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海,或許有很多人沒有聽過朱若砂的名字,但他們對亂魔人這三個字絕對不會陌生……號稱是藍海帥哥美女最多,最奢華也最安全的酒吧,都市白領們一提起泡吧,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會想起來這裏。
事實上,這些年來,不管外邊的酒吧怎麽亂,亂魔人酒吧內部,都保持著一種相對安寧的氛圍,不管是賣毒品的小混混還是不入流的高~幹~子弟,在這裏,都會變得克製而小心。
這是一個連警察路過,都會刻意繞一段路的地方,是無數都市飲食男女心目中最後的一片淨土。
可淨土,總會有不幹淨的時候。
警察不敢來,軍人來了,還是直接砸破了門進來的。
伴隨著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酒吧內其他的人終於反應過來,有人抱頭鼠竄,有人尖聲慘叫,更有幾個膽子稍稍小一點的,直接被嚇的癱軟在地上。
“都給我閉嘴。”其中一個軍人大喝了一聲。
這話一出口,更是嚇得無數人驚慌失色,秩序井然的酒吧內亂成一團,從外邊衝進來的酒吧保安,都被衝的七零八亂。
“砰!”
槍聲響起,酒吧內,終於安靜了。
“砸。”那軍人再次大聲說道。
“砰砰……劈裏啪啦……砰砰……”
大兵們就像是下山的猛虎,逮著什麽砸什麽,原本裝飾華麗的酒吧,瞬間就被砸的一片稀爛。
“住手,你們在做什麽?”大富人在二樓,早就看到了下邊的動靜,但因為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出現的緣故,是以並不打算露麵,卻沒想到這些人下手的速度會這麽快,眨眼間就將酒吧給砸了,就算是不想出現,也得出現了。
“你是這裏的負責人?”那軍人看著他說道。
“不是。”大富搖了搖頭。
“那就叫你老板出來。”軍人不耐煩的說道。
“這裏的事情我可以做主,有什麽事情你跟我說就是。”大富冷靜的說道,直覺告訴他,這些人今日出現在這裏,不太尋常。
“你做不了主。”另外一個軍人的聲音響起,這人長著一個很大的鷹鉤鼻,看著他的鼻子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忽略掉他那張平庸的臉。
“我能做主。”大富說道。
“滾!”鷹鉤鼻懶的廢話,抬手一巴掌朝他臉上砸去。
大富一直都在防備著這些軍人動手,見他巴掌朝自己臉上扇來,忙的側身避讓,嘴裏說道:“你們是什麽人?想要幹嗎?”
“你沒資格跟我說話,叫你老板出來。”鷹鉤鼻並不回答他的問題,被大富躲過去之後,眼神明顯有些詫異。
鷹鉤鼻上前一步,掄起手臂,又是一巴掌扇去。
他似乎隻會這一招,但這一招很實用很有效,如若被打到了,勢必被打個七葷八素。
大富感受到了威脅,擰身一躲,又是避了過去,再次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軍人!”鷹鉤鼻陰厲的說了一句,冷冷一笑,抬起一腳,踹向大富的胸口。
鷹鉤鼻的招式很直接,毫不拖泥帶水,但也因為如此,少了些華而不實的花哨,一拳一腳,皆是力大無窮,招招致命。
大富沒想到這人會如此不講道理,一出手就是要自己的命,雖然他並不認為這些軍人能要自己的命,但真要這麽鬧下去,最後吃虧的絕對是他。
畢竟,這些人手裏可是帶著槍的,而且,很明顯,這不是虛張聲勢,他們真會殺人。
大富沒有選擇和鷹鉤鼻正麵對抗,順著他踢過來的軌跡後退幾步,他才一退,就是覺得身邊刮起了一陣風。
那風刮的太詭異,使得大富心中一陣發毛,汗毛都快要豎立起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在他的耳邊響起,這一巴掌,響的大富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但巴掌聲,並不是落在他的臉上,而是落在了鷹鉤鼻男人的臉上。
扇耳光的,是秦陽。
被扇耳光的,則是試圖扇大富耳光的鷹鉤鼻男人。
秦陽這一巴掌打的又快又狠又準,隻是瞬間,鷹鉤鼻男人的半張臉就紅腫起來,五根通紅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秦陽,你終於出現了。”鷹鉤鼻男人伸出舌頭,卷掉嘴角的血跡,陰冷冷的說道。
“你來找我,我不來怎麽好意思呢。”秦陽笑吟吟的道。
他在笑,但誰都看的出來他笑的很不自然,笑的火氣很大。
沒錯,秦陽的確是一肚子的火。
這火,是欲~火。
他正和朱若砂你儂我儂,脫衣脫褲,馬上就可以你死我活的大戰一場,哪裏知道就在他要提槍上陣的時候,外邊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
不止如此,在外邊變故發生的第一時間,大貴就跑過去敲門了。
在那一刹那,秦陽差點沒被弄的軟~掉。
遇上這樣的事情,是個男人都會一肚子的火,更何況,他從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男人。
“我的確是來找你的,既然出現了,就跟我走吧。”鷹鉤鼻男人緊盯著秦陽說道。
秦陽在打了李維之後,早就預料到霍老會做出下一步舉動,對鷹鉤鼻男人的話一點都不意外。甚至,他有所期待。
他淡淡一笑,說道:“我跟你走可以,但這裏的事情怎麽算?”
“亂魔人酒吧涉嫌包庇在逃重犯,這是應得的結果。”鷹鉤鼻男人冷冷的道。
“誰是罪犯?”秦陽愣了一下。
“你!”鷹鉤鼻男人譏笑了一聲,說道:“擊殺現役軍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秦陽,你殺人了?”朱若砂正疑惑怎麽會出現這麽多軍人,一聽這話,朝秦陽問道。
“我不知道。”秦陽說道。
“你還敢否認?”鷹鉤鼻男人脾氣很是暴躁,伸手一指,指著秦陽,厲聲怒斥。
“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麽要否認?”秦陽並不在乎他的手指,戲謔的道。
“你敢說李大校不是你殺的?”鷹鉤鼻男人陰測測的問道。
“李大校?我不認識?”秦陽的確不知道李維的名字,但是被鷹鉤鼻男人這麽一說,倒是有些聯想。
“我想你很快就會記起來的,走吧。”鷹鉤鼻男人不再廢話,大手一揮,他身後的十幾個大兵立即衝了過來,手中的衝鋒槍對準秦陽,隻要秦陽有一絲的異動,絕對第一時間將秦陽當場擊殺。
盡管並不認為這十幾個人能夠殺掉自己,但秦陽並沒有動,這些人故意鬧的這麽大,何嚐不是有激怒他的目的?
一旦他真的失控,豈不是恰好落入他們的算計之中?
更何況,朱若砂等人就在他的身後,他可以不顧自己,卻無法不顧及朱若砂的死活。
“我說過,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我沒有殺過人,這一點,我是不會承認的。”秦陽無視威脅,無動於衷的說道。
“這些事情等上了軍事法庭再說吧。”鷹鉤鼻男人譏笑了一聲,說道:“走吧。”
兩個大兵立即上前,就要將秦陽擒住,卻聽朱若砂一聲大叫:“大富!”
“在。”大富沉聲應道。
“我現在受到了威脅,你要怎麽做?”朱若砂疾言厲色的問道,
“殺!”大富殺氣騰騰的說了一句,一招手,門外十來個保安飛快的衝了進來,一個手裏一把手槍,指向十來個大兵。
“刷刷……刷刷……”
大兵們紛紛調轉身,手中的衝鋒槍對準保安,一人對一個,一個個殺氣騰騰,誰也不肯退後一步。
鷹鉤鼻男人似乎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臉色微微一變,看著朱若砂說道:“你最好是讓你的人退下去,這個罪名,你承擔不起。”
“我不知道你嘴裏的罪名是什麽,但讓我退下去,絕不可能。”朱若砂冷冷的道。
“為什麽?”鷹鉤鼻男人詫異的問道。
“因為他是我的男人。”強勢的朱若砂忽然變得柔情起來,她上前幾步,將秦陽的手掌扣在掌心,柔聲說道:“一個女人,如果不能在關鍵時候為自己的男人挺身而出,她憑什麽得到那個男人的愛。”
“真是讓人感動的愛情,但你要知道,這很愚蠢。”鷹鉤鼻男人不屑的道。
“我不需要感動你,也不需要感動天下的任何一個人,隻需要感動我的男人就可以了。”朱若砂驕傲的說道。
她驕傲自己有這樣的能力來為秦陽分擔一些麻煩,也驕傲於自己的眼光,能選對這個全天下獨一無二的男人。
而且,這是她的地盤,這些人砸了她的場子,威脅到了她的人身安全,無論如何,她都要站出來討個說法。
至於說秦陽是不是真的殺了人,殺的是誰,什麽身份,那都不重要,也和她無關。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感動,但這樣並不會改變什麽不是嗎?”鷹鉤鼻男人眼睛四處隨意一掃,手臂猛然抬起,說道:“吳猛,誰敢動手,你就先殺誰,聽到沒?”
“聽到。”叫吳猛的軍人大聲應道,他就是那個開口說話的軍人。
“大富,誰敢開槍,你就殺誰。”朱若砂不甘示弱的命令了一聲。
“是!”大富中氣十足的回應,一臉煞氣。
酒吧內部,氣氛頓時緊繃如弦,一觸即發!