手中的杯子,拿手捧著香腮,一臉無辜的看著秦陽。

秦陽苦笑道:“你以為我還沒吃夠?”

朱若砂嬌聲笑道:“你以為你吃夠了?”

秦陽想了想,說道:“的確還沒吃夠,但一口吃成個大胖子總是不好的。”

“這話真虛偽。”朱若砂拿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機,說道:“剛才在房間裏的時候,一下子就接到了兩個女人的來電,恐怕一會還會有第三個第四個吧,怎麽樣,想好晚上去哪裏過夜了沒?”

“這話是什麽意思?”秦陽疑惑的問道。

“你隻要了我三次就不要了,難道不是在養“精”蓄銳,等著晚點再去伺候某個小妖精嗎?”精這個字,朱若砂咬的額外的重,一臉的不懷好意。

秦陽於是有點想死。

這女人的嘴巴怎麽就這麽毒呢?

“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妖精的女人嗎?”秦陽忍不住反問道。

朱若砂抿嘴癡癡笑了起來,說道:“那我是大妖精,別的女人是小妖精,妖精不管大小,都是要吃唐僧肉的。”

秦陽聳了聳肩,說道:“我可沒認為自己這麽受歡迎。”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朱若砂橫他一眼,幽幽歎息道:“做男人,也挺辛苦的哦。”

其實事情並非如同朱若砂所想的這般,秦陽接的這兩個電話,一個是唐明月打來的,一個是夏葉打來的,雖說都是他的女人,但直接“月拋”這種事情,以二女的性情,自然還是做不來的。

唐明月惦記著和秦陽一起共進晚餐,當然對晚餐之後的活動也有所期待,可是匆匆忙忙處理完工作之後,左等右等都沒等到秦陽打電話過去,於是按耐不住的打了電話過來詢問。

秦陽當時正和朱若砂在床上顛~鸞~倒~鳳,一接到唐明月的電話,頭就開始疼了……他下午的時候還在鬱悶著自己的性福生活,可一到晚上,這種性福卻又撞車了。

秦陽自然不好從朱若砂身上爬起來拍拍屁股就走,不然他和那水性楊花的陳世美又有什麽區別,於是假意自己遇到了急事需要處理,拒絕了唐明月的邀請,並一再表示等有時間立即打電話給她。

唐明月哀怨的掛斷電話,那怨氣隔著電話都能讓朱若砂感受到,朱若砂可不會就這麽將秦陽拱手讓人了,一掛斷電話,就主動爬在了秦陽的身上,占據一個女上男下的體位。

但才動幾下,夏葉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夏葉也有心邀請秦陽去她家吃飯,吃的還是她親自下廚做的飯菜,秦陽好一陣意動,隻是朱若砂那時就坐在他的身上,牢牢夾住了他的命~根~子,他又怎麽能答應,於是吞吞吐吐的拒絕,然後夏葉就說了說肖雲的事情。

肖雲撞破了秦陽和夏葉之間的奸情,一整天都處於某種極度亢奮的狀態,雖說不會將這種事情往外傳出去,但可沒少糾纏著夏葉問這問那,問到最後,便是非要見見秦陽……當然肖雲那時並沒有看清楚秦陽的模樣,所要見的,是夏葉這個“金屋藏嬌”的男朋友,夏葉一再表示男朋友很忙,經常出差沒時間,可肖雲還是無比堅決,大有夏葉不答應她她就嘮叨一輩子的趨勢,沒辦法,夏葉隻得答應了肖雲的這個要求。

夏葉在電話裏跟秦陽說起這事,言語無奈,表情也無奈,秦陽反倒沒多想,雖說今天無意間被肖雲撞破了好事,壞了他的性福,但過往和肖雲的接觸中,他對肖雲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再加上也不願夏葉在這種事情上背負太大的壓力,於是決定見見,時間地點什麽的到時候再說。

夏葉說了兩件事情,通話時間有點長,朱若砂生猛的自我完成了一次**,然後,秦陽丟掉電話,再給了她一個**。

隻是做著那種事情被人打斷了兩次,二人終究是少了些性致,洗漱過後,便是來到酒吧喝酒,順便補充點能量什麽的。

這時不管是朱若砂蓄意表現出來的勾引媚態,還是以開玩笑的方式所說出來的話,秦陽都能感覺到朱若砂隱有吃醋的意思。

但這種情況下他不好解釋,隻能裝傻。

至於養精蓄銳,那卻也不是,他雖然花心了點,但身上帶著一個女人的味道,將另外一個女人擁入懷中,還是不太能做出這種事情。

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談,秦陽喝了一口酒,隨口問道:“安逸青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秦陽帶著施焰焰離開藍海,各方麵的信息渠道都斷了層,來到酒吧找朱若砂,可不僅僅是為了滿足一下生理需求,這方麵才是正題。

朱若砂看他一眼,看著看著,噗嗤一笑,“你轉移話題的功力還蠻高明的,隻是不知道怎麽了,我還挺喜歡看到你一本正經的樣子。”

“其實我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也挺一本正經的。”秦陽戲笑道。

朱若砂笑的愈發開心,靚麗的完蛋上,宛如綻放了一朵妖豔的花,不知道讓旁邊多少男人看直了眼睛。

拿手撩起額前的一縷長發,朱若砂說道:“藍海至燕京的高速狙擊戰想必你是知道的,發生在燕京皇後酒吧的事情,知道嗎?”

皇後酒吧的凶殺案,是妖女的傑作,妖女為此還特意打了個電話得意洋洋的向秦陽請功,秦陽當然知道,輕輕點了點頭。

朱若砂一直都懷疑皇後酒吧的事情是秦陽的人做的,這時見秦陽點頭,這種懷疑便是變成了肯定,不過雖說皇後酒吧的事情讓她頗為震撼,卻也沒想過去探尋秦陽的秘密,接著說道:“皇後酒吧的那兩個死者,身上搜出了一張安逸青的會員卡,這事表麵上沒什麽人關注,但後來,還是發生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沒打算留什麽懸念,朱若砂說道:“霍家的人找上了安逸青,認定他與高速狙擊戰的事情有關,將安逸青抓著關了幾天,但後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警方又以證據不足為緣由,將安逸青放了出來,不過我聽說,情況不僅如此,好像是國內某位大人物插手進來了。”

安逸青身後站著一座靠山,秦陽一直都知道此事,甚而那一次他被帶進拘留所,也有那位大人物的影子在內,對此,倒也不怎麽奇怪,隻是輕聲感歎道:“他運氣還真是不錯。”

朱若砂笑了笑,隻是笑的一臉嘲諷,說道:“話雖如此,但這事終究做的不太高明,他身後跟著霍家這個尾巴,以後估計也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秦陽笑道:“霍家這次沒能整死安逸青,以後要出手,估計隻會更難。”

朱若砂驚訝的說道:“那這事該怎麽辦?”

“隻能另外想想辦法。”秦陽說道。

“不如——”說著話,朱若砂比劃了一下手掌,用力往下一切。

秦陽知道朱若砂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不著急,這件事情我心裏有數。”

朱若砂也不勉強,說道:“反正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我才不會跟你客氣。”秦陽笑道。

朱若砂感受著雙腿之間隱隱的脹痛,心說秦陽還真不知道什麽叫客氣。

二人心情都還不錯,吃吃喝喝,時間過的很快,十點鍾左右,秦陽起身離開,朱若砂將他送到酒吧門口,表情惆悵有如怨婦,秦陽失笑,卻也知曉今天白天已經足夠瘋狂了,他倒也是想摟著朱若砂好好的睡一晚,但他才回到藍海就玩失蹤,大概韓雪心中會有些不好的想法,最終還是離開了。

開車上路沒多久,就是見著後邊一輛車子追了上來,秦陽放緩車速,在路邊等著,一會之後,副駕駛的車門被一隻手拉開,一個女人,坐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